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vs他還活着
“我的小公主,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覺得蘇小妞給你整的這一身衣服不合適咱們的公主作風?沒事沒事,明天你父皇就給你整一身公主裝來!”
凌二爺對着小公主好說歹說,就差磕頭認錯了。
可聽着凌二爺這話的蘇小妞,心裡頭怎麼都不是滋味:“喂,她哭是因爲外邊有人按門鈴好不好?怎麼能將錯推到我的身上來?還有,你什麼時候成父皇了?”
對於蘇小妞提出的前邊那個問題,凌二爺直接忽略了,繼而說了:“我家小寶貝是公主,我當然就是父皇了!”
“……”
看着某男得瑟的回答,蘇小妞其實很想問他,那你是父皇,爲什麼我就單單是個蘇小妞?
不過,這話蘇小妞倒是沒有說出來!
因爲在現在的蘇小妞看來,得了公主病的不是自家閨女,而是她的老子!
“蘇小妞,你怎麼這麼看着我?你是不是在心裡頭罵我?”
凌二爺擡頭就發現,老半天都沒有說話的蘇小妞,就這麼一直盯着他看。
若不是她的眼神太過犀利的話,凌二爺還真的會誤以爲這蘇小妞是覺得他凌二爺越發的帥氣逼人了!
“喲,還會讀心術了?”
蘇小妞在心裡暗自嘆息着這個男人的眼神真犀利。
她不就在心裡唾罵他幾句麼?
沒想到,還被他看出來了!
看來,下回她還要掩藏的深一些!
“還真的在罵我?”
聽到蘇小妞的回答,凌二爺又問:“罵我什麼呢?”
“我想說,得了公主病的不是我閨女。我看是她老子得了父皇病!”
蘇小妞的一句話下來,凌二爺氣的有些咬牙切齒。
但秉着好男不和猥瑣女斗的良好心態,凌二爺說了:“蘇小妞,其實你是妒忌了吧?”
“你眼神不好?哪隻眼睛看得出姐姐是妒忌!”蘇小妞還怒氣衝衝的朝着凌二爺嚷嚷着:“再說我能妒忌你什麼啊?”
美貌嗎?
好吧,一開始蘇小妞還真的有些妒忌凌二爺這過分妖嬈,一個笑容都能讓男人心動,攪基特別方便,亦攻亦受的容顏。
可和這個男人相處下來,蘇小妞也不妒忌了。
爲啥?
還不是因爲,她發覺頂着這樣一張過分妖嬈的臉蛋到處晃悠,其實也是一件麻煩事!
像是每天晚上吃過晚飯之後下樓倒垃圾,凌二爺總會被小區裡的居委會大媽扣留,問東問西的。
再有就像是下班到菜市場買點東西準備給她蘇悠悠和小公主熬湯的凌二爺,也會被賣肉的大嬸消磨過多的時間。
看着每次回到家,凌二爺都一副虛脫的樣子,蘇小妞總會嘲笑他像是被人幹了一樣!
每次被她嘲笑之後,凌二爺總是信誓旦旦的說明天自己一定會一腳踹開誰誰誰的。可第二天,凌二爺去倒一趟垃圾時間還是那麼長,而且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回來。
其實,不用看蘇小妞也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想想,那些賣菜的大嬸和居委會大媽,都是上了年紀的人。
這樣的人你要打她也不好,跟她說理也說不來。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順着他們說點什麼。
於是,凌二爺就每天在這樣的悲催生活中重複過。當然他也提議過這兩項事情都交給蘇小妞去做,可蘇小妞說了,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那我要你這個男人有什麼用?
最終,凌二爺只能繼續掙扎在這樣的生活中。
誰讓他的老婆還沒有娶進門?證件還沒有齊全?
不過也正式因爲這一點,蘇小妞不再羨慕人家凌二爺那一臉的妖孽長相,也不再和之前一樣喊着要將他的臉皮刮下來掛在自己的臉上。
不過,蘇小妞已經過了妒忌他長相的那一段了,現在她還真的沒有妒忌人家凌二爺的地方。
可人家凌二爺得瑟的說了:“你妒忌我當父皇了,你沒能當上皇額娘!”
聽到這話的蘇小妞就差直接往凌二爺得瑟的臉上踹幾腳了。
“去去去,你自己想當父皇想瘋了不要緊,可不要拉上我啊!”蘇小妞覺得,凌二爺肯定就是得了父皇病,不然怎麼會爲女兒取名“公主”呢?
最後,她還總結:“沒有那個命,我也不想得那個病!”
說到這的時候,蘇小妞才注意到在他們一直喊話的期間,門鈴聲一直都沒有停過。
繞過還想對她說點什麼的凌二爺,蘇小妞直接朝着大門那邊走了過去:“等會再說,我去看看誰他奶奶的大膽包天,按了這麼久的門鈴!”
“哪個豬頭在外頭按門鈴,快快報上名來?不然,姐姐將你送去淨身房……”
蘇小妞一邊拉開門,一邊喊着。
不過因爲之前這公寓的設置她蘇悠悠的單身公寓,所以房門那一塊上面還有一條鏈子拴着。
蘇小妞打開門,從這一條門縫裡半天都沒有瞅見人影。
“奇怪,好像沒人!”
“會不會是按了半天沒見着我們開門,所以跑了?”
邊上,凌二爺已經抱着小小妞朝着蘇悠悠走來。
而看到了凌二爺已經來到了邊上的蘇小妞這才拉開了那條小鐵鏈,將門拉門。
外頭,還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在這樣清冷的夜中,樓道里的光線顯得異樣的詭異。
“奇怪,剛剛按的那麼起勁兒,我還以爲不開門不罷休呢!”
在樓梯口轉悠了一圈,蘇小妞正打算走進來。
可這個時候扭頭卻看到了他們的門口正好擺着一小箱的東西!
“咦,這是誰家的東西丟在咱們家門口了?”
聽到蘇小妞這話的凌二爺,脣角不自覺的輕勾。
不是因爲門口多出的東西高興,而是因爲蘇小妞口中的那“咱們家”三個字!
眼下,小公主連說話都不會,更別說聽懂大人間的對話了。
那麼,蘇小妞說的這話就是對他說的。
“咱們家”!
這意味着,蘇小妞也開始對他有歸屬感了!
“要不我打開看看吧!”
蘇小妞瞅着這個盒子也不是什麼高檔東西,索性拆開了。
其實,她就想要確認一下里面的東西貴重不貴重。
要是貴重的話,她先收好。
等明兒個在樓道里貼出個招認公告來。不然要是貴重的東西放在這邊的話,肯定被人捎走了。
當然,要是沒啥重要的,她也不用大費周章。
凌二爺其實還想要出口阻攔。
可等他看到的時候,蘇小妞已經將盒子外頭的包裝給打開了。
“你說說,會是誰把這玩意兒丟……”
丟在這裡的!
蘇小妞想要這麼說!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整,她一下子就將手上的東西給丟出了好幾米遠。還一個勁兒的尖叫着:“死老鼠死老鼠……”
“什麼?”
到這,手上還抱着小公主的凌二爺手也一抖。
什麼人會將死老鼠丟在別人家門口呢?
他抱着小小妞,大步上前想要察看個究竟。
可手臂,卻被蘇小妞攔住了:“別去看,特別噁心!”
連身爲婦產科醫生,時常都跟手術刀打招呼的女人都說噁心了,那裡面的東西怕是……
此刻,凌二爺的眉心微皺。
一隻死老鼠用得着包的如此精緻?
而且,還是專挑大半夜的放在蘇小妞家的門口!
這讓凌二爺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兒的味道。
此刻,他無比慶幸自己搬過來和蘇小妞娘倆一起住。
若不然,像是今天這樣的情形,凌二爺真的不知道他們娘倆會怎麼應對。
“蘇小妞,你抱着小公主先進去吧!”
說這話的時候,凌二爺將懷中暫時安撫平靜的小公主遞到了蘇小妞的懷中,而自己則朝着那邊一步步走了過去。
“別看,真的很噁心!”
蘇小妞臨走進門還不忘這麼提醒!
“沒事,我就把這邊給打掃一下,免得滋生蚊蟲!”
說這話的時候,凌二爺已經整理起那個盒子了。
只是在拿起了這個裝着死老鼠的盒子之時,凌二爺注意到了盒子底部類似水紋形成的那隻狐狸,眼眸微眯……
這,絕對不是意外!
“寶寶?寶寶你在哪裡?”
同個時間段,在二叔公一聲令下的時候,整個會場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到處,有玻璃碎掉的聲音,還有女人受到驚嚇尖叫的聲音。
此刻,談老爺子也顧不上那邊的談逸澤小兩口。反正他清楚,有自己的孫兒在,顧念兮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
至於他這把老骨頭,反正他也沒想要了。
要是二弟真的想要他的命的話,就讓他拿走好了。
他現在想要的,只想抱住那個可愛的小傢伙!
“寶寶,你快點到太爺爺的身邊來?太爺爺帶你回家!”
談老爺子努力的喊着。
其實,若是早幾年,他眼神比較好,就算是這樣的黑也能看得清。
可現在不行了!
年歲一上去,視力不行。
現在,整個睜眼瞎了!
而與此同時,談逸澤已經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顧念兮躲到了附近的一扇門之後。
這個地方算是比較隱蔽的,也暫時比較安全。
而此時,被他拉着到處跑的顧念兮,還有些氣喘吁吁。
“老公,你怎麼知道這麼隱蔽的地方!你是不是經常到這邊察看地形?”躲在暗處,他們可以暗中觀察到其他的地方,可其他的人又察覺不到他們。
這麼天時地利的地方,她剛剛怎麼就沒有看到?
可談逸澤一出事,就直接拉着他過來了。
這麼看來,談逸澤還對這裡真的很熟悉。
不然,他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如此完美的躲藏地點?
可談逸澤卻回答她:“我今天第一次到這裡來!”
“第一次來?第一次來你怎麼知道了這麼多?”感覺,比二叔公一家人都要了解這邊的地形。
不然,以他們那一家人對談逸澤的仇視,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邊來?
“我要是不知道那麼多,你估計早就被人騙走了,還幫着別人數錢!”
是的,他懂得很多。
最擅長的,就是因地制宜,制定作戰方案。
剛剛到這邊的時候,他就大致的將這裡的位置看了個透。
而他們現在所站的這個位置,便是整個宴會攻守最佳的地方!
其實,若不是身邊還有顧念兮,手上還抱着老二,談逸澤會選擇直接突擊上去,將他們一家子打個措手不及。
看他們一家子還敢不敢唧唧歪歪,看談妙炎還敢不敢老將眼珠子黏在顧念兮的身上。
可沒辦法!
他現在身邊的不是戰友,是顧念兮。
這個女人,從小到大連只雞都沒有殺過。
談逸澤不忍心讓她看到太過血腥的畫面。
即便在這暗夜中,顧念兮所能看到的景象,真的很少!(顧念兮有夜盲症!)
“老公,別把我說的那麼不堪麼!我也可以幫你的忙!”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還摩拳擦掌的上前,想要擠到談逸澤的面前,去看看外面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要幫忙?”
談逸澤不確定的看了身側的女人一眼。
這女人,眼下就差不多都靠手在摸索了,你覺得她能幫上什麼忙!
“不準藐視我!”
顧念兮嚷嚷着,但這話還沒有說完整就被談逸澤的手賭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說出來。
“你要想幫忙就抱着兒子,將他給哄睡。這麼晚了還不睡,過會兒他該鬧脾氣了!”
他們家談傾小盆友就是這麼個特性。
每次一晚睡覺,脾氣就特別的毛躁。
今天爲了讓這小傢伙來參加宴會不睡着,顧念兮逗了他好久。
到現在,這小傢伙還眨巴着那雙勾起的眼眸,在黑暗中對着談逸澤笑。
看這小傢伙對待周圍這糟糕環境,竟然還有心思和他談逸澤玩,談逸澤突然發現這孩子比聿寶寶更淡定。
“談逸澤,你太小看我了!”
顧念兮有些無措的嚷嚷着。
“這不是小看,我覺得這個任務挺艱鉅的。你看這周邊吵得什麼樣,老二要想睡着多不容易?總之,我是搞不定,所以只能換了你這樣有能耐的人!”
不愧是談逸澤,這官腔端起來說的頭頭是道。
到最後,顧念兮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了,只能乖乖的抱着老二,哄他入睡!
談逸澤沒有告訴顧念兮的是,他們剛剛這一路跑過來躲過了多少次危險。
那些人,身上都帶着槍!
要是一個不小心跟他們撞上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而在他們躲在這裡的時候,外頭的人還在搜尋他們。
“看到談逸澤了嗎?”
“沒有!”
“笨蛋,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待會兒老頭要怪罪下來,你們就有的受了!”
那些人的聲音其實不大,但架不住人家談逸澤連呼吸都聽得到的耳力。所以,他們就算說的在小心翼翼,都被他聽了去。
“老公,老二好像睡着了!”
身邊,顧念兮拉了拉他的袖子。
談逸澤察覺到,便扭頭看向他懷中的孩子。
這小傢伙一到睡覺的時間點,被一鬨很輕鬆的入睡了。
而顧念兮呢?
看着黑暗中,她那張茫然的小臉,談逸澤很心疼。
都怪他!
若不是他談逸澤招惹了這麼些人的話,她顧念兮也不至於躲在這麼個鬼地方。
“兮兮,很害怕是不是?”
“沒有,我也不是多害怕!”
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視線毫無焦距的在暗夜中搜索着。
那茫然,也透着她無端的恐慌。
可爲了讓他安心,她還是一個勁兒的面前着自己笑着。
“沒事,等過會兒文叔過來接應我們,一切都會好的!”
談逸澤說!
其實,今天的鴻門宴談逸澤一早就料到。
尤其是直到顧念兮的計劃之後,他更是清楚二叔公會作出什麼事情了。
爲了防止他們做的太過分,談逸澤也一早安排好了談妙文過來。
不過清楚現在談妙文還是無法接受自己身體殘缺的事實,談逸澤沒有讓他現身。
他只說了,讓談妙文幫着他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和老婆。
到時候,他談逸澤就能甩開了所有的包袱,和二叔公一家周旋了!
“念兮?”
“念兮,你在哪裡?”
就在那羣搜尋他們的人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們的附近又來了這麼一個人。
聽聲音,談逸澤立馬辨別的出,那是談妙炎!
沒想到,這談妙炎到這個時候還對顧念兮念念不忘!
“老公,好像有什麼人在喊我!”
“沒有,你聽錯了!”
談逸澤囑咐完之後,又聽到了二叔公帶人過來:“這扇門後面還沒有搜查呢!”
一聽到這,談逸澤握着手槍的那隻手明顯的收緊。
不好,他們就要被發現了!
這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知道了!”
外頭,那些人一步步的朝着他們所在的位置靠近。
此時,談逸澤眼眸微眯。
“兮兮,你抱着孩子在裡面蹲着。我一會兒就來接你們!”
這個時候帶着他們娘倆出去,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而說完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沒給她拒絕的餘地,因爲外頭的人已經過來了。
“談逸澤,你要小心點!”
其實,顧念兮也不傻。
她的談逸澤做事沉穩冷靜,若不是有什麼危險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下他們不管的。
但這個情形,顧念兮說不害怕,那是廢話!
感覺到那扇門推開,談逸澤走了出去,顧念兮對着懷中的孩子碎碎念着:“老二,沒事的。爸爸一會兒就來接我們了!”
這話,聽上去像是在安慰懷中的小孩,可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二叔公,我在這!”
談逸澤出去的時候,就對着他們這麼喊着。
一時間,本來散在宴會場上各處的保鏢們全都來到了談逸澤這邊嚴陣以待。
“談逸澤,今天就讓我們將當年的那筆帳算清楚!”
二叔公說。
“也好,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希望牽連到其他的人……”他說的,是指自己的老婆孩子。
“哼,那就看你認錯的態度了!你要是今天能活着出去,我以後絕對不爲難你!”
說這話的時候,二叔公一聲令下,剛剛纔十幾個黑影,現在變成了五十幾個。
那些人,一個個精壯結實,一看就是專業的打手。
再有,旁邊還有一些握着槍的人。
一看這架勢,談逸澤覺得,二叔公這怕是準備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眼下,他談逸澤的手上只有一把槍,子彈也非常的有限。
想要短時間內打敗這麼多人,還有躲過那些子彈的突襲,怕是……
可二叔公根本就沒有給他考慮的時間,一聲令下:“上!”
那些人,全都涌向了談逸澤……
“啊……”
“哎喲……”
“嘶……”
當顧念兮抱着這個孩子躲在小角落的時候,她能聽到外頭不時傳出一陣陣的悶響聲。
再有,就是東西摔爛,砸到的聲響。
此時,顧念兮壓根就不知道外頭到底在上演着怎樣的一幕。
談逸澤一邊要躲避那些撞了消聲裝備的子彈,一邊還有收拾一個個朝着自己打過來的壯漢。有時候,他一個迴旋,那些打上來的壯漢就被子彈射到了。但對此,談逸澤倒是沒有半點的同情心。因爲他要是躲得慢一點的話,那中彈的就是他談逸澤了!
再者,可能他們都沒有察覺到,有些子彈其實有可能會打中談逸澤,卻被暗中某些突然不該出現的子彈給打偏了。
總之,這一場架下來,談逸澤還沒有開槍,地上就躺着一大堆叫痛的壯漢。
而看着這一幕的二叔公,心裡越是不好受。
連這樣,都收拾不了談逸澤了?
想到這,他又揮了一下手。
很快,大廳內又有了光線。
只不過,在之前那樣的黑暗中呆的有些久,這麼突然出現的光亮讓人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鬆手!”
“混蛋!再不鬆手,我要我老公揍你!”
那是顧念兮的聲音,而且還是帶着哭腔的!
談逸澤回頭的時候,果不其然看到還抱着孩子的顧念兮被拽了出來。
因爲掙扎着,她的手已經被拉的泛紅。
其實,顧念兮掙扎不只是因爲害怕,更因爲她知道自己這回被拉出去,是去威脅談逸澤的!
很害怕,很痛,也很想哭,可顧念兮卻倔強的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兮兮!該死的,我不是說過所有的事情你都衝着我來就好,別針對他們!”
談逸澤叫器着。
那遍佈猩紅的眼瞳,證明這個男人此時的憤怒。
“談逸澤,我發現怎麼揍你都好像無濟於事。不過我最近倒是發現一點,傷害這個女人貌似比傷害你還有趣。因爲,那纔會讓你痛不欲生……”
這,纔是這個男人的致命缺點。
“你他媽的,活膩了!”談逸澤想也不想,掏出槍來,抵住了二叔公的腦袋。
其實,他本不想做的如此絕情,念在他和談妙文的交情。
可有些人得寸進尺,竟然將主意打到顧念兮的身上來了。
那是他談逸澤寧願死掉,也不肯讓人傷害一根手指頭的女人!
“是啊,我活膩了!如今小文已經沒了,我公司也沒了,你說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被槍指着腦袋的二叔公沒有一點該有的害怕,反倒是笑了出聲:“如果以我的命,換取你老婆的和孩子的命,我看倒也值得。至少,我也能讓你痛苦終身……”
說完這話,二叔公癲狂的笑着。
“你……”
談逸澤的槍,一再的握緊。
他的意思是,他談逸澤今天就算是殺了他,他還是想要顧念兮的命。
眼看,顧念兮的腦袋同樣被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指着,談逸澤有些亂了分寸。
其實,若是自己的部下,談逸澤絕對會一槍過去,打掉那支槍。
可那個被槍指着的人,是顧念兮!
談逸澤開不了槍,就怕一個不小心子彈沒長眼,傷了顧念兮……
而當這一羣人開始叫着着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奶聲奶氣的哭聲:“爸……”
緊接着,提着聿寶寶的談妙炎出現。
“爸爸,我覺得可以不用傷害顧念兮。用談逸澤的這個小崽子代替……”
此時的談妙炎,一手提着聿寶寶的身上那件小熊裝的帽子,將他的整個小身子提在了半空中。
因爲不適,也因爲害怕,小傢伙哭的整個小臉都紅了。
胖爪子和胖蹄子,都在空中揮舞着。
其實,抓到這個小傢伙純屬偶然。
剛剛,談妙炎是去找顧念兮的。
哪知道,在半路上看到一個到處鑽,還哭哭啼啼的小胖子?
想到他可能是談逸澤家的那個胖崽子,談妙炎就將他抓過來了,本來是打算將這臭小子送還給顧念兮的。可看到父親竟然打算害死顧念兮,他便轉變了主意。
此時,談妙炎的手上也拿出了一把槍。
“談妙炎,你這個混蛋!你要是敢傷害寶寶,我跟你沒完……”
顧念兮看到聿寶寶也被抓了,頓時一直憋着的淚,瞬間崩落。
而看到顧念兮哭了,談妙炎也有些慌亂。
其實他真的只是想要暫時安撫一下父親,讓他放開顧念兮,並沒有想過真的要害死聿寶寶。
可這女人,顯然真的誤會了。
看着她哭的死去活來,談妙炎幾次都想要開口解釋。
可話到了嘴邊,再看父親那強硬的神情,他都給嚥了回去。
шωш⊕ Tтka n⊕ C○ “爸……”聿寶寶淚眼朦朧中看到了談逸澤的身影,當下小爪子朝着談逸澤揮舞着。
而看到聿寶寶哭成這個德行的談逸澤,前額青筋凸凸的。
這些人,真的膽子夠肥的!
竟然,將主意打到他談逸澤最心疼的兩個人身上。
當下,談逸澤想也沒想,拿着槍就對着不遠處的某個保鏢開槍。
一槍,一個倒下!
而且,還是正中靶心的那種。
那人一倒下,連氣都沒了。
基本上,連搶救都不用的那種。
而看到談逸澤突然上演這麼血腥的一幕,所有人都微愣。
特別是二叔公,此時盯着談逸澤的眼神極爲複雜。
殺雞儆猴的把戲,不是誰能耍的像是談逸澤這麼出衆的。
剛剛他連擡眼都沒有,就甩了身後的保鏢一槍,一槍就命中心臟。如此絕的槍技,不是誰都能學成的。
他這是用他談逸澤的手段,問他們到底是他們的槍準,還是他談逸澤的槍準!
若是真的要比槍法的話,那剛剛倒下去的那個人,便是他們這羣人最好的例子!
因爲談逸澤突然開槍的舉動,讓在場的那羣保鏢都驚歎。
瞬間,他們也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
連顧念兮都察覺到,本來還猖獗的拉着她的手不讓她動彈的那個男人,手上的力氣鬆了好些。
這很明顯,他們都在懼怕談逸澤!
大人們都因爲察覺到這微妙的變化,不敢出聲,深怕惹怒了談逸澤這個魔鬼,成爲出頭鳥。
只有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傢伙,還在哭着:“爸……”
聿寶寶從小到大都是在蜜罐里長大的,誰敢這麼將他提着?
當下,這小脾氣一上來橫衝直撞的,一直掙扎着。
也因爲一直掙扎,誰也沒想到這小傢伙脖子上繫着的那塊玉佩,在這個時候掉落了……
那清脆的聲響,引起了談妙炎的注意。
當他半蹲下去,撿起地上聿寶寶掉落的那塊玉佩的時候,他的手開始顫抖……
因爲此時躺在他手上的那塊玉石,比起前段時間他從那個壞女人手上得到的那一塊,不知道要通透多少倍。特別是那色澤,還有紋路,也更爲清晰,精湛。
而看到這的時候,談妙炎也趕緊將自己脖子上繫着的那塊玉佩扯下來。
那是一個“炎”字。
而他撿到的,是個“文”字!
可談妙炎連多想都沒有,就直接將這玉佩的某個地方和自己的那一塊拼奏在一起。
當即,你能看到的是那兩塊玉佩連紋路,還有暗紋都是一致的。
當初,那個雕刻這兩玉佩的師傅說了,這是絕世好玉。
所以,天底下能有這麼一致紋路走勢的,怕是隻有這麼兩塊了。
也就是說,這塊玉石真的是小文的?
察看到此,談妙炎突然真的拿槍指着聿寶寶的腦袋了:“快點跟我說,這玩意兒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爸……”
呵斥聲,讓聿寶寶又嚇壞了,扯着嗓子就直到哭。
“小崽子,你要想活命的話,就告訴我這玉佩哪裡來的?”
談妙炎怒吼着。
而聽到了談妙炎聲音的所有人,都紛紛看向他。
而此時,二叔公明顯注意到什麼。也顧不上談逸澤落在自己腦門上的槍,直接朝着聿寶寶那邊走了過去。
當觸及到談妙炎手上那兩塊手法如出一轍的玉佩之時,他的眼眸也深邃了好多。
“談逸澤,你現在能解釋一下,這玉佩到底是怎麼出現在你孩子的手上?”
“我沒有解釋的必要!”
氣氛突變,在場的人又因爲談逸澤剛剛的戾氣不敢輕舉妄動。談逸澤此時輕快的將顧念兮帶回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直接將被談逸澤拽着的聿寶寶扛到了自己的肩頭上。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才那麼回答。
而看到這,談妙炎還是握着槍。
只不過這一次,他對準的不是聿寶寶,而是談逸澤的腦袋!
“談逸澤,你說啊!爲什麼不敢說,這玉佩到底是怎麼來的?”
此時,談逸澤也注意到,談妙炎的槍已經上了保險。
“快說啊!”
“我無可奉告!”
“你信不信,你不說我就開槍?”
“快說,這玉佩到底怎麼來的!”
連帶着一起過來逼問的,還有二叔公。
從以前,他就覺得自己兒子的死很奇怪。
不然,他也不會追到現在都不肯放過談逸澤。
而現在,小文的玉佩出來了!
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小文的死是他談逸澤一手造就的?
“我就說,當初二哥的死肯定是他弄的!”談妙珠也過來,添油加醋。
看着他們一家子圍攻談逸澤,顧念兮有些擔憂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談逸澤用乾燥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沒有說話。
“談逸澤,你到底說不說?”
“這玉佩,你到底是怎麼弄來的……”
在一聲叫器中,某個人握着槍的手動了動。
那一刻,他真的對談逸澤動了殺機。
而頃刻間,他手裡的槍被打飛了。
那子彈衝擊的力道,震得他的手指發麻。
可緊接着,他的腦袋也抵住了個冰冷的東西……
有略帶陰柔的聲音,對他說着:“是我送給寶寶的……”
聽着這不男不女,類似來自地獄的冷哼聲,所有人都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只是當他們看到那張面孔之時,所有人都倒抽了一股子冷氣。
因爲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張和談妙炎有百分之八十相似的臉。
只不過,比起談妙炎的臉,這張臉顯得更爲光滑平整,還帶着不屬於男人的陰柔……
而和談妙炎有着最明顯區別的,是他的眼眸。
那雙眼眸,你怎麼看都不覺得那是來自一個活人的。沒有生氣,沒有情感,如同冰凍三尺的寒……
“小文?”看着那張熟悉的臉,二叔公已經老淚縱橫。
而談妙炎更是以極爲複雜的眼神,看着此時的談妙文。
因爲他總感覺,自己的弟弟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
以前,他的脾氣是火爆,但也從來不會用這樣寒入骨的眼神看着親人。更不會,拿着已經上了保險的槍,指着他談妙炎。再怎麼說,他們的身上流着一樣的血……
可現在這到底算什麼?
找尋多年的弟弟,竟然拿着槍指着他的腦袋!
“小文,放下槍。爸爸看看你……”二叔公看到了談妙文之後,明顯也顧不上其他的那些。
此時,他的幾個保鏢走的走,逃的逃。有的還努力叫喚着剛剛被談逸澤打中,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你讓他放下槍再說!”
談妙文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甚至,連扭頭看一眼那看着自己近乎老淚縱橫的父親都沒有。
“小炎,把槍放下!”
二叔公想也沒想的就對談妙炎呵斥。
能見到死而復生的兒子,二叔公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都碰到他的面前,更不用說區區他的一個要求。
“……”
在父親的呵斥聲中,談妙炎緩緩的放下了槍支。
而此時,談妙文和談逸澤對視了片刻。
談逸澤一手趕緊環住了顧念兮的腰身,另一手又拍了拍坐在他肩頭上的聿寶寶示意他抓好別掉下來,隨後纔對談妙文說:“這邊你自己處理吧。我帶着他們先回去了……”
邊上,談老爺子在劉嫂的攙扶下緩緩走過去。
他剛剛追着聿寶寶的聲音,跑到了院子那邊去找他。
可沒想到聿寶寶被談妙炎給抓走了,他卻在那邊轉悠了個老半天。
好在劉嫂發現了這邊有了光亮,趕緊趕了過來。
“好……”
談妙文看了談逸澤一眼,最終這麼回答。
有些事情,還是趁早解決比較好!
得到了談妙文的回答,談逸澤一手牽着顧念兮,另一空出來的時候突然又掏出了槍,對準某個位置就是一槍……
槍聲響起的時候,有人痛得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顧念兮一轉身才發現,那是剛剛抓着她的那個人。
此刻,他剛抓着她的那隻手上有猩紅的液體不斷的滲出。很顯然,那就是談逸澤打出來的。
而對於自己的這個舉動,談逸澤連一丁點解釋都沒有,便拉着顧念兮離開了。
顧念兮是他的,就算是欺負,也只能他談逸澤一個人欺負。
至於其他人,想都別想。
剛剛那人將顧念兮的手兒抓出了一道紅痕,他談逸澤現在廢了他一條胳膊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而當談逸澤和顧念兮的身影消失在king集團之時,裡頭傳出了一陣帶着梗咽的嗓音:“小文,你這麼多年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爸爸找的你好苦……”
“談逸澤,我要離家出走!”這天的夜,談家大宅裡爆出這麼一句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