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不會在外邊浪了一宿吧?”坐着快艇登陸,才一回到民宿,小妹就迎了上來問道。
“什麼叫浪了一宿,我是辦事去了。”我打了個噴嚏對她說道。順利地得到了日月精,讓我的心情大好起來。我決定在這裡休息一天,然後啓程前往臺北找莫妞。私人的事情已經辦完,接下來就該辦公事了。
“滴滴!”懷裡一直沒有響起的手機傳來兩聲提示音。我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邊顯示着沈從良的名字。北斗系統真不是蓋的,以後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再給移動交話費了?我心裡琢磨着,回去之後是不是應該問沈從良再要一部私人用的手機。
“是我!”衝小妹亮了亮電話,我轉身向樓上快步走去。沈從良這個時候給我來電話,肯定不會是無聊到來問我習不習慣飲食什麼的。走進房間,將房門反鎖之後我接通了電話。
“國內江淮流域發生特大洪水,需要你馬上完成任務。”沈從良在電話裡沉聲對我說道。
“具體的任務是什麼。”身爲一個生長在長江邊上的人,我知道特大洪水是什麼樣子的。只是我不知道,完成任務跟抗洪有什麼關係。
“本來任務的下達是需要在行動之前才能告訴你的,現在任務緊急,留給你的時間不多。總理已經親自前往江淮流域坐鎮了,現在就等你完成任務。我命令...”電話裡傳來沈從良嚴肅的聲音。
“三日之內,你必須取得毛公鼎,然後將它交給國安的同志運送回國。如果中途事情有變,你要親自護送國寶前往帝都。”沈從良一口氣在電話裡對我說道。
“毛公鼎跟洪水有什麼關係?”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
“我只能告訴你,鼎裡的銘文對華夏的國運有幫助。有了它,或許就能早些結束這場水災。”沈從良頓了頓在電話裡對我說道。
“明白了,我馬上就出發,三天內一定完成任務。”我聞言沒有追問下去,只是立正着說道。
“萬一事情有變,你可以從金門撤退,但是有一點,毛公鼎一定不能出現什麼意外。組織上只要結果,不問過程明白嗎?”沈從良接着叮囑了我一句。
“一路順風!”末了,他在電話裡說道。
“日月精,原來是由一顆日精,一顆月精組成的。”事情緊急,在掛斷電話後更換衣服的時候,我才記起來口袋裡的日月精。伸手將它們從口袋裡掏出來,我才發現眼前的這兩顆晶石般的瑰寶居然是兩種形態。日精通體透紅,如同一顆圓潤的珠子。月精則是通體透藍,如同一輪月牙那般。端詳着手心裡躺着的兩顆晶石,我心裡恍然道。起身四下裡尋找了一番,我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收納袋。將日月精裝進收納袋裡,我決定去臺北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一個既堅硬,又不會產生什麼不良影響的器皿來存放它們。
“小妹,老闆娘,我得告辭了。”收拾好行囊,我將符文劍依舊放到衣櫃當中,然後走下樓去說道。我相信在我抵達臺北的同時,符文劍也一定能夠同時抵達。
“怎麼突然就走呢?”老闆娘似乎已經習慣了我每天出現在店裡,聞言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
“家裡有點事情需要回去處理一下,有機會再來品嚐老闆娘的紅茶和雞尾酒。”我聳聳肩,示意老闆娘結賬道。
“一路順風。”小妹深深看了我一眼,伸出手來和我握了一下道。她知道剛纔那個電話,肯定是上級對我下達了什麼任務,不然我應該不會這麼急着走的。
“保重!”我手上微微使勁,緊握了一下小妹的手掌說道。我完成任務後就能回去,可是她還不知道要在這邊待多久。或許三五年,又或許十來年?下一次見面,或許我們都不再年輕。結賬的時候,老闆娘刻意少算了幾天房錢,說這些錢權當是她擺酒爲我送行了。我沒有跟她矯情,只是伸過手去和她輕握了握。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我們可以欣賞,但卻不一定非要去佔有。老闆娘很美,小妹亦很美,這裡的風景山水同樣很美。走在石板路上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揮手相送的她們,我擡擡手然後向碼頭上走去。
來時顛簸,去時同樣顛簸。下午三點半,我出現在莫妞她家樓下的那條十字巷裡。在她家樓下附近找了個路邊攤,我買了幾個生煎包坐在那裡一邊吃着一邊打量起四周圍的環境來。莫妞家的窗簾是關上的,我記得她曾經說過,要是窗簾拉開了,就證明這裡已經不安全了。看着她家緊閉着的窗簾,我的心裡鬆了鬆。三兩下將生煎包吃完,提着行囊邁步就向那幢有些老舊的樓房走去。
“叭叭叭,叭叭!”走到莫妞的家門口,我擡手在門上按照早先約好的信號敲響了她家的房門。
“大侄子,妞妞還沒有下班,我還準備去車站接你的呢。”門開,一個我並不認識的中年人彷彿跟我很熟悉一般走了出來,然後很熱情的接過了我手中的行李顯得很是高興的在那裡說道。
“啊,不用了叔,又不是不認識路。表妹還沒有下班啊?”中年人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會意了過來。嘴裡跟他搭着話,腳下邁步走進了客廳。
“任務有些急,所以我們只有冒險在這裡碰面了。這是地形圖,需要你在執行任務之前將它記牢。還有,上級不會派遣很多人來配合你行動。如果那樣的話,萬一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我們所有的同志都將面臨暴露的危險。那麼一來,這麼多年的部署就全部白費了,希望你能夠理解。這次的行動,除了莫妞同志之外,我們還會派遣兩個同志在外圍對你們進行接應。你們彼此辨認身份的暗號是:梅花梅花滿天下,愈冷它愈開花。梅花堅韌象徵我們,巍巍的大中華!”中年男人站在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了片刻,然後走到我面前輕聲囑咐着。末了,還在那裡輕聲哼唱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