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音樂節現場時,現場人山人海,已經嗨起來了!紅男綠‘女’,帥哥靚妹們手裡拿着啤酒,隨着現場音樂扭動着軀體,高談闊論着,現場靚妹一水兒清涼豪放裝扮,更有各膚‘色’比基尼美‘女’,單沖天身旁的兩位‘音樂愛好者’看的目不暇接,不時指指點點,猥瑣的討論着。
這裡是斯普利特最大的海濱廣場,搭建起宏大的‘露’天舞臺,音樂震天響,各‘色’的光柱在夜空中‘交’叉閃耀,據說來自全球十八個國家和地區的巨星天后,偶像新貴,團體樂隊將會登臺演出。廣場下面就是海灘,海灘上‘露’營帳篷一頂挨着一頂,密密麻麻,斯蒂芬促狹地和迪亞拉說道,
“嗨,夥計,晚上在這裡‘露’營怎麼樣,可以和各國美‘女’一起聽音樂,喝啤酒,‘交’朋友,額,或許還會發生許多美妙的事情!”
看着現場靚麗的美‘女’泳裝秀,迪亞拉眼神‘迷’離,努力的嚥着口水,弱弱地道:“球隊有規定,晚上必須回去!”斯蒂芬推了推單沖天,指着迪亞拉嘴角的口水,兩人哈哈大笑,迪亞拉沒好氣的揮揮手,繼續着他的‘大事’。
主持人一段開場互動之後,現場的氣氛熱烈起來,首秀的是一個克羅地亞家庭樂隊組合,看起來很受歡迎,‘女’兒主唱,父親彈鋼琴,婉約的母親拉小提琴,弟弟敲鼓,濃郁的東歐風情,歌聲輕靈悠遠,家庭成員間配合十分默契,雖然聽不懂歌詞,但是單沖天和現場的所有觀衆一樣,依然被他們溫馨的演出所感染,音樂果然是不分國界的!
單沖天對於接下來出場的巨星大腕兒的表演則基本無語,男的赤膊上陣,‘女’的挑逗熱舞,臺下的男‘女’粉絲們則聲嘶力竭地尖叫着,配合着手舞足蹈,大膽些的‘女’孩甚至把自己的抹‘胸’啥的扔到臺上!這都什麼嘛,人家還是男孩咧!太鬧了,他決定去下面海灘走走。他拍拍那二位的肩,指了指海灘方向,二位‘音樂愛好者’對於他的不解風情相當無語,‘露’出了鄙視的神情。
走在舒軟的沙灘上,輕柔的海風迎面拂來,嘩啦嘩啦的海‘浪’聲有節奏的拍打着海灘,雖然那勁爆的音樂不時還能傳到耳中,但是,此刻單沖天的心卻寧靜極了!
忽忽來歐洲一年多了,時間過的真快啊。單沖天不由得想起了少林寺的點點滴滴,師兄們平日裡的關愛,嬉笑打鬧,師傅的傾囊相授,以及離別時的諄諄教導。
他想起剛來三四個月時自己的形單影隻,三點一線的單調的生活,後來加入紫羅蘭,隊友間親密溫馨的友情,並和他們一起拼搏努力,捧起區域杯冠軍獎盃。再後來進入哈卡俱樂部踢球,從青年年隊到主力隊,一滴滴的汗水,一點點的進步,一場場的比賽,他很清楚,沒有這身功夫,他怎麼能這麼快就適應高強度的比賽?這個賽季球隊的成績不錯,必須要拿冠軍!
明天又是聯盟杯附加賽,比賽更要拿下,否則,對不起師傅的傾囊相授,對不起少林的武功絕學了。或者,瑪莉亞到時也會不高興的!
想起瑪莉亞,單沖天嘴角‘露’出‘迷’醉的笑容,這個‘女’孩給了他太多的支持,太多的關懷,太多的鼓勵!正是有了她的出現,自己的生活才變得多姿多彩,充實快樂。這個溫柔的芬蘭少‘女’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已經成爲身邊不可或缺的人,已經在他心底定格!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拿出來一看號碼,他沒好氣的接通了,
“夥計,你最好慶幸自己有要事找我,否則我一定讓你嚐嚐華夏虎爪功的威力!”
電話那頭的迪亞拉沒來由的一陣戰慄,腦中立馬浮現出華夏單和全隊所有的大力士掰手腕,把那些人虐得那慘樣!
“咳,咳,單,千萬別這樣!會出人命的!那個,找你有事!有事!有事!”
“夥計,我想你肯定看美‘女’看傻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單沖天被他氣樂了。
“哦,哦,還記得剛纔那個東方‘女’孩嗎?就是剛纔你搶回包包的那個美‘女’!”
“嗨,夥計,到底怎麼了說事!”這傢伙話真難聽,什麼叫我搶回包包,我那是奪回好不好,單沖天腹誹不已。
“嗨,單,快回來,那個‘女’孩在表演,聲音美極了!好美啊!”迪亞拉驚喜的說道,旁邊好像還有‘女’孩們的嬌笑聲。
“你慢慢欣賞吧!”單沖天直接掛了電話,一個島國‘女’的聲音能有多好聽?切!“嗯?!”遠處美妙的英文歌聲飄到他的耳朵裡,單沖天猛地心中一顫,那聲音好似潺潺流水,婉婉道來,又如清風撫柳,低迴輕語;側耳細聽,聲音陡然一變,如黃鸝出谷,清澈嘹亮,又像鶯啼鳳鳴,婉轉柔和;聲音鏗鏘有力,抑揚頓挫,迴轉之際卻又悠然飄渺,飄忽不定;再聽,又覺天闊雲舒,風平‘浪’靜,每一個音階都滲進‘毛’孔,在心中婉然流連!餘音繞樑,令人回味無窮......單沖天彷彿聽到一個少‘女’的在他耳邊淺語,述說着自己的無限心事!許久許久,耳邊的海‘浪’聲慢慢把他拉回到現實中,望着遠處搖曳的光束,單沖天的眼神‘迷’離,心頭依然陶醉着,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悸動!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
單沖天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些愧疚,對於瑪莉亞的默默付出,還有一絲,覺得像是對於那個東方‘女’孩的冷淡,一霎那,他感覺自己的心有點‘亂’!自己這是怎麼了!
回酒店的路上,單沖天一路無語。迪亞拉關切的問道,
“嗨,夥計,吹海風感冒了?哦,天吶,約翰森先生一定會怪罪我的!天吶,這可怎麼辦纔好!”
“那個‘女’孩,你瞭解些什麼?”單沖天喃喃地問道,
“夥計,你嚇死我了!咳咳,不過,那個你問我什麼問題,請再說一遍,原諒我剛纔沒有聽清!”迪亞拉一邊裝腔作勢,邊和斯蒂芬擠眉‘弄’眼,倆貨滿臉的賤笑。
“夥計,別裝了啊,再裝我的手又癢癢了!”單沖天把拳頭捏的嘎巴嘎巴直響。
迪亞拉馬上變臉,滿臉洋溢着笑容道:“不能,不能,那啥,你想知道什麼?”斯蒂芬鄙視地看着迪亞拉,豎起了中指,
“夥計,你真囉嗦,好吧,我好像覺得你最近身體壯了許多,來,咱哥倆比劃比劃!”單沖天‘陰’沉沉地笑着,左手向着迪亞拉的身體伸過來。
“我說,我說!哎呦!我說還不行嗎!兄弟,快放手!”迪亞拉‘揉’着自己發紅的手腕,一臉的‘欲’哭無淚。看到單沖天的眼神,忙接着道:“兄弟!你說過的哦,你們華夏對兄弟要兩肋‘插’刀子哦!你不是還說過嗎,君子動手不動口啥的!”
單沖天強忍着笑意,目光定定的看着迪亞拉的另一隻手腕,
“嗨,好吧,兄弟,這就說,你別動手啊!那個‘女’孩子是南韓人,不是島國人哦,南韓的‘女’孩子們很漂亮,怎麼樣心裡是不是高興燦了!”迪亞拉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副欠揍的表情。
“這個‘女’孩的來歷很不凡!她的叔父是南韓駐英大使館官員,她的父親是好像是某個大公司的股東,她從小在倫敦留學,他的老師是英國流行音樂教父湯姆.瓊斯,Tom Jones,哦我的天,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的無知,嗨夥計,別動手啊,最多我不說你無知就是了,好吧我繼續,The Boy From Nowhere It`s Not Unusual,好吧,我不列舉了,我想你肯定沒有迪亞拉先生那麼博學!這些可是名曲......額,怎麼了夥計?”迪亞拉說不下去了,因爲單沖天的手向他的嘴捂了過來,
“迪亞拉,我今天才知道你這麼羅嗦,至少先告訴我她的名字!”單沖天沒好氣的說道,好傢伙一口一個她,一口一個她,再聽下去該成滿腦袋漿糊了。
“耶!”迪亞拉得意洋洋的把手伸到斯蒂芬面前,後者滿臉不願意的掏出一張大額歐元重重的拍在他手裡!斯蒂芬給他一個白眼,然後繼續專心開車。單沖天哪兒還能看不明白,這兩貨分明是把他當賭注了!看到單沖天不耐煩的表情,迪亞拉趕忙接着說道,
“嗨,夥計,別這麼小氣好嗎,我們只是打賭你會不會問她的名字,哈哈!她的名字叫流(柳)貞西(熙),東方人的名字真拗口,你們同齡哦,聽說她很喜歡音樂,不過家裡有些反對!她只能自己‘抽’時間學習。好了,我貌似就知道這麼一點點了!”迪亞拉說完,舒服的靠在車座上,那表情顯然是說哥們知道的不少吧!單沖天也覺得很奇怪,這傢伙不簡單啊!
“單,千萬別被這個傢伙虛僞的表現所欺騙,事實上是這麼回事......”斯蒂芬剛說了一句,就被迪亞拉出聲阻止,單沖天揚了揚拳頭,才保證了斯蒂芬接下來的順利發言,
“哈哈,這個傢伙一整晚都在和‘女’孩子搭訕,可惜他的說辭太爛,人長的也不怎麼樣,所以沒什麼收穫!後來,碰到兩個南韓‘女’孩,這傢伙就撲上去,和人家猛聊,可惜人都不願搭理他,後來這傢伙就把你擡出來當幌子,說你喜歡唱歌那‘女’孩云云,東拉西扯,好不容易纔和兩‘女’孩‘混’熟,最後他還腆着臉要人家電話,不過顯然,他的狗屎運不錯哦!”
車裡傳出了單沖天和斯蒂芬肆無忌憚的笑聲!
躺在‘牀’上,睡夢中的單沖天彷彿又聽到那天籟之音在耳畔環繞,他,又‘迷’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