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揚介紹,說蘇寒冰是國際僱傭軍女子特種兵中校,是副團級別,左曼雲和佟如月都非常吃驚,楚雲墨也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楚雲墨說:“蘇小姐……”
“楚雲墨,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叫蘇小姐太見外了,我挺喜歡你們,希望能和你們做朋友。”
楚雲墨點頭:“行,那我就叫你蘇寒冰……”
秦非揚打斷他:“就叫寒冰啊,你叫如月和曼雲這麼順溜,到了寒冰面前就帶姓,還是沒把寒冰當朋友。”
楚雲墨笑笑,說:“我和寒冰扮演了幾天的夫妻,寒冰的演技不錯,對曼雲的模仿很到位,不過更令我驚歎的是你的功夫,非常不錯。”
秦非揚說:“你也吃驚?我和她第一次相識是直接交手。”
“交手?”佟如月問:“你們對打嗎?”
“當然是對打。”
“她打得過你嗎?”
佟如月跟秦非揚打架沒有一次佔到上風,她認爲秦非揚的功夫很厲害了。
“你別老插嘴行不行?”秦非揚瞪她一眼,凶神惡煞地說:“男人說話,媳婦兒插什麼嘴?你看看曼雲,楚魔說話的時候,她從不打斷他,就那麼安靜那麼溫柔地聽着。”
幾個人都看過來,左曼雲在照顧兩個孩子吃東西,一付典型的賢妻良母形象。
不過聽見秦非揚這話,她紅了臉,說:“你們講話,扯着我幹什麼?”
秦非揚搖頭嘆息,說:“多好的女人,一說話就臉紅。
“佟如月,你跟曼雲是老同學,還從小到大都是朋友,你怎麼就沒有學着她一半的溫柔?
“你這臉再怎麼說都不會紅,不知道有多厚。
“同樣是女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佟如月怒目圓睜:“秦非揚,我是什麼女人跟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明知道我喜歡溫柔的女人,怎麼就不能爲我變溫柔一點?”
“有病纔會爲你改變!”
“那你什麼時候纔有病?”
“滾!”
大家都笑起來。
秦非揚說:“我和寒冰認識的時候,我是逃犯,她是來抓我的,她那身絕世功夫使出來真的是出神入化,我被她打得落花流水,逃之夭夭。”
蘇寒冰笑道:“秦非揚,這都是自己人,你就別誇張了。”
她轉過來向佟如月解釋:“他要打入敵人的內部,必須當逃犯,所以他是故意讓着我,假裝落敗逃走的,如果真打,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反正你還是很厲害了,是女中英豪。”佟如月端起茶杯:“來,寒冰,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蘇寒冰說:“客氣客氣,我看得出來,你也會些功夫,我也敬你。”
左曼雲有點落落寡歡起來,她覺得這一桌人,就自己最沒本事,除了煮飯帶孩子,什麼也不會。
楚雲墨注意到了她的不開心,給她盛了一碗雞湯放在她面前,說:“曼雲,你多喝點雞湯,每天帶兩個孩子挺辛苦的。”
左曼雲看他一眼,又看看其他的人,小聲說:“你別這樣,有客人呢。”
蘇寒冰意味深長地笑:“楚雲墨是一個好男人,功夫好,心還細,我原以爲像他這麼有本事的人一定是個大男子主義思想很重的人,沒想到他對曼雲如此體貼。”
佟如月說:“是啊,寒冰,你沒有說錯,現在要找到雲墨這麼好的男人,難了。”
秦非揚挑起一塊雞肉塞進佟如月嘴裡:“吃你的菜吧,話這麼多。”
“討厭!”佟如月口齒不清地罵。
爲了不讓他們再議論自己,楚雲墨轉過話題說:“寒冰老家是哪兒的?”
左曼雲立刻擡頭看着蘇寒冰。
蘇寒冰說:“我老家是x國的,我從小就在x國長大。”
佟如月說:“哦,難怪你的漢語這麼流利,x國跟我們的語言差不多。”
“是啊,我們那邊有不少人都是從z國過去的。”
楚雲墨又問:“你父母都好吧?”
“他們都很好,我休假的時候,本來想回去看他們,但他們出國旅遊去了,過些日子纔回來,我就想先來看看你們。”
“哦,”左曼雲急切地問:“你爸爸以前是教書的嗎?以前教過書嗎?”
“教書?”蘇寒冰搖頭:“不是,我爸爸是警察。”
“警察?”左曼雲大失所望,她還以爲蘇寒冰是她媽媽沈冰心和那位體育老師的女兒,現在看來不是。
楚雲墨又問:“那你媽媽姓什麼?”
左曼雲也急忙問:“是姓沈嗎?”
“我媽媽不姓沈,”蘇寒冰說:“我媽媽姓王,叫王倩。”
“王倩?”左曼雲又大失所望了,蘇寒冰跟她這麼像,怎麼會跟她的身世沒有關係?
蘇寒冰看着左曼雲試探地說:“曼雲是不是還想問我什麼?”
“我……我想問……”左曼雲停了下來,她有許多事情想問,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楚雲墨說:“我來說吧。”
楚雲墨講了左曼雲的情況,說:“她一直希望找到她的親生父母,不管父母當年是因爲什麼原因不要她,她都不會計較,只要能找到他們,她就了卻了一樁心願。
“你和她這麼像,她覺得你們之間應該有某種關係,但聽你這一說,好象又沒有關係,所以她很失望。”
蘇寒冰點頭:“說實話,我第一眼看到曼雲的時候,我也很奇怪,也想了解一下我們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我還以爲我有個姑媽或者姨媽之類的,以爲曼雲跟我是表姐妹的關係。
“我沒有想到曼雲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不過,你剛纔問我母親是不是姓沈是什麼意思?”
楚雲墨又說了沈丹心的情況,說:“曼雲的媽媽很可能是沈冰心,如果你母親是沈冰心,那你和曼雲就是親姐妹,但你說你媽媽姓王,這就說不清楚了。”
蘇寒冰點頭:“我明白了,不過這事還不能下結論,因爲我不知道我媽有沒有改過名字,而且還有一個奇怪的情況。”
“什麼情況?”左曼雲和楚雲墨一起問。
蘇寒冰沉思地說:“我媽媽從不講她結婚前的事情,我覺得一般人結婚後都會講她孃家的一些事情吧,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但我從沒有聽我媽提過。
“還有,我媽媽平時不愛哭,但有兩個日子她總會哭,一個是她的生日,還有一個是我的生日,每年到這兩個日子的時候,她會哭很久。
“我工作後,她的生日我不能回家,我給她打電話,祝她生日快樂,她也一直哭。
“而我的生日,她也會打給我,只是打通說不了兩句話就開始哭。
“媽媽的哭聲讓我很心痛,但我不知道她爲什麼在這兩個日子總是哭個不停。”
左曼雲的眼睛裡含滿了淚水,顫抖着聲音說:“她……她是不是……是不是那兩天想起了什麼……”
佟如月說:“可能在她的生日和生寒冰的那天,都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她永遠都忘不了,所以會一直哭。”
蘇寒冰點頭:“嗯,我也懷疑這一點,但不管我怎麼問,她都不肯說。”
大家好一會兒都不說話了,氣氛有點沉重。
兩個孩子吃完飯,下桌子玩機器人戰隊去了,兩個單貞的聲音不時響起來:“立正!向後轉……”
蘇寒冰振作了一下精神,說:“過幾天我回去跟我媽媽好好談談,如果我把曼雲的情況告訴她,也許她會跟我講一些以前的事情。”
蘇寒冰又詳細問了左曼雲的年齡、生日等情況,說:“曼雲,也許我們真的是親姐妹,我很期待。”
左曼雲點頭:“嗯,我也很期待。”
蘇寒冰的話給她的心裡點燃了希望,她覺得她們很可能是同一個母親。
佟如月問:“寒冰,你爸爸媽媽只有你一個孩子嗎?”
“不是,我還有一個弟弟,比我小十二歲,現在剛十六歲,還在上高中。”
“哦。”
氣氛沒有剛纔沉重了,佟如月轉移了話題,說:“寒冰,我挺羨慕你的工作,你能不能把你的故事講一些給我們聽聽?”
秦非揚說:“講吧,讓有的人看看,一個外剛內柔的女人是怎麼煉成的。”
大家都知道秦非揚說給佟如月聽的,但左曼雲卻覺得也是說給她聽的,因爲她只有柔,沒有剛。
蘇寒冰跟她開開玩笑,她都能急得全身發軟,她的身上哪裡還有一點“剛”?
楚雲墨也說:“寒冰,大家都這麼有興趣,你就講講吧。”
“那行,”蘇寒冰並不忸怩,大大方方地說:“那我就隨便說一個。”
佟如月和左曼雲都興奮起來,聽她講述。
“我以前是特工,特工最經常做的工作,就是做臥底。
“有一段時間,有不少女人失蹤,而且都是很漂亮的,尤其是一些一、二線的女演員,失蹤的更多。
“我們組織上懷疑這些女人的失蹤和一個叫‘美男子軍團’的組合有關。
“‘美男子軍團’是幾年前風靡x國的一個演藝組合,由六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組成。
“他們出道不到兩個月就迅速躥紅,半年時間已經成了x國人氣最高的演藝組合,女粉絲迷戀他們達到了瘋狂的地步。
“我們之所以懷疑‘美男子軍團’,是因爲他們非常神秘,除了上臺表演,平時很難見到他們,連他們排練的場所都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