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兮從醫院得到那些牛奶的化驗結果之後,並沒有直接拿着這份報告找上陳雅安。而是,先去了一趟大超市。
從大超市裡,顧念兮又選了一瓶和他們廚房裡放置的牛奶一個牌子,一個款式的奶粉。之後,顧念兮又給施安安打了個電話,詢問她有沒有弄到針孔攝像頭的門路。
施安安到這個城市雖然不久,不過她到底是做生意的,類似於針孔攝像頭這些東西,她自然也接觸不少。
被顧念兮一問,施安安不用多想就告訴了她一個地方能買的到針孔攝像頭。
不過和蘇悠悠有着一樣八卦潛質的施安安,自然也開始打聽起顧念兮突然想要買針孔攝像頭的原因。
計劃還沒有實施之前,顧念兮自然不會泄露太多的東西。不是她不相信施安安,而是她擔心這些事情會傳到談參謀長的耳裡。
軍區裡那麼多繁重的工作,就已經有的他忙的了。
顧念兮可捨不得,讓自己這點小事情還需要麻煩談參謀長的。
隨便找了個藉口,將施安安給敷衍了過去之後,顧念兮便迅速的去了一趟施安安所說的賣針孔攝像頭的地方。
瞭解了這東西的安裝方法,顧念兮便一口氣買了兩個攝像頭。
而後,顧念兮便帶着這些東西風風火火的回家了。
一進家門,顧念兮便直接上了樓,這整個過程順暢無比。
只不過沒一會兒,她的臥室門便響了起來。
“叩叩叩……”
她剛剛這纔回家,就有人過來了?
劉嫂?
應該不可能。
劉嫂的腿不是很好,最近這段時間這三樓的臥室,都是讓家政服務人員來打掃的。
那,會是什麼人在這個時候來呢?
想了想,顧念兮隨即將自己剛剛帶上樓的奶粉和攝像頭都藏好,至於其他的都保持原樣。
“進來。”整理好之後,顧念兮便坐在梳妝檯前,假裝對着鏡子綁頭髮。
“念兮,你爸喊你下樓去。”
推門而進的是舒落心。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眼睛已經如同雷達一般的往顧念兮的臥室裡掃視着。
特別是剛剛顧念兮隨意丟在被褥上的東西,她又多看了幾眼。
或許是舒落心太過於專注的看着牀上的那些東西,想要分辨清楚那些東西是什麼,所以她也沒有注意到,此刻某個正在綁頭髮的女人正一眨都沒有的盯着她看,自然也就沒有錯過,她盯着被褥上的那些東西的探究神情。
“我知道了,弄完頭髮就下去了,麻煩舒姨了!”
轉身,顧念兮又站在了鏡子前,綁着頭髮。
見後者沒有離開,也沒有說上一句話,顧念兮便笑道:“這是我剛剛上街買的裙子,準備今晚穿給我老公看的。”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眸裡是一閃而過的精光。
自從談逸南和陳雅安結婚之後,這舒落心就沒有了以前對顧念兮那麼熱忱了。
而今兒個顧念兮看到的,是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防備。
看來,那帶着落胎藥的牛奶,還指不定是出自誰的手筆。
“懷着身孕呢,別總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老是鬧騰。”顧念兮說完那話的時候,她從鏡子裡便憋見了舒落心的臉色不大好。
雖然這話,看上去就像是老輩人對小輩的關心,但顧念兮倒覺得,這舒落心的表情更像是不甘願……
不甘願?
這一點,倒是挺有意思的。
她顧念兮是談逸澤的老婆,就算怎麼不甘願,也不至於是她這個後媽來的吧?
而更有趣的是,舒落心在她臥室裡四處打量的眼神。
她的臥室,舒落心也來過。
而且,這裡有的,談逸南的臥室裡也有。
她的不甘心,應該不至於表露在這裡吧?
看到這,顧念兮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但這樣的笑容,很快便被很好的掩藏了起來。以至於後來舒落心擡頭看向她的時候,後者還在梳頭髮。背對舒落心,顧念兮道:
“謝謝舒姨關心。”
“說什麼話,都是一家人。好了,你要是弄好就快一點下樓去,別讓你爸等急了。”說完,舒落心離開了。
而顧念兮嘴角上的那抹冷笑,卻明顯了起來。
我顧念兮將你當成了一家人,可明顯的是你不將我當成一家人。
從梳妝檯前起了身之後,顧念兮大步走向牀褥。將剛剛自己裝模作樣披在上面的那幾個袋子,全都收進了櫃子裡。
其實,剛剛和舒落心說的,並沒有錯。
袋子裡,確實是衣服。
不過這些衣服,都不是買來的。
而是樂悠服裝公司的最新成果。
所謂的樂悠公司,其實也就是前一陣子顧念兮用凌母最先涌來打發蘇悠悠的那三千萬盤下來的遊戲公司。
不過那幾間公司在接手的時候都是空有虛表。顧念兮在談逸澤的建議下,先是將這家遊戲公司“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將遊戲公司裡有生命裡的部門都給留下,然後歸於一家小型遊戲公司取名爲樂遊。而剩下的遊戲公司的廠房,顧念兮則全部清空。
因爲這幾家公司以前是生產類似於小霸王學習機的那種,佔據空間大,卻效率不高。再者進入兩千年以後,電腦以前取代了一切的遊戲軟件甚至遊戲室,這些根本就沒有人買。
顧念兮知道蘇悠悠最喜歡的就是服裝,喜歡穿着各種時髦的衣服。這樣的她,發展服裝公司無疑是對她最好的。
所以顧念兮將生產那些小霸王學習機的那種機器,都給變賣了,留下來的錢買下了租用了一些廠房。
一間小型作坊服裝公司——樂悠服裝公司,成立了。
但先前因爲資金不足的關係,這件服裝公司都只做一些比較低廉的衣服。而現在,蘇悠悠在不小心從凌母那邊得來了八百億,讓這件服裝公司迎來了春天。
顧念兮現在更想要將樂悠服裝公司發展高端產品。像是一些上流貴婦和名媛喜歡的晚宴服裝,還有尋常穿的那些名牌服飾。
其實,做服裝產業之前,顧念兮也做過了許多的調查。他的調查中發現,這高端服裝大有市場。
光是這個城市,一年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在高端服飾上消費的金額就達到幾十億。這些錢,全都消費在意大利和法國這些國外公司。
既然這些錢都要花,那爲什麼不花在國內的公司上?
相信現在的國人也有一些意識。
與其在國外的那些品牌消費,倒不如在國內。
不過這之前,國內的服裝公司的產品,實在有些讓人不敢恭維。
正因爲這樣,這些年國內的服裝產業佔消費額的百分之十都不到。
而顧念兮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打算從這一塊入手。
特別是蘇悠悠入手了這八百億之後,這樂悠服裝就像是注入了新的活力。
顧念兮現在已經開始找尋高端的布料,聘請了幾個知名的設計師,開始進軍國內服裝市場,甚至國際市場。
而今天她出門的這一趟,除了去檢測牛奶裡含着的可疑化學成分,還去了一趟樂悠服裝公司。
她帶回來的這些衣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樣品。
她是打算回家之後,給蘇悠悠視頻,看一看的。
而這些衣服在樂悠舉辦的發佈會之前,是不能讓其他人看到的。特別是舒落心。
雖然這舒落心平日裡和凌家都沒有什麼接觸,但顧念兮還是不得不防。
要是真的讓她看到了樂悠出現在發佈會之前的樣品的話,沒準她顧念兮和蘇悠悠所做的一切,都要曝光了。
所以,顧念兮剛剛纔說了個謊。
說她,要將這衣服穿給談逸澤看。
一般人聽到這話,估計會猜出裡面裝着的是什麼情趣內衣之類的。
看舒落心剛剛的那臉色,估計也是這麼想的。
不顧顧念兮纔不會管舒落心到底是什麼想法,她只要能保護好自己的東西就行了。
收拾好了自己的臥室,將牛奶藏到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之後,臨出門之前顧念兮又將剛剛買來的一個針孔攝像頭安裝在了他們的臥室裡,這才慢步離開……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兮兮,過來坐。”下樓的時候,顧念兮看到已經坐在大廳裡的談建天。
談建天最近這一陣子的身子不時會出現點問題,不過總體上看上去還不錯。
除了不時會流露出疲憊的神情之外,其他的還好。
“爸爸,下班了?公司最近一切都還好吧。”先前,顧念兮就是這明朗集團的部門經理,負責企劃的那一塊。
對明朗公司,自然有一番瞭解。
但自從懷孕,醫院診斷說她有流產的風險之後,談建天就給顧念兮休假了。
“一切還好。不過最近我們公司又有一個大的企劃要和sh國際集團合作。”說到這的時候,談建天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爸爸是不是想要讓我回去工作?”顧念兮的嘴角,輕勾。
“不錯,我正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我還想徵求你的意思。”
“不瞞爸爸,其實最近我也有意思想要回到工作崗位。現在寶寶已經穩定下來了,我這麼每天都乾坐着,有點無聊了。我想趁着寶寶沒出世前,能多學一點東西。”
要是寶寶出世了,恐怕就不能像現在這麼清閒了吧。
“你想學東西,自然是好事。不過我就是擔心小澤那邊……”
說到這的時候,談建天的眼眸裡出現了一絲絲寂落。
他怕談逸澤不肯答應。
再者,談建天也沒有把握可以說服談逸澤。
在談逸澤的母親去世之後,只要涉及到母親和孩子這樣的字眼的時候,談逸澤就會變得異常的敏感。
而顧念兮現在,正處於這樣的敏感點上。
若是由他親自和談逸澤說的話,他一定會暴跳如雷的。
其實身爲父親,身爲即將出世的孩子的爺爺,談建天也希望給顧念兮多一點的休息時間。
可他也怕,怕時間來不及了。
如果沒能在離開之前,將這些都教會顧念兮的話,他怕自己到死會不瞑目……
“爸爸不用擔心,逸澤那邊我去說說就行。我想,他應該也會尊重我的決定。”再說了,顧念兮現在還有一些計劃要進行。
而這些,是她在這個家裡根本無法進行的。
“那好。如果能說服小澤,就過來上班。我希望這一次和sh國際集團的合作,仍舊是你出面。當然,如果小澤不同意,也無需勉強。”
“爸爸放心,我會說服他的……”
這一天的傍晚,顧念兮和談建天坐在大廳裡閒談着。
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剛剛的這一陣對話,都一字不差的落在不遠處的那雙耳裡……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雅安,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在什麼公司上班的麼?”
當天晚上晚飯過後,舒落心在廚房裡整理水果拼盤的時候,便讓陳雅安在邊上幫忙。
逮到了劉嫂不在廚房的空檔,舒落心便開口問道。
“我爺爺說,讓我結婚之後在家裡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給談家添香火……”說到最後的那幾個字的時候,陳雅安的小臉上佈滿了紅暈。
不過話雖如此,從結婚到現在,她和談逸南也就只有那麼一夜發生關係。
想要懷上談家的血脈,看來還有很長的路需要走。
舒落心聽到陳雅安的這一番話,臉色本能的一僵。
不得不承認,這陳老爺子還真的打的如意算盤。
敢情嫁進他們談家,就是過來給他們添香火,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幫忙了麼?
好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給談家添香火,其實也是一件好事!”不愧是舒落心,這些年在談家自然遊刃有餘,自然也是有一些手段的。這不,剛剛聽到陳雅安說那些話的時候,她的臉色不是很好。但這會兒那些已經被她臉上的笑容很好的掩蓋,仿若從來都沒有出現在她的臉上一般。
“不過一個女人,總不能一天到晚的圍着自己的丈夫轉,是不是?”舒落心的言下之意,其實就是讓陳雅安主動和談建天提出,自己想要到明朗集團幫忙的事情。
今天下午她算是聽出來了,這顧念兮現在懷着身孕都還想要到談家旗下的明朗公司去上班。
當然,舒落心其實也不是沒有聽到是談建天主動提起了這些。
不過眼前她對顧念兮不滿的情況下,她更願意將這些讀爲是顧念兮強勢的想要回到明朗公司上班,更企圖在這段時間,改變談建天對她的看法,希望將來得到的遺產更多。
這可不行!
在舒落心看來,這個談家這些年都是由她舒落心一個人打點。再說了,顧念兮沒有到明朗集團上班之前,這公司不還是由談建天和談逸南兩個人打拼的。
在舒落心的眼裡,自己的兒子談逸南在明朗集團發展到今天,功不可沒。
理所當然的,這談家的一切都該屬於談逸南的。
所以,舒落心纔不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掉鏈子,讓顧念兮將好處全都佔盡了。到時候,這公司要是讓談逸澤給佔去了一大半,那可不好。
而舒落心現在慫恿陳雅安進入明朗公司上班,也是出於這一點。
雖然她對陳雅安的身份和能力不大認可,但要是讓這小兩口都在明朗上班的話,一定比顧念兮一個人在公司裡單打獨鬥的好。
到時候,她再利用陳雅安的手,將顧念兮給打敗,那還不是時間上的問題?
“媽說的是,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陳雅安是這麼回答的。
舒落心聽到她的這個回答,還以爲她剛剛說的那番話陳雅安是聽懂了。
可沒有想到幾天之後迎來的,是個讓她哭笑不得的結果……
“好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把水果盤給端出去吧。我將這邊上的東西都給處理一下,就出去了。”
說着,舒落心開始清洗切水果的砧板還有刀子。
“好。”
“等等,回來!”舒落心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
“那個櫃子裡的奶粉,你不要喝。”舒落心掃了一眼廚房之後,對陳雅安說。
“怎麼了?”
陳雅安有些摸不着頭腦。
“那是念兮要喝的,母嬰奶粉。你現在還沒有懷孕,就不用喝這些,留給她喝就行……”
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不忘掃了一眼櫃子裡擺放着的那瓶奶粉。
“這……我昨晚上給念兮泡的時候,喝了一杯……”陳雅安咬了咬脣。有些猶豫,有些不安。
“你……”本來想要給顧念兮喝的,現在倒好陳雅安竟然也自己喝了。
不過想到陳雅安現在還和談逸南結婚沒有多久,應該沒有那麼快懷上孩子纔對。凌母的心,還寬慰了一些。
“你想要喝什麼牌子的明天我上街給你買,反正以後不要喝這個就是了!”舒落心顯然沒有解釋下去的念頭。
“好,我知道了!”
陳雅安咬了咬脣,本想問一問,爲什麼母嬰奶粉她就不能喝了?
可最終,這些話還是沒有問出口。
“沒事的話,我們現在出去吧。”
帶着陳雅安離開的時候,舒落心不着痕跡的又掃了一眼櫥窗裡的那瓶奶粉。見後者,依舊是上一次買來的那個牌子,她的嘴角上便是稍縱即逝的弧度……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入夜。
下了雪的冬季是顧念兮最爲不喜的。
特別是這樣的夜晚,談參謀長還沒有回家的時候。
想了想,顧念兮給蘇悠悠撥電話過去。
德國和中國相差是七個小時,現在這邊是晚上21點,那蘇悠悠那邊現在應該是下午兩點。
“哎呀呀,兮丫頭是不是知道姐姐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所以特地來慰問姐姐的?”蘇悠悠接電話的時候,依舊還是以前那麼的無厘頭。
聽着她話語間的輕快,顧念兮也安心了不少。
“怎麼心情不好了?誰惹我們的蘇小姐生氣了?”顧念兮也忍不住換了一種調子打趣着蘇悠悠。
“今兒姐姐選修的一門金融科目考試,攪得姐姐不得安寧。”還和以前一樣,每一次考試結束的時候,蘇悠悠都是罵天罵地的。
“金融測試有那麼難麼?”顧念兮大學的專業就是這門。雖然蘇悠悠現在就讀的是德國,不過科目的內容應該是差不多的吧?除了語言方面外,其他的還比較好掌握。
“難。比解剖課那些讓人噁心的器官拿出來的難度還要難!”不要忘記蘇悠悠是一名職業婦產科醫生。
什麼解剖,什麼器官的,她是最喜歡拿來比喻的。
“那你考的怎麼樣?”施安安說過,她一般晚上都會給蘇悠悠補課的。而且,按照施安安的性格,應該給蘇悠悠補的都是重點難點。
按理說,這考試應該不會難倒蘇悠悠纔對。
“唉,那考試的卷子巧妙的避開了姐姐腦子裡所有的知識,你說姐姐能考好麼?”蘇悠悠又開始罵天罵地了。
身側,傳來了施安安的聲音。
“你還好意思說,昨晚我讓你複習一遍來着,你說你自己都做了什麼?”
“摳鼻屎,摳腳丫,還調戲了我的狗!”那邊,施安安的聲音越來越大。
大的,讓這邊的顧念兮都有些汗顏。
摳鼻屎,摳腳丫……
這事情,二貨蘇悠悠是絕對做的出來的。
再者,這調戲人,蘇悠悠也是做得出來的。
只不過顧念兮沒有想到的是,這蘇悠悠到了德國之後,口味竟然變重了。竟然,連狗都給調戲了!
“施安安,你還好意思說我,昨晚上人家睡覺之前不是讓你給我搞個鬧鐘麼?你倒好,你給我搞了兩根火腿腸。”
“火腿腸到最後也不是你吃了麼?還鬧鐘?”
兩人叫嚷了好一陣子之後,蘇悠悠的聲音總算傳來:“兮丫頭,你別聽那個破安安污衊我。你那麼瞭解我,一定不會覺得這些事情是我做出來的吧?”
“蘇悠悠,我以前就覺得你口味挺重的。沒想到,你去了德國之後,竟然如飢似渴,連狗也……”
顧念兮說到這的時候,就是一陣陣的嘆息聲。
當下,蘇悠悠炸毛了:“念兮,那都是那施安安瞎說的。咱們知根知底的,你怎麼會覺得我像那麼如飢似渴的人?”
打死,蘇悠悠都不會承認,昨晚上她連施安安的狗給調戲了的。
她那是好心的幫那隻狗做婦科檢查好不?
誰知道,人家是隻公狗!
害的她從昨晚到現在,都給施安安笑話。
“好了好了,我跟你說我今天有好東西想要給你看,你現在打開電腦,我們視頻。”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套上了談參謀長前一次給她買的那件孕婦防輻射服。
淺黃色的,和她的那雙鞋子的顏色是一樣的。
至於上一次談參謀長藏起來的那個小夾子,直到現在顧念兮都沒有找到。
談逸澤到底將那個小夾子放到了什麼地方?
“什麼好東西?快給姐姐看看。”蘇悠悠也搬來了電腦。
其實這電腦,還是施安安的。
蘇悠悠當初過去的時候,就只帶着幾件衣服和兩雙鞋子。
連現在的化妝品護膚品,都是用施安安的,更不用說是電腦了。
而好死不死,每一次蘇悠悠總是大言不慚的說她窮,所以才需要每一次都借用施安安的東西。
可每一次,施安安都心裡犯嘀咕:
蘇悠悠啊蘇悠悠,你現在可是八百億大富翁,你還喊窮的話,那什麼樣的人才是有錢人?
姐姐累死累活接手了sh國際這麼久了,賺的錢也只夠我到處吃喝玩樂。你倒好,手一抖,凌家財產跟着走……
不過這一番話,施安安只敢在心裡嘀咕。
她不敢告訴蘇悠悠,一方面擔心蘇悠悠自責,另一方面更擔心這蘇悠悠會突然將這些錢拿回去還給凌家。
到時候,她施安安和顧念兮佈下的天羅地網,豈不是沒有來急收網,就魚死網破?
蘇悠悠從施安安那邊“借”來的電腦,準確來說是“搶”。剛剛施安安還在用電腦呢,這蘇悠悠一聽說顧念兮要和自己視頻,二話不說就直接將施安安的電腦給搶過來。
“念兮,什麼東西快給姐姐看。”從視頻中看到的顧念兮,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這讓身在異地他鄉的蘇悠悠放心了不少。
“這幾件衣服蘇悠悠你覺得怎麼樣?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的麼?”
顧念兮將自己從樂悠服裝公司拿來的高端產品,也就是這個月末時裝發佈會上會出現的幾件樣品展示在蘇悠悠的面前。
“喲呵?這衣服不錯。念兮你從什麼好地方淘來的,等姐姐回國也帶我過去。”對於衣服,蘇悠悠有着天生的敏感度。雖然是視頻裡看到衣服,但她一眼就能判斷的出,這顧念兮手上拿着的這兩件衣服上身應該會很不錯。
“這衣服不錯麼?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的麼?”顧念兮又問。
“這前面兩件還行,但後面的那件改良旗袍,我感覺她胸口的那個位置有點空,要是在中間能有一點和裙襬那個位置一樣的龍騰花紋,就好了。”蘇悠悠琢磨了一番開了口。
不過說完這話,蘇悠悠又有些不解了:“不對啊念兮,這衣服是你要穿的,怎麼反倒過來問我?”
“你是我閨蜜,我不問你我問誰啊?”再說了,這服裝公司可是掛着你蘇悠悠的大名。
我不問你蘇悠悠意見,我還真的自己當家作主了不成?
後面的這段話,顧念兮沒有當着蘇悠悠的面說,只是白了她一眼。
而站在不遠處的施安安在看到視頻裡顧念兮展示的這一些衣服之後,也大致的猜出了這顧念兮現在已經開始着手辦理蘇悠悠的服裝公司的事情了。
按照這些衣服的程度,估計一旦時裝發表會結束,這些衣服一定會被訂購一空的。到時候,這服裝公司想要混的聲名鵲起,不就只剩下時間問題了?
“算沒白疼你這個小尾巴狼。”蘇悠悠被顧念兮這麼一說,隨即一笑……
只是蘇悠悠並不知道,剛剛她隨口對這件衣服比手劃腳的時候,這幾句話會被當成命令,成批的衣服連夜加工……
再者,在後來的某個時候,她還在德國的某間百貨公司裡,看到那天她對顧念兮所說的那件旗袍,被高價出售……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找蘇悠悠給新出來的服裝樣品幾個意見之後,顧念兮便隨即將蘇悠悠的這一想法通知了樂悠新聘請的設計師。
而後,她便收拾好了被褥,準備上牀等談參謀長。
可這東西纔剛剛收拾好,她的臥室門被敲響了。
難道,又是陳雅安?
“進來。”顧念兮掃了一眼大門之後,便抓了一本書靠在了牀褥上。
“念兮,還沒睡?”出乎顧念兮的預料,進門的竟然是舒落心。
“等逸澤回來,再睡!”顧念兮的視線看似落在雜誌上,但眼尾的注意力卻全都在舒落心的身上。
不得不承認,五十幾歲的舒落心保養的真的很不錯。
白皙的肌膚,還帶着一些珠光色的淡粉。再加上她常年練瑜伽,身材基本沒有怎麼走樣。若不仔細看,你也許還不會發現她眼尾處的摺痕。
如今穿着這麼一套長款的睡裙,那一頭黑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這樣的舒落心簡直和少婦沒有什麼區別。
而此刻,顧念兮的注意力卻不在舒落心的美上。
而是,在她手上端着的那個托盤上。
上面,有一杯牛奶。
牛奶呈現完美的乳白色,讓人食慾大開。
而舒落心就這麼端着一杯牛奶,大步走進了顧念兮的臥室中。
“你們兩都兩年多了,還這麼黏糊。”這話,舒落心說的像是在打趣顧念兮。但暗含着的諷刺意味,聰明如顧念兮,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舒姨打趣我了。”顧念兮看似小女人的嗲怪。
實際上,她是不想接舒落心的茬。
不然,她又不知道又要在他們的臥室裡多呆多久了。
“舒姨,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睡覺?”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是一閃而過的精光。
而視線,正好落在舒落心手上端着的那杯牛奶上面。
只不過,這樣的表情顧念兮控制的極好。即便眼睛裡有怪異的神色閃現,也是稍縱即逝。片刻之後,就根本不能從女人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好像那抹精光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樣,舒落心又怎麼可能發現的了?
“我看你晚上沒吃多少,給你泡了杯牛奶。”
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將牛奶端到了顧念兮的面前。
“趁熱喝了吧。”舒落心說。
“嗯……”說着,顧念兮果真端着那杯子牛奶往自己的嘴裡湊。
看的,讓一旁舒落心有些晃了神,像是在等待着什麼即將上演的精彩大劇。
特別是她盯着顧念兮的眼,一個眨眼都沒有。
這樣的眼神,若是稍加留心定然會發現異樣。
只是就在舒落心眼看這顧念兮的紅脣就要接觸到那杯牛奶的時候,顧念兮卻突然擡起了頭。
那一瞬,舒落心那過分專注的眼神來不及收回,便這麼硬生生的撞進了顧念兮的眼裡。
“舒姨,你怎麼了?”
女人看似無心的問着。
但實際上,她的嘴角卻掛着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沒……沒什麼!這兩天夜裡睡的不是很好,大概是乏了。”因爲剛剛自己的眼神被顧念兮撞破,舒落心沒由得尷尬。
當下,女人用手揉着自己的雙眼,擋住了顧念兮那類似於窺探的眼神。
總感覺,這個時候的顧念兮眼神裡有種詭異的穿透力,好像望進了她的眼裡。
所以,舒落心有些慌忙,急匆匆的掩去了自己的雙眼的同時,也不敢再打量一下顧念兮。生怕,自己眼神中的某些東西會透出來。
只是舒落心卻不知道,正因爲如此,她才錯過了顧念兮嘴角上那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既然是這樣,舒姨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等一會兒我喝完了這牛奶,自己把杯子端到樓下就行。”顧念兮聽完舒落心的這一番話之後,嘴角的弧度更甚。而後,女人勾脣便說出了這麼“貼心”的話。
“那……好吧。待會兒你喝完之後,就把杯子放到水槽裡。”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舒落心又接二連三的回頭。
像是,想從這個角度看到什麼似的。
但一接觸到顧念兮狐疑的眼神,女人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舒落心的步伐匆匆,一直到將臥室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才感覺自己背脊上那股子涼颼颼的感覺消失了。
明明這個顧念兮才二十出頭,可爲什麼看人的時候,卻能有着讓人背脊發涼的資本呢?
這一點,是舒落心一直都想不通的。
本來,她是想要趁着這個時間偷偷站在門口,看顧念兮是不是將牛奶都給喝光了
可現在,被顧念兮那麼一盯,她打起了退堂鼓。
也罷,這顧念兮從昨天到現在都喝着她“特製”的牛奶,難道她還不怕她肚子裡的那個不掉?
想到這的時候,舒落心擡腿朝着樓下走去。
現在她也真的乏了。
最近幾晚上,一想到這顧念兮現在的肚子越來越大,緊隨而至的將是這個孩子的降生,一整晚這舒落心就不得安眠。
顧念兮和談逸澤本來就受到談建天的器重,談老爺子的喜歡。
要是這個孩子生出來還是個男孩的話,那她的小南不就真的徹底被比下去了麼?
再說了,舒落心最關注的也是遺產問題。
本來這談逸澤在部隊,她是不用擔心他會搶走談逸南的財產的。但隨着顧念兮嫁過來,隨着顧念兮在明朗集團上發光發熱,舒落心能感覺到這談建天對顧念兮的喜歡,已經超過了對談逸南的。
這可不好。
再加上,現在顧念兮懷着身孕,當時候他們可就是一家三口跟着分財產。那屬於談逸南的那一份,不就越來越小?
而這,也是舒落心這幾晚上所擔心的。
不過現在好了,顧念兮一連兩個晚上都吃下那種牛奶,估計過不了多久,這顧念兮肚子裡的那一個就……
想到這,舒落心的脣角輕勾,消失在這黑暗的過道中。
只是舒落心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一直到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顧念兮卻將本來已經到了自己脣邊的牛奶放開了。
她拿着那杯牛奶,大步的朝着洗手間走去。
手一擡起,整杯乳白色的液體瞬間消失了。
“舒姨,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看着被水衝下去的乳白色液體,顧念兮的脣角輕勾。
有那麼一瞬間,這個臥室都被一層詭異的色調籠罩……
“那也好,我們就來玩一玩!”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這天晚上,左千城出任務回城裡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秦可歡。
周子墨聽聞這個消息之後,便開始招呼着大家都去聚一聚。
他最敬愛的談老大,自然是不能少的了。
不過這一次,周子墨組織的聚會地點並不是在這城市任何一家娛樂場所,而是周家。
倒不是因爲周子墨沒有能力請這些人。要知道,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出現在這城市的哪一家娛樂場所,都是那家娛樂場所臉上沾光。
不過考慮到現在周太太肚子月份大了,他一刻也不敢疏忽。就算滿個心思都是玩樂,周子墨依然將周太太放在第一位。
於是,聚會的地點就定在了周家的某個特定房間裡。
這樣,周子墨也能順理成章邀請小嫂子過來,陪着周太太了。
顧念兮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將自己買來的那瓶奶粉放進廚房的櫃子裡,將原本的那瓶替換掉。
今晚上,不知道誰家有聚會了,舒落心便帶着陳雅安去參加了。
她們一出門,這便是顧念兮最好的機會了。
與其每天和這些人玩心眼,倒不如先將隨時危害自己和寶寶健康的東西給處理掉。
哪知道,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做完,腰身上就出現了一雙手。
要不是這手的觸感是她顧念兮最爲熟悉的,她剛剛就嚇得喊出聲了。
“賊頭賊腦的在做什麼呢!”身側,某個男人的下巴放在了她的頸窩裡說着。
聞着她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味道,這一天所有的疲勞都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