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在太陽的最後一縷光輝收起來的時候終於降臨了,籠罩在每一個人的腦袋上面,在黑夜裡面看不清方向,也可以產生罪惡,最重要的是荷爾蒙極限上升。
但是現在的林亮對於這些事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手腕幾乎顫抖的撥通了張琪琪的電話,剛一接電話便聽見對方稀鬆平常的問自己現在哪裡,以及自己今天晚上做什麼菜等着自己的吃飯。
醬燒鵝、松花炒蛋、東坡肉,真的非常多的好吃的,但是他很是慚愧又艱難的說道,今天晚上可能回不了,因爲自己現在還在離家很遠的地方。
“什麼,你又不會來了,你知道這是這個月第幾次沒有回家了啊,你還要不要我和孩子。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成我懷孕的時候出門養小三了,好你個該千刀的林亮。”
“想象力不要太豐富好不好,我是辦公事。”
“你們事務所怎麼每天那麼多的公事,你不是所長嗎,你讓別人辦啊,好看你就找機會不想回家,算了,我把這些菜倒掉喂狗,這輩子都不要回來。”
最後一句話說完以後就狠狠的掛掉了電話,林亮還想再解釋也沒有了機會,女人就是這樣啊,自己這輩子都搞不懂,現在打電話過去也會捱罵,等一會回家的時候準備一束鮮花就行了。
在心裡面盤算好的他,目前最爲重要的是把自己手頭上的東西做完,爭取回家的時候那些菜還沒有被倒掉。
於是,走到路中間,伸手叫來了一輛出租車,很快一輛車便停在了路邊,他打開門想要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一個乘客了,前面的司機長得好像小混混一樣,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去哪裡啊!”
“紐交所。”
“什麼東西,沒有聽說過,下去下去不拉不拉。”可能對於這個名稱,司機很是陌生,臉色愣了一會,急忙揮手然後啓動了車輛。
抱歉的一笑,林亮在下去的時候留意了一下後排坐着的乘客,帶着一個帽子和口罩,身上面被捂得很是嚴實,雖然在這樣的天氣算不上怪異,但是卻有那裡說出的彆扭。
在下車的時候,林亮試探一樣的伸手問道:“原來是你啊,朋友好久不見了,你怎麼在這裡?”
打算開車的小哥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轉過頭看着,誰知那個人腦袋快速的一擰,好像害怕被對方看出什麼來,然後對着前面的人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
“人家不認識你,你套什麼近乎,我真的不去那個鬼地方了,你再等一下車不就好了,下去下去了,快點啦。”在司機不停的催促下,抱歉的說了幾聲,然後下車。
站在路邊的他看着車輛在自己面前緩緩的啓動,感覺剛纔的人有點像,就像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人,可以肯定對方一定認識自己,唯恐被自己認出來。
說話的生硬、體型還有動作,記憶之中真的非常的熟悉,自己一定見過這個人,並且和他打過交道,可惜的是到底是誰呢,爲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林亮,你要鎮定,你忘記你最出色的便是記憶能力,所以你纔會選擇律師,現在慢慢的回憶從開始重新。
第一,那個人你肯定很早之前見過,並且以後一大段時間沒有見到,爲什麼沒有見到主觀原因客觀原因,被調動被辭職。
第二,那個人一定給你留下過深刻的印象,深刻的印象就證明地位高端,政務官員,肯定不是外來人員那個人一聽就是他們這裡標準的口音。
然後再是大型的企業,宏正集團自己接觸的人大概都對不上號,然後在是崇甄,位置大概應該是董事級別的,對方一身普通的衣服,竟然帶了一個限量版的名牌表。
崇甄集團董事,離開過一段時間,發生過重大事情,給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等一下,商業機密盜竊案,董事,葛鐘鳴!
對!自己沒有猜錯,就是那個人。
因爲商業機密進入監獄,遺忘在記憶裡面,現在又因爲監獄發生爆炸而重新掏出來,自己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
原來那個人就是他,出來以後他想幹什麼,如果不想要回去的話,應該買一張機票出國,至少也應該去別的城市躲避追趕。
爲什麼他還在這裡,難道是爲了報復把他送進監獄的人,難道是的紀誠宵,不行自己要去看看。
想到這裡,猛地醒悟看過來,看着並沒有走出多遠的出租車,急忙伸手又攔下了一輛,坐上去之後急忙對着司機說道:“師傅,就是前面那輛藍白條紋的出租車,上面有一個大骷髏的貼紙,看見沒,非常顯眼的那個。”
“對,就要那個,一直追着他就行,不用太快跟太緊,千萬不要被對方給發現。”看着出租車司機指的那個車輛,林亮回憶了一下非常肯定說道。
急忙在手機上調出和葛鐘鳴相關的一些信息,前幾天聽鄭墨嘀咕,刑警隊在處理爆炸案的時候跑出去兩個人,沒想到這個裡面竟然有葛鐘鳴。
這個信息太過於震撼,以至於好長時間林亮都回不了神,前面開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對方無比緊張的表情,渾身也跟着緊張起來,小心地問道:“那個師傅,您是不警察,難道前面追的是犯人。”
雖然自己不是警察,但前面車上追得確實是犯人,這樣說的話自己應該不算違法,反應過來以後愣愣的點點頭,然後不清不楚的說道:“你以爲呢,記住千萬不要讓前面的人給發現。”
“我知道,您就瞧好吧,我當初真的差點就警隊,現在到好卻在開出租,真實滄海桑田,事在人爲啊!”
聽着對方唸叨自己曾經的光輝歷史,林亮都不忍心吐槽對方的成語用法,只是一路上盯着那輛車,所幸對方的話雖然多一點,但是技術確實非常好。
兩輛出租車同時在酒吧一條街停了下來,這個這裡雖然名義上叫一條街,但是卻有四條交叉的街道,而且全部都是就把,每條街大概有五六百米,兩邊分佈着一百多家酒吧。
等到車停下來以後,下車的葛鐘鳴左右看了一下,好像在查看什麼人一樣,隨即便走進了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