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過醫?”換好了無菌服,戴上帽子口罩手套啥的,我跟着院長就進了急救室。院長駕到,讓裡邊的醫護略微有些緊張。等我走到艾義勇身邊,伸手拿着他的脈搏的時候,我身邊的醫生問了我一句。我擡頭看了他一眼,緩緩搖搖頭,然後伸手掀開了搭蓋在艾義勇胸前的那塊動巾!什麼是動巾,就是搶救時候或者手術時候搭在病人身上的那塊布!
“想不到,現在還真的有人會鐵砂掌這類的功夫。”看着艾義勇胸口上那個烏青的巴掌印,一旁的院長扶了扶眼鏡感嘆道。他們都以爲艾義勇這是被什麼武林高手給打了,只有我知道不是。因爲艾義勇胸前那個掌印裡,蘊含着一股子陰氣。雖然已經很稀薄了,但是我的道力一進入到他的體內就已經察覺出來了。若是陰氣再盛那麼一兩分,艾義勇此時已經不需要搶救,而是需要去預定一個水晶棺什麼的了。
“他的骨骼和內臟,有沒有什麼大問題?”我伸手在掌印上按了按,然後問身邊的醫生。要是骨頭和內臟受損了,那就得醫生先把這些問題處理好,我再來動手。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不過X光片還沒出來。具體的情況,還得看了片子才能知道。”問了也白問,人家非要依靠設備才能診斷出究竟。於是,我微微眯着雙眼,開始加大道力的輸送程度。我得先弄明白,艾義勇體內有沒有內傷,然後才考慮幫他療傷的事情。道力順着艾義勇的經絡走了一圈,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太大的內傷。不過這廝的胸腔裡,被人一掌拍出不少淤血倒是真的。
“拿個盆來,然後院長,麻煩你親自去催一下血庫。儘快把血漿給送來。家屬去,不頂事!”我決定先把艾義勇體內的淤血給清理掉,然後再幫他驅散胸前掌印內的陰氣。院長聞言,連忙轉身出了急救室。見院長都對我言聽計從的,急救室裡的醫護人員們也就不再質疑我是不是夠資格參與到急救當中來了。他們院長的爲人他們瞭解,能讓他言聽計從的主,不是有相當本事的,就一定是非富即貴!
“艾義勇,側身!”我一邊往艾義勇體內輸送着道力,一邊在他耳邊低聲喊道。這貨意識倒還沒有喪失,我喊了幾遍之後,他緩緩側過了身子。一個盆放在牀下,我伸手在他後背心那裡緩緩催動着道力,就見他一張嘴,一道腥臭的血箭奪嘴而出。
“來了來了,血漿來了!”艾義勇吐了幾口淤血,然後整個人的神情都放輕鬆了許多。院長和胖妹,這個時候也從血庫那邊趕了回來。院長手裡提溜着一個冷藏盒,跑進來後打裡頭拿了包血漿對我氣喘吁吁的說道。
“趕緊給他掛上!”血漿來了,艾義勇就不會因爲失血過多而發生什麼問題了。等血漿掛上,我站在牀邊看着他的臉色上泛起了一抹血色,這才雙手分置左右按在他胸口的那枚掌印上。我要先將它逼成一團,然後再一鼓作氣將它從艾義勇的體內給拔出來。隨着我的雙手不停地揉動,那團掌印也逐漸變成了一團烏青。一直到最後它徹底變成了一枚圍棋子大小的深綠色,我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有針麼?”我問身邊的小護士。
“手術刀有!”小護士知道了我要幹嘛,左顧右盼了一下,她拿過一柄手術刀對我說道。
“劃破它,別劃拉太深,能讓裡邊的毒排出來就行。”我對小護士囑咐了一聲。小護士拿着手術刀,深呼吸一口然後貼着那團烏青的鼓起輕輕劃了一下。
“噗!”一股子惡臭在急救室裡瀰漫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粒粘稠的液體從破口處往外滾動着。我一伸手,祭起護身咒的同時用掌心的道力一吸,就把那粒粘稠物給吸到了掌心。隨後用道力包裹着它,運勁碾壓下去,很快它就徹底消失在衆人的眼前。小護士不等我開口,已經給艾義勇上好了藥,並且給他包紮上了。末了,人家還用繃帶在他傷患處紮了一個蝴蝶結。
“安排間安靜點的病房吧!?”院長這時候纔開口說話,之前他一直有些擔心貿然開口會打擾到我。
“拜託院長了!”我走到水池邊搓洗着雙手給自己消着毒,聞言回頭對院長微笑着道。
“哥,我就知道我會沒事的!”一袋兒血漿輸完,艾義勇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先是四下裡看了看,等目光落到我身上之後,他顯得有些激動的說道。
“得虧胖妹給我打電話,不然我還不知道你出了這麼大的岔子!”我看了一旁忙前忙後的胖妹一眼,然後對艾義勇說道。這句話一出口,艾義勇當時就覺得自己跟胖妹之間的感情又得到了昇華。這個小謊言,也算是我促進了他倆感情的進度吧。成人之美的事情,我是最喜歡做的。
“說說,跟誰槓上了?”我起身推開病房的窗戶,點了一支菸後問艾義勇。
“具體是誰,我倒還不認得。不過,只要發動我的那些弟兄去找,總能打聽到他們的身份和下落的!”艾義勇對那幾個人確實沒啥印象。這或許也跟人家和他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有關吧。
“那就派人去找,找到了給我個電話。這個場子,我不能讓你白丟了。”要是尋常的尋釁滋事,爭風吃醋,開個瓢什麼的,我也懶得去管。那種事情,艾義勇自己就能解決掉。可眼下是人家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誰出手這麼狠毒?最關鍵的是,那一掌下來,裡頭蘊含着的陰氣讓我心裡起了警覺。在小城這塊地頭上,我決不允許有任何的鬼魅作祟。
“哥,你放心,我保準三天之內就查出那幫孫子來!”艾義勇躺在牀上連連點着頭。
“那人,也該死了吧?過幾天,我還去茶樓找那妞去。不弄到手,我這心裡老是癢癢!”小城湖多,在一個湖畔的小洋樓裡,身穿着家居服的老大跟身邊幾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