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風走進來,把飯在櫃子上放下:“我覺得還是當公主好一些。”
“爲什麼?女王纔好,所有人都可以聽女王的。”白暖暖撅着嘴反駁。
“女王要自己扛起所有的責任,無論是歡笑還是痛苦在子民面前都不可以流露出來,因爲她是王,而公主,是被人疼在手裡寵在心裡的,有人疼着有人關心着,比女王要幸福多了。”
白暖暖想想,覺得戰長風說的不錯,好像公主更幸福一些,她見戰長風在牀邊坐了下來,爬過去懶洋洋的把頭枕在了他的腿上:“那我就當公主,你一個人的公主,你要疼着我寵着我愛着我。”
“我會把你一輩子當公主,起來洗手吃飯吧。”他從衣帽間裡幫白暖暖拿出一套嶄新的衣服,內衣褲昨天晚上都被他洗過了:“慕晴今天出月子,我們去看看她。”
慕晴和鄭然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如果不是看在孫子的份上,鄭然的父母恐怕還是不能讓她進門,現在慕晴已經被接回了鄭家,等孩子再大一些補辦婚禮。
“慕晴已經生啦,那我們一會兒出去給孩子買個滿月禮,不如去買個長命鎖吧,保佑孩子長命百歲。”白暖暖迅速的穿好衣服,吃過早飯之後,她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和戰長風一起去了珠寶店。
珠寶店裡長命鎖的款式有很多,挑來挑去挑的白暖暖眼睛都花了,她最後好不容易選出來兩個,她把兩個全都拿在手裡糾結的問戰長風:“你覺得這兩個哪個好些?”
戰長風看了一眼,還沒等他開口,門口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連舟哥哥,就這家吧,我朋友都說這家的東西好呢。”
真是……
不是冤家不聚頭。
白暖暖脣角抽了抽,假裝沒聽見。
但那人卻驚訝的開口:“戰長風,白暖暖,你們怎麼在這裡?”
以前還叫大哥大嫂白姐姐的,現在居然一個小孩子連名帶姓的叫他們這些長輩,還真是越長越回去了,白暖暖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她轉過身,看着比上次見面似乎胖了一些的戰萌,一抹譏諷的笑意在脣角泛開,她並未答話,而是和一旁的工作人員說:“我就要這個了,給我包起來吧。”
她漠視的態度似乎惹怒了戰萌,她看着白暖暖交給工作人員的長命鎖,強勢的開口說:“我要這個,出雙倍的價錢,你給我包起來。”
白暖暖不想和戰萌計較,戰萌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她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住了:“這大白天我說怎麼這麼吵呢,敢情一大早就有狗叫,吵得人不得安寧,長風,要不要報警讓公安局把這亂吠的野狗拖走呢。”
戰長風點了點頭:“叫聲確實很難聽。”
“你說誰是狗,白暖暖你說誰是野狗,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說我?”戰萌氣的渾身發抖,她堂堂戰家大小姐居然被別人稱作是野狗,這讓一向享受別人恭維的她,如何受得了。
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也有人認出了站在戰連舟身邊的女孩子正是最近風頭正勁的戰家大小姐。
“我說你了嗎?提你的名字了嗎?你這麼急切的撲上來是做什麼?”白暖暖似笑非笑的看着怒火中燒的戰萌,以前不和她計較是因爲覺得她年紀小又有交情,而現在看看,戰萌真心不值得她那樣做,對這樣的人施以同情心還不如去關心一條狗,最起碼狗還知道感恩。
“連舟哥哥……她欺負我,欺負我年齡小說不過她,一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她居然也好意思。”戰萌撒嬌的抓住戰連舟的衣袖,聲音裡帶着一絲哽咽的哭腔。
戰連舟低頭看着戰萌拽住自己衣袖的手,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但臉上卻依舊掛着溫潤的笑意:“那是你白姐姐先看好的,你怎麼能搶呢,乖,我們去買別的。”
戰萌不依不撓的跺了跺腳:“我就喜歡那個。”
白暖暖笑着對工作人員說:“那就把長命鎖給她吧,別忘了收雙倍的價格。”
晃了晃手裡的另一塊長命鎖,白暖暖調皮的衝戰長風眨了眨眼睛:“那我們就要這塊好了,這塊也不錯。”
付了錢,白暖暖看也沒看戰萌一眼,和戰長風一起往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戰長風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看了那兩人一眼,那黑色的眼眸裡閃爍着深邃的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卻讓戰萌感覺到了一絲害怕。
戰長風那樣的眼神簡直太可怕了,她下意識的抱住了戰連舟的胳膊。
“戰萌,我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女人沒有一點教養的在任何地方都大吼大叫,你明白嗎?”戰連舟雖然笑着,但聲音卻無比的冰冷,那冰冷的樣子,和平日裡的溫和大相庭徑,戰萌頓覺自己一下子掉進了冰窟,即便身上穿着溫暖的皮草,也暖不了她那顆漸漸冷下去的心。
委屈的淚水在眼睛裡打着轉轉,戰萌垂下頭去,乖巧的應了一聲。
從珠寶店出來,白暖暖和戰長風上了車子之後,她纔沒好氣的開口說:“我現在看到戰萌特別想恨鐵不成鋼的把她打一頓,一個小小的女孩子,濃妝豔抹穿着皮草,態度強勢,一點都沒有教養,囂張跋扈的讓人一點都想不到幾個月之前她還是個害羞可愛的小姑娘。”
戰長風發動車子,待車子平穩的駛上馬路之後,他纔開口說:“或許一開始她的心裡就隱藏了一頭貪婪的巨獸,就是因爲生活太辛苦,所以她心裡渴望着有一天能過上這樣的生活,不是她變化太大,而是她心底隱藏的東西太深,把我們所有的人都騙了,總覺得她是一個可憐善良樂於向上的小姑娘,卻忘記了,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不甘,不甘自己過着如此清貧的生活,不甘自己過的比別人差,這頭被稱之爲yu望的巨獸,一旦碰到了合適的契機就會甦醒,戰萌的變化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