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行人,恰好從包廂裡出來,而徐子靳,則是看到了坐在吧檯出招蜂引蝶的嚴一諾。
他冷冷一笑,好端端的跑到老太太的面前說一通有的沒的,她故意的?
男人很高,腿長,幾下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讓開。”徐子靳眼波掃向嚴一諾身邊的幾個男人,低沉的聲音讓他們不悅地豎起眼睛看着他。
“小子很囂張啊,你要做什麼?我們吊馬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徐子靳話都沒回,大手一揚,捏住其中一個男人,將他丟開。
“嚴一諾。”他皺着眉叫了一句。
嚴一諾的面前,多了幾個空杯子,看來還喝了不少。
熟悉的聲音,沒有溫度,叫她的名字倒是很順口。
嚴一諾立刻想起了徐子靳,冷笑着轉過身。
果不其然,是徐子靳。
“徐先生,有何指教?”嚴一諾擡了擡下巴,冷淡地問。
徐先生?這個稱呼,倒是讓徐子靳新奇。
看來這一次,嚴一諾是下定主意了,很好。
“我不追究你今天突然跑去跟老太太說的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但是,有個前提,是你記住你自己說的話。那天食言,反悔了,就別指望着我會對你客氣。”
徐子靳警告着,嚴一諾呵呵冷笑。
就知道他這麼主動的過來,不會有什麼好事。
沒想到這麼倒黴,喝個酒,都能跟他碰上。
“知道了,徐先生放心吧,我這個人一向言出必行,不會食言的。”否則,這一聲徐先生,怎麼會來的這麼痛快?
“那就好。”徐子靳滿意一笑。
對於嚴一諾這是自我放縱,還是自我沉迷的舉動,他無暇顧忌。
說了自己想說的,徐子靳就轉身。
只是,原本旁邊守在嚴一諾面前虎視眈眈的幾個男人,此刻惱羞成怒地瞪着他。
“很好,竟然敢這樣蔑視我們?兄弟們,上!”
他們一行五個人,都是美國人。
酒吧裡溫度高,只穿着短袖,嚴一諾一眼看到,這些人手上,脖子上,帶着濃重的文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那種。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切,那幾個人惱羞成怒,並且決定要給徐子靳一點顏色看看,於是全部一窩蜂涌上去。
原本的平靜被打破,很快這些人打成一團。
嚴一諾將點的最後一杯酒喝完,淡定地聽着耳邊的打架聲。
差不多之後,她擱下杯子,無視他們之間的交手,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反正,惹火那些人的是徐子靳自己,跟她沒有關係。
用了十分鐘,將五個人解決完。
再看吧檯的旁邊,已經沒有嚴一諾的身影。
徐子靳冷笑,很好,嚴一諾。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酒吧外面是一條街,嚴一諾走的很慢,身子七歪八倒。
徐子靳的的司機上前問他是否回家,他冷冷看着嚴一諾的身影,面無表情地說話:“過去將她給我扛回來。”
司機不明就裡,在看清嚴一諾的那一瞬,頓時瞭然。
按照徐子靳的話,追了過去,將嚴一諾打橫扛起。
“幹什麼?”隨即,街上響起了嚴一諾的尖叫聲。
徐子靳司機的腳程很快,已經扛着嚴一諾回來了。
“扔到車上,先回嚴家。”徐子靳嫌惡地看着滿身酒氣的女人。
“幹什麼?放開我!”嚴一諾大叫。
只是下一刻,已經被大徐子靳的司機扔到了車上。
還不小心,讓她的腦袋撞到了車頂。
頓時痛得她真個人都縮成一團。
酒也清醒了許多。
定睛一看,是徐子靳,嚴一諾冷笑。“徐先生你這是幹什麼?拐賣人口?”
徐子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跟着坐了上車。“開車吧。”
“給我住手,我要下車,stop。”嚴一諾歇斯底里地叫着,只是司機卻穩穩不動地開着車,完全無視她的話。
“徐子靳,你給我停車,聽不懂人話?”
“你再廢話多一句,我不介意將你的嘴巴黏上。”徐子靳耐心全無,第一次發現嚴一諾這種女人,竟然也可以這麼聒噪。
“你敢!我就多話瞭如何?你以爲你是誰?立刻把我放下,以後我們各不相關,我可不敢勞煩你徐子靳。”到後面,嚴一諾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的舉動,對於徐子靳而言,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挑釁。
很好。
他揚眉一笑,手往前面座位的椅兜一身,隨即摸出一個透明的膠布出來。
嚴一諾臉色微變,“你想做什麼?徐子靳,你喪心病狂嗎?”
“很能說,如了你的意。”徐子靳的力氣很大,轉眼就擰住了她的手,在後面用透明膠用力纏了兩圈,嚴一諾頓時手就不能動了。
隨即,便是她的嘴巴。
徐子靳絲毫不客氣扯下一圈膠布,牢牢地封住嚴一諾的嘴。
很好,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唔唔唔……”嚴一諾的眼睛通紅,快恨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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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本地最大的西餐廳。
宋唯一隨着裴逸白出來的時候,就猜到他這是要出來吃西餐了。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靜靜地跟在裴逸白的身邊。
只是到了餐廳裡,發覺空無一人。
“你包場了?”她驚詫地看着裴逸白。
他沒說話,不置可否的態度,便是默認了。
“哪有這個必要?不就是吃個飯嗎?以後不要浪費啦。”宋唯一嗔怪地看着他。
“我以爲,你會喜歡。”裴逸白反問。
宋唯一頓時不說話了,難道說自己不喜歡?
“坐吧,想吃什麼,點吧。”裴逸白將菜單遞過去,示意宋唯一。
點餐,上菜,有條不遜地進行着。
等廚師將菜送上來的時候。原本他們旁邊的一道簾子突然拉了起來。
一束燈光打在中間,那是嚴家鋼琴。
中間坐着一個人。
“啊……”宋唯一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