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程遇安,夏悅昕的心就沒來由的揪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自從兩人和好之後一直都是形影不離,這樣乍一分開,不知道他能不能習慣。
就不如現在她就很不習慣,隨便一個念頭,都能聯想到他的身上。
思緒紛擾的時候已經吃好了宵夜,洗漱過後重新躺到了牀上。
不知道是因爲宵夜吃多了,還是白天睡飽了,眼睛閉上之後睡意全無,腦袋裡全都是程遇安的影子,甚至在擔心他沒有沒有吃飯,到底是怎麼吃的……
想想他平日的德性,沒有她在身邊,也不曉得他到底吃沒吃下去。
腦袋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思想,很久之後掙開了眼睛,她揉着有些蓬亂的發,坐在牀上有些無聊,最後只能拖沓着鞋來到了窗邊,看着遠處的燈火發呆。
其實這個時候好想回家,既然程遇安已經知道了她扭傷的事情,想來會很擔心吧。
不對,就該讓他擔心,而且他做事衝動,不能就這麼原諒他!
夏悅昕腦子兩好像兩個人小人在吵架,將她的思緒來回翻轉。
趴在陽臺看了好久,奈何冬夜森冷,她只好折返回去,坐到沙發上一邊揉着腳踝一邊看電視。這個時候腳踝已經不是那麼痛了,但是還是腫脹,要是輕輕碰一下甚至還有些癢。
正無聊的時候,忽然眼睛落在了那張房卡上,她瞪大着眼睛將之拿了過來,很是疑惑,既然是程晉安的朋友,他爲什麼不自己照顧。還是說有了李小沫之後害怕誤會所以不敢呢。
細細想來應該是後者的成份居多。
但裡面到底是什麼人啊,連她的腳扭傷了還被委託。
想到了這一層,她便拿着房卡,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探出了腦袋,鬼鬼祟祟地看了一下週圍發現沒有人,就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扇門前,把房卡輕輕地靠過去,只聽叮的一聲,門開了。
她鼓足了勇氣走了進去,空氣中飄散着刺鼻的酒味,就算這麼大的空間都能清楚的聞到,可見這個酒鬼一定是喝了不少。
她暗暗琢磨着,便向裡面走去,其實不用眼睛看,光用鼻子聞也能問出來那人的所在,而且她的臥房根本就沒有關門,刺鼻的酒味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女人這麼能喝,失戀了還是喜歡上了程晉安?又或者說因爲程晉安有女朋友了卻受不了刺激,便一個人跑去買醉,程晉安不忍心看她宿醉街頭,便將她送來了酒店,而且爲她開了最好的房間。他不方便留下便人代爲照顧,目的是讓女孩知道,他對她之間沒有愛情,只有濃濃的友情和憐惜……
夏悅昕沒有進去,而是手指點着下巴歪着腦袋思索,甚至聯想到了一大串可能,到最後她自己都樂了起來,被自己渾厚的推理能力折服。
“我太佩服我自己了,現在就是揭曉答案的時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令程晉安這麼鄭重以待。”
夏悅昕暗暗給自己了一個期望值,探頭探腦的走進了一點,可是搭眼一看她立馬像觸電了一樣收回了脖子,心裡像是一頭小鹿在亂撞,她分明看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腳就耷拉在牀邊!
什麼女人啊,程晉安那個混蛋居然敢騙她!
想到這她立馬要溜,但走了兩她又折返回來,覺得有點不對勁,而且總覺得那雙鞋子在哪裡見過……
那就再看一眼好了。
夏悅昕這樣對自己說,貼着門板慢慢悠悠第靠了過去,隨着男人的衣物越來越多,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因爲她幾乎已經從熟悉的裝扮上看出了男人的身份,可就是不敢相信。
終於,她還是看到了那雙英挺的劍眉和冷峻的面龐。
果然是程遇安!
夏悅昕愣在那裡許久,捂着嘴巴不敢相信,這傢伙怎麼在這,他爲什麼沒回家,還學人買醉,不得了了啊!
程遇安皺着眉,慢慢靠了過去,她坐在窗邊伸手撫摸着他的臉,有些冰冷。
“傻瓜,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如此再聞刺鼻的酒氣,只有心疼,她恨得牙根癢癢,這個傢伙怎麼也不知道好好反省,難道喝酒能解決問題嗎?
“悅昕……”
忽地,程遇安夢囈般喊了她的名字,手也毫無徵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抓的很緊,夏悅昕嘗試了一下沒能掙開。
“你到底有沒有喝醉啊。”夏悅昕將嘴巴湊到他耳畔輕輕地哼了一聲,可惜他迴應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在沒有任何反應,當然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那邊的房門還沒關,夏悅昕只能想辦法,當即伸手在他脖子上撓了一下,果然他皺着眉頭將手鬆開了,她連忙趁機躲開。接着又爲他脫下了鞋子,將他的腿賣力地送到了牀上,又幫他蓋上被子準備離開。
程遇安既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倒在了牀上,夏悅昕大窘,這傢伙怎麼睡着了還這麼不老實。
當即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程遇安全無反應,胳膊攬着她的身體鼾聲不減。
這次夏悅昕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拿開,然後慢慢起身,不想再驚動他。
離開臥室之後夏悅昕皺起了沒有,趕緊拿起桌上的電話讓他們送解酒藥上來。
放下電話之後她眉頭深鎖,程遇安爲什麼一個人去喝酒沒還喝的酩酊大醉,要是她在他身邊,一定不令他這麼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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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這些的時候,很快便響起了敲門聲,打開房門發現是服務員已經將藥送來。
服務員見到開門的是夏悅昕很是吃驚,就連遞藥過去的手都忘記收回了。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夏悅昕有點不爽,偷瞄就算了,可是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剛纔明明是另一個小姐……”說到這裡,夏悅昕的臉色大變,忙瞪着他,“你在說一遍?”
“沒,我什麼都沒說。”服務員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急匆匆的離開。程總是誰啊,身邊有幾個女人侍寢也很正常,真是少見多怪。
服務員是這樣想,但夏悅昕心裡已經炸開了鍋,她陰着小臉走進了臥室看着那睡的好像死豬的傢伙,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程遇安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