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醫師,你這兩天,似乎有點走神。”
正在做腿部治療的總統尹郡賢笑呵呵的問塗嶽。
經過塗嶽一個月的治療,他的病症好轉了一些,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颳風下雨依然是痛,但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痛得晚上都睡不了覺。
凌東那老傢伙推薦的人果然沒錯,他腿部的頑疾越來越好,他更加有精力去打理國事。
“對不起,閣下。”塗嶽低頭,誠心致歉。
尹郡賢擺擺手,表示不在意。“是遇到什麼麻煩嗎?要是情況允許,你可以跟我秘書說,他可以給你處理。”
他對塗嶽的醫術十分推崇,對他也多了一絲恩典。
“這不好幫忙,是關於顧西爵顧總的。那小子,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把我從一個殺手組織裡解救出來的。他最近深陷一樁複雜的司法案件,搞不好他是要判終身監禁或者死刑的。我有點擔心他。他跟我女兒女婿都是矯情很好的朋友,我也當他是自己的孩子。”塗嶽把顧西爵的事情提了一下。
“顧西爵出事新聞報道了,只是居然這麼嚴重?”尹郡賢微訝,這件事他有所耳聞。
“聽說,西爵的律師找到了有利於西爵的證據,可是還是不給保釋。閣下,法律的事情我不太懂,斗膽問問您,什麼情況下,有力證據那麼多還不能保釋的?”塗嶽看着總統,把自己裝成了一個無知的老頭。
那小子,當初就說,到總統身邊做事,說不定還沒在親友合作和他自己有事時在總統面前美言幾句,讓總統做個靠山。
嘿,他這個御醫還沒有需要總統幫忙,卻把機會用在了那臭小子身上了。
爲了這事,他老臉都豁出去了。
塗嶽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顧西爵出事,他是真的焦心,所以按捺不住,在總統面前說了。
總統不會干預司法放了西爵,能重視這件事,監督着案件發展,減少黑幕,他也算是幫了那小子。
塗嶽的話,讓總統臉色驟然變了。
堂堂一國總統,腦子肯定是睿智的,塗嶽的話他聽懂了。
有人干預了這個案件,使得辦案不再看證據,而是伸出了大黑手,指手畫腳了。
尹郡賢最反感的,就是徇私枉法,保護傘等腐敗問題。
當年參選的口號就是,讓廉潔之風吹遍全國大地。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總統臉色嚴肅的看着塗嶽。
他一個醫生,還一直待在總統府,知道的消息是有限的,除非有人告訴他什麼了。
塗嶽有點猶豫,不知道講不講,總統臉色不要好看,把他抓起來的話,罪名可就大了。
他們說的問題,不是閒話家常了。
“你儘管說,這裡就你我,說錯了,我也不會追究。”總統看着他,給他一塊免死金牌,讓他可以暢所欲言。
塗家好幾代都服務於總統府多年,用古代的話說,那是忠臣。
他不怕塗嶽是不懷好意。
“作爲一個小老百姓,我也看不慣黑幕這種東西。許多無辜的人都因爲這個而冤死,前陣子沸沸揚揚的張德林案就是了。哎,張德林我是不認識,可是我認識顧西爵,要是看到他這樣毀了一生,那就太可惜了。他的能力,可以爲國家隊經濟做更大的貢獻。最重要是他是被人謀殺,卻變成可能要判死刑,百姓們要是又看到這種事,估計心裡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