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見女兒有難,也撲了來,擋住韓氏,說道:“大嫂,既已分家,大嫂自然不必再管我們二房的人,況且,大嫂還是如此蠻橫,不分青紅皁白嗎?事情的原委尚未知曉,大嫂如此打人,是不是太不把我們二房放在眼裡了?”
元氏動作快,擋住了韓氏,加身材高大,韓氏雖然肥胖了些,但力氣斷斷是不元氏的,只能被壓制。
周禮早在韓氏撲過來時,把李桂川拉到了懷裡,他看向李奕章的眼神,冰水還讓人徹骨。
李奕章是色厲內荏,所以他抖了抖。遮掩不住的害怕。
黃氏看到韓氏被牽制了,拄着柺杖,冷着臉,擡起柺杖,想打到元氏的身。
李海遠遠看着,自然心疼,於是他大聲叫道:“娘,您想做什麼?我媳婦咋地您了,大過年的,您打我媳婦?”
“老二,連你也要忤逆娘?”黃氏氣惱。
她舉着柺杖,指着李海,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樣。
李海心痛,他默默前,把韓氏抓了下來,把元氏護在身後,說道:“娘大概是忘了,二房早分家,只有逢年過節纔會孝敬,其他時間,老死不相往來,娘還是記着這句話吧。”
“老二,你竟然把這句話記到現在,而且還想和娘不相往來?是娘養大了你,好了,娶了媳婦,兒大不由娘啊。”黃氏自怨自艾。
李桂川:……
怪不得她最近總是在村裡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二房不厚道,逼迫老孃,還要和老孃不相往來。
原來,都是黃氏在背後搞的鬼。
向來強勢的黃氏,現如今竟然會退後走懷柔政策了,果然是,人一旦被逼到一定的程度,潛力無限。
看着周圍那麼多來來往往的村民,有些是回孃家的姑娘,隔壁村的也不少,黃氏這是在敗壞二房的名聲呀!
鄉下人注重名聲,她的爹孃也不除外,是鄉下人,他們也不能免俗。
李桂川靈機一動,更爲柔弱地說道:“奶奶這是作甚?嫌棄我們人多,吃得多,逼迫我們分家,不給我們分糧食分田地不說,還把我賣了出去,讓我僅僅九歲被迫出嫁,這也不說,可是大堂哥爲什麼當着大傢伙的面,說我不檢點?難道嫁人是我能決定的嗎?”
說完,李桂川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周禮心一疼,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算是安撫。
人啊,總是同情弱者,黃氏知道,李桂川同樣知道。
所以,她們纔會不約而同地用柔弱的姿態。
李桂川在柔弱,又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元氏聽了,這下,李海都攔不住。
元氏像是風一樣,把呆愣的韓氏推到一旁,一巴掌呼在李奕章的腦袋,開始耍潑:“好啊你,李奕章,你這個黑心肝的東西,以前睡了女人,想把女人賴到我兒子頭不說,現在,你還想着敗壞我家閨女的名聲,你娘教出來的好東西,回岳家受了氣,想撒到我家閨女頭,你是以爲我家閨女的爹孃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