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嘴一笑,精緻的臉蛋熠熠生輝,彷彿在困境中找到了一個巨大的突破口。
對於宋唯一來說,現在的情況也就差不多了。
她拽過牀單,目光帶笑地看向滿地打滾的盛老。
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痛,還是給自己做戲,像自己剛纔一樣,用假象來麻痹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宋唯一不免的又謹慎了一些,將整個被單扔到盛老的頭頂上,直接遮住他的視線。
“你要幹什麼?宋唯一,你別亂來,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被單下,傳來盛老氣急敗壞的威脅聲音,宋唯一笑得燦爛。
可下一刻,小細腿卻毫不猶豫地一腳踢了過去。
“威脅我?就憑你現在這樣?哼,盛振國,拜你所賜,我今天終於有機會施展一下我苦練七年的跆拳道了,據我的師父說,我的資質不錯,差點還去參加全國大賽的。”
說完,宋唯一對着被單拳打腳踢,揍得盛老嗷嗷直叫。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得那麼快,而盛老因爲是享用美味,直接讓底下的人離開,別守在門口礙事。
自然給宋唯一提供了一個最好的便利。
“啊,你住手,住手。”盛老殺豬般嚎叫起來,重要部位的痛還沒止住,身上再添新傷,一時間好不狼狽。
付家,付紫凝母女看着這一幕,被嚇得目瞪口呆。
“這,怎麼會這樣?”付紫凝面如土色,表情猙獰。
“這個盛振國怎麼那麼沒用?竟然被宋唯一一個小丫頭打倒了,真是丟男人的臉。”
說這句話的是付琦珊,她可不管宋唯一會不會跆拳道,只說目前的情況,跟她想要的完全不一樣。
付紫凝的慌亂只有一瞬,很快便穩了下來,朝着女兒淡淡地瞥了一眼。
終究是太年輕,還沒搞懂什麼比較重要。
她心裡默默嘆氣,動作卻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給先前的人打過去電話。
“你們立刻回去,將宋唯一帶出來再說。”
付琦珊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母親,“媽,現在要怎麼辦?”
“一個小丫頭,還吃了藥,能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放心,這間酒店的高管是我的朋友,已經提醒過他了,對於宋唯一的事,他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把宋唯一抓到之後呢?盛老那邊呢?這一次宋唯一竟然這樣對他,他一定會很生氣的吧?”
對,一定會很生氣,那怒氣,自然不是她們可以承受的。
可她若是藉着這個機會,將宋唯一獻給他呢?
他的火氣,就有發作的對象了。
宋唯一所言不假,她的的確確是認真學了足足七年的跆拳道了,從初中開始便學習,一直到大二之後,才漸漸減少練習強度的。
因爲生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宋唯一初一的時候,差點出事,後來便強烈要求自己要學習跆拳道,好防身。
後來宋唯一這麼說的時候,榮景安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那個時候的他,對宋唯一這個女兒,還是多少有些在乎的。
這一學,就足足學了七年。
宋唯一高二那一年,還被選中去參加全國跆拳道大賽,只不過比賽前她突然高燒,不得已退賽。
爲此她的教練遺憾不已,直道她若是參加了,最起碼進前五不成大問題。
因爲從來沒在外人面前施展過,以至於付紫凝母女壓根忘了宋唯一身手不凡這件事,而她看着,跟普通的女孩無異,這纔是她們輕敵了。
所以,隨着她的力量慢慢恢復,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動作越來越靈活,便藉此機會,乾脆將盛老綁了起來。
此時盛老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估計他親生兒子都認不出他的模樣了。
“宋唯一,你敢綁我,你想想你爸,你老公。”盛振國聲音沙啞,一雙眼睛紅得彷彿可以滴出血來。
宋唯一拍拍手,打這樣的人,她嫌手髒。
“哼,還有力氣跟我叫喊,顯然是我打的還不夠。”說着,她掄起拳頭,盛老瞪大眼,她心裡嘿嘿一笑,直接對着他的鼻子來了一拳。
“唔……”想不到她說打就打,盛老嗚呼一聲,鼻血直流。
“還要不要試試這滋味?”
宋唯一也是被逼急了,若不是盛振國做得太過分,她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到這個地步的。
“我不嫌跟你浪費時間的。”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宋唯一用力,將盛老拽起來,扔到陽臺上,讓他自生自滅去。
做完這一切,宋唯一狠狠地呼出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巴痛得不行。
她朝着陽臺瞪了一眼,都是那老不休的錯,害她受了這麼大的苦,該死的老混蛋。
宋唯一打開房門的,悄悄往外看,沒見到人,立馬小跑了出來,趁機溜走。
可憐付紫凝叫的人來得太晚,等他們到的時候,宋唯一已經人去樓空,下落全無。
手機錢包什麼都沒有,宋唯一欲哭無淚,在酒店的旁邊偷偷摸摸地躲着,就怕遇到什麼熟人,或者盛老的人。
出了剛纔的事,她的警惕心也不得不提起來了。
如果自己走路回去的話,估計明天天亮也不見得能回到家,而關鍵是,她要先給趙萌萌打電話報個平安啊。
潛意識裡,宋唯一這會兒是沒打算給裴逸白打電話的,畢竟這事他不知道,如果自己貿貿然地找他,估計什麼都穿幫了。
到時候,她可不敢想象這個男人的怒氣。
可讓宋唯一氣憤不已的是,自己找了兩個人藉手機打電話,都被對方以“這個人是不是傻,竟然想騙我們手機”的眼神給拒絕。
她不得不感嘆人家防備心之重,可借不到手機的宋唯一,更加抓狂。
正要欄下出租車先回去的宋唯一,卻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她興高采烈,猛地揮手大喊:“顧錦辰!”
雖然跟他只有短短的兩面之緣,可這下宋唯一不管了,好歹是認識的人,遠水救不了近火,先把人叫住再說。
顧錦辰疑惑,扭頭就看到宋唯一的身影,不由得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