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總裁 笙情童話
看天也實在晚了,又想到自家顧太太說不定還在醫院裡等着,顧奕笙也沒有多說,於是同她一起上了車。夜風從開着的窗戶處絲絲的鑽了進來,讓車內靜默的空氣有了活躍的氣氛。顧奕笙扭過頭來看着蘇晚晴靠在車窗上,髮絲隨着那吹進來的風輕輕的揚起,眼鏡下的眸子暗了暗。
之所以見到蘇晚晴總是感覺一種很無措的感覺,也是因爲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身份來對待她。也做不得真的忘記了一樣的瀟灑,那份感情雖然淡化,卻也依舊在心裡保持着一份純真。當然這也不是說顧奕笙花心,想要腳踏兩隻船。
感受着顧奕笙的目光在臉上流連,蘇晚晴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裡已經笑開了,果然用自己的弱勢來吸引顧奕笙的選擇是正確的。之所以會這麼坦然的自己的不幸講出來,這也是她計策的一部分。
顧奕笙可不知道今天自己聽到的故事中竟然也會摻假,劣質的謊言不過是想要讓故事更爲悲慘吸引他的注意罷了。開着車將蘇晚晴送到了酒店的門口,看她搖搖晃晃的下車,站也站不穩的衝着他說再見,顧奕笙嘆了一口氣,還是不放心的將車放在了一邊,轉過來扶着她走進了酒店。
“嗯,怎麼突然感覺你好像變成了兩個人。”刻意裝出來的醉態果然讓顧奕笙上鉤,蘇晚晴心裡偷笑把自己的演技發揮的淋漓盡致。
“是麼,晚晴你喝多了。”知道她估計是酒勁上來,顧奕笙由着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戳着自己。
“是嗎?我喝多了嗎?我纔沒有喝多,你看這是鑰匙,這是房門卡,我可……都記得。”蘇晚晴邊說着邊一把從包包裡掏出了門卡和鑰匙,將它送到了顧奕笙的手中。
電梯停在了五樓,在蘇晚晴的催促中,顧奕笙無奈的接過了鑰匙打開了房門,將她送到了臥室。一路上都乖乖睡覺的蘇晚晴此時卻死扒着他不放,顧奕笙的心裡有些着急,沒有看到身下那正在撒嬌的女人眼中精光閃爍。
“晚晴,我要走了,你乖乖睡覺,明天就清醒了。”被她糾一纏的沒有辦法,顧奕笙說話的語氣中也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的寵溺。
“我沒有醉。”即刻反駁的語氣中沒有了撒嬌的意味,聽說他要走,也知道他是要回去照顧自己那有身孕的老婆童歡顏,蘇晚晴的心裡突然莫名的煩躁,也已經沒有了要演戲的心情。
顧奕笙沒有聽出她語氣裡的變化,“好,你沒有醉,那現在你休息吧,我要回……”
不想再聽他說要回去的話,蘇晚晴摟着他的脖子,將自己的紅脣送了過去,堵住了他的嘴巴,在顧奕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香丁已經伸進了他的口腔中。
嚇了一跳的顧奕笙一把將她推開來,“晚晴,你……”
“我說了我沒有醉,奕笙,和我在一起吧,回到我的身邊來好不好,我什麼都可以不要,蘇家大小姐的身份也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好不好。”手臂上的痛感卻絲毫不能阻止她不斷脫口說出的話,蘇晚晴終是忍不住的把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你是騙我的,你根本沒有醉!”此時的顧奕笙終於反應了過來,話剛說完,蘇晚晴已經不管不顧的撲了過來摟住了他的腰。
顧奕笙皺了皺眉頭,看着她的眼神也冷了下來,他的妻兒現在還在醫院,自己雖說是盡了人道主義將她送回來,可是如果在有機會讓蘇晚晴說下去的話,那麼他不是同程紹澤那般,在前女友和老婆之間拿捏不定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歡顏不會怪他,他也會怪自己。
“晚晴,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現在是蘇家大小姐,也是裴正韜的妻子,而我也已經有了妻子和孩子,我們不可能。”無怪乎顧奕笙說話如此不近人情,林芷瑜的例子可是活生生的就在眼前,“即便是沒有歡顏,我們也不可能。”
“你就這樣把我的後路全都堵死了,奕笙,你好狠心啊。”紅通通的眼睛擡起來,目光直直的看進了顧奕笙的眼裡,“難道連一點奢望也不能給我嗎?奕笙,你知道這一年來我多麼想你,也多麼後悔之前離開你,如果不是我離開了你,那麼我纔是現在的顧太太不是嗎?呵呵,都是我自己太傻。”
“晚晴,如果你真的追悔過去,我們還可以做朋友。”那紅通通的眼睛讓顧奕笙的心驀然軟了下去。
“朋友!不,我和你做不成朋友,奕笙,你還不明白嗎?除了再愛你,朋友對我來說是折磨。”說着,蘇晚晴激動的一把抓過顧奕笙的手,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奕笙,這身子是乾淨的,裴正韜沒有碰過我。”
像是手裡有着燙手山芋一般,顧奕笙趕忙抽回了手,沒想到力氣太大,反而一把將蘇晚晴推的跌在了chuáng上,“晚晴,我已經說了,我們……不可能了。”
說完,也不管身後蘇晚晴驀然睜大的眼睛裡帶着的怒火和哀傷,轉身離開。
蘇晚晴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影離去,那大睜的眼睛裡滾落的淚水被擡起的手粗暴的抹去,“顧奕笙,你竟然這樣對我。”
除了勾弓ㄧ之外,所有的淚和眼神都是假的,此時眼神中醞釀着密佈陰雲的蘇晚晴纔是真正的她。
“奕笙,我不會着急的,我有的是時間來慢慢的耗着,不過是不是要你的顧太太先知道我的存在呢……”看着面前的一團空氣,蘇晚晴自言自語道。
如果說世界上有一種方式傳播消息最快,我想不是報紙,而是人的嘴,甚至於能將那平面上報紙的內容演繹的活靈活現,精彩絕倫。
“看昨天的報紙了沒有,歡顏竟然收取好處費,連累她老公的公司。”大嘴巴擴散的地方往往都會是在洗手間外,女人對着鏡子一邊打量着自己,一邊將小道消息傳開來。
“啊!我也看到了,不過那上面還有什麼打壓某某公司是怎麼回事?”另一個活蹦亂跳的聲音出現,一語中的的戳中了問題的重心。
“難不成是因爲城西改建的事情。啊!那上面說的不會是咱們公司吧。那是誰賄一賂了歡顏啊!”另一個八卦者加入了論壇,同樣的不斷挖掘着其中的真金白銀。
“噓,小聲點,不要連累我們啊!”大嘴巴這個時候倒是收斂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說了,趕快去工作……”果然衆人附和着,然後離開。
聽着外面那雜亂的聲音越來越遠,男士衛生間的門悄然的被打了開來,一臉陰沉的楚逸塵走了出來,沒有去追究那些亂嚼舌根的員工,現在他要去確定一件事。
匆忙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翻開今天秘書送來的報紙,卻沒有發現有關員工說的那件事情,楚逸塵皺着眉頭想了想,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按下了秘書的電話。
“楚總,找我有什麼事情?”打扮的高挑靚麗的秘書走了進來,嘴角含笑的問着年輕的總裁先生。
“筱筱,公司裡的傳言你也知道吧。”楚逸塵擡起頭來看了看她,晶亮的眸子帶着一絲探究。
“啊!傳言,是……”差一點說漏了嘴的秘書趕緊捂住了嘴巴,看到楚逸塵驀然陰沉下來的臉時,她趕忙解釋道:“楚總,我們沒有亂傳,只是看到了一張報紙上這麼寫的。”
“把報紙拿過來給我。”聽了這話,楚逸塵不動聲色的吩咐道。秘書看他臉色不好,哪裡敢反駁,於是趕忙跑了出去,把自己抽屜裡的報紙拿給了他。
看着這意指極爲明顯的標題,楚逸塵心裡的怒火好似瞬間被冰涼的冷水澆了個透心涼,當他看到那下面附上的照片時,怒火死灰復燃般瞬間再次升騰了起來。
眼瞅着楚逸塵的臉從難看到極爲難看,小秘書也立刻苦着臉。心裡不停的唸叨着死定了死定了,自己這是要直接正面的迎接老總的怒火啊!還不得把自己罵個狗血噴頭。
“去,把宋經理找來。”讓小秘書沒想到的是,楚逸塵明明怒火都已經憋在嘴裡,竟然也能壓制的住,不過不會捱罵就好了,管他是不是能壓制的住怒火。
小秘書以風一樣的速度直接跑去找了宋倩蓮,“宋經理,楚總要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知道了。”宋倩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見小秘書吐了吐舌頭就要離開,立刻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等一下,楚總爲什麼事找我,你知道嗎?”
“啊!是昨天一份很火的報紙,楚總看了之後臉色很難看,說是要找你。”小秘書對着老總夫人自然是言無不盡。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將小秘書趕走之後,宋倩蓮就放軟了身體靠近了老闆椅中,想了半響,還是沒能拿捏住楚逸塵的心思,於是宋倩蓮索性也不想了,起身奔着楚逸塵的辦公室去了。
當她推開門看到楚逸塵的臉時,終於知道小秘書那所謂的臉色難看是什麼情況。
“逸塵!”此時的楚逸塵手裡捏着一張報紙,眼睛一順不順的看着站在門口的她,目光中的寒意讓宋倩蓮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這是你做的。”說着,擡起手來將報紙扔到了宋倩蓮的面前,眉目清冷不復昨夜。
看他明顯是帶着怒氣朝自己發泄,宋倩蓮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是我做的又如何,逸塵,我不明白你的怒氣到底是從哪裡來,是因爲童歡顏嗎?”
聽了這話,楚逸塵一愣,童歡顏三個字一入耳,平白的就連胸口的怒氣也消弭了許多。
他這番變化落在宋倩蓮的眼中,無名的怒火瞬間升騰了起來,“果然是爲了她,楚逸塵,你現在已經是我的老公了。而童歡顏已經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如今你爲了她卻朝我發火。”
宋倩蓮覺得有些好笑,剛纔自己在辦公室裡還想了許久,覺得拿捏不住楚逸塵的心思,分明就只是在給自己一個遮擋目光的理由。童歡顏是她心裡的刺,又何嘗不是他楚逸塵心裡的刺,都是拔不出的心頭刺。
“你不覺得你做的太過分了嗎?我已經同你結婚了,你還想要什麼?”宋倩蓮那一句‘童歡顏已經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瞬間撩撥了楚逸塵心裡的痛楚。
“我過分,到如今你卻還是在問我想要什麼?楚逸塵,你難道忘記了在婚禮上說的話,我宋倩蓮難道是你娶回去的一個花瓶,有人的時候拿出來顯擺一下,沒人的時候就要被仍在角落裡嗎?”見他眼底突然顯現出來的溫柔,宋倩蓮的心卻抽痛的好似被烈火焚燒一般。
“倩蓮,你怎麼能這麼說!”看着爆發出來的宋倩蓮,楚逸塵也像是突然被驚醒了一般回過神來。
面前的女人身上的穿着再也不是那紅豔豔的顏色,也沒有勾勒出魔鬼身材的緊實,依舊驚豔的臉龐上掛着淚水,卻也是一個會哭會笑的普通人,而她也是自己孩子的母親。
“難道不是嗎?你說在公司裡不許叫你老公,那我就不叫,你說讓我幫你找工程,那我就幫你找。”宋倩蓮的眉眼泛起冷冷的寒意,“而如今,也是爲了幫你,你卻說這是我的錯。”
“是麼?”若不說這件事,楚逸塵自覺自己恐怕也不會想起她曾經做過的事,“你說是爲了幫我,得罪了顧奕笙,就是真的幫我嗎?”
“那又如何,就算顧氏背景雄厚,不也因爲這件事,暫停了事務麼?”今天一早剛來到公司,宋倩蓮就上網查找了一番,果然見到了關於城西改建暫停一事的報道。
楚逸塵搖了搖頭,感慨宋倩蓮竟然也會這麼天真,“倩蓮,你還不明白嗎?顧家在S市的地位是你能動搖的嗎?顧奕笙的奶奶曾經是S市的第一夫人,即便是她現在退休在家,不過是一個老者,她手中的人脈和勢力也不是我們小小的翹楚所能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