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這回確實是做得太過分了。”
紀南默了一下,說,“弟妹,要不我去跟老三談一下吧?”
蘇清顏咬着脣不說話。
不過,紀南就權當她是默認了。
紀南說,“你吃飯了沒有?”
蘇清顏搖頭,“我不餓。”
正巧,腹中突然想起了一陣咕嚕聲。
她的臉上不自然地閃過一坨紅意,“南哥,我……”
紀南強憋着臉上的笑意,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去給你買碗粥吧。”
“弟妹你該不會忘了,現在你的身體,已經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身體這件事了吧?”
他說,“你餓了是小事,可是你肚子的小傢伙要是餓着了,那它可怎麼辦?”
一想到肚子裡的孩子,蘇清顏霎時覺得胃裡也不是那麼難受了,於是這纔對紀南點點頭,“好吧。”
爲了她肚子裡的寶寶,她不但要吃,而且還要多吃才行。
紀南挑了挑眉,“那好,我去給你買粥。”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這纔剛起身呢,接着他又回頭對蘇清顏說道,“如果等下護士過來的話,你讓她先不要給你用針,等我買回粥給你,你吃完了它再打,知道了嗎?”
蘇清顏點點頭,“好,我會跟她說的。”
紀南離開了。
門外。
紀南將門把輕輕帶上。
這才轉頭準備去給蘇清顏買粥。
結果他這一轉頭,就撞上了陸言深的身子。
紀南痛得齜牙咧嘴的。
他伸手託着被撞疼的臉頰,有些瞠目地看着陸言深,“老三,你怎麼還在這兒?”
他以爲陸言深已經去上班了。
不過紀南想了想,覺得也是,蘇清顏還在裡面待着,陸言深能走了纔怪。
陸言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不在這兒還能去哪裡?”
他有些遲疑,“你進去後,顏顏她還在哭?”
“不然呢?”
紀南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能不哭嗎?這眼睛都快腫得睜不開了。”
他瞥了陸言深一眼,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也是。”
紀南有些憤憤不平,“要是我,攤上這麼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不跟他掰了都算好的了。”
他還真是越說越上癮了,“這麼個破男人,弟妹攤上了也怪她倒黴。”
陸言深,“……”
所以,面前的這個二哥,現在是在明擺着罵他的意思嗎?
紀南瞧着他有些發青的臉『色』,這才自覺說得有點太過了。
他悻悻地笑了一下,“那個啥,我也不是說你。”
男人黑着臉瞪他。
不是他還有誰?
紀南對陸言深說,“我要去買粥給弟妹吃,你去不去?”
與其待在門外守着不待見他的蘇清顏,見不到人,還不如跟紀南出去,全當散心了。
陸言深皺眉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
紀南聳了聳肩,挑眉道,“那走吧。”
“反正你比我熟弟妹的口味。”
陸言深邁開步子,跟着他走了出去。
……
一家粥店門口。
紀南迴頭,問,“弟妹喜歡吃什麼口味的粥?”
身後的男人頓了下,這才輕啓着薄脣,“冬菇滑雞粥吧。”
一想到女孩兒挑食的小『毛』病。
陸言深想了想,對紀南說道,“她平時就喜歡喝這種粥。”
紀南點點頭,朝店裡的老闆大聲喊道,“老闆,給我打包一份冬菇滑雞粥,不要放味精,少鹽。”
店裡的老闆娘熱情地迴應道,“好勒,這位先生您請稍等。”
她有些抱歉道,“今兒排在前頭的客人有點多,可能你得等上些時間。。”
紀南擡手看了下手錶。
這都已經到了中午了。
見這粥還要等點時間才能做好,紀南挑眉,問向身後的男人,“我看這粥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要不……
“老三,你也還沒吃午飯吧?”
紀南提議道,“要不我們先去吃頓飯吧?”
“可以。”
陸言深抿了下脣,這才點點頭,“正好我也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紀南掃了他一眼,心裡隱隱猜到了幾分。
他朝着裡頭的老闆娘說道,“老闆娘,粥你可以推後幾分鐘再做,我等下過來拿,可以嗎?”
那老闆娘從裡面探出頭,趕緊應答道,“可以可以。”
紀南這纔看向陸言深,“走吧。”
“我認識這兒幾個不錯的小飯館,咱們去那裡吃。”
陸言深明顯是一怔,“小飯館?”
“對啊。”
紀南邊走邊朝他喊道,“趕緊跟上來啊。”
陸言深跟着他的步子走了過去。
由於時間的侷限。
倆人便找了紀南說的那幾家小飯館其中之一的一間坐了下來。
紀南說,“你可別看這家飯館的裝修不怎麼樣,不過它這味道算可是我吃過的那幾間裡頭最不錯的一家了。”
陸言深沒說話,低頭用手把玩着手上的手機。
見陸言深沒說什麼話。
紀南也不看他,徑直就朝着小飯館的老闆喊道,“老闆,炒兩個小菜,再加一瓶啤酒。”
“好勒。”
“對了。”
紀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隨後他看向陸言深,“老三,你喝不喝酒?”
要喝的話那他讓老闆再加上一瓶。
陸言深搖搖頭,“不用。”
只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要有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是的了,這個男人,打從一進來到這家小飯館裡起,都沒有擺過什麼好臉『色』。
紀南問,“那你要喝什麼嗎?”
陸言深說,“二哥,你這話怎麼這麼多?”
“呃……”
只聽他繼續道,“我不用,吃飯就好。”
紀南看了他一眼,最後倒也沒再說什麼,便招呼着讓老闆去做菜了。
他瞥了一眼皺着眉頭的陸言深,突然就嘆了口氣。
自家的這個老三啊,你說他什麼都好,可就是這冷情的『性』子還有他那龜『毛』的死潔癖,當真是一點兒不討喜呀。
紀南說,“老三啊,不是哥哥說你,你這龜『毛』的壞『毛』病不能改改麼?”
他有些憤憤不平,“在外頭吃個東西你都這麼嫌棄?”
“有必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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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會吃死人,你看看他紀南在外頭吃了多少次了?要死不早就死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哪知陸言深這男人也是個直接的,人家根本就是不給面前的紀南留半分兄弟情面。
只見男人輕抿了下薄脣,繼而輕啓、從口中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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