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顏走進廚房後,才發現後頭還跟着男人。
她轉身,臉『色』微微有些不悅道,“你跟進來幹什麼?”
他眨了眨好看的眸子,“進來幫你呀。”
他說,“顏顏,畢竟這是在你朋友家裡,咱們總不能白吃別人的吧?”
“什麼白吃別人的?”
蘇清顏沒好氣道,“拜託,這是我買的,你是白吃我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陸言深眸子閃過笑意,似是指責卻又非是道,“顏顏,你的脾氣越來越壞了。”
蘇清顏愕然,隨即淡淡道,“壞了,那也是學你的。”
難道不是嗎?
蘇清顏說的這話確實不假。
她的壞脾氣,就是陸言深這個男人,一步一步地寵出來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冷笑道,“你不是,最喜歡這樣了麼?”
陸言深臉上的笑意一滯。
他頓了頓,伸手『揉』了『揉』發疼的額,無奈說道,“寶貝,我們暫時先別談這個問題,嗯?”
蘇清顏閉了口,沉默不語。
最怕空氣突然驟靜。
許久。
她轉過身來,平靜道,“那你去把袋子裡的肉給洗了吧。”
……
唐易坐在沙發上,用牙籤『插』着果盤上的水果,一邊津津有味地看着電視。
那副悠閒自得的樣子,就跟是自個兒家裡一樣。
這男人,還當真是個不要臉的。
不過是來過幾次,果真就鳩佔鵲巢了?
“吱呀”的一聲,租房的門被人從外頭打開。
唐易啓眼睛一亮,也顧不得身上的屁股的疼意,立馬從沙發上跳起來。
連拖鞋都不穿就“蹦噠”地往門邊走去。
“念念你回來啦?”
正好,門被推開,『露』出了鍾念之的那張清麗容顏,與唐易啓特意湊上前去的俊臉碰了個正着。
“啊”,唐易啓齜牙叫了起來。
他說,“念念,你幹嘛呢?你幹嘛撞我?”
鍾念之見到這貨此刻竟然是在自己家裡,臉『色』一黑,怒道,“你怎麼在這裡?會讓你來的?”
“誰給你開門的?”
唐易啓用手扶着發疼的臉,一臉委屈外加撇着嘴道,“你問這麼多個問題,我該回答哪個先啊?”
鍾念之,“……”
唐易啓一雙瀲灩桃花大眼『亂』瞄着,在瞥見了鍾念之腳下穿的鞋後,他的眼神一亮。
高興道,“念念,我給你拿拖鞋。”
還真是個愛獻殷勤的。
鍾念之“哼”了一聲,將包包毫不留情地扔在唐易啓的身上,道,“接着。”
緊接着蹲下身子換鞋。
換了鞋後,鍾念之從他手中接過包包,問,“是小六給你開的門?”
唐易啓一愣,下意識問,“小六是誰?”
光聽這名字,難不成,是個男的?
Wшw• тт kān• ¢O
唐少爺的眸子立馬警惕起來,繃着一張俊臉,『插』腰質問道,“念念,小六是哪個男人?”
特麼的,是哪個男人?那個不怕死的,敢揹着他和他的念念“同居”了?!
一想到這樣,唐易啓的一張俊臉臭到簡直不能再臭。
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恨不得立馬能上去撕了那個名爲“小六”的男人。
鍾念之奇怪地看着他,“什麼男人?你是不是有病啊?”
咦,不是?
唐易啓下意識問,“那是?”
廚房傳出了一道歡快的女聲。
“念之,你回來啦?”
蘇清顏的身上圍了塊卡通圍裙,急匆匆地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鍾念之笑着轉頭應道,“小六。”
小六?
唐易啓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吞了吞口水,有些尷尬地臉紅,隨即結結巴巴對着鍾念之道,“念念,這就是你所說的……小六?”
“我的三嫂?”
擦,真是曰了狗。
敢情,從頭到尾特麼地自己就是在跟一個女的爭風吃醋,而且那對象,還是他哥的媳『婦』兒。
唐二貨覺得自己這臉啊,可算是丟到『奶』『奶』家了。
鍾念之白了他一眼,反問,“不然你以爲呢?等等……”
她似乎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唐易啓剛剛說的話。
之間鍾念之伸出手,指着廚房門口處的蘇清顏,試探『性』地問着唐易啓,“你說,小六是……你三嫂?”
那也就是說。
“陸……陸言深,是……你三哥?”
唐易啓迴應道,“對啊,怎麼了嗎?”
鍾念之,“……”
擦,敢情好,她倒是跟自家小六扯上關係了。
這男人,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小六中了陸言深的毒,她自己卻又中了唐易啓這個二貨的毒,而這兩個男人,居然是兄弟關係。
鍾念之扯了扯略微僵硬的嘴角,心裡暗道:
還真他//媽是猿糞,猿的糞便。
見鍾念之一臉呆滯,動作不見得有動過半分的樣子。
蘇清顏有些狐疑地叫喚道,“念之,你怎麼了?快進來啊,守在門口乾什麼?”
又不是去當門神。
“啊?哦,我就進去。”
鍾念之回過神來,趕緊應道。
蘇清顏瞥了她一眼,便道,“那我進去炒菜先。”
這時,陸言深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三哥。”唐易啓大聲叫道,拉着鍾念之的手就往他面前去,一臉高興外加自豪地向她介紹道,“念念,這是我三哥,陸言深。也就是三嫂的老公。”
呃……
鍾念之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個二貨。
廢話,誰特麼會看不出來他是你三嫂老公?
“你好。”陸言深笑道。
鍾念之悻悻笑着,“你好,陸先生。”
陸言深說,“這些日子,我家顏顏給你添麻煩了。”
鍾念之趕緊道,“沒有沒有,陸先生,小六怎麼會給我添麻煩呢?”
她說,“她想在這裡住多久都行的。”
廢話,蘇清顏住她這兒,自己也是好處多多的啊。
陸言深這個大老闆,那一次她們姐妹的生活費不是他包的?
呃,不過這件事情,是鍾念之偷偷瞞着蘇清顏不讓她罷了。
陸言深臉『色』突然一臭,隨即只見他不動聲『色』笑道,“不用了,顏顏太打擾你了,我打算過幾天就接她回去。”
笑話,讓他老婆在這裡住多久都行?你還真當他這個老公是死的啊?難不成想讓他一輩子獨守空房不成?
“什麼?!”
一道有如河東獅吼般的女聲從廚房裡傳來,簡直要震破面前這幾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