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傳說中的家族武學

整個天芒帝國的上層其實是由皇室和貴族組成的,而貴族中的三大家族又把持了帝國的軍政兩屆幾乎所有的要職,除了塔克家族以文取勝以外,剩下的佩恩和布蘭德兩大家族則是以武聞名,這兩大家族不僅在軍中有極大的勢力,而且其家傳武學都可以列入到全大陸的前十之中。當然,佩恩家族的武學在寒霜歷375年以前,似乎與切爾卡無關。

——菲爾特·塔克《帝國政治縮影》

當天晚上,切爾卡直接拉着克麗絲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克麗絲以爲切爾卡又要對自己行苟且之事,進入房間之後一步也不肯走,低着頭紅着臉,卻也不說話。切爾卡坐下之後,看見克麗絲如此,奇怪的問:“你怎麼了,過來啊,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少爺,我在門口就好,有什麼事你就吩咐吧。”克麗絲還是不動。

“隨便你了,只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切爾卡的回答令克麗絲很是詫異,難倒這個好色的無賴轉性了?“少爺想知道什麼?”

“我問你,你有鬥氣麼?”

“會啊。”克麗絲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個傢伙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但還是將鬥氣慢慢的外放,克麗絲身上又漸漸泛起一陣淡綠色的光芒,道:“少爺,你看,這就是我的鬥氣。媽媽說,如果我的鬥氣練到最高階段,能夠發出耀眼的光芒呢。”

切爾卡點了點頭,熱切的說道:“那把你的鬥氣分我一點,後天再上課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那老頭子!”

克麗絲頓時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着切爾卡,道:“少爺,你不知道麼?鬥氣是不能分給別人的。鬥氣這種東西是每個人自己修煉出來的,就如同我們每個人的血液一樣,就算是我們的修煉方法一樣,可是每個人的鬥氣還是有所不同,貿然將自己的鬥氣輸入到別人體內,將會對那個人造成極大的傷害呢。”

“我纔不信呢,我們兩個不同的種族,你的鮮血和我的鮮血不是還各自進入了對方的體內麼?更何況是鬥氣,你不會是不想分給我吧?”切爾卡似乎根本沒有將克麗絲的話放在心上。

“不是的,少爺,我們的鮮血互換是在希娃女神的神力庇佑之下的,而這個……恐怕……”

“少廢話了,你再不換,我可要動用誓約真言了,我以希娃女神神聖的名義命令你……”

“好,我輸給你便是!”克麗絲見狀趕忙答應了下來。

“這還差不多,快來吧,後天我一定給那個老頭子好看!”

克麗絲稍作猶豫還是走到了切爾卡跟前,雙手輕輕的搭在切爾卡肩膀上,引導者自己的鬥氣向切爾卡體內流去。只見克麗絲身上的光芒漸漸的向她的手上匯去,不一會的功夫,克麗絲手上已經是光芒大盛,然後,鬥氣沿着克麗絲的手從切爾卡的肩膀漸漸的向切爾卡全身擴散,慢慢的切爾卡的身體上也出現了淡綠色的鬥氣。

切爾卡只覺得一股暖流從克麗絲的手上流動而來,漸漸地向全身擴散,他彷彿能從克麗絲的鬥氣中問道森林的味道,全身說不出的舒暢。切爾卡得意道:“這不沒事麼?你還說那麼危險,哈哈,肯定是本少爺受到了希娃女神的庇護!”忽然,切爾卡臉色一變,身體中克麗絲鬥氣流過的地方都如同針扎一樣的疼痛,切爾卡突然“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仰面而到,昏死了過去。克麗絲趕忙蹲下查看,只見切爾卡的眼、鼻、口、耳都滲出道道殷紅的血絲,說不出的猙獰。“不會是死了吧?這可是他自己要求我給他輸鬥氣的,不關我的事,希娃女神,您可不要懲罰我啊。”克麗絲這樣想着,伸手去試切爾卡的鼻息,誰料到呼吸沉穩,只是痛的暈了過去而已。想來是自己的鬥氣輸入的不多,沒有到傷及性命的程度。克麗絲不由得一陣失望,但還是把切爾卡抱到了牀上。

當切爾卡悠悠轉醒的時候,卻看見克麗絲正準備離開。切爾卡張口道:“急着走什麼,是不是覺得本少爺死了。”

克麗絲聞言立時停住了要去推門的手,“少爺,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剛纔又受了傷,有什麼事明天再辦好麼?”

“不好,你媽媽沒教過你麼,今日之事今日畢(貌似你丫平時也不記得麼)。本少爺的事情還沒辦完呢。再說,你這麼急着走,是不是懷疑本少爺會對你做什麼啊?”切爾卡狐疑道。

“沒,沒有。”克麗絲被切爾卡說中心事,不由得臉上一紅。卻是慢慢踱回屋裡。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扶我起來。”

克麗絲輕輕的講切爾卡扶到椅子上坐下,又給切爾卡倒了一杯清茶,切爾卡喝了一口茶以後,開口說道:“剛纔一開始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只覺得像針扎的一樣疼,差點要了我的命。看來直接輸鬥氣是不行了。還是本少爺自己練吧,克麗絲,把你會的那些鬥氣都教給我吧。”

克麗絲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少爺,不是我不教,而是你不能學?”

“不能學?爲什麼?還有本少爺不能學的東西麼?”切爾卡嚷道。

“剛纔在給少爺輸鬥氣的時候,發現少爺體內已經存有一定的鬥氣了,雖然很微弱,但是我敢肯定,那鬥氣絕對是很厲害的一種鬥氣。但是,那種鬥氣跟我所修習的相互排斥,所以少爺,你是不能修習我的鬥氣的。”克麗絲耐心的解釋道。

“我居然有鬥氣?讓我想想……”切爾卡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切爾卡才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小的時候,在我媽媽的督促下我學過一點家族的武學,這點鬥氣一定那時候學的。”

“切爾卡的媽媽?”克麗絲頭腦中立刻閃現出那個黑髮的美婦,然後想起了切爾卡八歲以前在媽媽面前的美好時光,然後又想到了城門訣別的那一刻。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好色無恥的傢伙似乎有點情有可原了。正在克麗絲胡思亂想間,只聽得切爾卡繼續說道:“我全想起來了,父親曾經跟我說過,我們佩恩家族的武技可以在大陸排到前五。哈哈,那本少爺豈不是很快就能收拾掉那個老頭了?”

“少爺,你今天不是試過了麼?你的那點鬥氣根本就不夠看。。。”克麗絲毫不留情的打擊了切爾卡一下,“你平時有沒有多做練習啊?”

“本少爺是天才,用得着練習麼?再說了,練武很累的,又耽誤工夫,本少爺纔不能把自己的大好青春浪費在這上面呢!”縱是以切爾卡的臉皮厚度,被克麗絲如此一問,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現在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快告訴本少爺,有沒有什麼可以快速提高鬥氣的法子?”

“少爺,你覺得可能會有麼?按你們人類的時間來算,我鬥氣整整練習了150年,纔算是勉強能達到發出劍氣的程度。如果真有那種快速提高鬥氣的法子的話,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麼?”克麗絲仍然繼續打擊切爾卡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到底該怎麼辦,難倒要被那糟老頭子嘲笑三年不成?”切爾卡急道。

“少爺,你自己不是說了麼,你的家族武學可以排到大陸前五,只要你認真的修習,早晚會成功的。”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況且,按部就班的練武很累又耽誤工夫…………”就在切爾卡準備羅列一大串理由的時候,克麗絲打斷了他:

“那少爺你就被道格拉斯校長嘲笑三年吧!”

切爾卡聞言臉色一變,低頭沉吟了一會,終於一咬牙,道:“妹的,本少爺幹了,讓那糟老頭子嘲笑三年,我寧願去死。”

說完,切爾卡走到自己的牀邊,從牀下掏出一個小箱子來,打開箱子後,從箱子底部的暗格中拿出了一小塊晶瑩透亮的水晶,對克麗絲說道:“這上面記載的便是我們佩恩家族的絕世武技。”那水晶便是由魔法師工會製作的記憶水晶,可以將相當的一部分文字圖像等存到其中,而後以一定的咒語打開,那些存儲好的文字圖像便自動進入施法者的腦海之中。是儲存秘密資料的絕佳物品。由於記憶水晶只能使用一次,而且製作方法極爲複雜,材料又昂貴,所以只有皇室貴族才能使用得起。

只見記憶水晶上寫着千光殘方決幾個歪歪扭扭的小字,顯是出於切爾卡的手筆,克麗絲卻不伸手接過,而是好奇的問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居然隨身攜帶?不怕被人搶了去麼?”

“在普羅維登誰敢來搶本少爺,活的不耐煩了麼?”看克麗絲懷疑的看着自己,切爾卡又接着說道,“這武技是當年的戰神哈瑞斯賜給我的先祖的,只有流淌着佩恩家族血脈的人才能修煉,別人就算搶去也沒用。”

克麗絲這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而後忽然想到,只有流淌着佩恩家族血脈的人能夠修煉,那麼自己豈不是也可以?可是偷學別人的武技可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精靈的自尊不允許她這樣做。但大陸前五的名頭又使她砰然心動。接還是不接,兩種念頭在她心中反覆交戰。

切爾卡卻並不知道此時克麗絲的內心,只是覺得伸出的手有點累,催促道:“你幹什麼的,還不接着,本少爺可不懂怎麼練,現在回家讓我父親教我也來不及了。”

“這是爲了教那個傢伙,可不是偷學,希娃女神在上,我這可不是偷學。”克麗絲終於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接過了記憶水晶。

見克麗絲接過了記憶水晶,切爾卡說道:“啓動咒語是‘以偉大的戰神哈瑞斯之名,將這份屬於佩恩家族的榮耀永遠傳承’。”

切爾卡的話音剛落,克麗絲便迫不及待的將記憶水晶緊緊的握在手中,閉上眼睛輕輕的念起了啓動咒語。與希娃的誓言時候相同,一團白色的光芒從克麗絲的手上升起,鑽入到了克麗絲的額頭。克麗絲只覺得大量的信息涌向自己的腦海,那都是千光殘方決的精要與修煉方法,大陸前五的鬥氣決果然名不虛傳,千光殘方決的強大根本是克麗絲難以想象的,而其複雜程度也是極高,如果不是有記憶水晶,恐怕是三天三夜也記不完。許久以後,克麗絲才緩緩的睜開眼來,手中的記憶水晶也已經消失了。

“少爺,這個千光殘方決太複雜了,我回去好好消化一番,明天開始我們便開始練習如何?”克麗絲熱切的想要回去修習,這個千光殘方決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別那麼急着走嘛,你剛纔讓本少爺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苦頭,該怎麼賠償我啊?”切爾卡見鬥氣一事已經解決,不由得色心大動,嘿嘿笑道。

“那明明是少爺你自己讓我輸給你的,我都說會有危險了。”克麗絲小聲的反駁道。

“那我不管,反正是你給我輸鬥氣導致的本少爺受傷,而且……”切爾卡說到這,停下來看着克麗絲,繼續說道:“別以爲本少爺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你體內有本少爺的血,這也就意味着你也可以修習千光殘方決,還想瞞過本少爺?從本少爺得到了這麼大的好處,怎麼着也得報答我一下吧?”

克麗絲被他說中心事,臉上一紅,低聲問道:“那少爺想我怎樣賠償你啊?”

“來,先到這來坐下,然後本少爺再告訴你。”切爾卡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對克麗絲說道。

克麗絲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挪了過去,坐到了切爾卡的大腿上。切爾卡一把攔腰抱住克麗絲,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今天跟那個糟老頭子練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我想好好的洗個澡。”

克麗絲本來以爲切爾卡會提出讓自己侍寢等過分的要求,聽完切爾卡的話後,大感意外,詫異的問道:“就這些?”

“就這些,你以爲還有什麼?”切爾卡笑嘻嘻的看着克麗絲。

克麗絲掙扎了一下,想要從切爾卡的懷中站起來,說道:“那我去給少爺打水。”

“打水?誰告訴你我要在這洗了?”切爾卡笑嘻嘻的說道。

克麗絲被切爾卡看的有些心中發毛,不安的問道:“不在這洗,還能去哪洗?”

“嘿嘿,離蒼獅學院的不遠處有一座名叫光明樹的山,山頂上有一眼溫泉,是平時教廷的那些主教們洗禮的地方。你陪着本少爺去那一起沐浴吧,也算是瞻仰一番哈曼女神的榮光。”

克麗絲聞言,臉刷的一下紅透了,“少爺,你是要讓我陪你一起洗澡?”

“是啊,難道還能讓你看着本少爺一個人洗不成?”切爾卡理直氣壯的答道。

“不,絕對不要!”克麗絲用上鬥氣使勁一站,從切爾卡懷中掙脫了出來,想要推門離去。

“這就是你們精靈所謂的知恩圖報麼?唉,非得逼我……”切爾卡彷彿惋惜般的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我以希娃女神神聖的名義……”

克麗絲的身形刷一下停住了,切爾卡可以明顯的看出,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終於,克麗絲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反正自己的身子看也給他看了,摸也給他摸了,除了越過最後那道防線之外,別的似乎也沒什麼了。最終,克麗絲紅着臉,回頭說道:“少爺,你不用用真言術了,我去。”

“那咱們走吧,早去早回,明天早上本少爺就要練習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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