King那邊傳來消息,邱玲瓏一走出韓宅的大門就被他們的人擄基地去了。
韓澤昊脣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冷意:“先讓她受點皮肉之苦!”
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真正狠下心來對他們一家子做什麼。因爲顧慮爺爺。
在爺爺心裡,他們始終是一家人。
所以,哪怕二十二年前,邱玲瓏失手弄死了弟弟。
八年前邱家把他逼入絕境,讓他險些死在扶桑國。
他還是不曾下手對他們的身體進行過傷害。
就是針對澤傑集團,他也沒有刻意去打壓過。
這八年來,他出任韓氏總裁一職。邱玲瓏各種削尖腦袋想辦法,試圖把他拉下來。
每一次,他都沒有做絕。總是給他們留了翻身的餘地。
上一次,藉着安安的負面新聞,他讓邱玲瓏一家子損失了幾十個億以後,又逼着他們把手裡的部分韓氏股權抵押了出去。
他想要在那一次,就讓澤傑集團從此在錦城絕跡。
可是,有一晚,爸爸找他了,說不管大伯母他們做了什麼,都請看在爺爺和大伯的份上,不要趕盡殺絕。
說兄弟只有今生今世,沒有來生來世。儘管有好多事情,他們真的做錯了。但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改變的。
爺爺雖然嘴上說着韓氏是你在管,你怎麼做都行,但說到底,他是不願意看到兒孫相殘的畫面。
他看到了爸爸的爲難。也能想像爺爺的無奈。所以沒有再把澤傑集團往死裡逼。
他們卻一次次地撞上來。
讓韓澤勳找爺爺作保,簽下世錦的建材合同。
現在又作局把他和鍾敏純弄到同一張牀上去。
有的跳樑小醜,就是你只要無視他,他就要蹦噠出來找存在感。使得你想要忽略都不行。
那就用最虐心的方式來解決好了。
讓邱玲瓏好好地呆在基地,每天受點皮肉之苦,再一點一點地看着他讓澤傑集團破產,看着韓澤琦一行人,一無所有,如同喪家之犬。
那樣,她就該後悔一次次地挑釁他了吧?
掛斷電話,韓澤昊直奔醫院而去。
走到醫院門口,他整個人就顯得緊張起來了。
他手裡握着小盒子,侷促地在病房門口踱來踱去。
半晌,才叩叩地敲門。
聽到安靜瀾的聲音,他的心跳,就加速了起來。
“安安!”他衝着牀上的人笑。
安靜瀾點了點頭:“嗯。”
她眸光深深地看着他。
平靜了以後,果然就看到了好多的東西。不可一世的韓澤昊,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不安的一面。
韓澤昊心裡不是滋味,這樣的安安,讓他很不安,好怕她的心會漸漸離他遠去,再也不願意向他敞開。
韓澤昊握緊手裡的盒子,打量着安靜瀾的臉色。看她似乎沒有昨天那麼排斥他了,他鼓足勇氣。伸手拉過安靜瀾的手,將小盒子塞她手裡,說道:“安安,我剛纔路過一家珠寶店,看這對耳環很好看,我就買來了,希望你喜歡。”
敏純說,女人最喜歡禮物和驚喜!
安靜瀾沒有甩開手,定定地看着韓澤昊,語氣平靜地問道:“韓澤昊,我們在領證結婚的時候,你並不愛我對不對?”
韓澤昊心猛地一跳,眼神閃爍,卻又不得不承認地點了點頭:“嗯。”
應完,他立即解釋:“但是之後沒有多久,我就愛上你了。時間每多過一分,多過一秒,我就更加喜歡你。”
安靜瀾點了點頭,也不再矯情,神色無經認真地看着韓澤昊:“我相信你和鍾敏純之間是清白的,但你和鍾敏純躺在同一張牀上,也是事實。這種事情,真的很傷人!”
“安安,對不起!”韓澤昊一臉抱歉的神色。
“這件事情,我想翻過去!”安靜瀾認真道。
韓澤昊雙眸瞬間炯亮,閃着耀眼的光芒,驚喜道:“真的?”
安靜瀾點頭:“嗯,但是,我要知道,鍾敏純,現在在你心裡到底佔據着怎樣的地位?”
韓澤昊立即解釋:“我現在把她當成親人。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安靜瀾再問:“鍾敏純沒有回來,你重視每文集團,我能理解,因爲你覺得欠她。可是現在她回來了,你仍然把它看得比韓氏重要。可你又告訴我,你對鍾敏純沒有男女之情。我要知道,這裡面的原因。”
安靜瀾一雙清亮的大眼望着韓澤昊,似乎,她的這雙眼睛,能夠看透一切。 шшш▪ тт kān▪ c o
韓澤昊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看着安靜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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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有些話,如果他不告訴安安,她無法做到絕對的信任和釋懷。
他走向門口,把門反鎖起來,再折回來,坐到牀頭,將安靜瀾的手握在手心裡,神色凝重道:“安安,在我說這些之前,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不管我肩負着怎樣的責任,有着怎樣危險的身份,你都不要離開我。勇敢地陪我走下去!”
他眸光灼灼地望着她。
就當他自私好了,明明有着那麼危險的身份,還是想要她一直陪在身邊。
安靜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韓澤昊,看得韓澤昊心跳加快,緊張起來。
他一雙素來無波的深眸閃爍着,期許地望着她。
安靜瀾眸光堅定,點頭:“我答應你,只要你不先放開我的手,我會陪你走下去。我不怕危險,不怕你的身份複雜。我只怕被那些曖昧的關係所傷。我害怕被矇在鼓裡像個傻瓜一樣毫不知情的感覺。”
韓澤昊心頭微疼,因爲他和敏純的這件事情傷了她。
這抹心疼很快就被他的興奮和激動所替代,因爲她在還不知道他背後的那重身份的時候,就堅定地答應,會陪着他走下去。
他沒有再隱瞞,說道:“三年前,敏純出了車禍。我利用了這個契機,創立了每文集團。每文集團表面上是一個商業集團。事實上,它是一個科研基地。每文彙集了M國15 %的科研成果。之所以把這些都交給每文集團。是因爲我還有一重身份,是M國Z系統Z8組的組長。”
安靜瀾震驚地看着韓澤昊。
她吞了吞口水,努力讓自己鎮定,努力讓自己不被韓澤昊這樣的身份嚇到。
雖然身邊從來沒有一個這樣身份的人,但她吃了二十多年的米,大概能想到,韓澤昊這一重身份,比起韓氏總裁來,要重要得太多太多。
她一下子就能理解,爲什麼韓澤昊說每文集團比韓氏重要了。原來是這樣!
韓澤昊繼續說道:“扶桑島國,一直不怎麼安分。試圖搶奪M國的科研成果,據爲己有。每年都會派出大量的情報間諜和商業間諜,混入M國。我們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努力把每文集團做大做強。我們讓我們M國的情報員進入每文集團,再以商業交流的名義把他們派到扶桑去。雖然每文只是經營了三年,但已經成功向扶桑輸送了七十多名間諜。所以,它比韓氏更重要!”
他試圖用簡單的語言來描述,以便安靜瀾能夠聽懂。
安靜瀾是聽懂了,沒有深問,而是擔憂道:“這些是不是屬於國家機密?”
“是的。”韓澤昊深沉地點頭。
安靜瀾再問道:“是不是就像研究原子彈那一類的科學家一樣,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隱性埋名,默默鑽研、付出,就連至親的人,都不能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是。”韓澤昊點頭。
安靜瀾咬了咬牙,發現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她不該逼他說出這一重身份的。
看到她神情低落,韓澤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打消她的顧慮:“安安,我願意把我的生命交給你來保管!”
“韓澤昊!”安靜瀾主動環住韓澤昊的腰。
韓澤昊心跳加快,驀地覺得自己胸口處的那一處空蕩,被填滿了。
滿滿都是踏實與幸福。
他又說道:“我是八年前加入Z系統的。”
“別說了,韓澤昊,別說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會陪你走下去。你今天說的這些,我聽到了。我忘掉了。你就是韓澤昊,你只是韓澤昊,韓氏集團總裁韓澤昊,安靜瀾的老公韓澤昊。”安靜瀾緊張地說着。
韓澤昊再伸手揉了揉安靜瀾的頭,寵溺地喊:“傻瓜!”
安靜瀾緊緊地抱住韓澤昊的腰,抱了一會兒以後,她探出頭來,看着韓澤昊,說道:“但是你和我結婚的時候,是不愛我的。”
她成功地把話題繞了回來。
“咳……”韓澤昊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說道,“但是我現在和以後都會愛你,都只愛你啊!”
安靜瀾揚眉:“所以,我要談戀愛!像未婚男女那樣,談戀愛!”
她都打了很長時間的腹稿了,當然要努力爲自己爭取了。
不是她矯情,她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促進兩個人之間的瞭解,加深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盡最大的可能磨合好。
這樣,以後才能相扶着走下去。不會輕易被外在的因素左右、傷害。更不會被那些別有用心之人鑽空子。
“這個可以有!”韓澤昊脣角揚笑,欣然同意。
安靜瀾一雙亮閃閃的眸子裡迅速滑過一抹狐狸般的笑意。
她點了點頭:“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有獨立的空間,不要每天粘在一起。我們先分開住,直到辦婚禮以後,再像正常夫妻一樣住在一起!”
她想借着不住在韓宅的這段時間,讓自己成長得更快一點。還有,一些該了斷的事情,早些了斷了,比如與施堯嘉之間的恩怨。
韓澤昊的臉色瞬間黑了。他發現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剛纔答應得那麼爽快。砸得痛死了。
他努力爲自己爭取福利:“談戀愛我同意,但不能分開住。”
安靜瀾揚眉:“不行,哪有一開始談戀愛就同居的?我們要像別的情侶一樣,循序漸進,一開始只能吃飯,看電影,逛街之類的!”
韓澤昊磨了磨牙,他想說,我們直接生孩子,然後帶着孩子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
最後,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好,都聽你的!”
她高興就好!晚上見不到,摸不着,他忍!
他可以把婚禮提前啊!嘿嘿!不要太羨慕他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