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和她呆在一起,因爲那滿滿的熟悉之感。
可他腦海裡的記憶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們的關係不一般,所以她肯定是他的妻子,只是她自己忘了。
即是如此,那便不急了,反正他也要尋找記憶,不如便一起找了。
這般想着,又聽身旁的人兒小聲不已地開口道:“看在你其實也沒那麼冷漠的份上,今日就原諒你了,快帶我下去吧,這裡這麼高,怪慎人的。”
他蹙了蹙眉,卻是有些神傷了,“我冷漠嗎?莫不是對於不熟的人,你還會笑?”
柳千千的身子微微一怔,不由回眸望着他道:“你是說,熟了之後,你話纔會多?”
他脣角輕揚,“世人皆如此。”
“……”
瞧着他的笑容,那一瞬間,柳千千竟是有些失神了,不得不說,這個男的,笑起來好妖孽啊。
她以前,真的和他有着十分親密的關係嗎?
回想那日,他奮不顧身的爲自己摔下瀑布的場景,或許真如他所說也不一定。
可他方纔的舉動,分明就是大色狼纔會乾的!
想着,她不由又再次紅透了臉,於是便是後來回到了屋裡,也仍舊久久未眠。
爲何他能因爲一些事而回憶起什麼,她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呢?
難不成,他們兩人失憶的原因不同,所以恢復記憶的方法也會不同嗎?
這般想着,她不由拿起了牀頭處的綠色玉笛,聽休晗說,救起她時,她便緊緊地抓着這笛子,所以她便也一直留着這支笛子。
想來,大概就是因爲她抓的太緊,所以纔沒被汝娘拿走吧?
沒想到,汝娘竟是那般討厭她。
看來,這裡已經不能久留了……
另一邊,自上官泡泡回到屋裡時起,便一直看着手中的發光玉石,這塊玉當真是好神奇,自從他與柳千千相遇時起,便一直髮着光。
若不是拿布包着,估計都會給人當寶貝給搶走。
可他卻碰不了它,只能拿布包着拿,想來,它一定與自己有着某種關係吧?
爲什麼會一直髮光呢?
難道,發光的它,有着什麼作用嗎?
夜色漸深,相鄰的兩人卻是一夜未眠,均是翻來覆去了一整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於是到了次日,即便是起牀了,兩人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着哈欠。
雖說這客棧的生意大不如前了,但終究是個最熱鬧的客棧,一大早,吃早飯的客人便佔了樓下一大半的桌子。
汝娘與休樑他們已經在不停的忙碌着了,而休晗則是隨着那幾個小二一起幫忙端着飯菜,見到他們下樓,霎時便笑臉盈盈的地迎了上去。
“千千,上官,你們醒啦?想吃什麼,我讓人準備準備。”
柳千千的眸裡閃過一絲尷尬,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在收銀臺裡忙碌的汝娘,瞧着她正好在瞪着自已,一時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眸。
“不,不用了……”
以前是不知道別人討厭自己,現在知道了之後,她是真的沒辦法做到無視。
卻是一旁的上官泡泡拉起她的手便走到了收銀臺那兒,爾後從懷裡拿出一大錠銀子,二話不說便放到臺上。
裡頭的汝娘微微一怔,一瞧見銀子,霎時便歡笑了起來,“哎呀,千千,你們起來啦?這好好的,拿什麼銀子啊?這麼客氣作甚?”
柳千千的面色微微一僵,不由尷尬地看了眼上官泡泡,還未開口,他便率先說道:“這錠銀子,夠住多久?”
汝娘雙眼冒光,一手快速拿起銀子,待咬了兩下之後,才笑眯眯地望着他道:“既然是千千的朋友,那要留多久都行呀,呵呵呵。”
“算三個月吧,人我帶走,日後莫要再提她是否虧欠於你。”
他面色淡然的說着,爾後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銀票道:“這是昨晚的,再加份早膳,我要兩份營養一些的,呆會拿過來。”
說完他便拉着柳千千坐到了不遠處的角落那兒,一旁的休晗面色尷尬,似乎完全不知道怎麼了,而汝娘則是樂開了花,望着裡頭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