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我腳下連退兩步,一個一劍化三清將迎面撲來的殭屍捅翻在地。隨後我就看見樹林中影影綽綽的出現了不下於十具殭屍。它們並非和電視裡演的那樣平舉着雙手,腳下跟玩蹦牀似的蹦躂着,而是仿似活人一般,邁動着緩慢的腳步向我圍了過來。
“纖纖!”敵衆我寡,我提劍邁步又退十幾步,等自己脫離了那些殭屍的包圍圈之後輕喝一聲。
“咦~真噁心!”纖纖從我體內鑽了出來。撐開紙傘原地打了個轉兒過後,一眼看見了那些身上趴滿了蛆蟲的殭屍們掩鼻嗔道。
“幹掉它們!”我手一揮,打出一張道符,將一具殭屍打翻在地後對顧纖纖輕聲喝道。
“漫天花雨!”顧纖纖清理起殭屍來,明顯要比我效率得多。一個漫天花雨過後,地上頓時掉滿了肉塊。再看林中,僅僅剩下一兩具逃過一劫的殭屍在趴伏在地爬動着。無數的乳白色蛆蟲,順着它們被漫天花雨切割開的傷口處向外奔涌着。不多會時間,它們爬過的地方就滿是蛆蟲的身影。那些蛆蟲彼此糾結在一起,一團一團的在地上蠕動着。看着眼前的情形,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噼啪噼啪!”接連打出十幾張道符之後,剩下的那兩具殭屍也被雷弧化作了灰燼。
“官人這是幹嘛了?怎麼勾出這麼多殭屍來?”顧纖纖撐着紙傘走到我身邊開口笑道。
“什麼叫勾出這麼多來,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這麼多殭屍來好不好?要是不找到它們的老巢,將它們徹底消滅乾淨。這十里八鄉範圍的人,還有好日子過麼?”我扶着樹幹乾嘔了兩下對顧纖纖說道。我發誓,從此以後我決計不吃米酒了。因爲米酒裡的糯米粒,跟眼前那些蛆蟲一般無二。
“也對哦,官人心腸就是好!”纖纖挽着我的胳膊向前走去,嘴裡還不忘在那裡讚美着我。
一路順着殭屍們出現的方向走了過去,不多會兒工夫就看見了地上的一個深坑。深坑毗鄰着一處斜坡,位於坡頂上一棵大樹的樹幹上,還纏着一條繩子。我輕提了提那條繩子,順着斜坡往下張望了一下,基本上可以斷定這裡就是柱子白天施工的地方了。因爲下邊還有新炸開不久的炮眼和沒來得及運走的片石。
“這裡有個坑道呢官人!”纖纖在我查看四周的時候,飄到深坑邊上向裡張望了一下,然後走到我身邊提醒我道。
“這裡有幾個腳印,還有掌印,看來那些殭屍就是從這裡爬出去的。”我走到坑道旁邊,蹲下身子看着從坑道周圍的痕跡說道。這裡的痕跡有些雜亂,在那些腳印之間,我發現了幾隻扭曲着身體的蛆蟲。
“下去看看!”閉上眼睛,我埋頭對着坑道深吸了一口氣。坑道里的空氣有些渾濁,甚至還夾雜了些許腐臭味。我心裡估算了一下坑道的深度,覺得應該不會出現危險後一個縱身就跳了下去。
等雙腳落地,我橫劍於胸前慢慢向前走去!坑道里四壁都被木板打上了襯子,伸手摸了摸,那些木板都已經被水給浸透了。坑道高約1米5,寬約1米的樣子。我走在裡面,不得不低頭彎腰才能夠順利前行。往前走了數十步距離,我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在路口的一角,堆放着幾個彈藥箱。我走過去將彈藥箱起開,整箱生鏽的子彈呈現在我面前。
“看來這裡是以前戰爭時期日軍的一個基地!”我看着彈藥箱上的日文自言自語道。從柱子嘴裡得知,這一山脈當年曾經是當地游擊隊抗日的主戰場。無數當地的熱血男兒,將自己的生命留在了這裡。同樣,也有無數的鬼子兵被埋葬在了這裡。雙方在這裡發生過三次大戰,游擊隊以犧牲過半的代價,頑強地抵抗住了鬼子兵進鄉掃蕩的腳步。
“官人,何謂鬼子兵?”纖纖緊隨在我身後,聽見我在那自言自語,連忙開口問道。
“額,倭寇,倭人,你的明白?”我撓撓頭,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解釋鬼子兵的含義。好半天,終於讓我想起了過去鬼子兵的稱呼來!
“倭寇啊,就是穿着兜襠布到處劫掠的那羣矮子吧!”顧纖纖聞言點點頭說道。好吧,我承認她形容得比我貼切!
“三個方向,咱們走哪邊?”我將彈藥箱蓋上,坐在上頭伸了伸腰問纖纖道。坑道高度實在太低了,一路走來我已經覺得自己的腰一陣陣發酸。
“男左女右,咱們一男一女。走左走右都不合適,乾脆走前邊這條道?”顧纖纖飄在坑道里,左右看了看對我說道。
“好,就走前邊這條道!”我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再度彎腰起身向前走去。
“鏘!”順着道兒又向前走了幾十米的樣子,在我們面前同樣又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路口沒有彈藥箱,取而代之的是幾個衣衫襤褸,缺胳膊少腿的殭屍。爲首那具腰掛指揮刀的殭屍聽見動靜一回頭,拔刀對着我就是一刀!顧纖纖見勢搶在我前頭,一傘架住了那柄已經鏽跡斑斑的武士刀。武士刀劈在紙傘的傘骨上,發出一聲脆響。
“去你奶奶的!”我趁勢一腳踹在那個鬼子殭屍的身上罵了一句。一腳下去,就聽見咔擦一聲脆響。再看那個鬼子殭屍,居然被我一腳給踹了個對摺。它的上半身向後折斷,後腦勺貼到了腳後跟上。腹腔處涌出一股子墨綠色的氣體,隨後砰的一聲,整副肚腸就順着腰間折斷的地方掉了一地。
“桃花瘴起!”眼看着從鬼子兵身上涌出一股子氣體,顧纖纖生怕有毒,連忙放起了桃花瘴將其抵消。
“咔噠,咔噠!”幹掉了那個鬼子殭屍,卻引得其它的殭屍齊齊向我們涌了過來。它們頜骨不停地咬合着,發出一陣陣牙關碰撞的聲音好像要將我吞吃當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