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玲瓏?好一個心似玲瓏,全然被燁兒的話帶着走的人,你居然好意思說是心似玲瓏?不過撇去這個不談,她倒也還有點用處,這三天,你好好觀察着她。”江太妃面露嘲諷,那樣的女人,倒是連顧卿塵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了。
顧卿塵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外面還是黑的,“桃夭。”
聽到顧卿塵喊她,桃夭連忙快步走了進來,“小姐,您有什麼要吩咐桃夭的嗎?”
顧卿塵抿了抿嘴,多睡的後果就是讓她腦袋昏的難受,“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戌時了,桃夭見小姐睡得香,就沒來打擾小姐,小姐可是餓了?”見顧卿塵面色不錯,桃夭懸在半空裡的心也放了下來,昨天晚上看小姐那個樣子,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呢,眼下王爺被關在大牢裡,王府裡又是亂的很,要是小姐再出事的話,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顧卿塵搖了搖頭:“不,你幫我叫常羽和季霖進來,我有事情找他們。“如果江太妃說的是真的話,她可不可以猜測,這三天,也是給她的準備時間?三天,就是她和慕容君璽賽跑的時刻。
“王妃,您說的這可是真的?”
桃夭叫了常羽與季霖進來,聽到顧卿塵說的三天後的計劃,三人皆驚訝無比,並不是他們懷疑王妃,而是若是事情是真的話,京都怕是要有大亂。
顧卿塵扶額,因爲不確定,所以她必須步步爲營,常羽和季霖都是知道慕容君燁發病時期的狀況的人,知道他在月圓前後乃是最虛弱的時刻,如今不過區區過去兩三天,若是慕容君璽選擇在此刻對他下手的話,就算他有心反抗,怕也是無力,所以,只能靠她。
不管他恨她亦或是不恨,是騙亦或不騙,此刻她必須得做的,是留下他的命,那些事情,就交給時間。
“我沒辦法確定,所以我們必須有兩個計劃,以便情況有變,我需要一份皇宮的
地圖,還要一些人手,常羽、季霖,你們各自帶一隊人,一隊進宮保護燁,一隊守護王府,容親王府是我們的家,我不想我們的家被人侵佔,更不想我們的家變得面目全非,這一點,你們可瞭解?”
常羽心中感慨,從未有人和他說過,這個王府,是一個家的概念,眼前的女子,周身氣質讓人不禁折服,眼中的睿智更是讓人驚歎不已,何時,那個裝傻的王妃竟變成了如此。
“王妃,我們一定誓死守衛王府,不讓別人覬覦它一絲一毫。”
得到二人的保證,顧卿塵心有微動,想來是慕容君燁發了話,不然怎會如此配合?想到他,又是一陣出神。
常羽和季霖對視一眼,瞧着王妃這樣子就知道在想王爺,動了動嘴脣,終究開口:“王妃,屬下今日收到吳大人密報,皇上在朝堂以通敵叛國給王爺定了罪,說是隨後發落,被牽扯到的,都是原先與王爺交好的一干大臣。”
顧卿塵笑,這不明擺着呢麼,慕容君璽既然想要除掉大冰山,自然得大動干戈一番,不過聽到常羽這麼說,她倒是好奇了,南井又在這場劇中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那個南井皇子,她只遠遠的見過一面,臉上帶着笑意,笑意卻從來不達眼底,在小山村的時候她問過慕容君燁有關南井的事情,他只說,司南不簡單。
不簡單的他,到底和慕容君璽達成了什麼協議呢?
“先前搜查王府的人,不是沒找到證據麼?爲什麼慕容君璽還能給燁定罪?”
常羽季霖二人見顧卿塵直呼當今聖上的名字,不由嚥了咽口水,回道:“也不知道皇上用了什麼手段,竟在王府別院搜到了一封司南皇子的親筆信,說是要和王爺合作,還找到了人證。”
人證物證俱在,可偏偏主角不在,當然任由慕容君璽說咯,顧卿塵癟嘴,陰險狡詐如慕容君璽,她還真不屑和他鬥。
“那吳大人還說了些什麼?”
“吳大人說,朝中很多人爲了自保,很多人都轉而投到了沐家那一方,唯有顧丞相和其他幾位大臣力求皇上明鑑,將事情調查清楚。”常羽想了想,最終如實相告。
父親……顧卿塵嘆了口氣,道:“常羽,你派人告訴我爹,讓他最近少出風頭,最好最朝上的事情不聞不問,不要告訴他原因,你讓他退出這場爭鬥,記得讓他放心。”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把自己的父親也牽扯進來,即使,慕容君璽,也想除掉她的父親也說不定。
常羽點頭稱是,起身去辦了。
待季霖也離開,顧卿塵才緩緩放慢了自己的呼吸,一天了,她沒見慕容君燁一天了。
雖說睡着,可她睡得並不安穩,夢裡滿是那個帶血的女人,腦中一直不停的閃過江太妃的話,她向她求救,可是她甩開了她的手,她一直喊着:“卿塵……卿塵……”
顧卿塵捂住了腦袋,真的是她麼?那個人,是帝后麼?
“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累了?自從王爺出事後,您真沒好好的吃東西,現在吃一點好不好?”桃夭看着這樣的顧卿塵,不由擔心。
“我沒事,桃夭,我想要好好休息,你先出去吧。”
桃夭離開前還一步三回頭,見顧卿塵確實面露疲憊,不好再打擾她,關門離去。
手撐着下巴,望了望天色,想來時間已經差不多,顧卿塵使勁甩了甩腦袋,讓自己變得清醒點,站起來做了個深呼吸,靜靜的等待。
“卿塵,看你面色不好,是否沒有休息好?”窗外閃身而進一黑影,看到顧卿塵迎接,笑道。
“沒有,任叔,辛苦你跑一趟了。”
“你這是哪兒的話?且不說你是逐星堂堂主,論私人關係,你也是我的侄女,跑這麼一趟算得了什麼?”任和笑,坐在了顧卿塵對面的位置上。
“任叔,我要的東西,您可是拿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