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拓小心地去了書房,然後將當初劉琪歇斯底里的樣子給調了出來。
這是當初她坦白一切時的視頻。
冷拓快速地剪輯了一下,將其中的一小段弄好,然後發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視頻很短,只有劉琪像是受了刺激地一樣大喊着,“我恨許容墨,我恨不得他去死!”
再下面,也是類似的畫面。
整段視頻,也不過就只有一分鐘的樣子。
冷拓的脣角勾了勾,劉琪,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還想着再得到兒子對你的孝順,你憑什麼?
第二天中午,冷拓、許容凱和許容墨一起約好了吃頓飯。
許容墨的狀態,一直都不好。
等到中途,許容墨去衛生間的時候,冷拓點開了手機將那段視頻給許容凱看了。
許容凱的臉色一時有些灰暗,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二嬸竟然這麼地痛恨着自己的兒子。
“這是什麼意思?”
冷拓搖了下頭,“當年劉琪想要害你媽,結果沒想到,中間小容墨出現,因爲鬧着玩兒,把杯子給弄調了,所以,結果倒黴地變成了劉琪。因爲這個,劉琪就恨了許容墨二十年。呵呵,是不是覺得很可怕?”
許容凱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點頭。
冷拓這話,顯然是說了一半,留了一半。
只說是當年劉琪要害他的媽媽,卻沒說太具體。
而容墨那個時候年紀小貪玩兒,害得劉琪自食惡果,可是這惡果又是什麼呢?
許容凱擡頭看着向來冷酷的冷拓,只覺得他嘴角那一彎似是笑意,又像是刀鋒中的冷冽鋒芒。
至於這鋒芒,到底是衝着劉琪的,還是衝着許容墨的呢?
許容凱不過是一個走神的空當,許容墨就回來了。
三個男人間的午餐,很安靜,也很彆扭。
吃完飯,許容凱接到了韓清的電話,無奈之下,只好先去酒店接她們兩位。
冷拓挑了下眉梢,“我去趟洗手間。”
許容墨點了點頭,然後面色平靜地喝着水,等人。
直到他轉頭,看到冷拓的身形已經看不到了,這才飛速地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冷拓的手機雖然有密碼,可是照相機卻是可以用的。
許容墨先點開了照相機,隨後又找到了照片,手指微動,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畫面。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點開了視頻。
“我恨許容墨,我恨不得他去死!”
“許容墨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他怎麼不去死?”
……
一連串的咒罵,讓許容墨的腦子,一下子便一片空白。
墨般漆黑的雙眸中蘊着一抹嘲諷,原來,他在媽媽的心裡,竟然是一個如此該死的孩子。
難怪,這麼多年,她對自己幾乎就可以說是無視了。
原以爲,是因爲他是他們的長子,所以,纔會對自己格外地要求。
原以爲,是國灰他是男孩子,所以,嚴苛地要求他,是爲了以後能更好地保護妹妹。
現在,他才知道。
曾經的以爲,不過都是一個笑話!
一個天大的笑話!
募地,眸光收緊。
他到底做了什麼,讓自己的親媽如此地痛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