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菊花獻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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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計…”
“噓”由米制止住第一個走進酒吧的人的喊聲,一邊對着他做噤聲手勢,一邊將他喝掉一口的酒瓶重新蓋好蓋子,放回原位,然後才正眼看着面前的小孩。
“你……”少年不懂的看着由米。
“噓…”由米把食指放到嘴邊,衝他壞笑,“你不感覺惡作劇是一種藝術嗎”
少年愣住,惡作劇是種藝術?看着面前由米壞壞的笑臉,少年突然有種很溫暖的感覺,坐到吧檯前,看着由米來回的搗鼓詭計安的酒。
“也對,你是小屁孩,什麼都不懂,不懂這種彪悍的人生”由米一邊搖頭,一邊吐着舌頭,想緩解嘴巴里辛辣的酒味。
“吃個這個會好點”少年遞給由米口香糖。
“這是什麼?”由米看着少年口中的口香糖,三秒後,猛的點頭,“我從來不吃口香糖,又不能嚥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少年好奇的問問。
“小屁孩,你比我小,你先說”
“爲什麼”
“我比你大”由米收拾好東西,在吧檯裡面坐了下來,看着面前的男孩,整體還說還不錯,就是嫩了點,不過做他由米的小受正好,相貌嘛,除了比火焰差點,然後就沒別的了,總體而言,兩人還是有些相像的,但就是說不準是什麼地方。
“蕭楓瑾,14歲”
“好好聽的名字啊”由米激動的叫了起來,“我叫由米,19歲,還有一個月零10天,過完生日就20歲整”
“小瑾?你什麼時候來的”詭計安迷迷糊糊的被由米的聲音吵醒,睜開眼就看到了很久沒見的蕭楓瑾。
“我和爸爸順道過來,他說想見你,我就過來了”蕭楓瑾看一眼詭計安,本想繼續看由米的,卻發現那個小子早就藏到吧檯下面,貌似是故意躲着詭計安。
“哦,什麼時候去”詭計安伸個懶腰,打個哈欠。
“一會吧,等你清醒一下”蕭楓瑾雖然口頭這樣說,其實是想再和由米聊一會。
“沒事,現在就走吧,別讓你爸爸等急了”詭計安起身,準備往外走,然後就連蕭楓瑾都不知道爲什麼,一像謹慎的詭計安,就那麼華麗麗的摔倒了,然後看着由米偷偷露出腦袋笑,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由米悄悄把一杯酒放到吧檯,對蕭楓瑾眨眨眼,蕭楓瑾明白的點點頭。
“你怎麼了”蕭楓瑾關心的問問摔倒的詭計安。
“沒事,估計剛睡醒的原因”詭計安迷糊的摸摸自己的頭,本想走回吧檯,卻再一次華麗的摔倒。
“噗”這回蕭楓瑾終於忍不住的笑了。
“蕭楓瑾”詭計安氣的坐在地上大喊,“是你把我鞋帶系在一起的嗎”
“什麼?兩隻鞋帶系在一起,噗”這回蕭楓瑾笑的肚子都疼了,這由米太厲害了,鞋帶綁一起,不摔會飛啊。
“還笑,你乾的好事”詭計安重新將自己的鞋帶繫好,坐回吧檯前的位置。
“沒事,喝點酒醒醒神”蕭楓瑾將剛剛由米放上來的那杯酒遞給詭計安,詭計安毫不猶豫的便喝,然後…看着蕭楓瑾正期待的臉……
“噗”詭計安一下子將口中的酒全部噴到蕭楓瑾臉上,這回連蕭楓瑾都愣住了。
“哈哈哈”這回由米終於忍不住了,從吧檯下面跑出來,看着狼狽的兩個人,捂着肚子一個勁的笑。
“由米,你在玩命”詭計安起身,緊緊的握着拳頭,瞪着面前的由米。
“現在不玩命,以後命玩你”由米隨手的拿起一瓶酒打算抵擋詭計安,瓶蓋因爲剛纔打開的原因,一下子掉在地上,然後那瓶酒華麗麗的往下落,直到由米手中就剩下空空的酒瓶。
由米看着詭計安的臉由白色變成青色再變成現在的紫色,“這瓶酒很重要麼”由米抱起空瓶子四處扒着看,“哦,原來是82年的啊”由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馬上又回過神來,“吶尼,82年的,比我年齡還大,這不都發黴了嗎,幸虧我給你灑了,不然該招老鼠了”
詭計安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錢,一下子拍在吧檯上,“這是你應有的報酬,立刻現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由米笑嘻嘻的拿走錢,“死受沒來呢,我怎麼能走呢,我不認識路你知道的,走丟了怎麼辦”
“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他來接你這個混蛋回去”
“等一下”由米連忙的喊住詭計安,“淡定,冷靜,你不是讓我給死受和諾言一點時間嗎?讓他們把事情說清楚,總那麼糾纏着也不好是吧,畢竟你的人總是對我的人執着,這也不是一件好事,是吧,嗯?”由米一邊看着詭計安,一邊用手扯扯蕭楓瑾的袖子。
“嗯嗯”蕭楓瑾倒是配合的點頭。
“我遲早會把你殺了”詭計安真是氣得牙癢癢。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詭計安生氣的往酒吧樓上走,“喂,你去幹嘛”由米不死心的問,詭計安沒有回答他,由米對蕭楓瑾無奈的聳聳肩,“我原本以爲他只是頹廢,原來整個人是報廢”
“你哪來的這麼多精神”蕭楓瑾實在是好奇,這小子好像什麼時候,不管別人怎麼生氣,他總是能那麼笑嘻嘻的。
“哎,如何說起呢,真羨慕你這麼年輕就認識我了,告訴你吧”由米對他勾勾手指,蕭楓瑾有些懷疑的把耳朵伸過去,想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最近總是失眠,16個小時就醒一次”蕭楓瑾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這算是哪門子的回答。蕭楓瑾本想中午就把詭計安領走的,哪知道,詭計安打死都不離開酒吧,說什麼由米在這裡他不放心,蕭楓瑾只能在那裡等他,然後看着在舞臺上嚎了一下午歌曲的由米,按詭計安的話說,由米他是自戀加腦殘,自殘型的人物。
由米無聊的趴在架子鼓上,火焰都出去一天了,都沒有回來,哎,命苦的自己啊,“由米”聽到有人叫自己,由米擡頭看着面前的人,林諾言?
“你…”由米剛想起身,林諾言拿鼓棒一下子敲一下鼓,由米坐在那裡不敢動,看着諾言慢慢的彎下腰,歪着頭看着自己。
一秒……
兩秒……
三秒……
“我哥哥他爲什麼會喜歡你”諾言終於開口,由米感覺自己的臉蛋都在抽筋,只能對林諾言傻笑,“因爲…因爲?調理的好”由米猛的瞎編出一個理由。
“調理?”諾言隨手的扯過一個椅子,坐在由米的對面,兩人之間隔着一個架子鼓,互相對視着。
“嗯”由米只能有點愣愣的點頭。
“怎麼調理?”諾言趴在鼓上,更近一步的盯着由米,由米被盯的心裡發毛,開口就說“中藥調理”
“藥方?”
由米看着面前的諾言,實在是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偷偷的瞄一下舞臺下面,火焰在吧檯前,好像在和詭計安交談着什麼,算了,豁出去了,反正火焰在這裡,林諾言他也不敢怎麼樣?
“當歸”
“哦”諾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着由米,撇嘴一笑“無聊,白癡”
這回由米是真的傻眼了,看着諾言從自己面前離開,什麼情況?“走了”火焰站到舞臺下面,看着傻眼的由米。
“哦”由米還是不可思議的盯着諾言的背影,又看看火焰,“死受,你和他說什麼了”由米站在舞臺的邊緣,蹲下身,準備跳下去,火焰扭頭看一眼諾言,又看看由米,“秘密”扛起舞臺上的由米,對詭計安揮揮手,離開酒吧。
“他們兩個?”蕭楓瑾看着離去的兩人,不明白的看着詭計安。
“那是由米的男人”
“由米?的,男人?由米他喜歡男人”蕭楓瑾靜靜的沉思什麼,由米那麼頑皮的人,是剛纔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能配得上的嗎?
“你在想什麼?”詭計安感覺氣氛不妙。
“詭計安,麻煩你轉到由米,讓他等我一年,等我完全的瞭解那個世界”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詭計安拉住要走的蕭楓瑾。
“詭計安,我要定由米了”蕭楓瑾的眼神異常的堅定,根本不像一個小孩子,剎那間詭計安,彷彿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火焰的影子,他終於明白爲什麼他總感覺蕭楓瑾和火焰哪裡相像了,就是那雙眼睛,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是他們兩個怎麼會這麼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