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嬌妻 105 喬東城 我來追妻
康守的這句話是真真的把喬東城氣到了,這叫什麼話,他這麼個大活人在蘇小寧邊上站着,人家竟然這麼長時間才注意到,他不光是氣到了,而且還被醋到了。
小妻子和他講話都冷冰冰的樣子,可是和康守講話時,卻眉眼彎彎的笑着,一臉的喜悅,還有那康守,看着小妻子的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了,喬東城被他們嘔到了,眼前這樣子,好像康守和蘇小寧纔是一對,而他成了偶遇的外人一樣的感覺。
但是,咱家喬少校是誰呀,他可是要以去隻身一人潛入過敵人的營地,面不改色的把一個又一個罪犯拿下的,那也是統領過上千戰士扛過槍打過仗,雖說只是演習,但和平時代的戰爭就是這樣的,只見喬東城臉色異常平靜,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伸出手來朝康守握去,而後開口:“我來追我的妻子,康大哥,多謝你,昨天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寧寧她…”說這話的時候,那表情是十分認真又帶着感恩的,好像就把康守當成救命恩人那般的樣了。
“哎,這丫頭就是不聽話,擇日不如撞日,把康欣小姐也請出來,我作東,感謝二位對我家寧寧的照顧。”頓了一下,看到康守臉色有些難看,他卻並不放過:“哦,對了,這頓飯一定得請,寧寧,我記得咱們結婚那會,你是不是忘記請康大哥和康欣了呀,所以這頓話得補請。”喬東城自顧逢言的說着,康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着。
蘇小寧忍不住瞪了喬東城一眼,這人真夠無聊的,怎麼盡說這些尷尬的事情,這不是讓康守哥更難受的嗎:“喬東城,你好像比康守哥大好多呢,你這一句康大哥,要把人家叫老了。”
蘇小寧的一句話,讓康守重拾信心,他才二十七歲,只比寧寧大了五歲,喬東城都三十多了,相對於寧寧來說太老了點。
喬東城心中一黯,十分的鬱悶生氣,可是面色卻絲毫未改嘆了口氣,伸手把蘇小寧額前遮到眼前的一點發絲往後攏了攏:“傻丫頭,林夏不比你大呀,可不還得叫你聲嫂子,就是紀南那也得管你叫聲嫂子的,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康家兄妹和你關如兄妹,是你的大哥,也就是我的,不是嗎?”
一句反問,讓蘇小寧啞口無言,讓康守氣得內傷,可是面上還得帶着笑:“喬少校說笑了,咱宿貧苦小老百姓,可是高攀不起呀。”
“康大哥,你可別這麼說,咱中國公民,那一個敢說不是小老百姓的呀。”喬東城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就堵了回去,這聲大哥他還叫定了。
康守微微掀起脣角,他本以爲這個喬東城會嫉妒,會動怒,可沒有想到,這男人城府這麼深,沒有動怒不說,還一聲大哥就把他隔絕成蘇小寧家人的身份。
“喬東城,你還是回去吧,我要去康守哥家,帶你去不方便。”蘇小寧冷着一張臉,不能怪她不給喬東城面子,實在是這一次喬東城真的氣到她了,本來就是他的錯,反倒還指責起她來了,這一切都讓她委屈,讓她傷心,她不好過,憑什麼就讓他好過呀。
喬東城臉色動了動,任是那個男人聽妻子當着自己的面說去別的男人家裡,你去不方便,臉色都不會好到那去。
“傻瓜,難得老公有時間陪你來玩,怎麼能自己去休息呢,老公這體力,你還不清楚嗎?一個晚上沒睡而已累不壞的。”喬東城握住她的肩,異常曖昧的話語落在她的頭頂,讓她一陣顫慄。
康守輕咳了一聲看着蘇小寧:“寧寧,我們快走回去吧,欣欣一會兒該着急了。”
“呃,好。”蘇小寧點頭,想要掙開喬東城的大手,可是那有力的肩膀就是不鬆,大手宣示主權般的摟上女人的小蠻腰。
康守走在前面,喬東城摟着蘇小寧走在後面,喬東城今天穿的是便裝,這個男人一般很少穿便裝的,平時都是軍裝的襯衫的,今天穿的卻是有一次一起去逛街,蘇小寧非拉着他給買的一件特別潮的英倫風格的那種假兩件的襯衫短袖,斜紋深紫色的暗格,襯衫是的西裝式的領子,喬東城只試了一次,就說太嫩了,穿不出去的,鬼使神差的,在家裡,給蘇小寧疊衣服的時候,他就翻了出來,然後,試了試,覺得還不錯,主要是這是小妻子給他買的衣服,還記得這衣服是蘇小寧愣要給他買的,花的還是蘇小寧的錢。
蘇小寧被他攬在懷中,心中直冒氣,不想和他這麼親近的,可是大庭廣衆之下,無奈,狠剜他一眼:“你能放手嗎?我自己能走。”
喬東城低頭,微微一笑在她耳邊低喃:“老婆,我在宣示我的主權,老婆我也很小氣的,屬於我的東西,絕對不能讓別的男人窺視着。”
喬東城一口一個老婆,兩個一個老婆的,說的話聲音有高有低,高的就是老婆二字,代就就是其它的話,其實這說話也是門藝術呀,這忽高忽低的讓人搞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可是男人柔情的低語,女人微暈紅着的臉龐,在外人看來,這明顯就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在說着愛的話語。
最起碼紀南他們三人遠遠的看着就是這樣的,霍水鄙視的看着遠處的一對:“哼,小寧寧該去挽上康帥哥的胳膊,氣死那臭男人,讓他花心,讓拎不清去。”
紀南搖搖頭:“小妞,適可而止懂不,你當喬東城是吃素的呢。”
霍水不服氣:“反正不喜歡他,要不然小寧寧乾脆離婚,不跟康家哥哥,不還有謝大哥嗎?”說完衝紀南作鬼臉:“謝大哥,你說小寧寧要離婚了,你追不追。”
謝千秋不離他們二人的胡鬧,徑自往樓上走去,這裡的氣候真不好,太熱了,熱得讓人受不了。
“喂…你…”紀南和霍水還在爭執着,謝千秋越走越遠,不去理會他們的吵鬧,打算要回去了,喬東城來了,他在這裡就沒什麼意義了,他可以很君子的退到朋友的位置,默默的當蘇小寧守護者,卻不代表,他能大度到看着她和丈夫親親熱熱的而無動於衷。
酒店外,康守站在車子邊,很紳士的爲蘇小寧打開副駕座,康守也沒有開口說讓喬東城一起,蘇小寧臉上也掛不住,她自認爲欠了康守的一樣,所以就特別的照顧康守的情緒。
喬東城一看這架式,緊緊繃着一張臉,拳頭握了又握,看到康守臉上那和紀南一樣的青腫,才鬆開了拳頭,昨天紀南和康守打了一架,這事他知道,現在他要再動手,蘇小寧會怎麼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會大怒,而且還會幫着康守。
“老婆,你說你怎麼空手去呢,到別人家作客得買禮物的,呶,對面就有商場,我們先去買點吧。”喬東城攬着蘇小寧就要往對面走。
蘇小寧皺眉,她幾進去康守家也沒買過禮物的:“你放開,熱死了,拉拉扯扯的。”終於受不了的掙脫喬東城的懷抱,這天兩人貼在一起走路,實在是不舒服,而且他們還在冷戰中,這樣親密實在不合適。
喬東城也不多糾纏就放開了她,現在冷戰,能摟一下抱一下的機會可不多,佔一點便宜就是一點,可是卻不能把小妻子惹毛了呀。
“就知道你怕熱,要不你先上車等我,我自己去買。”蘇小寧是巴不得這樣的。
喬東城剛走兩步又回頭:“老婆,你說買點什麼好呢,我來得急忘記帶錢了,你真不和我一起去?”
剛準備上車的蘇小寧看到喬東城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靠,沒帶錢,這話都說得出來,誰信呀,你當是在北京城呢,你不帶錢,走幾步路就到家了,她可是不相信喬東城的話的,可是又實在受不了從包包裡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塞到喬東城手裡,喬東城順勢拉着她的手:“老婆,我現在全身上下可就你給這二百塊,你可不能扔下我自己跑了,那我真就浪落街頭了。”
那可憐兮兮的語氣,無辜又純淨的小眼神,倒真像是一個向父母要承諾的孩子那般,蘇小寧撫額,這喬少校萌起來可真是嚇人呀,頂着這麼威武高大的身軀,演起小白兔來,倒也真能演得起來。
蘇小寧沒理他,喬東城剛往前走兩步,車子就真的從他眼前開走了,只留給他一個汽車的尾煙。
蘇小寧吃了一驚,嘴巴張成o字型,康守從後視鏡裡看到喬東城愣愣的站在那裡,有一絲報復的快感,從心底升起,可是當他看到蘇小寧從後視鏡往後看時,就沒了那股快感,只變成一種深深的失落了。
喬東城站在那裡,剛剛他就在賭,賭蘇小寧不會真的扔下她的,可是他賭輸了,是呀,人生在世,誰也不是誰的誰,沒有一個要無條件無理由的繞着你轉,也許只是一個轉身,有些人你就將永遠的錯過。
伸在半空的手縮了回來,不知爲何,他並不惆悵,默默的往對面走去,那是是一個新開的商場,外面到處都張貼着漲報新店開張這個促銷,那個打折的,他也沒有什麼心情,就走了進去,心中有點茫然,在這陌生的城市裡,他的小妻子卻並不是站在他的身邊的。
康守把車開了一段路後,又懊悔的調頭,回來了,就把車停在剛剛的那個地方,走下車,一股熱浪襲擊而來,蘇小寧微微的笑着,這就是康守,他從來不會讓你覺得難堪,可能剛剛那一會兒,他真的就想那麼把喬東城扔下了,可是他還是回來了,有時候原則性的東西就是這樣的,康守這樣的人,溫和的過火了,他從來不會讓人爲難,剛剛他完全可以把車開走的,可是對上蘇小寧那有絲詫異的表情,他就心軟了,他的愛就是這樣,不給你帶來一絲一毫的影響,就是他再想要你的迴應,他也會恪守着本分,做好他該做的,退到安全的距離,不管你愛與不愛,他的愛就在那裡。
喬東城還真去買了點東西,買了一大束的花,嬌豔的玫瑰,清純的百合,滿天星,一大束,特別的壯觀,他了只剛剛失落了一下就回過神來了,打了電話給紀南問了蘇小寧的東西是不是還在酒店,他不知道康守家在那裡,確定了蘇小寧的行李還在,知道小妻子跑不了,他就安心了,現在他就只需要抱着這一大束的花跑去酒店守着,那麼她總有回來的時候,只要他在這時在,就能等到她。
他就是這麼想的,可是一出來,看到馬路對面停着的那輛白色轎車,他狠狠的震了一下,使勁的揉了揉眼晴,看清了後,才傻笑着走了過來,打開副駕座,這麼一大束的花就塞到了蘇小寧手裡。
蘇小寧心裡狂抺汗,喬東城難道知道他們會回來了嗎?怎麼就這麼一大束的花,不是說要給人家買點東西的嗎?
康守憋着一股氣的,喬東城剛坐上後座,門剛拉上,車子就飛快的駛了出去,喬東城一個沒坐穩,頭差點就要磕上前面的座椅,還好反應夠快,手又夠長,一伸就抵住了這股衝勁,穩穩的坐好後,雙眼直盯着蘇小寧的後腦勺。
車子七拐八拐的,到了康守家,下了車,花被蘇小寧也抱了下來,她可不認爲這是喬東城送她的,就當是送康欣的吧,抱着花,和康守一起走下車,喬東城也下了車,跟在二人後面,喬東城覺得心裡有點堵,可是現在的他只能忍,蘇小寧有多重視這一對兄妹,他不是不知道,康守有多愛蘇小寧他也不是沒看到,現在這一刻就是小不忍慢亂大謀的。
剛開門就傳來康欣在廚房的叫嚷聲:“你們怎麼這麼慢,我都把菜全洗好了呢。”
三人進屋,康欣從廚房走出來,指着喬東城:“他怎麼也在這裡?”
康守沒理妹妹的回答,他不知該如何說,喬東城身份在那放着,人家是蘇小寧法律上的丈夫,他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朋友的哥哥而已。
康欣看着哥哥落寞的表情,心裡不舒服的瞥了眼蘇小寧,喬東城走上前:“不好意思,打擾了,不介意多我一雙筷子吧。”
康欣氣得鼻子都歪了,能不介意嗎?可是她介意有用嗎?
蘇小寧把花遞給康欣:“好了,鮮花贈佳人,彆氣了。”康欣接過花,白了蘇小寧一眼,暗罵一句沒出息,不會這麼快就和好了吧,蘇小寧也無辜呀。
康欣和蘇小寧在廚事上都有點小白,所以廚房裡就康守一個人在心着,喬東城站在那裡,蘇小寧沒吱聲,康欣也沒搭理,就這麼不冷不熱的涼在那裡了。
喬東城幾時受過這種待遇呀,就是最初在醫院裡,第一次見岳父母的時候,也不曾受過這種冷遇,可是這會兒,這口氣必須得嚥下,好吧,山不就他,他就山。
去了廚房要幫康守的忙,可是康守根本就不和他講一句話,來到客廳裡,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聊着女人最鍾情的八點檔電視劇,他也插不上一句話,這讓他很挫敗,這種排擠很明顯。
喬東城深深的看了眼蘇小寧,走至玄關處,開門,關門,轉身,離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關門聲響起後,屋子裡的三個人同時望向門外。
康欣推了推愣着的好友:“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我們是不太過份了。”
蘇小寧回神,搖搖頭:“算了,不管他,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兒,咱們好好的聚一下,回頭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呢。”
康守在廚房切菜的導聽到關門聲也頓了一下,而後又回覆到了剛纔的速度。
喬東城出了門後就感到襲擊而來的熱浪,他真心的討厭着夏天,一點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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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來源:網絡文章時間:2011—12—08閱讀:次
地上的土塊被曬得滾燙滾燙的,幾隻黑褐色的大肚蟋蟀,安着彈簧似的蹦來蹦去。
今天,驕陽似火,知了叫得震天響。
七月,透藍的天空,懸着火球般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七月的天氣,太陽正毒,曬得人汗珠往下直滾。
盛夏,天熱得連蜻蜓都只敢貼着樹蔭處飛,好象怕陽光傷了他們的翅膀。
盛夏的陽光真像蘸了辣椒水,坦蕩蕩的街上沒有一塊陰涼地。
太陽火辣辣的烤着大地,不遠處傳來知了的聲音。
太陽讓人坐立不安在樹下乘涼也感到急躁。
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天氣熱得受不了,在仙人掌的陰影下也有華氏125度。
天氣是那樣炎熱,彷彿一點星火就會引起爆炸似的。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籠一樣,熱得使人喘不過氣來。走在路上,迎面的風似熱浪撲來。大清早,蟬就高聲大叫,告訴人們又一個火熱的日子開始了。夏日炎炎,小鳥不知躲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草木都低垂着頭;小狗熱得吐出舌頭不停地喘氣。知了不住地在枝頭髮着令人煩躁地叫聲,像是在替烈日吶喊助威。
夏天的天氣熱得像個蒸籠。
夏天那種讓人無法躲避的酷熱,真使人頭痛,不論你走在烈日炎炎下的大路,或是已進入樹木、房屋的陰影;不論是在早晨還是在傍晚,那暑日的熱總是伴隨着你,纏繞着你,真讓人心煩。
知了不知疲憊的叫着,給人帶來一種夏日的煩躁,沒有一絲風,大地活像一個蒸籠,此刻,他就如在那蒸籠中一般,悶熱透不過氣來。
隔着一扇門的距離,那裡面他擠不進去,房子夠大,可是沒有他立足之地,那三個人默契的甚至都不需要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把他排擠在外,他不怪康家兄妹,換了是誰都不會歡迎他呢吧,他也不怪小妻子,可是鬧也要有個度,他真的有點生氣了。
紀南打來電話,說他們去了xxx的游泳館,問喬東城和蘇小寧,要不要去,喬東城說不去,聲音裡有着難掩的失落。
紀南聽出來了:“怎麼,被小寧寧罵了呀?”
喬東城心中一痛,她要真打了罵了,那倒沒事,可是這一次,不同了,和以前每一次都不同,小妻子平靜的不像話,平靜的就像他是一個陌生人一樣,那雖然帶着微笑的禮貌的話語,聽在耳裡卻如隔站一座山一樣,觸摸不得。
“沒事。”這麼丟臉的事情,就是兄弟他也不會說的。
紀南不用相也知道蘇小寧肯定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原諒的:“喬呀,這次你算完蛋了,那康家兄妹,別說是你了,我看着都想抽他們,好像小寧寧是他們的反有物模樣最想讓人動拳頭了。”紀南一邊想着康守那氣人的樣,一邊摸他受了點傷的臉,這傷還是拜那小子所賜的呢。
喬東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就掛電話,謝千秋走了過來,拿過紀南的手機,要和喬東城講電話:“喬少校,我毫不顧慮的可以給你說句真心話我喜歡你老婆,如果你不能給小寧幸福的話,就離她遠遠的,如果你再讓她傷心難過的話,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把她搶過來。”謝千秋不是說的喜歡蘇小寧,而是說的喜歡你老婆,他在提醒着自己,也提醒着喬東城,那是你的老婆,不要生在神中不知福,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着他的這份福氣呢嗎?
喬東城怒,靠,這是什麼社會呀,怎麼人人都來和他搶老婆一樣,怎麼從來沒有發現她家老婆行情還這麼好呢,他們不就冷戰了一下嗎?這些人一個兩個的至於把他當成一個負心漢來看嗎:“謝警官,你沒那個機會的。”淡淡的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的。
謝千秋也不動怒,淡淡的笑聲透過話筒傳了過來:“喬東城,有句話,你可能也聽過,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如果你不給別人機會,別人是沒可能靠近得了你的。不要說誰毀了誰,能毀掉自己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說完就掛了電話,對於喬東城和林樂樂那些糾纏,謝千秋也聽紀南嘮叨了那麼多遍,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他想表達的只有一點,喬東城如果真的再傷蘇小寧的話,也許他不會再停留在原地不動的。
紀南接過手機,把手機往座位上一扔,就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霍水砸射:“謝大哥,你剛那話可真是夠狠的,一石二鳥呢。”
謝千秋微微笑着沒有講話,只在心底想着,這霍水竟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能看出他的一石二鳥。
的確,他一方面就是想勸喬東城要惜是福,另一方面也是在拒絕着紀南,倒不是說他對這種事有什麼排斥,只不過,他不好這口,這種事,在他們那個朋友圈子裡也不是沒有,可是有幾個能真正的走到陽光下,一起手攜手白頭呢,既然沒有結果的事情,何必要空歡喜,再說了,他在心底,以前有千尋,現在的蘇小寧,以後有誰他也不知道,不過肯定是沒有想過紀南的。
紀南一個人在水時在,狠勁的,不要命的來來回回的遊了好多圈,腦海裡全是謝千秋的話,我喜歡你老婆,這得是多大的愛呀,才能對着別人的丈夫宣戰,紀南恐慌了,他的謝公子這是準備要和喬東城搶蘇小寧了嗎?
一失神,不小心一鬆口,嗆進了幾口水,他的游泳技術很好的,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海陸空上所有的項目,他們每個人都是熟悉的,水性就屬他最好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問題,嗆了幾口,腿上一陣的疼,小腿抽筋了,人在水上咳了幾下,腿也使不上力氣,他所在的地方是深水區,人跟着往下墜,他閉上眼晴,默默的往下落着,那一刻彷彿看到他第一次下海潛水時看到的最美麗的珊瑚魚,轉而閉上眼晴,耳邊響起的還是謝千秋那一句,喜歡,可惜卻不是說給他聽的。
心疼,從來沒有過的心疼,就算當初喜歡喬東城時,那也只是一種失落,可是他都表白過了,相信謝千秋也有所察覺的,他不傻,他能聽得出來,謝千秋那話的意思,警惕喬東城,也是警惕着他,防着他的,他就那麼可怕嗎?他就如那溫役一般讓謝公子嫌棄嗎?
霍水坐在那裡看紀南一會兒伏伏沉沉的,以爲他在玩呢,可是好一會兒沒見人上來,不對勁呀:“謝大哥,紀南不對勁,你快去看看。”好一會兒都沒有出水面。
謝千秋懶懶的瞥了一眼:“他那身手能出事纔怪。”繼續閉目養神。
霍水想想也是,紀南都吹噓着他的游泳水平都快和國家專業的運動員媲美了,怎麼可能會出事呢,拿着手機繼續玩她的遊戲。
過了好一會兒,霍水都打完一般遊戲了,擡眼還沒見紀南的人影,他們三人訂的是一個單獨的游泳池,紀南說反正不是他們花錢,盡情的享受,所以這麼大的場所,這會兒只有他們三個人,一眼就能看到盡頭:“奇怪,難道他的水性可以好到潛水都能潛這麼長時間不成?”
霍水納悶的說着,謝千秋忽地坐起身來,眯着眼問:“你說什麼?”
霍水悶悶指了指游泳池:“紀南呀…”
沒等霍水說完,謝千秋就衝進了水池邊,一個縱身掀起無數浪花,霍水驚呼,不會是出事了吧。
着急的奔到水池邊上,謝千秋一頭扎進水裡,水裡面閉着氣,眼晴眯着,看得不太真切,可是遠遠的卻看到了紀南那幾乎沉到池底的身軀來。
快速的遊了過去,伸手抓住紀南的手,拉近一點,託着他的腰腹往上游着。
霍水尖叫着過來幫謝千秋一把,把紀南拉上了岸,謝千秋拿過邊上的毛巾把紀南的臉上水擦了一下,翻開眼晴,看一下,而後趴在他胸膛聽着微弱的心跳,把紀南抱起來一點,讓身子稍彎一眯,而後拍他的背,從嘴裡吐出了一點水。
謝千秋動作麻利的把他放平,而後又給他做胸外心臟按摩,大概兩分鐘的時間後,又俯下身來聽了聽,這才鬆了一口氣。
霍水也嚇壞了,這會兒纔想起來問要不要叫救護車,謝千秋虛脫的擺了擺手:“不用了,死不了。”
休息了一下,又搭手探了探紀南的脈博,而後,托起紀南下頜,捏住他的鼻孔,深吸一口氣後,往紀南嘴裡緩緩吹着氣。
霍水在邊上看得那是心花怒放的,小姑娘就這點好,就是剛剛嚇到了,這會兒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的爲紀南高興,誰說謝公子不在乎他呢,剛剛謝公子在鬆口氣的表情,她可以看得真真切切的呢。
很戲劇性的一幕,紀南醒來時,謝千秋正俯身爲他渡氣,紀南就這麼睜大了眼晴,看着謝千秋的脣落下,他還沒弄清當前的情況,只當是作夢呢,這種場景在夢中出現過多少次了。
夢中也是這樣的情景,有些相熟,紀南想到每次夢中,謝千秋都是很霸道的1號,這次他要反攻,於是長臂一伸,無限深情的低喃了句:“阿秋…”就把謝千秋的頭拉低,脣就這麼纏了上去。
霍水呆掉了,謝千秋也愣了兩秒鐘,剛想開口,紀南那靈巧的舌就鑽了進去,謝千秋怒紅了一張臉,紀南是裝的不成嗎?
“呃…”閉着眼晴的紀南感覺到腹部被一鐵拳頭狠狠的砸上,近距離的攻擊,力度雖然夠,可是謝千秋這一拳卻是夾雜着憤怒的,悶哼了一聲,紀南這才清醒了一點,謝千秋早憶甩開他纏上來的手,一腳又狠狠的踢上紀南那剛剛痙攣的小腿肚。
“嗚…”又是一聲悶哼,霍水早已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謝千秋擼了一把被水溼透貼着額前的頭髮,狠狠的瞪了一眼紀南,拿起地上的毛巾狠命的擦着嘴脣,一副十分噁心加嫌棄的表情。
紀南緊蹙着眉頭,還有點不知怎麼回事的樣子,霍水走上前去:“靠,紀南哥哥,你竟然是裝的呀,這也太下血本了吧。”霍水調侃的笑紀南。
紀南這纔回過神來:“靠,老子剛剛是真的溺水了。”紀南說起這個也覍得丟人呢,他這兩天是真心的倒黴了,怎麼總是被打呢,而且謝公子剛剛也太狠了點吧,打了他一拳就夠了,臨走時還踢他一腳。
霍水不贊同的搖頭:“你完蛋了,真的完蛋了,這次謝大哥肯定是生氣了,他以爲你騙他呢,你不知道剛剛知道你出事,謝大哥有多急。”
紀南微微笑着坐起身來:“是嗎?”嘴角揚起似有若無的笑容來,這次出門還真是值了,在家裡他和謝千秋呆了那麼長時間,也沒見有個進展的,這一出來就是不一樣呀,告白也告了,雖然謝千秋不信,可是對紀南來說,那卻是真的,而且也親上了,這算是兩人之間的初吻吧。
“你剛有拍照片嗎?”紀南知道霍水有這愛好的。
霍白了他一眼:“我手機在那邊放着,一看你出事,我就跑來了。”那有美國時間還拿手機拍呀。
紀南嘆惜極了:“哎,該拍的不拍,不該拍的拍一大堆。”這多有紀念意義的事情呀,不拍多浪費,過還好有個見證人的。
這邊紀南是美上了,那邊謝千秋心裡嘔得要死,回到酒吧,先去洗澡,拿着牙刷刷了不下十次了,恨恨的甩上衛生間的門,他中午就說走的,可是霍水和紀南都說玩一下,坐晚上的飛機回去也行,可是沒想到下午就出了這事。
紀南該死的,剛剛他真以爲紀南出了意外的,當他看到紀南沉在水底的時候,也慌了,亂了,他拼命的讓自己冷靜再冷靜,而後把他拖出水來,做急救,卻不曾想,該死的紀南竟然是騙他的,這讓謝千秋情何以堪,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人,他是一個警察,開過多少次槍,打死過多少次壞人,也曾無意中打死了自己最愛的人,所以他特別知道生命的意義,也就特別恨那些拿生命去開玩笑的人。
抓了自己的那些衣服,把紀南的全扔在這裡,拿了包包,沒的退房,房也不他訂的,就出了酒店,攔了一輛出租車,開門上車:“去機場。”
拿出手機給蘇小寧發了個短信:小寧,如果可以,就給喬東城一個機會,他是真的愛你,我先回去了,有事電話聯繫。
那個晚上,喬東城一邊一邊醉酒時說的話,一直在謝千秋的腦海裡,他相信,只有深愛,纔會連醉了,連作夢都是她的名字。
蘇小寧看到短信的時候,正坐在桌子前打算吃飯,喬東城出去後沒再回來,所以三個人的氣氛有點怪異。
康守嘆口氣:“我去找他吧,應該走不遠的。”
康欣瞥嘴:“說他小氣呢,還是說他大牌呢,要不來就不來呀。”反正康欣還是不喜歡喬東城的。
其實蘇小寧的心底有一絲尷尬的,不管如何,那畢竟是他的老公,這麼被別人說着,雖然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聽着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算了,我們吃吧,他可能走了吧。”蘇小寧嘆口氣,難掩失望之情,她也不知想要怎麼樣,可是卻是真的想要讓康家兄妹能接受喬東城這個人,和她已婚的事實的,可是好像一切和從前有點不一樣了。
她聽着康欣說喬東城的不好時,會從心底裡有絲排斥之感,看到康守看喬東城那不屑的眼神時,也有種不舒服,是她變了,還他們變了?
正想着時,門鈴響了,康守皺眉,他們在這裡認識的人並不多,有可能是…
康欣也納悶的起身去開門,只有蘇小寧的眼晴裡閃爍着期待。
讓開了,果然是喬東城,原來他剛剛只是想出來透口氣的,可就在電梯口遇上了一個女人,他一看很吃驚,那外形看起來和他的小妻子有幾份相似的,可是細看還是差很多。
女人怯生生的開口問他是不是這單無樓的住戶,問他認不認識康守,知不知道康守住幾樓。
喬東城問女人是誰,女人如實的說是康守的秘書,喬東城挑眉,這年頭,說好聽點叫秘書,說難聽點那可以是情人,到底這個女人是何來歷,他也不清楚,不過,很明顯,這個女人是愛慕着康守的。
他說認識康守,而後女人問他是誰的時候,他賭了一把,說是康欣朋友的老公。
女人愣了愣,說我知道,蘇小寧的老公嗎?
喬東城怔了下,難道他和小妻子這麼出名嗎?連康守的秘書都知道他們。
女人苦澀的笑,女人叫羅曼,也是剛大學畢業,康守所在的公司的一次招聘會上,康守看到背對着他的羅曼,很是激動上前抓住女人肩膀,喊出了一個名字,喬東城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小妻子的名字。
後來羅曼就成了康守的秘書,喬東城問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羅曼搖頭,因爲她在康守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很多次,康守都對着羅曼的背影出神的喃喃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爲此康守特別的照顧羅曼,讓羅曼成了他的秘書,比一般剛進來的員工待遇都好了很多。
羅曼說她曾經表示過,就當一個替身呆在康守的身邊,康守都拒絕了,康守說,那樣的話,他就失去了站在他最心愛的人身後的資格了。
喬東城聽後,不得不從心底感嘆,康守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原則性很清,愛的也很純。
羅曼最後走了,康守兩天沒有來公司了,事情都是通過電話交待的,她太想他了,所以想來看看他,可是當真的到了這裡的時候,又膽怯了。
羅曼走了後,喬東城就呆在那裡小區的下面,想了好長時間,最終還是轉身上樓了,只要是小妻子在意的,他可以不去計較所有,只爲換得小妻子的開心,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要讓康家兄妹接受他比什麼都難。
康欣還好點,但是康守就不太好說了,這麼一個有原則的男人,在面對一個女人說願意當替身都沒動過歪腦筋的男人,他可不能輕敵呀。
很明顯康守就是想給他難堪,倒也不會真的做什麼,像康守和謝千秋大抵是屬於同一類的人的,他們都很君子,小妻子已婚,他們就不會動,只會守在原地,所以他要抓住的還是小妻子而已,其它的可以擔心,但那都不重要。
“哼,少校大人,你當這是你自個家呀,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康欣毫不客氣的說着,實在見不得這男人,一想到小寧寧就是因爲這個男人而不要她的哥哥,害得哥哥有家回不得,康欣就氣不打一處來的,要說康欣這小姑娘也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說實話,蘇小寧閃婚了,康欣心底其實有一點點的竊喜的,可是她也是真的愛康守,也愛蘇小寧,總覺得蘇小寧就該和康守在一起,雖然他們在一起,她的心底也有一絲絲的不舒服,可是康守和蘇小寧這兩個人是這世上,除了康家父母之外,她最愛的最想要他們過的好的人。
可是蘇小寧這妞真的很氣人,康守十年如一日的對她好,可是她轉身就和一個陌生男人閃了婚,康欣不服氣的同時,心裡也有鬆口氣的感覺,沒辦法,愛情面前,誰都不是自私的,就連率性而爲的康欣也是如此的。
哎,喬東城重重的嘆了口氣:“不好意思,打擾了。”有禮的打了聲招呼,把手中買的東西放在玄關處,剛剛他在小區的超市買了點水果,不然出來一趟空手而回,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康欣的臉色不善的的走回座位,蘇小寧臉上只閃過一絲放鬆就又繃了起來,康守還算是大度的,進去廚房多拿了一副碗筷出來。
康欣看這樣,更加的心裡不舒服了,康守表面上越是平靜,可是康欣是最瞭解哥哥的,比蘇小寧瞭解的要多的多,康守的心裡現在一定十分的難過,得知蘇小寧結婚後,康守就離開了那個城市,一個北方人愣是跑到一個南方城市來,正好公司在這邊有拓展業務,康守就自動請纓來了這裡,這裡的日子並不好過,康守過來是立了軍令狀的,本來一個毫無家世背景光靠着一身本領的人,想要在這麼一個大公司裡立足就不容易,康欣親眼看着幾個月的時間,康守是怎麼拼命的工作,別人都當是康守爲了怕完不成任務會下臺,可是康欣卻知道康守是想讓自己忙的沒一絲一毫的時間,這樣才能不去想他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別人的事實。
康欣那時候很後悔怎麼當初就自私了那麼一下,沒有勸小寧寧別結婚呢,有幾次康守都暈倒在辦公室裡,康欣心疼極了哭着喊着:“哥,你要再這麼拼命,累死了誰心疼呀,你讓寧寧知道你這樣,你說她能安心的生活嗎?”
後來康守纔好了一點,在家裡,一次是深夜,康欣夜起時看到書房亮着的燈,走了進去,康守對着電腦上蘇小寧的照片當屏保的畫面發呆,康欣忍不住想要讓康守忘了蘇小寧,她表白過,她說:“哥,我愛你,一直愛你,你要和寧寧在一起,我就把這愛埋在心底,可是寧寧已經結婚了,你就死心吧,和我在一起,我會給你幸福。”她褪去自己的睡衣,那怕用自己的身體去撫去康守的心傷她都願意,可是康守拒絕了。
康守那時看康欣的表情很是鄙視,康守冰冷的大手爲她穿好身上的睡衣說:“康欣,女孩子要懂得自重,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愛寧寧,會一直愛,一直愛到不想愛了爲止,可絕對不會拿誰去當替身。”
那個晚上康欣泣不成聲,捂着被子哭了一夜,爲了康守,她情願當那不自重的女子,可是康守都不要,康守說:“你要還當我是你哥,就要自重,不要侮辱了我的愛。”
從那以後,康守就搬出這房子,一直到現在,康欣就是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整日裡像一個盼郎歸的夫人一樣,守着這個屋子,等着有一天,那個男人能回頭看她一眼,發現她不只是一個妹妹,也是一個女人。
康欣收回思緒,眼晴瞪得大大的看着對面坐着的喬東城,那眼神仿若要這男人撕吃了那般的怨恨着。
喬東城輕身道謝地在蘇小寧的身邊坐了下來,四個人開始吃飯,康家兄妹和蘇小寧一樣都喜歡吃辣的。
一桌子的菜,無辣不歡,喬東城心裡滴着汗,他的胃一直都不好,都是早些年落下的毛病,而且他飲食一向清淡,從來喜辛辣食物,就連酒也喝得極少。
蘇小寧的食慾似乎不錯,對着那一盤盤紅油油的菜就下了筷子,吃幾口還說:“恩,是不是這邊的辣椒不行呀,下次我來就從家裡帶點過來。”
康欣也接話:“就是,我說辣椒不行的吧,哥還說我嘴叼了呢。”對着康守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康守點頭微笑,他對康欣一直當妹妹一樣疼着寵着,康欣自小就是個美女,也是家長眼中的乖孩子,很懂事,很聽話,人長的漂亮可是從來不亂來,一直沒有交過男朋友,連康家父母現在都爲康欣着急了呢。
康守笑而不答,他喜歡這種氛圍,雖然說喬東城有點礙眼,可是這並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我們來點酒怎麼樣?”康守笑着提議。
蘇小寧和康欣拍手稱好,兩個女孩子跑去廚房拿酒,康守對着一直沒動筷的喬東城開口:“喬先生,菜不合胃口嗎?”
喬東城擡起頭來,禮貌的回答:“不是,我在想寧寧的吃東西那麼挑不會都是你給慣出來的吧。”
康守沒有想到這個男人說起這些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快,而且是一臉愉悅的表情:“寧寧最喜歡吃辣的了,其實她以前不吃的,但是我們媽是四川那邊的,所以我們家的菜都是辣的,記得小時候寧寧每次吃了都會拉肚子的,可是她每天還是死命的吃,結果就吃習慣了,慢慢的就和我們一樣無辣不歡了。”康守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愉悅,那是一種想到過去後,十分開心幸福的表情。
其實蘇小寧吃東西一點也不挑,她喜歡吃的東西很少,很單調,口味吧,不喜甜,就喜歡吃辣的,這些喬東城都知道的,可是他爲了挑起話題,而他和這對兄妹之間唯一的話題似乎只有小妻子了。
“寧寧真幸福能有你們這樣的家人。”喬東城真誠的開品,他說的是家人,而不是朋友,朋友沒了可以再找,可是家人沒了可是不會再有的。
康守一愣,他怎麼會和這男人說起話來了,匆匆的起身:“這兩丫頭是不是在廚房偷吃東西呢。”其實菜都端了上來了,那還有什麼東西好偷吃的,兩個小女人在廚房裡思索着是喝啤酒還是紅酒,還是白酒呢。
喬東城脣角揚起,其實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弱點,幾句話,喬東城就知道康守這男人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和羅曼的聊天他就知道了,而且康守對小妻子的那種愛,他無法認同,更無法支持,除去這一點,也許兩個人還可以當朋友的。
把那些小妻子的愛慕着變成他的同盟軍,這對於喬東城來說是最好的一件事了,最起碼謝千秋就不如之前那般的排斥他了,而且還幫他說了不少好話,對他們喬東城雖然也嫉妒吃醋,可是更多的是一種感激。
康這見兩個小妞站在冰箱前討論着喝那種酒,心裡微微的笑着,這和過去多像呀,以前每次都是這樣的場景。
最後拿了幾罐啤酒,蘇小寧在廚房裡給紀南打了個電話:“你們怎麼走了呀?不等我一起去玩了嗎?”她以爲謝千秋和紀南們一起走了呢,剛先打的謝千秋的電話關機了。
紀南這會兒正和霍水剛從游泳場走出來:“誰說我們走了,你什麼時候走呀,小水兒說帶咱去他家那邊玩幾天,正想和你商量呢?”
蘇小寧愣:“謝大哥沒和你們一起?”
紀南聽蘇小寧問起謝千秋有點不自在:“他剛先回酒店去了。”
蘇小寧聽不出有什麼問題來只丟給紀南一句話:“你是不是把謝大哥怎麼了呀?謝大哥發短信說了他先回去了。”以她的瞭解肯定是紀南有了什麼壯舉。
霍水那邊聽到了搶過電話:“妞,你是沒看到,太壯觀了的……”沒等說完,紀南就搶過電話,掛了開始打謝千秋的電話,提示關機。
催促着司機快一點,他要回酒店,看一看謝千秋是不是真的走了,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他拿生命發誓真的不是的,可是那場景,他就真的情不自禁的親上去了,誰也沒有想到謝千秋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紀南苦澀的靠在椅背上,看來上天真的很愛開玩笑,他愛的上的都不該愛的人,他怎麼能忘了,謝千秋喜歡着蘇小寧,被他這麼一親,謝公子估計是覺得沒面子了吧。
蘇小寧回到座位的時候,幾個人已經一人一瓶的在喝起來了,蘇小寧就着一口啤酒一口菜的吃得不宜樂乎,喬東城也是滴着汗的,慢條斯理的吃着那紅油油的川菜,還要時不時的接受一下康守的無視,康欣的白眼,吃的可揪心着呢。
“喂,吃不慣辣的吧?”康欣看着喬東城吃的那麼慢的樣子就忍不住問出口了。
蘇小寧一聽這話微微愣了一下,喬東城的確吃東西稍微清淡一點的。
康欣看蘇小寧臉上一愣就明白了,這下可有整這個可恨的男人的機會了,喬東城淡淡的笑着沒有回話,這句話,怎麼回似乎都不討喜的。
那有主人做了一桌子菜,你一上桌直接說,我不喜歡吃,還是不合我味口的,那就太失禮了。
康守還算不錯的,把一盤太是特別辣的菜換到了喬東城面前來,雖然不說話,但是喬東城還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康守,蘇小寧則越發的愧疚了。
“哎,寧寧呀,你說你呀,真沒法說,你看你和我哥那多般配,愛好,口味都一樣,你不知道,就你那些個禁忌小說我哥都看的爛熟的,真不知道你腦子怎麼長的。”康欣故意的說着,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下喬東城,然後再瞟蘇小寧一別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蘇小寧臉色變了變但是沒有說話,低頭繼續吃,康守出言喝住康欣:“好好吃飯。”
康欣低頭,桌上的氣氛有點尷尬,喬東城夾了一筷子辣椒開口道:“其實辣椒還是四川那邊的夠味,我有戰友在那邊,該天讓他給你們寄一些過來吧。”他試着開口去活躍氛圍,那一筷子的辣椒就這麼進了口中,幾乎沒怎麼嚼就嚥下肚,拿起邊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啤酒也是冷的。
胃火辣辣的疼着,額上的汗也不知是給辣的還是疼的。
康欣厥噘嘴沒有講話,繼續吃飯,喬東城爲了表現他和小妻子有共同愛好,把每一道菜都嚐了一遍,每一道菜康守都和他說了小妻子喜歡吃是炒的老一點呀,還是輕一點。
這些康守全都知道,喬東城聽得心裡酸酸的,康欣一臉的怒容,小妻子也是一臉的愧疚,不過不是對他,而是對康守。
吃了飯,康守送喬東城他們出來,蘇小寧在屋時和康欣說着悄悄話,走到電梯邊的時,康守幫心摁了電梯,而後給喬東城說:“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現在所擁用的,寧寧是個好姑娘值得好好對待,這次就算了,如果你傷了她,那別怪我不客氣。”
康守說這些話的時候,說的雲淡風輕:“我是不會放棄的,所以,少校大人,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抓住的。”這的確是康守的心裡話,一直是蘇小寧沒有給他機會,但是隻要有一點點的機會,他都會緊緊的抓住不放的。
蘇小寧走進電梯前抱了下康守,眼淚有點溼,顯然在屋裡是哭過的,進了電梯也沒有瞅喬東城一眼,喬東城伸手遞上紙巾,蘇小寧沒有接,轉過頭去,拿手背,把眼淚擦乾。
出電梯的時候,還有許多在下面等電梯的人,喬東城拉住了蘇小寧的手,出了電梯蘇小寧就甩開了。
喬東城跑着追出去:“寧寧,我們談談。”握住小妻子的肩膀,眼神真執而深情。
蘇小寧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喬東城,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惡。你知不知道康守哥到這裡後進了兩次醫院,你知不知道康守哥說要等到他不愛我的那一天了,他才能忘了我。我好後悔,真的好後悔那個時候,怎麼就那麼認不清呢,嫁給了你,卻要忍受着你心裡裝着別的女人,而放棄全心全意愛我的男人。”
如果以她現在的心境的話,那麼她一定不會選擇喬東城,都說二手男有可能是隻績優級股,可是她寧願不要這樣的績優股,因爲他的心中永遠留着另一個女人的痕跡,這種痕跡是抺也抺不掉的。
就算你再想忘也忘不了,這個男人還和別的女人生了一個孩子,雖然那時候還沒有她的存在,心裡能真的不在意的人怕真的是少數吧,她嘴上不說,其實心底還是在意的,只不過這種情緒被潛藏在心底,然後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契機,讓這種情緒徹底的爆發了出來而已。
有時候吧事情就是這樣,想得通怎麼樣都好,可是想不通時,那就是一條死衚衕,就是走到頭沒路了,也是一直往前衝着,就如現在的蘇小寧一樣,明知道把那些過去也算到喬東城身上有點冤枉,可是她就是想不通,好最美好的年華,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了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的卻給了另一個女人,而且現在那個女人還打着愛的名義,企圖破壞他們的婚姻,這個男人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的,這一切都像一團亂麻一樣,擾亂她的心神。
“蘇小寧,那你現在是怎樣?是後悔嫁給我了嗎?”喬東城顫抖的問着,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大滴的汗珠往下落着。
蘇小寧這會兒眼圈紅紅的,不過沒有淚:“是的,喬東城,我後悔了,真心後悔了,我們該分開的,你去娶你的林樂樂,我去嫁我的康守哥。”說說的夠狠,淚也在心裡滴着,她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特別是家人,可是好還是傷害到了,她知道她現在說這樣的話都是氣話,因爲是氣話,所以喊得很兇,喊完後,也不管喬東城的表情如何,就往前跑去。
喬東城愣愣的站在原地,蘇小寧跑遠了,他也沒有追去,他看到蘇小寧出了小區就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去走了,她絕決的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心痛,胃痛,眼晴也痛,全身好像都在痛着的。
出租車上,放着一首陳淑華的《夢醒時分》
你說你嚐盡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
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爲愛情總是難捨難分
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有些事情現在不必問
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蘇小寧默默的落淚,那種在喬東城那裡受得委屈,和在康守那邊得到的愛護,這種強烈的落差感,讓她有絲懊惱,讓她有絲恨,恨老天爲什麼要這樣,如果她愛上的是康守,那該有多好,那結局該有多圓滿,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放在心底,默默的感傷着天意弄人。
喬東城倒下的時候,腦海裡回想起的都是往日裡二人甜蜜的畫面,小妻子站在陽光下,大聲的喊着,我等你。
小妻子攙着他的胳膊,蹭在他懷中小聲的說:
“我的心很小,真的很小。”
“只要你不負我,我絕不負你。”
往日的柔情蜜意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可是今天,火辣辣的太陽下,小妻子說她後悔了,她後悔和他在一起了,說她該嫁給康守的。
頭昏昏的,腳下象踩着棉花,看什麼都是模糊的,耳朵裡象鑽進了一隻蜜蜂,嗡嗡地飛來飛去。
痛到無法自拔,不能呼吸,閉上眼晴時,腦海裡還在想着,他要是就這樣一睡不醒了,小妻子會不會爲他哭泣呀,都說戀愛的中的女人是傻瓜,可是戀愛中的男人其實也是傻瓜,就像他一樣,明明知道小妻子那是氣話,可是還是聽進了心裡去了。
康守送走了喬東城和蘇小寧就回來和康欣一起把屋子收拾了,把蘇小寧帶來那束花,分開來,把桌子上的空花瓶,裝上鹽水,再細心的把花插進去,囑咐康欣一個人在家多注意點,晚上要關好門窗,也去玩的話,要早點回來。
康欣聽着康守的交待心裡曖曖的眼晴溼溼的,撲上前去:“哥,你這樣累不累呀?”她只是心疼哥哥而已,沒其它目的,康守說只當兄妹,那她就只把他當哥哥,不管心裡再多的悸動,也只能當哥哥,最起碼,康守沒有不理她,這就足夠了。
“欣欣,那你累嗎?”康守伸手推開妹妹的身子,從桌上拿起紙巾,輕輕的爲好擦去淚水:“乖,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康欣拿過紙巾,心裡一陣陣的曖流,她愛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只把她當妹妹,康欣不傻,她知道這會兒,她要上趕子的追着,不但不會成功,反而會讓康守離她越來越遠的,所以她退到妹妹的位置,酸酸的看他爲另一個女人傷懷,如果是別的女人,她還可以大聲的罵着狐狸精,不要臉之類的,可是那人是蘇小寧,她就罵不出來,也絕對不會罵。
康守出來小區的時候,剛想往停車場走去,發現一羣人圍在前面,於是走了過去,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喬東城,環顧四周沒有見到蘇小寧的身影。
邊上的保安是認識康守的就說剛看到這個男的和一個小女生好像在吵架,然後小女生打車走了,男人在這站了好一會兒,而後就暈倒了,他們估計是中暑了,已經有好心的人給他灌了一支霍香正氣液。
說已經打了120,很快就會過來了,康守拿出手機給蘇小寧打電話,出租車上的蘇小寧聽到電話響,看都沒看一眼就按掉了,然後把手機調了個靜音,她以爲是喬東城打來的,所以就一直沒有接,手機一直響到沒電了,然後自動關機。
蘇小寧回到酒店的時候,霍水不知跑那去了,她一個人洗了澡就躺牀上睡覺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反正很不好,她不想去管喬東城能不能找到她,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帶錢來,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光是那一大束的花都絕對超了二百的了。
康守上了救護車就開始給蘇小寧打電話,開始響着沒人接,後來就是關機,聯繫不上,他只得跑去辦住院之類的,醫生說是嚴重性的腸胃炎,說病人本來就是這毛病,胃本來就不好,可能吃了辣的食物又喝了酒的原因吧。
醫生給開了三天的吊瓶和一些藥,打完吊瓶的話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康守皺着眉頭看着睡着的喬東城。
記得第一次見喬東城的時候,他高大威武,氣宇軒昂的,特別是這個男人,收拾的十分的整潔,就連指甲也是修剪的十分整齊又幹淨的,可是現在喬東城臉色有點慘白,緊閉着雙眼,下巴上還有一些青茬,衣服也髒了,頭髮也似乎亂了,而且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並不是很好。
康守忽然驚覺了一件事情,他愛寧寧,所以總覺得不管什麼事都是寧寧受了委屈,從來沒有好好的站在別一個角度去看這件事情。
康守自問,如果以後他娶了妻子,他能完全把寧寧忘掉嗎?不能,怎麼能忘得掉,除非是失憶,失去那十多年全部的回憶纔有可能忘得掉,喬東城和林樂樂的事情,他聽康欣碎碎念過,那個林樂樂是喬飛的母親,是喬東城的青梅竹馬,就相當於蘇小寧之於康守這樣的,怎麼有說放就放,說忘就忘。
也許他不該那麼武斷的就認定是這個男人負了寧寧,對於男人來說,和女人不同,男人的心中永遠都有一種英雄主義,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一個軍人,你能讓一個軍人見死不救嗎?不可能,忠於祖國,忠於人民,多麼響亮的口號,康守雖不是軍人,可也看過不少這種的電視,也是有點常識的。
喬東城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先入眼的是天花板,再轉頭看到坐在邊上的康守,再看沒有他渴望見到的那個人。
“是你送我來的?”喬東城皺眉尋問,如果說他先前要是對康守還有愧疚,懷着感恩的心的話,那麼聽完蘇小寧的話,他就完全成了一個鬥士一般,他記得蘇小寧說後悔了,後悔沒有嫁給眼前這個男人了。
康守點點頭:“你胃不好,醫生說不能吃辛辣之類的。”
喬東城沒有說話,冷着一張臉,他很想對着康守吼收回你的假好心吧,他本以爲康守和謝千秋一樣是個君子的,沒有想到蘇小寧後悔了,他還顧什麼呀,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呀。
“我給寧寧打電話了,她手機關機了。”康守走到櫃子前給喬東城倒了杯水遞了過去,喬東城剛睡醒,口乾舌燥的,正需要一杯水,可是卻不想去接。
“喝吧,你這麼病着,顯得我好像欺負人了一樣。”康守也是面無表情的,頻頻拿出手機來看。
“能自己回去吧。”康守問着,感覺到喬東城的疏離,他也沒必要在這裡充好心人士。
喬東城沒理,但康守走到門口的時候,傳來喬東城啞着嗓音:“康守,我以爲你是個君子的,不要動蘇小寧的心思,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康守沒有轉身磁性的嗓音傳來:“喬東城,這一局你只是贏在我沒有準備上罷了,我承認你的的婚姻刺激到我了,可是我的愛不會動搖,我也會抓住機會的。”
喬東城狠狠看着關上的門,心裡默唸着小妻子的好同,他受傷時,她每天都陪他到樓下的小花園去散步,每一天,小妻子都會給他端茶倒水,他常會偷偷的親她一下,小妻子就會紅着臉,指控他壞,那樣的日子多美好呀,可是……好景不長在,好花不常開,那纔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掛了水,喬東城給蘇小寧打電話,發現是關機,打給紀南,紀南說他們回去了,酒店的房間沒退,讓他結下賬,打去酒店,服務生說蘇小寧回去了,於是喬東城就打車往酒店去,出示了證件後,服務生纔給了他一張房卡。
上了12樓,刷卡開門,進到屋裡,看到那個捲縮在被子裡熟睡的小女人時,喬東城終於安心了,這小傢伙睡得可真着的,可是苦壞了他,在醫院裡掛了三個小時的水呢。
打開牀頭的燈,看到熟睡的女人,他的心柔柔的。
蘇小寧眼睛還在適應戛然又亮的燈光,眼眨了眨,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影:眼裡有血絲,眼袋發青,一根根鬍渣,象雨後春韭,突突地在下巴下冒了出來。
心裡閃過一絲絲的痛夢,才幾天的時間,喬東城就好像蒼老了許多一樣,是爲她,還是爲林樂樂。
她有時都有點分不清了,有時候也很氣自己,幹嘛要那麼小心眼,可是她的心裡就是沒法大度起來,說實話林樂樂遇上那事,她也覺得是活該,那個女人有那點是真的,用紀南的話來說,估計除了那個胸是真的,連臉都是假的。
紀南說,那個女人是學心理學的,所以很會把握人的心理活動,說你要在她面前,最好不要展露你的情緒,說不定一點點都能讓她知道你心裡所思所想,可是她覺得那個女人做的事情太傻了。
而喬東城就是比那女人更2的了,新婚前夕,那女人怎麼就偏偏回來了呢,好吧湊巧可以,那麼車禍呢,剛回國就出事,這也罷了,後來呢,喬飛出事,喬東城去醫院,她家裡的瓦斯就漏氣了,她去部隊,那天晚上,她本來是不打算去什麼創意屋的,可是李小很積極的樣子,而後她下了車,小李就說說她快走。
她不認爲林樂樂有那個能力指使着小李幫她幫事,可是隻要一想到有可能是喬東城授意的,又想不通,喬東城比她還開心有了那個孩子,他怎麼會呢,這就像是一個魔咒一下,把她禁錮住了,有時候夜半夢醒,她都會尖叫着醒來,看到那血淋淋的小李,看到那從肚子裡流失掉的小生命。
“你怎麼進來的,出去。”蘇小寧厲聲喝道。
喬東城累極的靠坐在牀邊的地上,沒有想來,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拿了一根夾在手中,卻沒有點燃,他記得這個女人不喜歡抽菸的。
蘇小寧看他這樣,也沒辦法,今晚的喬東城和以往有點不一樣。
他沒有說話,只是盯着手中的煙,好像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黑暗的夜色中,暈暗的牀頭小夜燈散發着一點點的光芒,屋子裡的兩個人,一個靠坐在牀頭,一個靠坐在牀尾的地板上,似乎都沒有要開口講話的意思。
過了很長時間,蘇小寧都要以爲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開口了。
“我從小就和母親相依爲命,也可能不是,母親說我2歲時父親調到外省工作,然後母親就一個人在老家帶着我,一直到我5歲的時候,母親帶着我和小姨去了父親駐隊的地方,母親和小姨是一對雙生姐妹,可是小姨的性子比較內向,只喜歡畫畫,而且沒有讀過書,但很有畫畫的天賦,但是精神有點不正常,其實就是自閉,所以小姨沒有嫁出去,而是跟着母親一起離開了老家。”
喬東城嘆口氣,接着講:“父親那時候官運很旺,母親也是讀過書的人,長得也漂亮,很快就在部隊的安排下進了文化館工作,小姨的畫畫的很好,母親就藉着文化館工作的便利,把小姨的畫也放在畫展上,當時有很多人都來找小姨,有喜歡她的畫的,還有的想和她交往的,小姨很膽小的,一直沒離開過家。後來有一天,小姨不見了,媽媽哭瘋了的找,可是沒有找到,父親也託了很多人找,可是都沒有消息。”
“母親很難過,因爲她和小姨是雙生子,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又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怎麼能不難過,那時候,母親就開始變得多愁善感了,後來一看後,我五歲那一年,父親帶着小姨回來了,母親喜極而泣,可是看到小姨那大着的肚子,又看着父親那拉着小姨的手,母親瘋了一樣的衝上去,甩了父親兩巴掌,而後推倒了小姨,父親張口欲言又止的,小姨摔了一下,沒兩天就要生了,進產房前,好多年都沒說過話的小姨給母親說,對不起,讓母親一定好好照顧孩子,小姨好像會預知一樣,後來真出事了,孩子生下來了,可是小姨遇上血崩,死在產房裡了。”
“小姨走了,那個孩子留下來了,母親如瘋了一樣,每日都是哭鬧,這事鬧得很大,然後對父親的工作也有影響,父親提議去山區的部隊帶隊了,於是我們又分開了。”
喬東城深吸一口氣再接着講:“父親走後,母親平靜了一段時間,可是她的精神很不好,我經常看到她會打小陽,我小姨的孩子就是東陽。”
黑暗中蘇小寧張了張嘴巴,沒有出聲,這真是一出狗血之極的言情劇呀。
“文化館裡,小姨的畫還掛在那裡,小姨大着肚子的消息那會兒在小縣城裡被人議論紛紛的,從那以後,她的畫就很少有人看了,父親說把小姨的畫都收回家裡中來,當父親在一次休假時這麼提議時,母親歇廝裡底的抓狂,那個晚上,我才8歲,像喬飛這麼大吧,我睡和迷迷糊糊的看到母親就坐在我的牀邊,而後抱着我哭了好一會兒。又看了眼熟睡的弟弟,沒有抱一下就離開了。”
“那是冬天,很冷小縣城是沒有曖氣的,半夜的時候,弟弟要去小便,我帶他去,路過母親的房間,發現亮着燈,我推開一看,嚇壞了,血留了好多,母親自殺了。我叫着喊着,把鄰居都吵醒了,這個事情鬧得也很大,母親醒來後,我就哭着給母親說,媽媽,你還有兒子,難道你真要別人給我當後媽嗎?”
“從那以後母親好多了,只不過對待東陽還是有點殘忍的說,特別是我上高中那會兒,東陽只讀初中,東陽和小姨一樣,愛畫畫,總愛一個人拿個素描本寫寫畫畫的。母親很生氣,每天都教訓弟弟,他不知道爲什麼,所以總帶着弟弟去玩,那時候他們是在學校外面的出租屋附過,幾個高年級的男生拖着一個瘦小的的女生。”
“他看到那女生的眼淚,就和他媽媽一樣的哀怨,這麼小的孩了怎麼能有那麼幽怨的眼神呢。順理成章的,那個女人就是林樂樂,就這麼闖進他的生命裡了,校園裡的時候,他才知道她就是那個學校bbs上,每年都拿第一名將獎學金的女生。”
“從此以後學校裡常能看到喬東城帶着有點看閉的弟弟,和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同學們暗地裡都說他們是一對的,喬東城的全付心思都是學習上,一直到考上國防科大了,這才鬆了口氣,臨行前,林樂樂表白了…。”
蘇小寧心裡緊張着,這個男人說這麼長長的一串不嫌累嗎?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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