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兆華見到沐小溪如此,乘勝追擊:“每個生命都有看到世界的權利,如果我們把他們的去哪裡給剝奪了的話,那我們跟儈子手有什麼樣的區別?”生命都是可貴的,這點葉兆華也沒有說錯。
“我知道我這樣十分的殘忍,可是我不這樣做的話,他也是不想要看到這個孩子的存在的。與其這樣,我爲什麼還要讓他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來到了,卻是無法給這個孩子完整的愛,與其讓他在這個世界上痛苦的活着,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這就是沐小溪心中的想法,不想要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受苦,這纔是所有根本的原因。
葉兆華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你如果不跟他說的話,又怎麼會知道他不願意要這個孩子呢?”而且,就算是顧夜白不要的話,他也會幫忙勸說的,有沐小溪這樣一個女子喜歡着顧夜白,是顧夜白的福氣。
沐小溪不言語,可是葉兆華剛纔也給顧夜白打了一個電話,顧夜白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就算是她不告訴顧夜白,事後葉兆華也會跟顧夜白說起這件事情的,到時候,顧夜白還是會知道這事情的所在。
而她,就成爲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更加的讓顧夜白討厭,與其這樣,還不如等顧夜白的到來,把所有的事情都跟顧夜白給說清楚,到時候這個孩子的去與留讓顧夜白自己來決定,這樣的話,她也算是安了一個心,也不會那樣的難過。
沉默半刻後,沐小溪坐在了椅子上面,是打算和葉兆華一起等待着顧夜白的到來。
……
唐氏總裁辦公室。
唐子燁和宮之月正在進行爭執,宮之月的到來,是唐子燁所沒有想到的,有唐子俞昨天晚上的那一席話,唐子燁知道,宮家的人勢必是要來問一個說法的。
而他,也就已經做好了這件事情的準備,但是沒有想到,過來的人居然會是宮之月
。
沒辦法,來都來了,他不可能把人給趕出去,但是宮之月實在是太咄咄逼人,就算是溫和的唐子燁,也是有怒氣的。
“宮小姐,照片上的事情我想你纔是最爲清楚的那個人,說唐某人害你,這話你好像你說錯了吧。”唐子燁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也是在隱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氣,天知道他現在多麼的想要掐死宮之月!
宮之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笑容依舊傲人諷刺,就像是一隻尊貴的白天鵝,“唐子燁,你認爲你現在說出去這些話,會有幾個人相信你。倒是我,纔是受傷害的那個人,而且,你哥也是站在我這邊的,到時候,你將會被千夫所指,就像你太太……”
“宮之月,有些話說一次也就夠了,我不對你怎麼樣,是在給你,給宮家的面子,但是你不要得寸進尺——”唐子燁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兇光頓現,滿滿的都是警告。他對宮之月,已經忍了太多次!
“我說什麼了,我只不過是在實話實說罷了。倒是唐總,你這麼兇,難不成是想對我怎麼樣嗎?這裡這麼多的視屏,外面還有在那裡看着呢,就算是要怎麼樣,也不能這樣啊,你說是不是?”宮之月故作無辜,笑容卻是媚態橫生。
這樣對唐子燁來說,作用不大,看多了,不過是在噁心他罷了。
唐子燁眉橫洶洶,語氣沉沉:“宮小姐,我想宮家是要派人過來跟我談的,難不成,跟我說這些話的人是你不成?我倒是很想跟宮小姐私下裡解決,但是呢,宮家並不是你能夠表態的是不是?更加重要的一點是,你和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因爲你很清楚,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參與過照片上的那些事情,我哥是把照片給放出來了,你要找的賠償不該是我,而是我哥。至於你爲什麼要這麼自毀,跟我哥合作,這其中的目的,我也是不知道的。”
可意思,卻是引人遐想。
“那如果說,我現在要追究你哥哥的責任呢?如果你想要救你哥哥的話,你就拿半個唐氏,或者是給你一道選擇題,你救蘇安,還是救你哥怎麼樣?”宮之月的笑容不斷的加深,卻是陰險的很。
如意真的要這樣進行下去的話,宮之月願意的。
她也是很想要看一出好戲呢
。
“你敢。”唐子燁的薄脣輕輕的掀動,話語冷厲的沒有絲毫的溫度。
如果宮之月敢這樣做的話,不敢宮家之前的底子有多麼的好,他也得一步一步的把宮家給挖了!
宮之月”呵”了一聲,隨即又道:“我知道唐總的脾氣也不是很好,觸及到了你,你也是會生氣的,但是我希望唐總你能夠明白。一個人的權勢大是大,但是衆多人要加起來的話,這力量可就不容小覷了。”
這話看似在輕輕的敘述出來,可實則卻是在警告,這話語裡面的意思,唐子燁可是完完全全都聽出來了。但如果這就害怕了的話,他就不叫唐子燁了。唐子燁冷笑一聲,話語沉沉:“你大可試試。”
團結起來的確是可以產生很客觀的力量,但是也要確定一點的是,唐氏如果真的是那麼容易被擊垮的話,也就不會在商業場上橫行了這麼久。更重要的一點是,許多人雖然對唐氏虎視眈眈,可到底還是沒有這個膽子。
“我的確是很想試試,我這次來呢,只不過是給唐總帶句話,那照片上的事情都已經出來了,那麼多人都已經看到了,對我的名譽自然就是損傷的很嚴重。我父母知道了後,很生氣,正在往這邊趕,估計下午一兩點的時候就能從香港趕過來,唐總到時候可要好好的款待呀。”宮之月伸出了手,原本你是想拍拍唐子燁的肩膀的,可是卻被唐子燁給避開了,唐子燁的目光卻是厭惡至極,話語冷淡:“如此,那就不送宮小姐你了。”
宮之月也不惱,慢慢的抽回了手,轉身離去,可是面上的那抹笑容,卻是極其的諷刺。
辦公室外的李歡看到宮之月這個樣子,也是投以鄙夷的目光,憤憤道:“這個女人活該被人看,來找先生好些次了,她的目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少其,你說,我們兩個人下次要不要整整這個宮之月?”
“怎麼整,現在的局勢是我們家先生對不起宮之月,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們想做就能做的。現在,我們就先去把手頭上的這些事情給做了,ok?”林少其推開了李歡,拿起文件走近了辦公室。
李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林少其說的話,也不假
。
wωw▲TTKΛN▲℃o
……
由於路上堵車的緣故,顧夜白用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了醫院,既然已經決定要等,沐小溪也沒有嫌棄時間的長短,而且也不曾懷疑顧夜白是不是不會來。顧夜白可以放她的格子,但是絕對不會放葉兆華的鴿子的。
沐小溪知道,顧夜白是個很重感情的人。
見到顧夜白急急忙忙的趕來,沐小溪連忙的起了身,看着他那精緻的眉眼,有些話,卻又是說不上來。而葉兆華也很自覺的起身,先是把空間留給了顧夜白和沐小溪,他拍了拍顧夜白的肩膀,笑道:“你們先談談,我去那邊走走。”
顧夜白沒有回話,目光卻是緊緊的鎖着沐小溪,而沐小溪看着他暗黑色的眸光以爲顧夜白是在責怪,是怨恨,不敢對及。可不曾想,顧夜白對她,並不是責怪,但語氣依舊是很冷淡:“懷孕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其實,顧夜白是想說:事後難道就沒有措施嗎?
但是,那次和沐小溪談話弄不歡而散之後,顧夜白也審視了自己,也被葉兆華給說了一通,雖說要斷了沐小溪的心思,可也沒有把話說的太過於傷人,畢竟沐小溪是個女孩子。可這話,在沐小溪聽來,卻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沐小溪抿着脣角,低聲道:“你不是希望我不要糾纏你嗎?所以我說不說,對你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不是嗎?既然你現在來了,我也就剛好給你說清楚。我之後的人生還很長,你也不願意和我重新走一條路,我也是不想要怎麼樣你,就覺得這個孩子對於我來說,是一個累贅,我不想要帶着一個拖油瓶成爲單親家庭。
所以呢,我就想着把孩子給打掉,但沒有想到你朋友會過來,和我說上一些話,所有呢,我纔等你過來。話說到這裡了,我相信,你的心中也是不想要我帶着孩子來纏着你的,你和你朋友慢慢說,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還要重新排手術的時間。”
沐小溪一口氣說完,說完就轉身,不想跟顧夜白對峙下去,也是害怕顧夜白那道深邃的眸光。
葉兆華在電話裡面沒有把事情告知他,可是在短信卻提及了,因此他纔會知道,當時看到的時候,有的只是恍然,但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