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額頭兩側的冷汗沒見得減少半分、反倒是變得越多了起來。
顧依依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看起來,他身上的氣場竟是會跟陸言深身上的差不多。
它們都是那麼的強大,壓得她顧依依整個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要知道,這可是顧依依在除了陸言深之外,頭一回見到過一個氣場這麼強大的男人。
實在是太恐怖了。
顧依依不由得縮了縮身子,想要降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喂,你這個傢伙,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
這頭這陳仁見對方沒有迴應自己的話,內心有些莫名地煩躁,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胸口,有些悶悶的;同時卻又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這讓向來是以自己名聲“威壓”對方的陳仁感到了非常的不爽。
他整個人不由得一怒,繼而變得更加大聲怒罵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敢不迴應我的話?!”
“滴答”、“滴答”、“滴答”。
鐘錶上的時針正飛速地轉動着。
待懷裡的蘇清顏平靜下來後。
這下子,君離墨倒是有些反應了。
他摁住懷裡的蘇清顏,轉頭,緩緩地看向面前比自己矮了不止一截、長得又醜又肥的陳仁。
君離墨勾脣,邪魅輕笑道,“哦,你是誰?”
“我可是陳氏集團的總裁!”
陳仁以爲對方是怕自己了,他挺起身子,報上了自己響噹噹的“大名”,一時間,就連這底氣都來始變得足了起來。
君離墨點點頭,似是而非道,“哦,陳氏集團的總裁啊。”
“那是,但凡在業界上混的,哪個不知道我陳仁的?”
陳仁覺得自己都快帥得飛上天去了。
他頗有些洋洋得意地看着面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怎麼樣,這下子你該怕了吧?臭小子,還不快把你懷裡的女人給我!她可是我的!”
這個蠢貨!
顧依依咬牙,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掐死這個死胖子。
這個男人明顯就是不好惹的,陳仁這個蠢貨居然還不怕死的上去挑釁,真是氣死顧依依了。
“聽你這麼一說,怕是怕了。不過……”
君離墨點點頭。
他想了想,這才低下頭來,朝着面前的陳仁勾脣道,“聽說你是陳氏集團的總裁……”
“那是那是。”
陳仁『奸』險笑道,“嘿嘿,臭小子這下子你知道怕了吧?”
他眨了眨好看的眸子,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下一秒從口中吐出的話卻是能把這“不好意思,我沒聽過。”
感受到懷裡的蘇清顏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君離墨伸手『摸』了『摸』蘇清顏的頭,長指在上面輕輕地撥動着,以表示自己對她的安慰。
隨即他這纔看向面前的陳仁,悠悠然道,“你剛剛是在說,你是想要我懷裡的女人嗎?”
陳仁一臉的不耐煩,他做出一副狠兇惡的樣子,“那是,你還不趕緊將這女人給我。她可是爲了陪我的!”
“呵呵,給你?”
然而君離墨的臉上卻是帶着輕描淡寫,“那你問過我的同意了嗎?”
陳仁的笑容瞬間凝固,僵在了那張肥胖的肉臉上。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他是在甩自己?!
真是這樣?!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
陳仁的臉上突現怒意,他那一張佈滿了橫肉的臉看起來竟是那麼的猙獰扭曲。
就好像是被膨脹化的小丑一般,真是要多醜陋就有多醜陋。
“他//媽的,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騙老子。”
“看我不弄死你這個連『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
說完,這陳仁整個肥胖的身子一動,就要往君離墨所在的方向奔去,想要將他懷裡的蘇清顏給奪過來。
“把老子的美人還給我!臭女表子,花了我的錢居然還敢跟別的男人跑,你找死是不是?!”
君離墨抱着蘇清顏的腰身,手上輕輕一帶,倆人頓時閃離了原來的位置。
“嘭”的一聲,這朝他們狂奔過去的陳仁一個猝不及防,當即撞到了一旁堅硬如磐石的牆壁上。
頓時疼到他“嗷嗷”大叫起來,連帶着他那一張肥胖的老臉更是皺成了一個別扭的菊花樣兒。
陳仁抱着頭,到處『亂』竄着,嘴上不停地在嚷嚷道,“哎喲我的頭,臭小子,我饒不了你。”
君離墨抱穩了蘇清顏,眸子微眯,“你說,你叫小顏做什麼?”
他伸手拍着蘇清顏的後背,薄脣輕啓,“陳總麼?”
君離墨喃喃地重複了一句他的話,“女表子……”
他的眼神倏地冷冽了下來,嘴上不再是掛滿了笑意,“是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叫的?”
被這男人這麼突如其來的眼神一看。
“你……”陳仁的一雙大腿猛然一軟,近看之下竟是到了那險些站不穩的地步了。
君離墨勾脣,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呵呵,我?”
他說,“你剛剛是在說……你……饒不了我麼?”
君離墨伸手『摸』了『摸』自己柔軟的脣瓣,這才放下道,“那麼就看看咱們是誰饒不了誰吧!”
說完,他一手攬着蘇清顏另一隻得空的手便朝着房間門外輕輕一招。
不出一會兒。
只見得整間包房內頓時閃現了幾名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
將陳仁這個大胖子給團團圍住了。
陳仁卻當對方是在故弄玄虛,不過是故意叫這麼多人來嚇唬自己罷了。
他揚起頭,有些自傲道,“怎麼,不過是區區幾個小混混小螻蟻,現在就想着怎麼來對付我這個陳氏集團的老總了?”
君離墨卻是不理會他那自顧自的“小丑”表演。
陳仁這般自視甚高的話,他可是半分都沒有放在眼裡過。
君離墨對着那羣保鏢道,“去吧。”
他的脣上勾起一抹邪笑,“可別把人弄死了。”
這頭的陳仁卻是仍舊不知死活,嘴上依舊是笑話着君離墨這羣人,眼底帶着嘲諷道,“哈,一羣小雜碎,不過是惺惺作態而已。”
“呸!”
他突然狠狠地朝地上狠吐了一口水,挑釁地看着面前的君離墨,咧嘴大笑道,“臭小子,你以爲我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