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的降雪,讓這個城市的交通陷入癱瘓。
顧念兮也因此,得到了額外的休假期,能在家裡陪着聿寶寶。
可沒有談參謀長在的談家,好像都是冷冰冰的。
顧念兮抱着兒子,一邊守在電話機旁邊,生怕會錯過了談逸澤的來電似的。
聿寶寶這兩天也有些不安分,老喜歡咬人。
見顧念兮一直都盯着電話筒看,他乾脆將電話筒拿起來,就開啃了。
那泄憤的姿態,和他老子如出一轍。
這樣的姿態,好像是在痛恨這電話機將媽媽的關注力都給勾走了。
“寶寶,這是做什麼?髒髒的,不能咬知道嗎?”顧念兮趕緊將電話從兒子的嘴裡搶走,便找來了紙巾給兒子擦嘴巴。
這麼一番折騰之下,顧念兮發現兒子好像又多出了一個小牙齒。就在,他現有的那個白牙的旁邊。
“寶寶,你又長了個牙齒了!”
兒子的成長,顧念兮無疑是開心的。
但若是這個時候談參謀長也能和她一起分享這個喜悅的消息的話,那該多好。
雖然知道到了京上之後,談參謀長的手機是關機的。
但顧念兮還是忍不住會給他發去了短信,寫到:“老公,咱們寶寶今天長出了第二個牙齒了,很愛咬東西,就連電話機都給咬了。真希望,這個時候你也能看到他可愛的模樣!”
編輯完短信之後,顧念兮點擊發送。
不過聿寶寶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顧念兮的舉動,開始揮舞着胖乎乎的小手來搶奪顧念兮的手機。
“寶寶,這不行!手機是不能給寶寶玩的!”
別的,顧念兮都會給兒子。
但手機不行。
手機的輻射大,孩子還太小。
這麼小的孩子玩手機,顧念兮很擔心會造成兒子身體不適。
只是聿寶寶一向喜歡新奇的東西。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他非要得手不可。
眼見顧念兮竟然不給他,他扯開了嗓子哭了:“嗚嗚……”
那掉淚可憐兮兮的表情,就好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喲,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我們的小祖宗了!”
談老爺子聽到孩子的哭聲,便大步走了出來。
“嗚嗚……”
見到有人在看他,這小祖宗哭的越是大聲了。
“來來來,太爺爺看看。看這小臉蛋,哭的跟個花貓一樣!”
談老爺子大步上前,將這苦惱不已的小傢伙給抱了起來。
不過就算被談老爺子接過手,這小祖宗依舊不老實,一個勁的指着顧念兮的手機。
“兮兮,他這是怎麼了?”談老爺子不明白,吃早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母子倆,這又是怎麼了。
“爺爺,他要玩手機!”
“要手機?那就給他買一個啊!”在談老爺子的眼裡,金孫孫可是他的寶貝疙瘩,他要什麼,談老爺子就給他什麼。
沒準,這金孫孫要的是天上的星星,談老爺子都會想盡法子給他摘。
“不行,他還太小,這麼小老是慣着可不好!”談參謀長說了,這兒子可不能太嬌氣。不然,將來就是一娘們。
“再說了,手機輻射大,孩子還太小,不能用!”顧念兮一本正經的和談老爺子說。
“原來是這樣?那小寶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媽媽不給手機玩,是爲你好,知道麼?來,太爺爺帶你去院子裡看黃黃,讓它給你表演個撒尿看,好不好?”
談老爺子是個明理的人,特別是對於小金孫的身體健康這事情,他尤爲認真。
只要這孩子現在一有個傷風感冒的,談老爺子就一定要讓人家軍區醫院的院長老胡直接過來給孩子看病。
這樣着急孩子健康的老人家,怎麼可能會讓這個孩子的講課受到威脅了呢?
爲了逗自己金孫不哭,現在這談老爺子是將自己最喜歡的狗都給出賣了。
院子裡的二黃要是知道自己的竟然因爲一個孩子的哭鬧,談老爺子就要讓它給孩子表演撒尿的話,估計二黃吐血的心是有了。
看着寶貝兒子總算被談老爺子給哄好了,顧念兮的耳邊也總算是清靜了。
不過她的視線再度落向手機,視線裡有些隱隱的擔憂……
談逸澤,這一走都好幾天了。
一個電話都沒有回家,他真的沒有什麼問題麼?
就算他沒有什麼問題,可她有了。
因爲,她想念談參謀長了!
——分割線——
談逸南再度遇到陳雅安,是在某個午後。
距離他們正式簽署離婚協議,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談逸南的日子過的並不好。
舒落心每天都逼着他和各種名媛相親,不是什麼高官的女兒,就是什麼大企業家的乾女兒還有獨生女之類的。
有的,會嫌棄他談逸南有過兩段離婚史,有的還不會。
其實談逸南也知道,自己要是說出自己竟然離過兩次婚的話,大多數女人都不會接受的。
但他,還是從來就沒有隱瞞。
他覺得,這些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反正這些人只要在家裡隨便調查一下,哪個會不知道他談逸南的底細?
所以,每一次不管相親遇上的是什麼對象,談逸南都說了開來。
談逸南還真的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好丟臉的。
反倒是舒落心,每一次他相親回家之後,舒落心總會在邊上唸叨着他,不應該把自己離婚兩次的事情給說出來。
談逸南每一次都反駁她,騙人不好。再說了,反正他們若是真的喜歡他談逸南的話,也不會真的在乎這兩次離婚史。
可舒落心卻不同意。
說是,她害怕談逸南錯過了好對象。
可談逸南,卻是苦澀一笑。
他最好的對象,早已錯過了。
現在和誰過,還不是過日子?
不過考慮到舒落心才大病初癒,談逸南並不和她太過計較。
遇到陳雅安的這一天,其實談逸南也是因爲要和一個女人相親,才被舒落心從明朗集團給硬叫出來的。
那個女人,據說是市委書記的千金。
今年有三十二歲,比談逸南還要大了四歲。
不過,因爲保養的不錯,外表看上去跟二十五歲差不多。
可很明顯,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麼喜歡談逸南。
以至於第一眼談逸南看到這女人的時候,心裡頭不自覺的漏掉了一拍。
因爲這女人的眼睛看他,帶着輕蔑。
第一次見面的人,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自己?
這是,讓談逸南最爲不解的地方。
“你就是談逸南?”談逸南一到咖啡廳的時候,女人斜着眼挑釁似的看着他。
這感覺,讓談逸南相當的不舒服。
談逸南從踏出校門之後,就一直在明朗集團身居高位。
一般,都是他坐着這麼審問着別人,只是沒i想到今天竟然角色互換了。
不過好在談逸南畢竟是在商場上呆過的,見什麼人多少還是懂得應對的道理。再怎麼不喜歡,多少還是會將表面的功夫做足。
“我就是談逸南,你是江雲,江小姐吧?”
談逸南在女人的對面落座,光影下談逸南的嘴角輕勾,將恰到好處又不顯得生分的笑容完全展現。
“長相還真的不錯,怪不得能結了兩次婚。”這是女人的開場白。
也可以說,這是江雲對談逸南的第一印象。
“身高一米八零,體重大概一百三十五左右。面相清秀,氣質不凡!”
女人隨口說出了這麼一大串讓談逸南不解的話。
那女人審視他的輕蔑態度,讓談逸南不覺得今天自己到這裡是來相親的,反倒像是來應徵面試的。
“我叫江雲,升高一米六八,體重保密。我的興趣我想你應該不想知道,我的父親你應該有聽說,我的職業我想你也不需要了解!”
女人只是掃了一眼談逸南之後,又說出了這麼一大串讓談逸南應接不暇的話。
“很詫異我爲什麼會這麼說吧?我告訴你,其實我一丁點都不想結婚!”更不想,和你這樣離了兩次婚的人結婚。
當然,這話江雲不會直接說出來。
“那你爲什麼來參加相親?”這點,讓談逸南詫異。
“你不也不想來參加?我想我的感受,你應該也瞭解纔對!”
這是談逸南第一次遇到,竟然和自己一樣被人逼婚,甚至還對自己坦言的女人。
不過他才坐下不到五分鐘,那女人就開始收拾起她的東西了,顯然是準備要走了。
“既然你也知道我壓根就沒想要結婚的意思,那我想我們也沒有在這裡談下去的必要了!”說完這話的時候,女人已經起了身。
其實這段時間,談逸南雖然都在相親。
但他其實壓根也一點都不想結婚。
他之所以出來面對這些煩人的相親,還不是因爲被他媽給逼的?
不過,爲了阻止那些還會想要跟自己結婚的女人打來電話,談逸南每一次都用自己的兩段離婚史嚇退這些人。
沒想到,今兒個倒是有人比他還着急着要離開了。
“江小姐,就算相不成親,還是把飯給吃完吧!”太早回去,他不好交代。
“飯我會吃,但我不想面對我討厭的人吃。”
江雲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再現的是又是一個鄙夷的弧度。
這,多多少少讓談逸南詫異了。
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竟然對他談逸南的印象這麼壞,還是第一次!
而且,這人還大大方方的將自己討厭談逸南的事實說了出來。
“好了,你想吃飯就在這裡一個人安心的吃吧!這飯錢,我已經給你付過了。”說完這一句話,女人走了。
只是談逸南絕對沒有發現,女人離開的時候再度狠狠的颳了這談逸南一眼。
好吧,其實江雲並不是第一次知道談逸南這個男人。
江雲當初也是d市的那所財經大學畢業的。
可以說,她和談逸南和顧念兮,還算校友。
不過因爲她大了談逸南四歲,她畢業的時候談逸南纔剛剛踏入大學校門。
這也是,談逸南壓根就不知道這女人的原因。
不過談逸南不知道她,並不代表這個女人不知道。
想當初,這江雲好歹也是那所大學的風雲人物。
就算離開了學校,也有不少的師弟師妹會和她聯繫。理所當然的這新入校便成爲風雲人物的談逸南便入了她的耳。
以至於,到後來他和顧念兮成爲全校皆知,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情侶的事情,她都知道。
而對於顧念兮,她也是認識的。
因爲她的父親和顧印泯市長早些年就認識了。據說,他們是當時一起下鄉的知青。
感情,可好着呢!
再說了,她也有好幾次跟隨爸爸媽媽到d市的顧念兮家做客。
當時她見到的顧念兮,還是一個梳着兩個小辮子的小丫頭,可招人喜歡呢!
而顧印泯市長,可是將這個寶貝疙瘩放在手心上疼着的。
當時聽說顧念兮和這談逸南在一起的時候,江雲還挺希望這顧念兮能和這談逸南成了的。
可這段時間她才聽說了,原來當初他們踏出校園之後的變化,特別是談逸南竟然是因爲小三而和顧念兮分開的,這江雲就打從心眼裡唾棄這談逸南。
再一打聽,這顧念兮嫁給的人竟然是談逸南的哥哥,還是個參謀長,過的很幸福,還生下了個男寶寶,江雲的心這才稍稍安了些。
只是江雲再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大姑給她介紹的對象竟然是談逸南。
江雲之所以沒有拒絕這次相親,不過是因爲她還期盼着能和談逸南發生點什麼事情,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這談逸南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如今一見,外貌果然出色。
只不過,再怎麼出色的外表,也始終不能掩蓋他但出乎的那些齷齪。
談逸南眼睜睜的看着江雲走了。
不過他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的思維,他實在是摸不懂罷了。
不過在這個餐廳裡看到陳雅安的出現,倒真是讓談逸南吃驚了一把。
離婚這一個月的時間,其實談逸南無數次想要找陳雅安談一談,看看是不是能將離婚協議給收回去。
因爲他現在壓根就不想要再經歷一次離婚。
再說,陳雅安和他這麼一段婚姻,談逸南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可無論他怎麼着陳雅安,她都避而不見。甚至,從律師的手上領過已經辦好的離婚協議書綠本子的時候,談逸南還親自駕車到陳家去,希望能見一見陳雅安。
可無奈,去的時候他明明在陳家門口看到陳雅安了,進門的時候陳家人卻對他說,陳雅安去外地了。
他知道,陳雅安現在是對她避而不見了!
這讓談逸南多少有些頹敗。
而談逸南就在這樣的頹敗中,度過了這整整的一個月。
再度見到陳雅安,他怎麼可能不上前?
不過,今天見到的陳雅安並不是一個人。
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男子。
男子的長相斯文,手上拿着一個公文包。
和陳雅安說話的時候,臉上也是盡顯溫柔。
這樣的笑容一點都不難看出,這男的對陳雅安多多少少有些心思。
見到這個情景,談逸南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巨石一樣,喘不過氣。
明明這陳雅安前一個月還是自己的妻子,現在竟然和別的男人這麼開誠佈公的坐在一起談天說地,這讓他怎麼可能開心?
想到這,談逸南上前了。
對於談逸南的出現,陳雅安也是多少有些錯愕的。
離婚一個月了,她沒有再見過這個男人。
Wшw ▪ttкan ▪¢ 〇
不是她不相見,而是不能見。
她怕自己一見面,淚水就會忍不住的掉落。
這個男人雖然是相親認識的,但畢竟她陳雅安和這個男人同牀共枕了一年的時間,甚至也爲他懷過孕。
可到底,現在他們是時候分道揚鑣了。
再說了,就算陳雅安想要和這個男人見面,他們陳家的人也不肯。
因爲在這之前舒落心曾經就和他們說過,若是她在發現這陳雅安和談逸南再一次見面的話,她舒落心會收回對陳家的這一次援助。特別是,她會讓上一次的瘋狂報復活動再一次重現。
生怕這舒落心真的會再一次重演上一次的那些報復行動,陳家人還真的千防萬防,不讓這陳雅安見到談逸南。
就連上一次談逸南明明找上他們家了,他們也都不肯讓她出門去見他……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餐廳裡見面了!
而這個餐廳,還是他們第一次相親見面的那個……
談逸南和陳雅安總共就在這個餐廳裡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相親,歡天喜地。
而這一次,竟然是離婚後的一個月。
這對陳雅安來說,是多大的諷刺?
“好久不見,談逸南!”
她笑着對談逸南說。
談逸南突然覺得,陳雅安連名帶姓的喊自己,多麼的生疏。
“雅安,不過才一個月不見,我們之間沒有那麼生分吧!”面對陳雅安的蒼白,談逸南的脣角勾起一抹笑。
弧度中,諷刺盡顯。
“雅安,這位是?”因爲談逸南的出現,讓原本和他有說有笑的女人突然間變得沉默,對坐的斯文男子問道。
“他是……”
陳雅安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望了談逸南一眼之後,她都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他了。
“怎麼?很難介紹我是你的誰?”談逸南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
“談逸南,你別這樣!”這樣,她會很難做人。
事實上,今天和她一起到這餐廳的人,就是她前兩天別人介紹認識的相親對象。
這個人結婚了三年,妻子生下一個孩子後就過世了。
這男人打算再婚,對於陳雅安的各方面條件都非常滿意。
特別是對陳雅安不能生育的這一點。
他已經有了一個孩子,打算盡心盡力的栽培這個孩子。
如果陳雅安嫁過去還要再生的話,就亂套了。
現在陳雅安不能生,僵直是再好不過的了。
所以才認識了兩天,他就約着陳雅安出來很多次了。
不過大多數都被陳雅安拒絕,除了大中午的飯局之外。
陳雅安長的不算傾國傾城,但也算是小家碧玉。
這樣的女人養在家裡照顧孩子,是再好不過的了。
更不用擔心,這樣的女人會出去招蜂引蝶。
可沒有想到,這女人的行情還不錯。
不過才見面兩天,這會兒就有男人來問了。
雖然陳雅安一直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男人和男人之間都有相似點。
這男人至少不難看出,如此強勢出現的男子和陳雅安的關係一點都不一般。
“我別這樣?又是什麼樣?陳雅安,我有話想要跟你說,你倒是繼續躲着我啊!”爲什麼還要讓我碰見,你和別的男人見面的場景?
談逸南說這話,因爲心裡對陳雅安突然提出離婚的事情,多少有些埋怨。
所以他扯着陳雅安的手的力氣,並不小。
“陳雅安,現在跟我出來,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我已經和你沒有什麼話好說了!”要是被舒落心給發現的話,都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了。
“你沒有什麼話和我說,可我有!”以爲,一輩子躲着他談逸南,就可以不將這些話給說清楚麼?
他談逸南已經打算好了和她好好的過日子了。
不管她能生孩子也好,不能生孩子也罷,爲什麼要突然撇開他?
讓他,再度變成一個沒情沒義的負心漢?
這些,他都想要讓陳雅安給他一個交代。
可陳雅安的遲遲不肯見面,讓他的怒火一直積累着。
再者,還有現在她竟然也和別的男人見面了,而且兩人關係看上去還那麼好,這一切都成爲足以讓談逸南爆發的導火線。
“談逸南,你放手,你抓疼我了!”陳雅安被談逸南這麼拉扯,手臂上已經泛紅。
“先生,你不要這樣,有事情好好說!”
對坐的男子見到情況似乎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連忙勸着。
“你滾開,這是我們夫妻兩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嘴!”談逸南就是見不得這人和陳雅安套近乎。
“夫妻兩?陳小姐,這是怎麼一回事?”聽談逸南的話,男人似乎有些惱了。
不是說,因爲不能生育離婚了麼?
怎麼現在,還在糾纏不休?
“您別誤會,他只是我的前夫!很抱歉,讓您看到這樣的場面。不過請相信我,我會和他好好的溝通的,今天就請你先回去!”陳雅安有些無奈。
“那好,你今天晚上能和我一個明確的答覆。我對陳小姐的印象還不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是男人對陳雅安說的最後一句話。
說完之後,他上下將談逸南打量了個遍之後,便提着他的公文包離場了。
而原本屬於他的那個位置,很快就被談逸南給霸佔了。
看着那個男人用過的咖啡,談逸南很不滿。
直接叫來服務員,將這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給收拾乾淨,又重新換來一些東西之後,他的臉色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你有什麼事情,快點說吧。說完之後,我還有事情要做。”
陳雅安先開的口,打破兩人間的沉默。
“有事情要做?該不會是回家和那個男人報告我們都說了些什麼吧?”談逸南的嘴角,掛着譏諷的弧度。
“就算是,又怎麼樣?”
陳雅安迎面之際。
“就算是?陳雅安,你還有良心麼?你難道忘記,我們當初在結婚儀式上說過的那些話麼?不管生老病死,我們要相互扶持的?”雖然當初他談逸南不是真的喜歡陳雅安才結的婚,但他是真的想要和他陳雅安好好的過日子。
爲什麼,她要半途而廢?
爲什麼,她要突然丟給他一張已經簽好的離婚協議?
“談逸南,不管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你覺得,現在談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麼?”
沒有意義了,不是麼?
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手上的都是綠本子,不是紅本子。
“沒意義?沒意義我也想要說!陳雅安,結婚這一年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你失蹤也好,我也找了一整夜,你住院也好,我也在醫院守着,我都已經做到這樣了,你怎麼還可以提出要和我離婚?”
這段時間,談逸南一直都在反思,陳雅安爲什麼會突然提出要離婚的這個事情。
他一直都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是不是,自己很幼稚?
可想來想去,他覺得自己還可以啊。
他實在搞不懂,這陳雅安到底在玩什麼?
所以,他想要見到陳雅安。
男人的執着,有時候比女人還要可怕。
而談逸南的執着,無非是想要一個答案。
一個明確的答案!
“談逸南,你以爲是我想要離婚的麼?”結了婚之後,陳雅安就沒有想過要放棄自己的家庭。
她雖然是傻,但她從沒有過勇氣,要和談逸南離婚。
可無奈,舒落心實在太可怕了。
竟然,不惜將他們陳家給搞垮的,逼着她陳雅安離婚。
她還有什麼辦法?
“你這是什麼意思?”談逸南聽到這裡,懵了?
陳雅安不想離婚?
那她,爲什麼把簽好的離婚協議讓他媽帶來給自己?
“談逸南,其實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挺傻的。你想要問我離婚的理由,其實不應該來問我,而是要問問你的母親舒落心,問一問她到底都做了一些什麼。”
說到這的時候,陳雅安已經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包包。
“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希望下一次,你不要來找我了,我是真的怕了!”怕了舒落心,怕了那個瘋狂的女人!
說完這一句話,陳雅安提着包包也離開了。
留給談逸南的,只有一個清瘦的背影。
“陳雅安,你不要走!”
“陳雅安,把事情都給我說清楚!”
“陳雅安……”
不管談逸南在後面如何喊她的名字,陳雅安都離開了……
而談逸南看着陳雅安離去的背影,也陷入了深思中。
爲什麼他們離婚的理由,陳雅安說不是問她,而是問舒落心?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分割線——
“蘇悠悠,你給我開門!”
“蘇小妞,別以爲躲在屋裡一輩子,就可以!”
“蘇小妞,你要是不開門,你信不信我找來斧子就將你的這扇門給劈了?”
這兩天,這樣的叫罵聲在蘇悠悠所居住的這房子裡不絕於耳。
蘇悠悠本來是窩在沙發上看電子書的,沒想到凌二爺又來了。
當下,她還真想讓頭頂上來一道雷,把自己給劈死算了。
“蘇小妞……”
就在凌二爺開始用腳踹她的那扇門之前,蘇小妞將門給打開了。
其實前一天也一樣,凌二爺按了門鈴,蘇悠悠不開門,接下來就是在門外大喊大叫,把鄰居都給吵起來,在緊接着就是開始用腳踹她家的門。
你看,蘇悠悠剛弄傷的門板,上面都有好幾個鞋印。
而這幾個鞋印都是來自這個一臉風騷淫蕩的凌二爺!
“到底有什麼事情,大清早的吵死了!”要不是蘇悠悠這兩天睡眠不是很早的關係,這個時間點她還在睡覺呢。
“現在還早什麼早,太陽都曬到你的屁股上了!”凌二爺說的話也很猥瑣。
繞過蘇悠悠的身邊,凌二爺受傷提着一大堆肉和菜就直接到了蘇悠悠的廚房。
熟練的將東西都給塞到冰箱裡之後,凌二爺便搶來了蘇悠悠的茶几上的咖啡喝了。
“那是隔夜的,你凌二爺不至於飢不擇食吧?”蘇悠悠就是不想要這個男人喝自己的杯子,那樣的感覺讓她怪怪的。都離婚了,還有必要那麼親暱麼?
“蘇小妞,你想騙我?要是隔夜的,怎麼還有點熱度?”說着,凌二爺已經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或許是剛剛去了一趟菜市場的關係,凌二爺口真的渴了。
一下子,一杯咖啡見了底。
“蘇小妞,還有沒有喝的東西,給你凌二爺來點,渴死了。”
“我家不是咖啡廳,不提供餐飲業務,還請凌二爺移駕。”
蘇小妞連頭都不太起來看他。
“蘇小妞,你真狠!”本來想要讓蘇小妞伺候自己一趟的,沒想到這蘇小妞連點面子都不給。
凌二爺很喪氣,只能灰溜溜的自己跑去冰箱那邊找喝的。
抱着蘇悠悠買的大罐的農夫山泉果汁,凌二爺的眉頭皺成了一堆。
“蘇小妞,現成的果汁還是少喝一點,防腐劑太多了。”凌二爺的身家好,對於養生方面特別的注重。
可在蘇小妞看來,喝了她家的東西還各種嫌棄的人,就是欠揍。
“不喝的話把東西放下,然後直走左拐,出門關門,慢走不送!”蘇小妞壓根就不想聽他的唸叨。
“好了,知道了不說了就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凌二爺表示自己很委屈。
他都爲了蘇小妞變成這個樣子婆婆媽媽了,可蘇小妞還是不領情。
可沒辦法,他還就認準了蘇小妞。
就算她對他再怎麼不鳥,他就是捨不得離開。
“蘇小妞,我今天給你買了一些雞肉,還有魚,待會兒你燒燒,犒勞一下我吧!”凌二爺就是想要蹭一頓飯。
而且,還是蘇小妞做的飯。
蘇小妞做的飯菜很一般,自然比不上凌二爺常去的那些大酒店之類的味道。
可凌二爺現在,就是該死的想念蘇小妞做飯的味道。
“不做。把東西都給帶走吧,我不需要!”蘇小妞現在懶得動,飯都是叫外賣,怎麼可能去給他做飯?
申購啊蘇小妞一生氣又會說些讓他回去之類的話,凌二爺只能立馬說到:“行行行,你不想做飯吃,我給你做還不行麼?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了,竟然會愛上你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
凌二爺念念叨叨,熟練的套上了蘇小妞家的圍裙,開始從冰箱裡取出一些菜來收拾。
而望着那身上穿着碎花圍裙,在廚房裡忙活的高大身影,蘇悠悠的鼻子酸酸的。
凌二爺,你爲什麼還愛我?
不是,都離婚了麼?
“蘇小妞,你家吃不吃布丁?我記得你最愛吃這個,昨天晚上我在網上搜到了一個牛奶布丁的做法,待會兒我給你做一個!”
凌二爺似乎沒有察覺到身後的人兒眼眶紅了又紅,徑自在廚房裡忙活着。
總之,這幾天蘇小妞的伙食都是凌二爺負責的。
雖然凌二爺做的飯菜,還是不那麼好吃,但最起碼已經比上一次蘇悠悠住院的時候他做出來的那些,還容易接受了。
至於凌二爺這一天做出來的布丁,就是雞蛋牛奶的那一種。
凌二爺考慮到養生,放的糖和鹽都有點少,導致有點平淡無味,腥味也就越發的凸出了。蘇悠悠只能說,這個布丁打破了她以往對於布丁的認識,讓她以後都不想要吃這布丁了。
“蘇小妞,其實你可以試着對我好一點的!”
今晚離開之前,凌二爺就像是個智障一樣,對蘇小妞說。
蘇悠悠白了這個男人一眼,果斷的直接甩門,準備將這個犯了智障病的男人,給拒之門外。
可凌二爺的手一向比別人的下手要快很準。
一下子,就將這扇本要關上的門給擋住了,再度推開的時候他還說:“蘇小妞,要不今晚我留下來吧。你一個人單身住在這樣的房間裡,很容易遇上危險的。我留在這裡保護你,而且是不收保護費的哦!”
凌二爺像是打廣告的,還向着蘇小妞盡力的展現着自己強大的體格。
不過因爲凌二爺穿着西裝,肌肉展現的並不是那麼的明顯。
“謝謝,不用!”凌二爺是頭狼。
狼怎麼可能放過小紅帽?
和狼一起呆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一個晚上不發生什麼事情,就算狼再怎麼保證,小紅帽都不相信。
與其和凌二爺這樣的狼住在一起,倒不如自己一個人睡來的安全。
“蘇小妞,你爲什麼總是拒絕我?你難道不怕我會傷心?蘇小妞,要不你抱一抱我,抱抱我我就會有堅持下去的動力,明天還來給你做飯吃。”凌二爺可以去當幼兒園的老師了,誘哄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不過,他貌似忘記了一點,蘇小妞並不是孩子。
並不可能因爲他給了一顆糖吃,就忘掉所有的悲傷。
“放心,就算沒有你做飯,我也不會餓死!”
蘇小妞白了男人一樣,又道:“凌二爺,總有那麼一些人,是生命裡的過客,到最後變成回憶裡的常客!”
蘇小妞的意思是,你凌二爺已經變成我生命裡的過客了。
凌二爺雖然聽懂了,可他不想當蘇小妞腦子裡的什麼過客,他要的是強勢入駐蘇小妞的生命,變成她的心上人。什麼常客,他凌二爺纔不稀罕。
“蘇小妞,就憑咱倆的交情,我要在你的生命中猖獗一輩子。老子絕對不會當你那什麼過客的。給老子記住了,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的。”
凌二爺還說:“蘇小妞,你不適合走文藝路線,我覺得還是猥瑣比較適合你!”
這話,氣的蘇小妞一直磨牙。
難得她偶爾想要文雅一下,都不行麼?
見蘇小妞有暴走的嫌疑,凌二爺再怎麼想要賴下來,最終還是離開了。
因爲他知道,現在的他千萬不能惹怒了蘇小妞,不然他們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這一天,凌二爺走了。
而蘇小妞則對着鏡子發呆了很久。
看着鏡子裡那個長相清秀的自己,蘇小妞疑惑:難道,她真的有那麼猥瑣麼?
——分割線——
顧念兮發現她家大姨媽遲到了快一個月,是在這個週末的上午。
距離談參謀長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
談參謀長從來跟她說歸期的時候,都只提前回家不延遲的。
可這一次,他連按時回家都沒有,弄得顧念兮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着日子,生怕這個男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顧念兮是打算帶着兒子去院子看二黃的。
這小傢伙最近這陣子越是活潑了。
一大早起來就在臥室裡唧唧歪歪的,除了會喊“爸爸”之外,這小子其他的言語都讓人聽不懂。
而顧念兮又在臥室裡的檯曆上畫上了一個圈,表示今天談參謀長還沒有回家。
從談逸澤離開到現在,顧念兮已經在這本臺歷上畫上了23個圈圈了。可劃到這的時候,顧念兮發現這一頁日曆上,並沒有看到這個月大姨媽來的預測日期。
她家親戚一向不準時,顧念兮只能每次來都在日曆上做記號,防止自己把日子給忘了。
可這個月,怎麼沒有?
翻開上一個日曆,顧念兮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大姨媽竟然遲到了快一個月了。
這下,她的臉一下子跨了下來!
該不會是,懷上了吧?
顧念兮以前不懂這些,不過現在她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再沒有點這方面常識的話,估計他們家聿寶寶都要笑話她了。
小手,悄悄的覆上這一塊。
自從生完孩子,醫生說她兩次的輸卵管都給堵上之後,她和談參謀長一直都沒有做避孕措施。
而她家談參謀長又是個非常勤勞的農夫。
只要到了晚上,孩子都會給放在小牀上,然後盡力的耕耘。
顧念兮還記得,她家談參謀長離開之前的前幾天,很賣力來着。
該不會是,那個時候有了吧?
可這該怎麼辦纔好?
悠悠和她說過,做了破腹產三年內的女人,是不可以生孩子的。就算懷上,也要拿掉。
想到這,顧念兮的整張臉都垮了。
小寶寶很可愛。
他們家的聿寶寶就是這樣!
要是真的懷上了,拿掉那多不捨得?
無疑,現在大姨媽沒來訪問的女人很苦逼。
丈夫又不在家,沒人好說說心裡話。
至於蘇悠悠那一邊,現在因爲駱子陽媽媽的事情,她已經夠煩了。
顧念兮可不敢在這個時候,還給蘇悠悠添煩惱。
“談參謀長,要是懷上了,該怎麼辦纔好?”對着那個始終被她衝滿電,快一個月都沒有任何消息的手機,顧念兮喃喃自語。
“談參謀長,要是這個時候你在家裡,該多好?”
說着說着,顧念兮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臥室門傳來了聲響。
“兮兮,小澤來電話了。爺爺說,讓你下樓去接。”
談逸澤打電話來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現在讓顧念兮最爲興奮的。
可也讓她疑惑,談逸澤爲什麼不直接撥手機來,而是打家裡的電話呢?
本來顧念兮一個人就要跑出去的,可這一跑聿寶寶就哭了。
她連忙跑了回來,直接將聿寶寶扛在懷中,便興沖沖的下樓。
聿寶寶一見媽媽又理自己,終於破涕爲笑。
“兮兮,快過來,小澤的電話!”下樓的時候,談老爺子和談建天都在。
看來,他們都剛剛和談逸澤說上話了。
顧念兮也不甘示弱,立馬拿過了聽筒。
可聿寶寶貌似知道是爸爸打來的電話,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來強奪。
“不行,談參謀長要我聽電話,不是你!”顧念兮堅決和兒子爭。
聿寶寶不樂意了,他也好久沒有見到談參謀長,胖乎乎的小手力氣也大,繼續和顧念兮爭。
見顧念兮不讓給自己,這聿寶寶耍賴,開始哭了。
這下,吵得顧念兮聽不清電話那邊談逸澤的聲音,她也急哭了。
“你個壞孩子,我都快一個月沒有看到談參謀長了,好不容易能說上話,你爲什麼還要欺負我?”
再說,她還想和老公說一聲,她大姨媽沒來的事情呢……
------題外話------
求年會票票之談逸澤版:
電話來,聿寶寶接聽電話中:爸爸(寶寶纔剛剛學會說話,兩個都是陰平)
談某某:叫你媽聽電話!
聿寶寶:爸爸……(胖乎乎的小手咬在嘴巴里,其實他也好像爸爸的)
談某某:不是讓你喊媽媽聽電話麼?
聿寶寶:爸爸。
老律淫森森的笑着:給俺求票,不然不讓你老婆聽電話。
聿寶寶甩白眼
談某某接着也甩白眼
父子同心表示對某律的不恥!
某律繼續淫森森的笑着。
最終,聿寶寶先表態:年會膘膘!
談某某也緊跟着表示:我兒子要年會票子,求大家商量給一個。成全了那個在背處不要臉的混蛋,也成全了我想要見老婆的心,謝謝大家。
談某某說完這一句,又瞬間朝着某律秒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