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忍不住走了過去,皇甫夢此時在那座小廟裡怕是也不會想到,還沒過半個月,君颯已經懷抱新人,將她曾經用過的所有的東西都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火勢不是很大,先是那些易燃物品被燒起來,大牀之類的東西卻是燒得極慢的。
“少夫人,您怎麼過來,這邊燒着東西,空氣不好,您還是去別處散步吧。”傭人們見溫暖暖過來了,連忙跑了過去,他們都不願意走近那堆東西,因爲燒得東西多,煙霧挺燻人的,他們只要在外圍控制着不讓火勢蔓延到別處去就行。
溫暖暖點點頭,也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因爲懷裡的毛毛已經表示出被這些煙霧薰得有些難受了。
只是,在她要離開的時候,清晨的微風一吹,一張紙,一張只燃燒過一個角的紙從溫暖暖的身前吹過,溫暖暖見到那紙,不知爲何,伸手一把將紙抓了回來,當她看到紙上面的字跡時,當即將紙扔在地上,擡腳將紙上面的火給踩滅,將火踩滅後,她這才彎腰將紙張撿起來,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還以爲是什麼東西呢。”
說完後便將紙握成一團,朝着遠處扔了去,扔完後便離開。
傭人們剛開始還在爲溫暖暖突然抓住一張紙而覺得奇怪,後來見溫暖暖還將紙上面的火給踩滅掉更覺得奇怪,心想着這事怕是得去回稟給三爺,但是,卻不料,溫暖暖皺了眉頭說了一句嘆息的話,隨後便將紙握成團給扔了,完全不在意那張紙的樣子,這讓他們也虛驚一場,還以爲那張紙上面有什麼重要信息呢,見溫暖暖將紙團扔得地方遠了,他們也不想再走動步子去撿,待會兒反正會有人清理的,如此想着,在溫暖暖離開後,他們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五人插科打諢地聊着天玩着牌,一邊玩着牌,一邊看着那邊的火勢,只要那火勢不蔓延開來就行。
而溫暖暖走後,沒走多遠便又折回了身子,看了一眼那邊的五人正在玩着鬥地主,根本沒心思看她這邊,於是,她蹲下身子指了指遠處的那個紙團,對懷裡的毛毛說道:“毛毛,去將那個紙團給乾媽咬過來。”
而後便放下毛毛,毛毛刺溜一聲,便朝着那紙團跑了過去,一分鐘過後,成功地咬着紙團跑了過來,溫暖暖從它的口中將紙團弄出來,毛毛很歡喜地四腳朝天的躺着,溫暖暖給它撓了撓肚皮,毛毛很歡喜地四個小爪子揮舞着。
“好了,走吧,待會給你吃雞胸肉作爲你的獎勵。”溫暖暖起身,毛毛翻過來身子,跟着溫暖暖回去了。
溫暖暖將毛毛給傭人們照顧着,囑咐她們餵給毛毛幾塊小的雞胸肉,而後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將剛纔的那張紙團打開,當她第一眼看到紙團上面的字時便想到了昨夜容凌發送給君洛川的那些字,溫暖暖將昨天摺疊好的紙條拿出來,和這張被燒了一半的紙條對比着,果然,字跡一模一樣,完全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只是,讓她沉悶的是,這些字不像是皇甫夢的字,因爲皇甫夢的字她見過,皇甫夢給她寫過一封牛皮信,標準的大家閨秀的娟
秀字體。
那麼這些字又是誰的呢
既然那裡燒的東西都是皇甫夢的,那這張紙團想來是皇甫夢那三十三個男人中的一個人寫給皇甫夢的信吧。
信裡的內容是一首詩,而溫暖暖對古代的詩詞瞭解甚少,掃了一眼,知道大概是首情詩。
如今之計,想要知道這份信是誰寫給皇甫夢的,直接找到皇甫夢,讓她說出來便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而且,君洛川也知道皇甫夢此時在哪裡,如此想着,她便給君洛川打了通電話過去。
“暖暖,剛起牀就想我了”君洛川性感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誰想你了。”溫暖暖瞪了他一眼,“川哥,我今天早上有個新發現。”
聽到溫暖暖後面的那句話,君洛川頓時正經了起來,也不調笑溫暖暖了,“嗯”
溫暖暖見他終於正經起來,這纔將自己今天早晨去晨練的時候偶然間從皇甫夢的物品中得到的那張紙條的經過說給君洛川聽,君洛川聽完之後,說道:“你將紙團拍攝過來,我先看看。”
“好。”溫暖暖掛了電話,而後將紙團展平,這纔將紙團上面的字跡全部拍攝下來,而後給君洛川發了過去。
發過去後,溫暖暖沒有當即給君洛川打電話,既然君洛川讓她將紙團上面字跡發送過去,想來也是想看看紙團上面寫着什麼,她在這邊等着他的電話就行了。
一分鐘不到,君洛川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暖暖,這是首藏頭詩。”君洛川在電話說道。
“藏頭詩”溫暖暖微微驚訝,當看到那首情詩的時候,她還真的沒有往藏頭詩的方向去想,趕緊將紙團拿過來,掃了一眼,將每一行詩的第一個字取出來,立即就發現了其中的奧秘,“竟然是張浩民”
她迅速地想着,張浩民爲什麼要殺劉媽
是不是因爲張浩民想要尋找皇甫夢,卻在hb的時候線索斷掉了,而後又得知皇甫夢在離開帝都前來找過劉媽,所以張浩民就要從劉媽的口中得到皇甫夢的下落逼問之下,劉媽也確實不知道皇甫夢在哪裡,但是,張浩民疑心太重,不相信劉媽的話,喪心病狂地將劉媽給殺了,然後嫁禍給祝臺。
這招棋下得可真夠陰狠的。
只是,張浩民也沒有料到君洛川會將那些被燒燬的紙條給恢復過來吧。
張浩民如今已經揹負了她身邊人的三條人命,溫暖暖越是想着,心裡就越恨不得立即去殺了張浩民,爲自己的爸爸、戰友、劉媽報仇雪恨。
“暖暖,你還好嗎張浩民我們遲早是會抓到他的。”
知道溫暖暖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肯定會心裡難受得慌,他趕緊從部隊裡開車前往君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