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澤面露不屑,“你管她作甚?連自己的姐姐都能往河裡推,留着也是礙眼,現兒大概是有了點自知之明,回船艙裡頭去了吧。”
聽及此,柳千千不由有些好奇了,“你不是還一直說她心性良善的嗎?怎麼現在不相信她的解釋了?”
“親眼所見的事,她狡辯那麼多又有何意思呢?再則,你們的對話我也聽見了些許,從未想過她也有那樣的一面,大概見多了她的溫柔吧,還別說,方纔那一瞬間挺驚訝的。”
說着,他又一臉淡然的扯過了她手上的衣裳,爾後輕輕披到她的肩上,這才繼續說道:“但是當我瞧見她偷偷將自已的姐姐推下河後,我便也就看開了,這樣的事她都能做,我還驚訝她說什麼話作甚?”
皇甫月澤雲淡風輕的說着,卻是怎麼也聽不出有哪驚訝了,想來,多半是本就不太關注她的事,纔會這般無所謂吧?
瞧着他一本正經的將自己的披到她身上的模糊樣,她微微蹙了蹙眉,倒也沒有拒絕什麼。
卻是站在一旁的上官泡泡突然眉頭緊皺的暗吼了聲,“糟了!他們當真追上來了!”
柳千千猛然回頭,這才一臉急切着道:“不會吧?都這樣了還追?他們怎麼追啊?”
上官泡泡一臉嚴肅的眯了眯眸子,“方纔忘了將那艘船的繩子給割了,他們大概是瞧見無人,便全擠上去了。”
柳千千蹙了蹙眉,卻是望着後方一大一小的兩艘船道:“還有你們那艘小船上也有人,鬱悶了,方纔爲了有個照應全上了這艘船,那兩艘都白留給他們糟蹋了!”
說着,她又無奈的看了眼手中的衣裳,忽兒想起什麼,又隨手扔到了上官泡泡的手上,“你衣服也溼了,要是不介意,就把這件衣服換上吧。”
上官泡泡心下一暖,還來不及歡喜,便瞧見了衣服上的血跡,一時不由尷尬極了,“這不是那輓歌的衣裳嗎?”
一旁的皇甫月澤脣角微揚,卻是上前一步道:“上官兄,即是有衣裳,你便還是換上吧,免得着涼就不好了。”
聽及此,上官泡泡不由輕輕扯了扯脣角道:“此時此刻,該關心的還是後邊的那些尾巴吧?再則,我這身子還沒脆弱到給水泡一下便能怎樣,再過一會兒就能回去了,不必這般麻煩。”
說着,隨手便將手中的衣裳扔回了柳千千的手中,柳千千面露無奈,不由尷尬極了,便也就懶得多說什麼的回到了船艙。
忽然想到什麼,她又云淡風輕的轉身道了句,“那些尾巴你們兩個自己想辦法處理吧,我把衣服拿去還給人家。”
真是的,好心給他乾衣服他還不要,非要溼的,隨便他好了。
想着,她便回頭走進了船艙,花亦之的這艘船瞧着好像和她的差不多大,但裡頭卻是多了兩間臥房,忽兒想到什麼,她便又打開了先前花語芝躺着的那間,也不知道她醒來沒有。
卻是剛一打開便瞧見了花亦之,她面色一暗,不由便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花亦之的眸裡閃過一絲尷尬,爾後又瞬閘被她掩飾了起來,“還能做什麼?我的姐姐受傷了,我便在這照顧一下咯。”
柳千千蹙了蹙眉,卻是快步上前走到了牀邊,爾後將她輕輕拉到一邊,這才慌忙探了探花語芝的鼻尖,卻發現她的氣息竟是忽然弱了不少,一時間,屋內的氣氛忽兒便陰沉了不少。
一旁的花亦之眸光微涼,雙手卻是緊緊而握,她方纔確實差點沒忍住動手了,可一想到此時此刻已然敗露了推她下河的事,若是她死了,豈不是所有人都會知道是她?
但她若不死,醒來的時候亂說話怎麼辦?
若是皇甫月澤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話,那麼她便再也沒有可能當上真正的太子妃了,所以,花語芝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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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又危險的眯了眯眸子。
卻是一旁的柳千千忽然掀開了她的被子道:“即是照顧她,那麼這麼久了,你怎還不知道將她的溼衣服給換下來?”
花亦之冷冷一笑,“千千姐姐,這船上哪有什麼衣服可換呀?有被子已經不錯了吧?”
柳千千不語,只快速的關上了門,爾後藉着小窗戶的光,將她的衣服一一脫下,將輓歌的那件外衣給她穿上後,又到隔壁房間將乾的被子拿了過來,給她重新蓋上,這才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好燙。
看來,得儘快回去了。
就在她忙碌之時,一旁的花亦之卻是死死的盯着她身上的衣裳,一雙眸裡更是充滿了仇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