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籍貫?生辰?”康康被帶到了一個手拿簿子,身穿一身錦袍的人跟前。人家翻開簿子頭也不擡的問他。康康將問題一一回答,好半晌,人家才擡頭盯着他一通看。
“來人!”稍後,就見那人一拍身前的案子大喝道。
“參見使君!”兩隊衣甲鮮亮,腰挎鋼刀的陰差齊齊上前屈膝抱拳道。此時此刻,康康覺得這人很牛B。眼前的這一幕,讓康康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古裝電視劇。
“查,此人是誰拘來的。”那人一擡手,對左右吩咐道。
“小的,小的拜見崔使君...”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兩個鬼差就被押了過來。康康側身看了看,認出這兩人正是將自己押下來的那兩個。只是此刻這兩人,卻是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威風。他們股如篩糠一般跪在地上,連連對那個崔使君磕着響頭。崔使君?這人不會是鬼怪傳說當中的那個崔鈺吧?康康偷偷瞅了瞅那人,心裡頭暗暗琢磨起來。一個念頭剛起,康康就看見崔鈺的眼神如同刀子似的剮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猜想得沒錯,此人正是出巡的崔鈺。也是合該那兩個鬼差倒黴,好不容易枉法一回,卻是被他們的頂頭上司給逮着了。
“本府再三強調,爾等辦差事關他人生死。一定要秉公執法,慎之又慎。此人之事,爾等當作何解釋?”崔鈺緩緩放下手中生死簿,輕聲細語問起跪倒在前的那兩個鬼差來。此言一出,兩個鬼差痛哭流涕間高喊起饒命來。當差日子不短了,崔鈺的脾氣他們都知道。犯了錯,不怕崔鈺雷霆震怒,就怕他像現在這在這樣輕聲細語。哪一次輕聲細語之後,不是人頭滾滾的?
“小的,小的...”解釋?從何解釋?沒有解釋。兩人此刻,只有連連磕頭。期望崔鈺今天能夠高擡貴手,放他們一回。
“今日是本府巡查撞上了,平日本府不在,可想而知爾等是如何辦差的。拉下去,砍了!”崔鈺起身,看着跪倒的那兩個鬼差一拂袖道。一聲令下,左右齊出,押着兩個鬼差就奔斷頭臺而去。
“饒命啊大老爺,饒命...”手起刀落,人頭滾滾,衆鬼見狀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送他回去!”崔鈺一揮手,示意身旁鬼差將康康給送回陽間。鬼差得令,慌忙上前解掉康康身上的鎖魂鏈,將他朝陽間送去。過了半晌,兩人又帶着康康一同回來了。
“嗯?”崔鈺正打算回府,一看康康又被人給帶了回來。隨即停下腳步低哼了一聲。莫非手下衆差就如此不頂用?連送個人的差事都辦不好了?
“稟報府君,此人,此人的肉身沒了...想還陽,怕是不能!”兩個鬼差對視一眼,然後齊齊上前抱拳道。
“肉身沒了?”崔鈺聞言一驚道。出了事故,他想着將人送回去,再好言安撫幾句,許他一點好處這事兒也就算掩蓋過去了。可是如今肉身都沒了,那讓人家如何還陽?總不能隨便找個軀體讓他附身吧?而且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說不得有人會以御下不嚴,令人枉死的理由參他一本。要知道,樹大招風。這賞善罰惡司總判一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
“本官問你,今後有何打算?”正在崔鈺爲難之際,打他身後傳來一個熟識的聲音。
“程大人...”崔鈺一回頭,連忙拱手道。
“見這邊熱鬧,我尋思着過來看看。卻不想是崔大人在斷案!”來人正是我的父親,他看了看康康,又看了看崔鈺,然後拱手笑道。
“大人問話,還不快答?”一旁有差役怒目呵斥了康康一句。見狀,父親同崔鈺齊齊制止了那個差役。
“我,我也不知道。”康康也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麼辦。身體被人毀了,他倒是想回去,可是也要有個身體才行啊!
“不如,聽老夫一言,你且安心留下來。待到今後有機會,我等送你去一富貴人家再世爲人如何?”父親看了看崔鈺,然後對那康康溫言道。
“本府,給你一份差事,你可免了徭役,只需要安心等候投胎便是。”崔鈺連忙接着道。如果能許以好處,讓這新鬼不去鬧騰,此事也就算是掩蓋住了。左右他也回不去了,不如好好當差,將來投個富貴人家,安享一世榮華的好!
“至於短你的壽命,將來本府酌情給你添加上去也就是了。”崔鈺見康康不答,緊接着又道。
“那,那就這麼辦吧。”康康考慮了半天,覺得這也就算是目前不是辦法的辦法了。而且人家位高權重,萬一要是惹惱了...剛纔那兩個鬼差的下場,沒準就是自己接下來的下場。
“帶他回府,先安排在府上做個小廝吧。”崔鈺見康康答應了,臉色這才輕鬆了下來道。將康康安排到自己的府上,也就不怕他背地裡弄什麼幺蛾子了。
“多謝程大人解圍!要不是程大人開口提醒,本府還真是被難住了。”等差役送走了康康,崔鈺這才長吁一口氣兩聲道謝着。
“舉手之勞而已,雖然眼下看起來,對於他來說似乎是不太公平。可是從長遠看,他還是佔了便宜的。要知道,有多少人都夢想着自己能投胎成爲一個二代三代而不得的。”父親緩緩擺手說道。
“汪新華,我問你。大前天晚上10點到凌晨4點之間,你在哪裡?在做什麼?有誰能證明?”汪工名叫汪新華,他沒有想到,會有警察直接到單位將自己帶進了局子。一聽警察的問題,他就明白,人家這是在查康康失蹤的案子。他的心提了一下,然後深呼吸了兩下開始琢磨起措辭來。
“晚上,我跟同事們做完課題的研究,就一起回去了。”汪新華低聲回答道。
“可是你的家屬卻不是這麼說的,你是凌晨5點纔回的家。小城不大,就算是步行回家,你也用不了7個小時吧?這7個小時,你幹什麼去了?”許海蓉叮一聲用打火機點了一支菸,然後靠坐在椅子上問汪新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