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世俗之中很多人所想的那樣,如果世上真有後悔藥,或許誰都會買上一兩份。對抱着期待跟野心而來的魔臨等人,此刻他們其實也想要買份後悔藥。
進墓之前,雖然有想過墓穴之中肯定很兇險。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波兇險來的如此之快。剛進墓沒多久,隨行修士便紛紛倒地慘叫哀嚎,一看便知是中毒。
問題是,誰都不知道,這些修士究竟中了什麼毒。提前預備的解毒丹,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實在無力救治,魔臨只能痛下殺手,讓手下死的更痛快些。
令九黎部落的修士同樣沒想到的是,當他們意識到中毒時,很快喚醒用來保命的換命盅。隨着換命盅被祭獻,他們最終才逃過一劫,卻也依然元氣大傷。
反觀魔臨等幾名長老,最終也祭出替身傀儡,由替身傀儡代替他們,承受那種致命的陰毒。可這樣一來,後續再碰到性命憂關之時,又能拿出什麼保命之物呢?
原本下平臺時,有人打起退堂鼓,直言還是別繼續往下走。可剩餘的修士,卻滿臉陰沉道:“都進來了,連看一眼大墓之中究竟有什麼都不敢,你甘心嗎?”
貪婪之心,最終還是壓制了恐懼之心。當下到第二個平臺,有人回頭張望,發現迴路已斷,所有人都變得沉默起來。若不能進入墓穴底部,他們必死無疑。
不再掩飾什麼的九黎部落修士,又跟魔臨商議道:“魔臨,事已至此,相信你也清楚,我們根本沒有任何退路。如果不能打開墓穴,我們都將困死在這裡。”
“放心!能活着離開,我又何嘗會想留在這裡呢?”
結果走到觸發陣時,又有幾名修士,突然驚恐的尖叫起來,嘴裡嚷嚷着:“我錯了!我有罪!我該死!別過來!求求你,真的別過來啊!”
就在其它人詢問,他們究竟看見了什麼時。這些驚恐的修士,卻彷彿根本察覺不到身邊有同伴存在。一個個到最後,都被活生生的嚇死在原地。
直到一名九黎部落的修士,看清地面的陣紋,驚駭的道:“是陣法!這地上有陣紋,應該是詛咒之陣。這些人,應該觸動陣法,被詛咒之力迷亂了心智!”
有了這個提醒,倖存的修士瞬間後撤。等最後,其中一名修士嘗試飛過這片陣紋期,安全在陣紋盡頭落地。所有修士,這才撿回一條命,走進了平臺的傀儡石像區。
正當這些修士覺得,這應該只是墓室的陪葬神像之時,其中有神像突然揮動武器斬殺而來。當第一尊神像開始異動,其它神像也陸續投入戰鬥。
甚至於,將所有修士都包圍於石像區,令魔臨等人根本無法後退。一旦有修士,想凌空飛渡選離石像區,那些配備長弓的神像,便是射出索命的鐵箭。
“長箭禁空!該死的!這裡不能久待,必須迅速通過。快,趁着石像行動緩慢,邊打邊衝。要是被它們包圍住,那就真的死定了。”
其中有一些負傷的修士,那怕旁邊的同伴想搭救,也知道根本搭救不了。到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負傷的修士,被手持長槍的神像,將其活生生的扎死。
如此憋屈的死法,也令衝出包圍圈的其它修士,有種兔死狐悲的哀傷之意。望着僅剩的幾名修士,魔臨跟九黎部落的二祭司,內心的悲痛可以想象。
“別看了!繼續往前走吧!”
說出這話的魔臨,不再心疼那些已經死去的長老。對他而言,活下來的修士才最重要。那怕對獲取魔神之心,已然沒多少信心。可他已經沒了退路!
待在神像區外,目送魔臨一行離開,胡玄宗略顯遺憾道:“真沒想到,他們還能突出重圍。看來這些人,還有幾分運氣。只可惜,運氣終究會有用盡之時。”
說着話的同時,胡玄宗也靜靜等候了一段時間。確認魔臨一行已經離開,他才步入神像區。原本已經歸位的神像,很快對其發起了攻擊。
可胡玄宗人如幻影,不時以手中的龍影劍,削斷那些神像的兵器跟身軀。融合了劍胎的龍影劍,其威力堪比仙器。鋒利程度,自然也是超乎想象。
“既然你們是護墓神像,那我就不趕盡殺絕了!”
交戰過程中,胡玄宗雖然給護墓神像造成一定破壞,卻還是保留它們相對完整的身軀。途經那些戰死修士的屍體旁,胡玄宗還將屍體收斂乾淨。
令胡玄宗意外的是,其中有些修士的血液,似乎被地面的紋路所吸收。看到這一幕,衝出神像區的胡玄宗,又靜靜站在原地觀察,望着那些血液彙集的地方。
當所有血液,都在最中心的一個小孔中消失不見,胡玄宗若有所思道:“那些修士的血液,究竟被吸收到何處?吸收這些血液,又究竟有何用呢?”
兩世爲人,胡玄宗自問也見識過不少詭異的古墓。可今天進的這座所謂戰神墓,確實出現很多令他也看不出緣由的東西。好在不少血液,都讓其搶了出來。
如果不出意外,那些戰死的修士,不光血液會汲取乾淨,那怕肉身也會徹底消融。可這些血肉,最終又會有何用途,也許繼續走下去纔會知道。
“希望這墓底,不會出現一具借屍還魂的古魔!若真如此,那就真有麻煩了!”
清楚上古的妖魔,有些確實擁有詭異的手段。那怕逝前,他們已經油盡燈枯。可一旦有足夠的血肉澆灌,它們又能再次復生。而這種妖魔,往往都是極其難纏跟恐怖的。
看到這些屍體,胡玄宗也很直接道:“這下,進洞之人也快全軍覆沒了吧!”
如果他沒計算錯誤,真正還在繼續走下去的魔臨等人,應該不會超過五個人。僅剩的五人,最終能堅持多久,只怕誰也不知道!而真正的主墓所在,依然遙遙無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