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抓住了,張曼就用腳,一腳踹過去,踢得談逸澤將車停了下來。
突然剎車,由於慣性,導致張曼整個人都往前撞,眼看着她的腦門就要撞在置物臺上了,她的後腦勺一痛,緊接着整個人都被一股大力往後抓。
穩住後,她才發現是談逸澤抓住了她,而談逸澤自己的手臂卻被車上的硬物擦破了皮,流出了血。
這一幕看得張曼微微的愣了愣神。
談逸澤鬆開抓着她後腦勺的手,絲毫沒有去管手臂上的傷勢,繼續跟雷子楓講電話,“小舅,抱歉,剛纔這邊發生點小事,您考慮得如何?”
“我考慮下,晚上十點如果還沒來的話,我今晚就不來了。”雷子楓暗沉的嗓音響起。
“好的,我和曼曼都希望您能來。”
掛了電話之後,談逸澤將手機扔給張曼,然後一張臉瞬間變得冰冷無比,呵責道:“張曼,你要找死麼!”
他在開車,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夠野,直接拿腳來踢他!
“是你自己找死吧!開車還接什麼電話!”張曼這話吼是這麼吼,但是視線觸及到談逸澤手臂上流血的傷口,她的聲音有些沒底氣。
她之所以要拿腳去踹他,是因爲他跟她小舅說她學會了做一道菜,但是真相是她壓根兒就不會做菜!
他那話雖然從他的角度來看,是他爲了邀請她小舅過來的藉口,但是從她的角度來看就不是這樣子的,那話會讓雷子楓誤會她的!
誤會她腳踏兩條船!
她有些氣悶。
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她小舅不准她和談逸澤離婚?
私底下離了婚,她心裡纔會沒有那麼多道德約束感,畢竟她和他在一起就已經是在做淪喪道德的事了,再加上她已婚的身份的話,她要承受的東西真的很多。
雖說她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人,不愛受約束和管教,但是也不代表她不知道基本的道德底線。
她知道她做的都是錯的,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真的是愛慘了她家小舅。
談逸澤收斂了怒火,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對一個小丫頭髮這麼大的火。
其實剛纔車速不快,他及時剎車,也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只是想到剛纔她的腦袋就要撞到置物臺上,他心裡就莫名的窩了一股無處可發的火氣。
扯了扯衣領,煩躁的解開襯衣的兩枚釦子,喘息了一會兒,他才繼續啓動車子開車。
張曼也不再作聲,拿着手機低頭髮着短信,時不時的會用眼角的餘光掃一掃談逸澤,覷見他神色陰沉,她就收回了視線。
“待會兒回去後你自己上藥,我可不幫你上藥,那是你自己弄傷的。”話是這麼說,卻是在提醒讓他記得上藥。
談逸澤回了一個‘嗯’字。
在兩人都不說話的時候,談逸澤又主動開口說道:“以後酒吧那種地方你少去!”
“你還真管我了?”張曼頭也沒擡的回了句。
“我不希望在那種地方再見到你。”聲音冷冷的,帶着他的強勢態度。
張曼聽了就不爽了,收起手機,她望向談逸澤,“什麼叫那種地方,你不也是在酒吧裡喝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