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只是看了一眼陳洪生身邊的女朋友,長得挺單純的,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此時已經哭得通紅。
陳洪生轉過頭來,看到來人是溫暖暖,想起身。
溫暖暖卻按住他,沉聲道:“不用起來,節哀順變。”
再多的話,最後也只化作了節哀順變這四個字。
“謝謝小姐和君家的關心和幫助,我一定會查出那個縱火的兇手的。”陳洪生目赤欲裂。
他從小就跟在媽媽身邊,爸爸早就在他剛開始記事的時候就去世了,是媽媽一個人將他拉扯長大的,所以他是很孝順媽媽的,很多同齡人的孩子都笑話他媽管嚴,但是,他卻不以爲然,媽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他的至親骨肉,媽媽管他,那是愛他,他怎麼也不會覺得媽管嚴這三個字有多不好聽,反而覺得很好聽。
昨天,他還帶着剛追到的女朋友來見媽媽,媽媽昨天也很開心,私下裡拉着他跟他說早點結婚的事情,她好抱孫子,但是,卻不知道,今天竟然發生了這事。
他還沒有讓媽媽抱着孫子,媽媽卻就先一步走了。
他雖然心裡很傷心,但是,他也是將警察的話聽進去的,知道是有人故意來這邊縱火的,而故意縱火的原因有好幾個,一來是媽媽這家店因爲極具有特色,所以有很多客人來吃,客流量也是天天地增加,比旁邊好幾家餐館的客流量都要明顯多很多,這種競爭關係上導致有人心生惡意來放火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極低,二來就是那人跟媽媽有仇,這次來縱火,主要是爲了讓她媽媽被火殺死的,而這種可能性極高,因爲他聽說二樓當時還是有人的,其他的客人在大火來臨的時候從二樓跳了下來,雖然扭傷了腿,但是,好歹也沒事,他不信他媽媽在那個時候不會尋求避火的辦法,而是躲在屋內被活活燒死。
“嗯,劉媽在君家待了那麼多年,我們君家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情的,讓惡人得到該有的懲罰。”溫暖暖沉聲道。
劉媽服侍了他們君家二十多年,纔剛剛從君家出來沒幾天,就發生了這事。
君鳴今天會將這事通知給她,想來君鳴對劉媽也是存了份主僕情分的。
懷着沉重的心情溫暖暖離開了湘里人家,上了車,她剛上車,君洛川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暖暖,怎麼樣是什麼事”君洛川一直在那邊等着溫暖暖的電話,只是見溫暖暖的電話遲遲沒有打過來,他便主動打了過去。
溫暖暖閉上了眼,沉聲道:“劉媽去世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君洛川問道:“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接你。”
溫暖暖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你在家裡等我,我就回來。”
“不行,你現在開車我不放心,你在哪裡,我過來。”君洛川此時已經拿着車鑰匙出了房門。
聽到君洛川對自己關心,溫暖暖也沒有拒絕,此時有人關心自己,定然是極好的,出了這事兒,她覺得她會更加地珍惜身邊所擁有的一切,不要等到失去後,纔回想起曾經的美好,應道:“好,我在西城的臺加街5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