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彆扭的談逸澤!(2)
於是,談某人很臭屁的想,顧念兮買給他的東西多於兒子的,這是不是也就說明了,他在顧念兮的心目中比兒子還要重要?
想到這,談某人的嘴角高高的勾起。
於是,顧念兮盯着收銀員那癡迷的眼神算完了賬之後,便匆匆忙忙的拉着談逸澤離開。
當然,離開之時,顧念兮又不免得在心裡抱怨了一番。
今天這談參謀長到底怎麼了?
尋常不愛在外人面前笑的,今天怎麼笑的跟個腦殘弱智一樣,合不攏嘴的?
再說了,這談參謀長不笑就男女老少大小通吃。
這一笑,還了得?
光是將他從超市裡給帶出來,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將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了!
算了,爲了免得她家的談參謀長被那些受不了誘惑的女人給扒了,顧念兮趕緊拉着他回家。
駱子陽的歸來,是在這天的上午。
其實這兩天,D市那邊的總公司出了一些問題。
只是,這些問題不大。
本來,駱子陽是能派個人過去處理的,並不是非得他一個人過去。
可一想到那天晚上蘇小妞的徹夜未歸,駱子陽決定還是暫時留給兩個人思考的時間。
其實,這趟的時間本來也可以縮短的。
不過因爲母親一直留着他,所以駱子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遠了回到這邊的日期。
等他這次從D市回來,已經差不多是一個星期之後。
一個星期沒有見到蘇小妞,說到底他的心裡還是癢癢的。
可駱子陽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本來想要晾晾蘇小妞一個星期的,卻沒想到回到家卻沒有見到她。
這別墅裡,其實和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駱子陽總感覺,這房子裡好像少了一股子人氣。
好像,已經有好幾天不曾有人居住過了。
而客廳的茶几上,還擺着一個披薩。
這個披薩,還保持着原封不動的樣子。
不過駱子陽一攤開才發現,這披薩早已有些腐壞。
這樣的東西,哪裡是近幾天才放在這裡的?
駱子陽猜測,這披薩這樣原封不動的放在這裡,起碼有一個星期以上了。
可不對!
身爲醫生的蘇小妞,是最忌諱家裡有什麼食物腐爛的。
就像是水果之類的,只要一腐爛,就被她給收拾掉了。
按照蘇悠悠的性格來說,她是絕對不能容忍和這樣一個壞掉的披薩同住一個屋檐下的。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在他駱子陽不在這裡的這些天時間裡,蘇悠悠一直都沒有回到這個房子來麼?
想到有這麼個可能,駱子陽不淡定了。
蘇悠悠最近幾天可能去什麼地方?
去顧念兮的家?
不可能!
昨天他要回這邊的時候,還特意去了一趟顧念兮的家。
當時,詩琪阿姨還很高興的和他說,明天念兮要回D市了。
要回孃家要準備的事情比較多,蘇悠悠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呆在顧念兮家裡的。再說了,談家還有一個陳雅安。
駱子陽知道,這陳雅安和蘇悠悠一直都不對盤。
有陳雅安在的談家,蘇悠悠怎麼可能會去那邊玩這麼長時間?
所以,這段時間蘇悠悠絕對不可能是去顧念兮家的。
那這麼一個星期的時間裡,蘇悠悠去了什麼地方?
凌二爺?
其實,不要怪駱子陽有這樣的想法。
因爲當他正思索着蘇悠悠這些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的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雙眸正好落在這別墅的落地窗的位置。
從他站的這個角落,駱子陽正好看到了一輛騷包的寶馬車在他的落地窗之外停下。而蘇悠悠便是從這輛車上下來的。
隨後,更爲刺痛駱子陽的便是,從寶馬車的駕駛座上下來的,更是凌二爺。
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看來,他駱子陽不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蘇小妞都是和凌二爺在一起的。這一點,錯不了!
可蘇悠悠,你爲什麼從來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
還有那一天,我送你的玫瑰,你不是答應我會在這兩個星期給我答案麼?
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看着那刺眼的一幕,駱子陽的面色如同死灰……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要不是你,我還真的有可能死在這裡!”不知道駱子陽已經回家的蘇悠悠,正站在門口對凌二爺道謝。
蘇悠悠是流行性感冒,但因爲拖得時間太久,差一點轉變成肺炎。
要不是當日凌二爺過來,看到她那副病怏怏的樣子,將她給送到醫院的話,沒準蘇小妞真的喪命於此。
“蘇小妞,我們之間什麼交情?那叫水和牛奶融在一起,不用說這些有的沒有的。”凌二爺語文很不好,什麼水和牛奶融在一起?蘇悠悠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好了,我先進去了。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喝咖啡!”救了她蘇悠悠一命,還在醫院裡照顧了她好多天,蘇悠悠再怎麼無情,客套話總是要說的。
哪知道,這凌二爺向來是得寸進尺的人物,一聽到這蘇悠悠要請自己喝咖啡,當即不要臉的說:“其實我凌二爺不怎麼喜歡喝咖啡的,如果能吃個燭光晚餐什麼的,就好了!”其實凌二爺更像說,如果能滾到牀上,那就完美了!
但礙於現在的蘇悠悠渾身是刺,要是隨口說的話,沒準他會被刺得體無完膚。
“愛喝不喝!”蘇悠悠聽到凌二爺那話,便直接開口。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凌二爺這麼不要臉的。
都請他喝咖啡了,還想要蹭鼻子上臉不成?
“喝咖啡就喝咖啡!真是的,對於救命恩人,蘇小妞你還是那麼吝嗇!”凌二爺跟在蘇悠悠的身後唧唧歪歪的控訴着。
絲毫沒有察覺到,那扇緊閉的別墅大門,此時已經打開了。
當蘇悠悠從凌二爺的手上接過行李,便和他說了一聲:“那謝了,我先進去了。”
“好,進去吧。好好休息,要是還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給我打電話。”凌二爺其實也很疲憊,在蘇悠悠住院的這段時間,他的公事都是帶到醫院去做的。
白天照顧蘇小妞,晚上拼命的趕工作。一連幾天,蘇小妞的病情終於好了,可他卻好幾個夜都沒有合上眼。
現在的凌二爺,只想將蘇小妞送回去之後,然後回家裡好好的躺一會兒。
道完別,凌二爺拉動了車子的引擎離開了。
而蘇小妞則回了頭,準備回到別墅。
可就在這個時候蘇小妞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門邊上的那個男子……
顧念兮和談逸澤終於帶着談聿到了D市!
這一天,顧家的大宅子裡裡裡外外都洋溢着喜氣。
顧念兮早前的那個房間,幾乎被改裝成了新人房。
這房間裡的被褥,都換成了清一色的大紅。
新買的小牀也是,連小被褥都是紅色的。
這一切,無不看出這顧市長對於他們兩人的到來的歡喜。
而且這天的晚上,還是顧市長親自下廚,給顧念兮做了她最喜歡的炒板栗。
殷詩琪則高興的抱着小外孫在房間裡面轉圈。
正好,這是在顧家。
沒有談老爺子和談建天和她爭奪外孫,這些天她都能好好的抱着外孫玩了。
不過小孩畢竟是小孩,做了一趟飛機下來,現在困的很。於是,顧念兮打算給它洗個澡,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而殷詩琪現在是寸步也不想離開寶貝女兒和寶貝外孫,自然緊跟着他們進了浴室。
顧念兮下了飛機回到家之後,便換上了一身睡裙。這邊的夏末不比那邊,現在還悶熱的很。
顧家是有空調,不過因爲顧市長提倡節約能源,所以一般除了睡覺的時候,是不能開空調的。
穿這樣一身寬鬆的睡裙,是再合適不過的。
不過顧念兮沒有想到,這一身睡裙一蹲下,她膝蓋上半寸那一處,上一次車禍的二十針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雖然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個月,但現在那一處還是粉粉嫩嫩出來的新肉。
殷詩琪一憋,就惱了。
“兮兒,這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你老實告訴我!”
這會兒,將外孫的澡給洗了,殷詩琪就將顧念兮拉出了浴室。
“媽,哪有疤呀,您看錯了!”顧念兮壓根就不想很爸爸媽媽說那疤痕的事情,免得他們太過擔心了。
“喲,現在還學會坑蒙拐騙了?你是我養大的,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有看過?給我老實話,那到底是怎麼弄的!”殷詩琪將外孫安撫在小牀之後,便將顧念兮拉在一旁訓斥着。
這麼個大動靜,自然將一直在廚房裡忙活的顧市長給驚動了。
這不,顧市長操着鍋鏟,便匆匆忙忙的從廚房裡跑了出來。
邊上,是一直都在廚房裡打下手,還穿着老媽的圍裙的談參謀長!
“怎麼回事?女兒難得回來一趟,殷詩琪同志請你好好控制一下你的脾氣!”對於顧市長來說,女兒是他的寶貝疙瘩。
寶貝疙瘩難得回家一趟,他自然是不可能讓她受氣的。
要不然,下次寶貝疙瘩不肯回來怎麼辦?
“顧印泯同志,你的女兒身上有一道疤不清不楚的,難道我這當媽的還不能問了?”殷詩琪也急了。
“什麼疤!”顧印泯一聽,不悅了。
女兒身上有疤痕,他怎麼不知道!
“你看!”殷詩琪同志一急,直接拉高了顧念兮的裙襬,將她那膝蓋上的疤痕給展露出來。“都這麼長的疤,當初該是多大的傷口?你說這能讓我這當媽的不急麼?顧印泯同志,你倒是給我說啊!”殷詩琪這回真的急哭了。
女兒是顧印泯的寶貝疙瘩,同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他們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女兒,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又怕化了。
如今,這寶貝疙瘩又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趟,這更是寶貝着。
可面對這憑空出現的大傷疤,能讓他們不擔心,不焦急麼?
“這,到底是怎麼弄的!”顧市長一看女兒這腿上老長的疤痕,不幹了。
一下子,他直接將手上的鍋鏟給丟在地上惱了。
他的話雖然是問顧念兮的,但眼神卻是看向談逸澤。
聰明如談逸澤,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他的岳父大人這是準備向他興師問罪了!
“爸媽,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兮兮,讓她遇上了車禍!”
談參謀長自然曉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立馬老實的交代。
“車禍?”
“什麼,車禍?”
這兩個驚歎聲,同時從兩位家長的口中發出後。
“到底怎麼回事?”顧市長這回,連圍裙都直接給摘下來了。
女兒遇上了車禍,他這個當父親的到現在才知道?
他現在,怎麼有心情去做飯?
沒了沒了!
他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
殷詩琪現在連外孫也顧不上了,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等着談逸澤給答案。
女兒是他談逸澤死乞白賴的給娶過去的。
當初要不是這談逸澤先斬後奏,這老兩口是絕對不可能答應讓他們唯一的寶貝疙瘩嫁的那麼遠。
但從這顧市長本來那麼寶貝女兒,卻因爲她要遠嫁而好幾個月都對她不理不睬的置氣行爲,就可以看得出這顧念兮在這老兩口心目中的位置。
現在,談逸澤要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怕是絕對過不了這一關了。
“爸媽,其實是這樣的……”
談逸澤這會兒只要將前一陣子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
包括顧念兮是怎麼被摩托車撞了的,還有當時縫了多少針,具體傷勢如何。再者,還有因此而延誤了回家的事情……
這一番話停下來,兩位長輩都心疼不已。
特別是殷詩琪。
想到當時一聽到他們約定好的要回家來,卻說他們臨時有事回來不了的時候,她還罵了寶貝女兒。
想想,她的心裡就是悶疼的發慌。
原來女兒是遇上車禍了,當時傷口還沒有癒合,可她竟然還罵她。
她的兮兒當初,該是多麼的難過?
特別是聽到談逸澤說,她這寶貝女兒受傷之後抱着他哭着說她想家了,殷詩琪就掉淚了。
顧市長這整個過程是不說一句話,但從他一根菸接着一根菸不停的抽着,神情一度暗了再暗便可以看得出,這男人現在心疼的發慌。
“顧印泯同志,女兒還在煮飯呢!你還不趕緊去幫忙,她的傷口才剛剛好,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做飯呢?”看着一邊坐着的顧印泯,殷詩琪不樂意了。
其實,他們在說着這些的時候,顧念兮已經被打發過去廚房裡煮飯了。
這時候的她,壓根就不知道因爲她的那個傷疤,現在竟然鬧出了這麼大的一出。
要是尋常,這老兩口都經常因爲誰要到廚房做飯的事情爭吵個沒完。
但今天出乎預料的是,在被殷詩琪同志說了這麼一句之後,顧市長便直接將菸蒂給丟了,從邊上拿了剛剛被自己扭成一團丟在一邊的圍裙,就套上。帶上剛剛被他丟在地上的鍋鏟,便大步匆匆的朝着廚房裡走去。
說到底,顧印泯同志還是心疼他的寶貝疙瘩。
而原本在廚房裡做飯的顧念兮,很快又被趕回到了大廳。
說實話,一直這一刻,顧念兮還弄不清自家老爹今天心情陰晴不定是爲什麼!
“來,兮兒多吃點這個。”
“先喝口雞湯比較好。”
飯桌上,顧念兮的那一側幾乎都給食物給堆滿了。
和這老兩口一起瞎起鬨的談參謀長,又給顧念兮的碗裡多添了一個雞腿。
“爸媽,你們這是幹嘛呢?這麼多,我都吃不完!”
顧念兮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食物,還真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比較好。
“怎麼吃不完了?你剛剛受了傷,還沒有養好,就該好好的補補。吃不完,也得給我吃下去。”顧市長說着,又想到了一點,轉身對殷詩琪說:“殷詩琪同志,我看不行。你明天早點上市場,給抓只老母雞回來給兮兒煲湯才行!”
據說當時流了很多血,顧印泯同志堅決認定了,自己女兒現在身體虛得很。
“老母雞可能還不夠,我覺得要只烏雞才行。我上次聽說,這烏雞對女人的身體特別的好。”殷詩琪同志補充。
“那好,就抓兩隻。明天早上喝老母雞煲湯,晚上喝烏雞的!”顧印泯同志敲了敲桌子,下了定論。
“爸媽,我真的已經全好了!還有,這雞湯前一陣子爺爺已經抓了好幾只給我熬湯喝了。鮎魚之類的,也吃了不少。我看,這個就不用了吧?”
再說了,雞湯也不是這個喝法吧?
“你現在沒有發言的權利!”幾乎的,這句話是顧印泯和殷詩琪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而後,兩個人又開始比拼誰往女兒的碗裡夾的東西多又快。
看着這堆積如山的食物,顧念兮向自家談參謀長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談參謀長挑了挑眉,其實這也正是他想做的事情!
而後,談某人還非常“友好”的往顧念兮的碗裡多加了一個蹄髈。
於是乎,顧念兮這一頓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被塞得整個肚子都是圓鼓鼓的……
“兮兒,來這是給你的!”晚飯過後,顧念兮幫忙母親收拾好碗筷之後,就回到了大廳,準備和她以前養的小狗玩一會兒。
就在這個時候,吃完了晚飯就不見人影的顧印泯同志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
而他的手上,還提着一個袋子的東西。
不說二話,他直接將這一整個袋子都給塞到了顧念兮的手上。
顧念兮打開一看,裡面都是一些維生素E膠囊。
據說,維生素E具有加速傷口癒合的作用。
受傷之後,談逸澤就買了好些這個東西給她吃。據說,都是純天然的,不會影響到給孩子餵奶。
而父親買的這些,和談逸澤買的是同個牌子的,連包裝也是一樣的。想必,他也考慮到她還在給孩子餵奶吧。
不過,顧印泯同志比談逸澤多買了一樣東西。
在這整個袋子裡,除了那些維生素E膠囊之外,還有顧念兮最喜歡吃的大白兔奶糖。
看着那包牛奶糖,顧念兮笑了。
她從小就不喜歡吃藥,每一次吃都是哭的死去活來的。
所以每一次她生病,都讓爸媽傷透了腦子。
最後,顧印泯同志在每一次給她吃藥的時候,都會給她一顆大白兔奶糖。
雖然見到藥片的時候,顧念兮還是會照樣撅嘴皺眉頭,不過看在大白兔奶糖的面子上,她總算是不哭了。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的是,她都長這麼大了,顧印泯還是沒有忘記她的習慣。
“睡覺前都要記得吃幾顆,吃完糖記得刷牙。”照樣,每一次讓她吃糖,顧印泯同志都不忘記說這些。
“我知道了,爸爸。”
“好了,今天蹦波了一天,現在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先回房了!”揉着顧念兮的腦袋,交代完這些之後,顧印泯便回了房。
其實難得女兒回家這麼一次,顧印泯也不想早睡的。可沒有辦法,最近因爲這D市的礦場坍塌事件,他都幾天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
“老公老公,你快看這是什麼東西?”顧印泯回了臥室,顧念兮則拿着奶糖回房耀武揚威。
此時談逸澤已經洗完了澡,正坐在牀上擦頭髮。
“什麼東西,不就是奶糖麼?”談逸澤挑眉。這玩意,味道是不錯,但粘牙。小時候他也吃過,不過被黏的牙齒難受之後,他就不吃了。
“是奶糖,不過這是我爸爸買給我吃的,你和兒子都沒有份!”說着,顧念兮得意洋洋的往自己的嘴裡塞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