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子潤冷冷掃了他一眼:“我在等你給我結果!”
林昭宏一噎,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在這個時候跟他計較,摸了摸鼻子道:“你放心,已派人找線索去了。”
“三天,最多三天我要知道結果!”項子潤抿脣,不容置喙道。
這事太過詭異,而且沒有半點頭緒,可是他最多隻能給出三天。
若是祥兒還活着,希望他能撐過這三天!
“沒問題!”
這變態能給他三天時間,林昭宏高興的差點就手舞足蹈了。
找人的事安排下去,項子潤自己也尋找起線索來,而在家裡等待的蘇可方因爲得不到半點消息卻過得異常煎熬,爲了不讓婆婆起疑,她也只能在家裡乾着急。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了,項子潤沒回來,也沒讓人捎口信回來,蘇可方再也坐不住了,第二天跟婆婆說要到鎮上買些東西就坐牛車上了鎮,然後到了鎮外她租了輛馬車直奔西南邊的斷崖。
來到斷崖她只看到幾個衙役,一問得知嚴中庭已回了縣城,他們沒見到項子潤的面。
難道說他還在崖底?
蘇可方擔憂的蹙了蹙眉頭,這都一天過去了,也不知道子潤找到人沒有,崖底也不知道能不能尋到食物和水?
萬一子潤找到了二叔,二叔又受傷不能走又怎麼辦?
蘇可方心裡太多的不確定,就在她琢磨着是不是該到崖底找他們時,林昭宏帶着幾個人出現了。
“林大少,你來了?”見到他,蘇可方心情豁然開朗。
林昭宏對尋人很有一套,在他在,相信很快就能把人找到的!
“嫂子,你怎麼來了?”相對於她的欣喜,林昭宏見到她卻很是頭疼。
她不會想跟着他們一塊找人吧?
有她在,他很多事都不方便做的!
“我來看看子潤找到二叔沒有?”
“還沒消息,崖底只找到馬和馬車,馬車裡沒人。”爲了讓她安心,林昭宏還是給她透露了點消息。
“那子潤呢?”她又問。
“師兄他還在找人。”見她滿臉焦急的神色,林昭宏嘻笑勸道:“嫂子,我師兄你夫君本事大着呢,你不用擔心他。”
與此同時,項子潤在崖壁上尋到了一個石洞,這個石洞離崖底有幾十米高,洞口被幾棵松樹擋住,很難發現。
這個石洞不大,只有十來平方米,裡面有人住過的痕跡,不過他進入石洞的時候裡面的人已經不在了。
項子潤在石洞裡查看了圈,發現了腳印和一攤血跡,山洞裡還有些殘餘的草藥碎末,是專門用來止血用的,看來這石洞的主人應該還懂醫術。
莫非祥兒是被這石洞的主人給救了?
項子潤看着那並不雜亂的腳印,沉吟起來。
而蘇可方見林昭宏帶人走,沒說要跟他們一起找人,因爲她知道自己跟去只會耽誤事,而且她還得回去穩住婆婆。
晚上蘇可方睡不着,在牀上翻來覆去,忽地聽到窗戶外傳來聲響,她猛的坐起身。
“是我!”
項子潤說着已走到牀邊。
聽到是他,蘇可方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也知道他是怕驚動婆婆纔沒敢從正門進來的。
“還沒找到人?”蘇可方點了油燈後蹙眉問道。
如果找到人,他肯定不會一個人回來了。
“還沒,不過已經有線索了,祥兒應該還活着。”他掩去眸底的陰鷙,開口道。
不止祥兒還活着,喬任飛應該也還活着!
“活着就好。”蘇可方懸着的心總算落下。
只要人沒事,找到也是遲早的事。
見他身上的衣服爛了幾道口子,不過沒有受傷,蘇可方動了意念進了空間。
知道他在外找人肯定沒吃好,趁着他梳洗的時候,蘇可方給他熬了雞湯,蒸了條魚和弄了個青菜,吃完飯兩人就直接在空間裡睡下了。
躺在空間的草地裡,他看向懷裡的女人,說道:“媳婦,等忙完這陣子,咱們在這裡蓋個木屋吧。”
她想了想:“要不蓋竹屋吧。”
“好。”他輕揚了下脣角,然後閉上了眼,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在想什麼。
項子潤也是怕她擔心纔回來這麼一趟,天還沒亮就又離開了。
離開前,蘇可方將幾隻滷雞和幾罈子魚鬆和蝦醬給他帶上。
想到林昭宏一行人,項子潤沒有二話,接過布包,緊緊抱了她一下就走了。
讓蘇可方意外的是,到了晌午的時候林昭宏居然來了。
“林大少?”因爲婆婆在,蘇可方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見到他,姚氏也覺得奇怪:“林少爺,我家弘兒不是到縣城去了嗎?”
“伯母,我知道師兄到縣城了,師兄說私塾快開課了,讓我過來接浩兒進縣城。”林昭宏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掂起桌上的花生就往嘴裡丟,和往常沒有兩樣。
聞言,蘇可方懊惱的皺了下眉頭,她怎麼把浩兒進私塾的事給忘了?
項子潤這時候竟然還惦記着浩兒進私塾的事,讓她既感動又愧疚。
他即便不能在她身邊,對她的關心卻從未缺失過,可她爲他做的卻很有限。
“對啊,浩兒都要進私塾了。”姚氏顯然也剛想起這事,笑着道:“林大少,我帶你去找親家母,順便和他們道別。”
村民鬧事之前姚氏聽盧氏提起過,說怕浩兒進私塾不習慣,所以兩個老人想暫時把地交給劉大明幫忙看管,他們則進縣城陪浩兒一段時日。
林昭宏當天就讓人將浩兒和蘇鵬盧氏送往懷塘縣,他則回去繼續找人。
項子潤一離開,七八天沒有再回來,也沒傳回消息。
就在蘇可方坐立不安之際,項辰祥卻回來了。
看到項辰祥,蘇可方又驚又喜,往他身後看去,並不見項子潤的身影。
“二叔,你有沒有受傷,是你哥找到你的嗎?”蘇可方邊給他倒水,邊問道。
項辰祥比離開的時候瘦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萎靡,不過身上衣服倒還完好,還是他離開那天穿的那套,腳上穿了一雙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