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村裡只有一家養狼,除了周家,沒人養狼,要是打了周家的狼,肯定是和周家過不去。
別說是什麼誤打,在山村裡生活的人,是狼是狗還是分得清的,更何況,也沒見誰家專門欺負人家家裡的狗的。
不管是哪種目的,反正打了百百,她必定不會放過,管你可不可憐,她重生歸來,是專門任性的。
剛回來,一切沒有步入正軌,她還可以夾着尾巴做人,而這次,想讓她再夾着尾巴做人?做夢!
她已經有了任性的資本,早已開啓了誰擋我道,我懟誰的模式。
李桂川生氣,周禮同樣也是,他的生氣,很少表現在臉,外人很少看到他的笑容,所以都以爲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之人。
只有李桂川和他相處久了,知道他此刻到底是氣成啥樣。
兩人相攜着,誰都沒說話,急匆匆地朝着村西頭走去。
耀河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即使李桂川和周禮走得很快,但是從周家走到村西頭那邊,已經是一刻鐘之後了。
這邊已經打得火熱,李桂川看到那個場面,臉色一沉,這簡直是混戰,人狗混戰,人狼混戰。
李奕章拿着一根大竹棍,正在朝着百百打去,他專門拿那種可以當柴火的木棍,打了又打,有些打到百百的身,而有些打了空。
百百的身全是血,有些是它自己的,有些應該是別人的,它身的血有些已經凝固,而有些還在流血,脖子,背全是傷口。
猙獰的傷口,百百很倔強,沒有叫屈,四條狗圍着它,它依然遊刃有餘,即使它被圍着,身受傷頗多,但是這些狗,也沒能討到好處,有一隻身被百百撤下一塊肉,清晰可見骨頭。
而豆豆被兩隻狗圍着,這兩隻狗也是兇狠的,和豆豆相,身材不分下,追着豆豆咬,豆豆和百百一樣,也受了傷,圍攻它的狗也沒能討到好處。
李奕章和他的小夥伴沒看到周禮和李桂川過來,笑得十分囂張地對着百百又是一個棍子。
這次棍子剛出手,周禮呵斥:“李奕章,你要是敢打過去,信不信你今天不能好好地從這裡走出去。”
李奕章嚇了一跳,手的木棍飛了,沒打百百,有些懊惱,又被周禮威脅了,他癟了癟嘴,囂張道:“喲,這不是我的妹婿嗎?對你的大舅哥這麼狠?也不怕我回家說?”
一副痞痞的模樣,若是人家長得好,那叫雅痞,可他偏偏長得歪瓜裂棗,讓人看着只覺得噁心,一嘴的黃牙,看着隔夜飯都快出來了。
周禮沒和他鬥嘴,拿着不遠處的一根長木棍,二話不說,將圍攻百百和豆豆的兇狗都打了,下手特別狠,讓一羣本來受傷的狗,瞬間倒地了一片。
周禮打狗,他不怕狗,加木棍長,打到了的是那些狗的腿,有些甚至折了腿,倒在地哀嚎。
眨眼間,原本不分下的局面,變成了單方面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