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柳千千微微一怔,難得沒有損她什麼,只淺淺的笑了一笑,“沒有不對,只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罷了。”
想來,這古代的女子都太過癡情了些,且癡情的有些莫名其妙。
她是真的不懂了。
以前不懂初韻那種小氣的人,爲什麼會願意將所有錢拿給一個陌生人買衣服。
又爲何會對一塊木頭一見鍾情。
後來不懂爲什麼花語芝在生死一刻,還能爲了半塊玉佩不惜往河深處潛去。
而現在,她不懂這個大大咧咧的靈巧,爲什麼能天涯海角的找了一個少年好些年,卻又在找到之後,跑遠遠的去挖一棵樹。
這些人,莫不是腦子都進水了不成?
可是細細一想,她同皇甫月澤,似乎比任何人都幸運了不少。
至少至今爲止,他們沒有經歷過什麼太大的誤會,也沒嘗試過太久的分離,相比他們,當真是幸運了不少。
思及此,她終究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爾後將手中的包裹扔回了牀上,“行吧,我陪你去挖樹,不過你安全的消息以及那些追着你刺殺的人,是不是該儘快送到你父親那裡?”
靈巧的眸裡閃過一抹內疚,內疚自己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明明不想拿去吼的,可一開口,便總是會習慣性的大喊大叫。
於是乎,那一瞬間,她便也輕聲地喃喃着道:“我會寫封信讓人帶過去的,只是那麼多人都要押過去,麻煩你了……”
柳千千無奈一嘆,只若無其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算我欠你的,誰讓我看上的血玉在你身上。”
話落之時,靈巧卻是嘿嘿一笑,“柳千千,你人真好。”
柳千千面色一僵,不由尷尬的收回了雙手,“扯淡吧你就,罵我最多的女人也就是你了。”
“啊?我除了現在認識你時說幾句違心的,其它時候還罵過你嗎?”
“呵呵……”
她尷尬一笑,心中鬱悶萬分。
想當初,何止是罵過啊!
記得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還拿劍指着她呢!
當時便懵的她不要不要的。
不得不感嘆緣分這玩意的奇妙。
例如,放在以前,她打死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和她們扯到一起,甚至找到流雲時,還不是爲了殺他!
於是乎,又閒扯了幾句後,她們才緩緩地出了去,同時安排了好些人,將江痕等人都送去了玄林城。
而因爲時間緊迫的緣故,所以她們倒也沒再墨跡,一將人送走,便準備好馬車往靈巧所說的地方趕去了。
只是讓柳千千鬱悶的是,她們纔剛一坐上馬車,就瞧見兩輛馬車停到了她們車旁。
一時間,車上的三人均是微微一怔,倒是靈巧最先着道:“那輛馬車不是輓歌公子的嗎?柳千千,不會又是來找你的吧?”
柳千千蹙了蹙眉,還未開口,一旁的鳳九天也語氣輕柔着道:“另一輛馬車好像是太子殿下的,爲何這兩輛馬車會一起出現呀?都是來找千千姑娘的嗎?”
聽及此,靈巧不由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也對喔,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大事?”
忽兒想到什麼,她又連忙抓住了柳千千的胳膊,“柳千千,你別管他們的大事了,先陪我去挖樹吧,你答應過我的!”
柳千千的眸裡閃過絲絲無奈,“放心,我不會反悔的,不過他們難得一同來找我,還是先問問吧,沒準真有什麼大事呢?”
說着,她輕輕拿開她的雙手便緩緩地下了馬車。
而與此同時,輓歌與皇甫月澤也從馬車上下了來,一見到她,皇甫月澤便快速的迎了上去,“千千,你怎的在門口呀?這是要去哪裡嗎?”
話落,還不等柳千千開口,輓歌便也快速的迎了上去,“千千,聽聞方纔你在天外天同一羣江湖中的人鬧了點不開心,沒有受傷吧?”
柳千千微微呆愣,這兩人突然這樣,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弄的她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於是便尷尬着道:“你們兩個一起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皇甫月澤寵溺一笑,只快速的拉上了她的手,“沒有,只是已經好幾日子沒瞧見你了,你現在是要去哪呀?若是方便的話便帶上我吧,近日比較空閒,所以想來你身邊幫點小忙。”
意外的,柳千千卻是如習慣了一般,也沒抽回手,只一臉平淡着道:“前些日子不是剛見面嗎?”
他略帶寵溺的揚了揚脣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話落之時,柳千千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爾後一臉鬱悶着道:“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行了,別肉麻了,正好我們要去挖樹,你若是有空便一起來吧。”
瞧着眼前的兩人相處甚歡的模樣,一旁的輓歌不由輕輕咳了兩聲道:“千千,你們……”
說着,他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那雙仍舊牽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