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諾的腦袋“轟隆”一下炸了,這玩意用來幹什麼,嚴一諾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杜蕾斯……杜蕾斯……徐子靳買這個幹嘛?
目光很快跟徐子靳對上,他一臉坦然,“有備無患。”
四個字,說得心安理得。
嚴一諾狠狠剜了他一眼,有備無患他個大頭鬼。
就在嚴一諾考慮,要不要將這兩盒杜蕾斯放回去,徐子靳彎着腰率先將那兩個杜蕾斯拿起來,放到檯面上,並且提醒她:“到我們了。”
嚴一諾“……”
她眼睜睜地看着收銀員將杜蕾斯計費,說什麼都晚了,而那個收銀員掃了他們一眼,更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勉強維持着平靜和鎮定的表情,將購物車內的其他東西一件件拿出來。
顯示屏上面的金額越來越多。
徐子靳從口袋裡掏出錢包,遞給嚴一諾,“幫我把夾縫裡的卡取出來,密碼是你生日。”
黑色的皮夾,很快伸到嚴一諾的面前,半開着的夾縫,露出一疊花花綠綠的鈔票,其中還有許多各種各樣的卡,分門別類放在不同的夾縫中。
嚴一諾呆呆的接過,不是爲着徐子靳要自己結賬,而是他銀行的密碼。
她的生日?
四目相對,徐子靳的眼底很平靜,似乎看不出她的驚訝和反常。
“愣着幹嘛?後面還有人等着呢。”徐子靳催促,倒是覺得嚴一諾呆傻得可愛。
嚴一諾被他的聲音驚醒,見後面確實有人。
她將徐子靳的皮夾合上,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掏出自己的錢包。
“既然說了給你們買衣服,讓你結賬又算什麼我買?”說着,把卡遞給收銀員。
徐子靳立馬攔住這個動作,“我的意思是你挑。”
讓她來付錢,算是什麼道理?
嚴一諾堅持地將自己的卡換上,“麻煩動作快點。”她無視徐子靳的反對,順便催了收銀員一下。
就連徐子靳想說什麼,收銀員也不會同意讓他們佔用這時間耽誤其他客人了。
刷卡和結算的過程,很快就搞定了。
嚴一諾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將東西放在購物袋,轉身往前了。
徐子靳被她反將了一軍,換他滿臉無奈了。
回到別墅,豆芽張着小嘴巴打呵欠,估計是困了。
嚴一諾看到這一幕,將手裡的購物袋放下,先去給兒子泡奶粉。
而等她出來,徐子靳也將豆芽放到她的懷裡。“你看着他。”
“嗯?你看着吧,爲他喝奶,我去給你做飯。”
“我自己來吧。”徐子靳瞄了他們母子一眼,提着東西施施然進了廚房。
他自己來?
嚴一諾驚得下巴快掉地上了,徐子靳,這麼多才多藝,還會自己做飯?
不知道是好奇,還是懷疑,嚴一諾抱着豆芽走了進去。
明亮的燈光下,徐子靳彎着腰,開始處理食材。
西裝革履地做飯?嚴一諾覺得這一幕有些搞笑。
大概徐子靳自己也感覺到了不方便,才洗好西紅柿,他就擦乾手,將外套脫了下來。
“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還會做飯。”嚴一諾笑着說。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等一會兒,你會發現我做的飯,比那個約翰的更加好吃。”
徐子靳還特地提起約翰,一副不死心,要一決高下的樣子。
嚴一諾只好在後面默默地看着,既然他這麼說,就暫且相信吧。
徐子靳的動作不快,畢竟這些事不常做,跟熟手不能相提並論。
不過這個處女座的男人,切菜很慢,但是切出來的東西卻很好看,每一塊番茄都一樣大小,整齊劃一。
而蔥段,也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長。
他用半個小時的時間煮了一份金針菇牛肉,還有一份番茄雞蛋麪。
而當這些食物好的時候,剛好喝完奶的豆芽,睡着了。
“你把豆芽放到我房間裡。”徐子靳提醒嚴一諾。
他房間裡?
“哦。”
嚴一諾照做,從餐廳出去了,上樓,再去徐子靳的房間。
她猜測,這應該是徐子靳真的第一次跟他兒子一起睡。
親親豆芽嫩的臉蛋,將他放在徐子靳的牀上,嚴一諾坐了一會兒。“寶貝,晚安。”
片刻後,嚴一諾順了順頭髮,這纔出去。
剛到客廳,餐廳裡飄出一股香辣的味道。
嚴一諾本來不餓,這會兒穩着,卻覺得有點餓了。
就這個味道,徐子靳的廚藝,也遠遠甩她一條街的。
進去後,徐子靳果然給她也盛了一碗麪,還夾了很多菜。
“很香。”這句話,嚴一諾發自內心的。
徐子靳臉上帶着一絲得意,“你先坐下嚐嚐味道。”
一定比那個男人的好吃。
嚴一諾欣然同意,番茄雞蛋麪味道有點酸酸的,異常開胃,配上又香又辣的金針菇牛肉,吃着很有胃口,一向不喜歡吃麪的嚴一諾,連湯都一滴不剩地喝下了。
她給徐子靳豎起大拇指,第一次以全然讚賞的目光誇他。“你不去當廚師,可惜了。”
這個評價很高,誇得徐子靳心花怒放。
緊繃了一個晚上的表情,終於鬆了開來。
他翹着嘴,纔開始不疾不徐地吃東西,儘管面已經有點糊了。
吃過飯,嚴一諾很自覺地收拾和洗碗。
而徐子靳,倚在門口,含笑看着這一幕。“你說,我們現在像什麼?”看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順便走了過來。
嚴一諾低着頭,頭髮被她用皮筋綁在腦後,柔柔地貼在背上。
對於徐子靳的問題,嚴一諾沒有吭聲。
不過他倒不介意,走到嚴一諾的身後,然後,摟住她的腰。
她的後背緊貼着徐子靳的前胸,對於這個動作,嚴一諾不是不震驚的。
“別鬧了,我還要洗碗呢。”嚴一諾渾身一僵,愉快的心情,被徐子靳的這個動作打亂。
有點緊張而已。
“像不像普通的夫妻?我做飯,你洗碗?”徐子靳低聲問。
嚴一諾的手泡在洗潔精裡面,泡沫沾了她的手背,對於徐子靳的這句話,嚴一諾很像反對,但實際情況來說,確實是像。
但也只是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