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天地間還有些灰濛,雪花掛滿了枝頭,蒙蓋着方圓幾千裡的雪坦城,終年積雪,這裡的百姓也有對抗寒冷的辦法,這片看似永遠都是雪的天地,只是,讓人有些擔心罷了。
陳海剛客棧,準備取回那匹烈馬時,只聽得一位老者帶着一些人來到這裡,道:“老夫蒼朽聽說上仙要離開雪坦城,特地趕來,送上仙離開雪坦城。”
只見一個年輕人,作揖道:“前些日子,對上仙多有得罪,還望上仙莫怪。”
說着蒼朽從袖中拿出兩瓶丹藥,道:“那日,我聽聞嵩師老人提起,元明帝國會有個年輕人來到這裡,索取靈草,擔心變故,提前跟老夫交代了一些事情。”
陳海聽後心中一驚,嵩師老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自己要找嵩師老人索取靈草的事情,也會提前知道。又聽得蒼朽道:
“這是兩瓶回陽真水,嵩師老人知道上仙要救中了魔界血咒的人,特地安排了老夫留下這兩瓶回陽真水。救人時,放一滴回陽真水在眉心之上,自然而然可以吸收進去,若是沒有其他兩枚丹藥,能保個一年之久,不在話下。”
陳海心中一喜,道:“多謝嵩師老人和蒼朽大夫,來日方長,定會再次相見。告辭!”
“來日方長,後會有期!”蒼朽作揖道,周圍的人也跟着作揖。
陳海在衆人的歡呼聲中騎着烈馬離開了雪坦城,他要先回父親陳元的陣地——月城,跟他說自己要去的地方,而後再去趟天山脈之中拿回神舟船,先救下素寧和其他兩名弟子,然後再煉製丹藥,救下其他的弟子。
連日連夜的趕路,陳海才發現即使是最好的烈馬也遠遠不及神舟船飛行來的方便一些。途徑月城,陳海索性直接進去,卻發現月城內外除了一些陳族的將士在守着,其他的好像都不在裡面。於是,陳海留給陳元一封信,要他們在陳元回到月城時,交付予他。
三天後,陳海又來到了天山脈,爲了躲避魔界的爪牙,他不得不小心地在叢林中奔走着。
偶爾遇到一兩個巡邏的魔人,陳海也是從旁邊繞了過去,躲過了魔人的巡邏。一直來到天山脈,陳海從上次的山洞中拿回了神舟船,檢查着上面是否正常。
一切正常後,陳海進了神舟船內,查看了一下素寧和其他兩名弟子,發現他們還有溫和的氣息,於是先給他們每人一顆護心丹,各自在眉心上點了一下回陽真水,總算是保護了心脈。
素寧臉上有了一些紅潤,眼睛緩緩睜開,一眼看見陳海,有些激動道:“你是……清……崖……?”
陳海一愣,“清崖”這個名字是當年掌門清虛子所取的名字,內心不免有些感動。見着素寧及其他兩名弟子都醒了過來,陳海趕忙扶着素寧道:“是的,大師兄。你還是先躺下來吧,中了魔界的血咒,需要多加休養一段時間。”
只見素寧滿眼通紅道:“清崖,長老他們都被魔界的人給傷害了。你得想辦法救救他們!”
陳海安撫道:“他們多半都是中了魔界的血咒,而藥尊被魔界軟禁,不知所蹤。”
素寧更加激動道:“什麼?藥尊他……天山派看來是全軍覆沒了。”
“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還請大師兄解惑。”陳海想起渡引真人的事情,有些無奈問道。
“問吧,這世界上素寧還有什麼可戀的。”素寧面無表情,道。
“大長老爲什麼就成了天山派的掌門?掌門清虛子又在什麼地方?”陳海攙扶着素寧,道。
“大長老變成了魔界的傀儡,而我們的掌門不知所蹤,現在天山派大難臨頭,卻羣龍無首。上下弟子都被中了血咒,去幫魔界的人收集天元大陸的情報,以及天山中脈上的靈獸。”
素甯越說越生氣,剛想發力,卻又無法動用真氣,無奈地捶了捶胸道,一口與鮮血吐了出來。
陳海將素寧扶住,攙着他躺在牀上,蓋好被子,道:“大師兄儘管放心,如今,我已經準備好了上百瓶護心丹和兩瓶回陽真水,保住你們心脈,過不了幾天,你們就可以動用真氣了,只是,沒有五行血凝丹,你們氣脈會不平穩,要想恢復如初,恐怕需要一些時日。”
“如此甚好,那清崖,我們現在在哪裡,我要去見我的師兄弟,還有我們的長老,讓我下去看看他們!”素寧有些緊張道,剛要起牀掙扎的他,卻被陳海牢牢地控制住。
只聽陳海道:“大師兄大可以在此歇息,隨我一起去九州尋找煉製五行血凝丹的靈草,我現在九州,魔界的人還不敢進來。”
說着,陳海將這些年來的事情告訴了素寧,又道:“所以大師兄自可以放心,就算九州的人跟我有過節,我想以鬥戰勝佛的名號,九州大陸上是不會貿然對我產生任何的威脅。”
“甚好,清崖,那長老他們還在魔界的手裡,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吧。”素寧還是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了陳海,道。
“如果真有影響,相信在三年前,他們就已經成爲魔界的陰魂了,也許今天就看不到你們了。”
陳海堅定的眼神讓素寧放心了不少,手中的毛巾將素寧嘴角的血跡擦乾,安撫着素寧躺了下來,只見素寧眼角上一顆淚珠落了下來。
而後,陳海又問旁邊的兩個年輕弟子,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又拜在何人門下?”
旁邊的兩名弟子早已崇敬不已,心中早就將陳海當成他們的神一般,什麼鬥戰勝佛、九州大陸、修真功法,他們想都不敢想,這在他們的內心深處,都觸動了他們神一般的崇拜。
“回師兄的話,弟子烈玉(東臨),拜在東尚(瓊華)長老門下。”
兩名弟子恭敬作揖道,他們的眼中已然是充滿了崇拜神情。
“嗯,大家都是師兄弟,不需要這麼客氣,以後你們就跟我和大師兄,一起去九州,拿到靈草吧。”陳海雖然才十歲,可是他的內心中比其他人都要成熟了很多。
“那清崖師兄,我們現在去哪裡?”烈玉看着下方的世界,道。
“九州!須彌洞!”一陣風聲吹響了婆娑的樹林,在天山脈下,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