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火勢不大,但是依舊驚到了在這裡放縱的男女,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或許梅德等人,也是因爲這一場火,才匆匆離開。
現場的人急着涌向唯一的大門出口,雖然驚慌,但是秩序還不算亂。
只不過,隨着裴逸白的從天而降,以及接下來梅德等人的到來,開槍,原本井然有序的人羣,頓時就慌了。
畢竟是涉及到生命安全的事情,沒有人在死亡面前還能保持鎮定,頓時尖叫聲,散佈到每一個角落。
而梅德,因爲心繫着將裴逸白殺,幾乎已經是走火入魔,完全沒有顧慮這是公衆場所。
“砰砰砰”的聲音,一直沒有停。
裴逸白剛纔跑的過程中,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帽子戴上,有了一番僞裝,擠在人羣裡,不算搶眼。
幾十個人擠在一起,感覺可想而知。
裴逸白一邊往前擠,一邊注意後面的動靜。
“他換了衣服,那個白色衣服的纔是他!”
一連幾次射擊失敗,而且還傷及無辜,梅德的保鏢很快注意到裴逸白真人。
“狡猾,剛纔穿的是黑色的外套。”
“別遲疑了,還等什麼?等外面的警察將這裡圍起來?快點動手呀,一羣飯桶。”梅德追上去,氣的給他們一腳。
“是。”
“嘭”的一下,一槍卻打中了梅德腳。
“嗷……”這一槍,幾個人始料未及。
“老大?你沒事吧?”而梅德受傷,卻嚇到了他的護衛。
裴逸白見此,冷冷一笑。
儘管梅德是面對着他的,只不過他的保鏢擋在他的前面,要一槍射中他並且讓他致命,顯然不切實際。
不過這一槍,也作爲一種警告。
讓梅德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警察到了!”不只是誰在人羣裡喊了一聲,後面的梅德等人臉色微變。
“先不管,回去。”梅德臉色鐵青,腳下滿地鮮血。
說着,幾人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裴逸白所在的方向,卻不敢跟外面的警察對着幹,轉身離去。
裴逸白出來的時候,纔看到手機上,有十幾則未接來電,都是史密斯。
他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微微喘氣,靠在牆壁上給史密斯回電話。
“我出來了。”
“搞什麼鬼?裡面怎麼有槍聲?你跟梅德槓上了?”史密斯坐在車裡,壓低聲音問。
“應該說,他跟我槓上了,剛纔出來的時候,不幸跟他走了同一條路。”
“噗?你們這麼有緣分?”史密斯一臉見鬼的表情。
“那你沒事,沒有受傷吧?”他唏噓。
“恩。”
“行,出來之後你左拐往前走兩百米吧,我的車在這裡,我等你。”
“ok。”
雖然出來了,但裴逸白的警惕心不敢有絲毫放鬆。
從黑色改爲白色,更加凸顯。
沒準梅德走了,他的某個保鏢卻潛伏在周圍,朝着他身上開槍呢?
事實證明,裴逸白還真的沒有擔心錯。
梅德受傷是事實,他被以最快的速度轉移。
只不過自己主動出擊,裴逸白毫髮無傷,他卻被擊中了一條腿。
在剛纔的危機關頭,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當他上了車子,車子安穩地離開了酒吧,他的意識還很清醒,任由下手給自己先包紮。
“勞恩,你回去。”閉着眼睛的梅德臉部肌肉輕輕跳動。
他猛地睜眼,眸子裡閃爍着嗜血的怒意。
不報這個仇,咽不下這口氣。
現在他不再是以前那個無所事事的梅德,他可是ura的大長老之一,竟然被裴逸白這種小人物給擊中了。
“老大,你這邊?”勞恩有些擔憂。
“我沒事,你去,取了裴逸白的狗命!”
聞言,勞恩點點頭。
司機立刻踩下油門,車子停在馬路中間,勞恩從車裡下來。
外套早就被裴逸白扔了,這會兒他沒有什麼法寶,還能僞裝。
勞恩也小心翼翼,儘管他內心裡想過,可能這個時候,裴逸白已經離去也說不定。
街上的人不多,卻也依稀有那麼三兩個,都是從酒吧裡出來的。
兩百米,走過去,只需要幾分鐘。
裴逸白走了一會兒,看到了史密斯的銀色跑車,停靠在路邊。
他扯了扯嘴角,見周圍沒有人,才從角落出來,走向大馬路。
對面,勞恩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心裡頓時警惕起來。
“這裡!”史密斯推開車門。
裴逸白走的很快,勞恩的槍無法準確地瞄準他。
於是,乾脆朝着他的那個方向開車,“嘭”的一下,槍聲刺耳轟動。
“有人!”史密斯喊了一句,裴逸白越過花圃,躲在一棵大樹後。
勞恩的槍卻跟長了眼睛一樣,依舊執着地對準了裴逸白的周圍。
“嘭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
看來,這一次逼急了梅德。
否則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讓人追着裴逸白。
裴逸白靠在樹後,手裡拿着槍,渾身肌肉緊繃,臉上帶着濃濃的厲色。
史密斯雖然出聲了,但並沒有引起勞恩的重視,而勞恩紮起全身心注意裴逸白的時候,給了他機會朝着勞恩發難。
“該死,躲起來算什麼男人?”開了兩槍,都被勞恩避過了,史密斯低咒。
“我來。”裴逸白給他發了一條語音。
他來?怎麼來?
史密斯沒有反應過來。
大樹後,裴逸白騰空而起,朝着花圃跳進去。
史密斯自然而言的看到了這一幕,趁着勞恩從角落裡出來的那一瞬,朝着他連續幾槍開去。
爭鬥的聲音,不過持續了十幾分鍾。
誰都沒有討到好處,還驚動了原本沒有離開的警察。
“別戀戰,先上車。”史密斯推開車門,對着花圃裡的裴逸白道。
勞恩的槍對着史密斯的車子一頓射擊,只不過沒有改變結果。
史密斯的車子裝的都是頂級的防彈玻璃,根本無法射穿。
裴逸白藉助花圃的掩護,挪到史密斯的車子前,上了車。
“走。”裴逸白坐在副駕位置上,身上的白色衣服,早就沾上了許多的泥。
史密斯踩下油門,車子張牙舞爪囂張地離開,途中史密斯才注意到裴逸白的腦門腫了。“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