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冉擲地有聲,聲聲冷傲。
“告我,你告我什麼?你敢說不是雲狩買來的?”毛秋亮冷眼看着寧小冉,蔑然的喝道。
寧小冉看着毛秋亮,那一雙攬進日月星辰的雙眸,帶着沉靜而幽深的神秘光澤,直看的毛秋亮一陣心虛。緊跟着,毛秋亮就聽到寧小冉清傲的聲音。
“我敢說,我不是雲狩買來的!”寧小冉篤定的說道。
“你……”毛秋亮啞言,手顫抖的指着寧小冉。
“肅靜!”縣官一拍驚堂木喝道。
“寧小冉,你要狀告毛秋亮什麼?”縣官掐了掐額心,有些頭疼的問道。
“我要狀告毛秋亮謀殺!”寧小冉擡高下巴,語氣鏗鏘,聲音篤定的說道。
“嗯?你說你要狀告他什麼?”縣官以爲自己沒有聽清楚,重複的問道。
“大人,我要告他……謀殺!”寧小冉一指毛秋亮,擲地的說道,謀殺二字,咬音極重。
“堂下婦人,休要胡說,什麼謀殺?”一側的師爺臉色帶着不慍的喝道:“大人已經判雲狩無罪,你二人還不速速退下!”
“師爺這話說的,我可不認同!需要知道,倘若叫毛秋亮誣告成功,我家阿狩一旦有罪,必然判刑,一旦判刑,豈非是生死大限?我二人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未曾惹事。自我入雲狩家,也是第一次見到毛秋亮,他與我素不相識,我亦沒有像他求救,他憑什麼說我是被拐賣來的?我堂堂良家女子,清白名聲,豈容他污衊?”寧小冉冷D縣官靜靜的聽着,待寧小冉停下,問道:“可這也跟謀殺,扯不上邊吧?”
“如何扯不上邊?此人心思歹毒,他以我爲刀鋒,一大人爲持刀人,先殺我家阿狩,待阿狩沒了,剩下我一個女子,清白名聲被毀,豈非生死無依?而後殺與我。其中牽連兩條人命,如何能不算得謀殺?”寧小冉質問道。
“額……”縣官啞言。
但一聽這話,有理。可再仔細一琢磨,卻偏又沒理。
“你待如何?”縣官覺得他的頭更疼了,捏了捏額心,好笑的問道。
“當然,因爲大人清明,誣告自然是不成立。我與我家阿狩,都沒事情。然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像這等僅憑自己猜想,張口就污衊他人的人,不給與懲罰。日後,豈非人人都可以污衊他人?屆時,豈不是天下都要亂起來?”寧小冉語氣一轉,淡淡的陳述D縣官露出一抹奇異苦澀的笑容。
他一點兒都不想承認,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
“毛秋亮,對方狀告你之罪,你可認?”縣官問道,一臉的我心好累的苦逼表情。
毛秋亮如何敢認?
“大人,小的絕沒有那個心思。小的所言云狩拐賣人口,實在是確有其事。小的想起來了,小的證據。證據就是暹羅村的老醫頭,跟他的孫女兒二丫!”毛秋亮腦海中靈光一閃,忙喊道。
“哦?”縣官應道,一副頭疼不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