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塵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她只知道,自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萌生了感動的情緒,原來,她竟是可以放棄的嗎?
“塵兒,你不過就是個女孩子,還未滿二十呢,何必要將這麼多事情放在身上呢?”鬱琬見顧卿塵神色有所鬆動,忙勸誡道,對她而言,姑娘不過安安穩穩,纔是最好的,有些事情,該放下也是能放下的。
顧卿塵苦笑兩分,拉住了司炎的手:“鬱琬嫂子,你知道狐狸的手是怎麼沒嗎?是爲了救我,你可聽說過金陵的聖子?南宮家的南宮瑾,那是我的瑾哥哥,也是爲了我而死,還有我身邊的侍從,頃夜,都是爲了我而死,我的身上有太多人命了,我不是爲我自己活着,而是爲他們活着,鬱琬嫂子,你不懂。”
鬱琬是不懂,她從小生活的雖說不好,可是家人樸實,和司南在一起以後,他也是保護她保護的緊,那些宮裡的事情從未讓她知道過,這府裡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根本就沒牽扯到人命這回事上。
司南皺眉,將鬱琬擁在懷裡:“琬兒累了,你們先回去吧。”
司炎見司南皺眉,知道他是在擔心三嫂剛剛醒來根本就沒有精力應付他們,還有不想讓她知道有些人事,拉着顧卿塵,往外走去。
澹臺寂絡站在外面,本就白皙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顧卿塵瞪大了眼睛,這人明明還着那樣得病,居然還敢站在外面,見他身邊的那個小子,都快把她的臉給瞪穿了。
“顧小姐,我們少爺是因爲你而來,可你們有沒有待客之道?”小二早就看不過去,少爺那麼多事情,族裡好不容易有了支持少爺的人,現在這個當口出來,還不知道族裡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司炎擋在顧卿塵面前:“你這話說的倒是有趣,這是南井,小卿卿是金陵的人,你是不是說錯了?”他知道澹臺寂絡的重要性,更知道他不會因爲他的話而就此離開,因爲顧卿塵在
這裡。
“你!”小二正要上前,被澹臺寂絡擋住。
“你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這話,是問顧卿塵的。
顧卿塵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紙來:“澹臺,你可知道有一種藥物,隨着服用時間越來越長,人會變得暴戾,還會疑神疑鬼的?”
澹臺一愣,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炎拿過顧卿塵手上的紙條,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望着澹臺寂絡的目光很是嚴肅,“澹臺這件事對小卿卿很重要,還希望你能幫她。”
小二冷哼一聲:“南井皇,你有本事拿出剛剛的氣勢來呀,你不是說顧小姐是金陵的人,和南井無關麼?現在怎麼又要替顧小姐說話呢?”
澹臺沒有理會司炎的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顧卿塵,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她了,難道就不能讓他安靜得看她一會兒嗎?
倒是顧卿塵,一把將澹臺寂絡拉到了檐下,對着司炎道:“狐狸,找個房間。”
司炎點頭,他從來都不屑和別人的手下爭論,他是帝王,即使要仰望的人,也從來都只有顧卿塵一個。
“好,你往前走左手房第一個就是。”
顧卿塵抿脣,拉着澹臺寂絡往司炎說的方向而去,司炎看着他們二人的背影,驀然有些難過,爲什麼他總是看着她和別人一起從他的面前離開?
顧卿塵不過走了幾步,隨後轉過頭來,眨了眨眼:“狐狸,你不過來麼?你不在的話,我要怎麼和澹臺交流?”
司炎眉開眼笑,小卿卿這是在說,她離不開他是麼?當下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走到顧卿塵的另一邊,與她十指相扣。
澹臺看到他的舉動,眼神一暗,倒是沒有說話,沒有了南宮瑾,她身邊還是不差他,這就是顧卿塵,是他第一眼就知道執掌整個金陵的人。
顧卿塵沒有甩開,她自然知道司炎的舉動代表着什麼,她知
道司炎一直都很不安,她身邊的人是多,但是能進去到她心裡的人,沒有幾個,她是不會放開那些人的。
這是一個和鬱琬房間格局完全不一樣的,相比較鬱琬房間而言,這裡要小的多,而且裝飾也沒有那裡完善,可王府的房間,再不濟,也該是上層。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直接告訴我,你們像知道什麼。”澹臺寂絡負手站在二人面前,他已經做了那麼多退讓,即使他可以再在意她,卻是不願再看到那般模樣。
顧卿塵對着司炎點頭,讓他告知慕容君璽的事情。
“近一年半前,慕容君璽被他的好兒子給投了毒,那毒無色無味,就連太醫都檢查不出來,而且使人慢慢變得多疑,直至死亡。”
澹臺寂絡皺緊了眉,這毒,倒像是那個人手上的。
“有興趣聽我講一個故事麼?就當是你給我講的故事的回贈。”澹臺寂絡這話是對顧卿塵說的。
顧卿塵一愣,點頭。
“很多年以前,百世源不過就是一個治病救人的相聚地,每一個大夫都恪盡職守,對他們而言,每一位來求醫的病人,都是他們要救治的親人,可是他們這樣想,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想,有一對夫婦慕名而來,夫妻中的妻子身患重病,丈夫爲了她的病跑了多個地方,最終才找到了百世源,可百世源的大夫看了妻子的病,斷言她不會活過三天,丈夫不信,以爲是大夫騙人,可三日後,妻子果真死了,丈夫爲了妻子發了瘋,將當日大夫殺害,其餘大夫見救人道出實情反被殺,頓覺再沒有這樣的必要,紛紛離開了百世源。”
顧卿塵和司炎聽得認真,可是澹臺寂絡卻是停了下來,“你們可是能夠猜出一二?”
司炎茫然的看着澹臺寂絡,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百世源的少主沒錯,可是據他所說。百世源當初的大夫該是都走光了纔是,可現在百世源,還真實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