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凡沁看了一眼上官振哲又看了一眼程翼,轉身離開。
上官雪看了一眼上官振哲,柔柔關心的道:“爹,那女兒出去,若是有事情,您儘管吩咐女兒!”
程翼也跟着起身。
他剛站起來,便聽到上官振哲開口道:“翼兒,你留下。父親有話跟你說!”
程翼眼中一片澄澈,對上上官振哲的眼睛,他微微點點頭,便在衛凡沁與上官雪兩個人僵硬的背影中,留在了房間。
“翼兒,你已經來到九重山莊一月多了。”上官振哲說道。
程翼點頭,“嗯,父親!”
“你可怨恨父親?父親明知道你母親的死,你外公一家的死,卻不給他們報仇?”上官振哲面上一副悲痛,眼神卻犀利緊緊的盯着程翼問道。
程翼沉默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父親,九重山莊裡的情況,我雖入了一個月也看的分明。父親只怕想要報仇也報不了。”
直白的大實話,叫上官振哲彷彿吃東西被卡住了喉嚨一般。
“父親,是不是很無能?”上官振哲問道。
程翼沉默了下來,良久,他開口道:“父親,我本來不想回來的!”
上官振哲的眼神閃了一下。
“可是,我在回雲華村的路上,被人伏擊。爲了見您一面,也爲了保護我的妻子,所以我纔回來的。”程翼嘆息着說道。
“翼兒,都是爲父的無能。”上官振哲一聽程翼遭到伏擊,又聯想到後面數次針對程翼的暗殺,一陣愧疚從心底升起。
“父親,您應該也看到了。我背後有人相護。縱然我離開了九重山莊,也絕對不會有人任何麻煩!”程翼平靜的說道。
上官振哲忙伸手一把抓住程翼的手腕,道:“翼兒,父親的處境你也看到了。爲父就剩下你一個了。你若走了,叫爲父怎麼辦?”
程翼垂眸看着上官振哲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腕,眼底掠過一抹受傷。
對這個父親,他是存着儒慕之心。
可自打入了九重山莊,他一次一次在衛凡沁的暗殺下,全須全尾的活着。他這個父親,也便連他都防備防備起來。
“那麼,父親是不是應該將九重山莊的情況解決掉,而不是力持平衡?”程翼有些不慍的怒道。
上官振哲被吼的有些心虛。
他對這個兒子,它的確有幾分喜歡,畢竟當年他失憶,也是真心愛着程翼母親的。
“父親,我認識一名女大夫,她醫術超絕,應該可以治好你!我會想辦法請他前來給你治療,待你傷好之後,便是我離開之日!”程翼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振哲,眼底有怒有怨,低聲說道。
“翼兒……”上官振哲喊道。
“父親,我不是傻子,我感受的出來,我在雲華村的時候,您是真心對我這個兒子的。可是自打我決定回九重山莊,一次又一次的沒有死在衛家人手上,您對我,連那麼一點兒真心,也漸漸消失了。”程翼面容沉靜的說道。
“翼兒,你不知道,父親身居在這個位置,根本就沒有辦法……”上官振哲迫切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