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身份暴露

:臣蕭羽拜見陛下,太子。:起來吧。她慢慢站起來至一旁。女皇看上去已有迴光返照之象,強撐着病體臉上滿是嚴肅衝她說道:蕭卿,連夜喚你入宮是爲了想查清一件事,朕信任你的醫術也信你沒有參於黨爭,你不可瞞朕。:是,陛下,臣定知無不言。女皇指向宣王說:你替朕看看,宣王是否真的癡呆?他小時候你父親可是說過高燒引發心脈相沖,變成癡呆。

站在女皇身邊的國師說道:蕭大人,你可得好好看。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她身上,環顧一圈每個人臉上都浮現不同表情,今日但凡走錯一步說錯一步話就是萬丈深淵。

走到宣王面前跪在他面前,流着哈喇子的宣王正一心一意的把玩着桌上的杯具,鞋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袖口領子又油又黑,小天心裡暗暗佩服,如果是假的那這個宣王隱忍之最強城府之高深。:宣王乖,你看下官手上有棗子。拿出手上的兩顆棗子給他,趁他伸手的時候一把抓住脈搏,眼睛交替的那一瞬間,宣王的眼神裡透出露冰冷刺骨的帝王之氣…

小天雙瞳一震,宣王的脈絡清晰平穩哪有什麼毛病,剛剛那個眼神根本就無半點癡呆之意。宣王一把搶過棗子低頭大口吃了起來,手愣在半空中,:如何?蕭大人?鉅鹿一臉意料之中的問道。永平候心裡緊張的不行表面仍冷靜理智的說道:國師,你看上去好像很想宣王有事嗎?鉅鹿呵呵一笑道:永平候的演技也是出神入化……。

女皇張口問道:蕭卿,如何?小天跪向女皇低頭沉思片刻。太子開口了說:母親,三弟從小就是這樣,他怎麼騙您呢,哪有人會裝十幾年的傻騙人?太子不明白,但在場的人都懂,當年女皇爲了登基,廢太子除二子,三子纔是先皇最愛的皇子。也是三個兒子中最優秀的,優秀到引起女皇的忌憚,有他在自己根本做不了帝王。一旦知道宣王只是裝瘋,那便是欺君之罪,殺頭的大罪。。。

眼下招服丘績未果,手無兵權不是和女皇攤牌的最好時機……

見小天低頭不說話,女皇厲聲問道:蕭羽,到底如何?鉅鹿一臉輕鬆的撫須立定等着宣王怎麼死。這時,小天已經想清楚的開口說道:回陛下,宣王確患有離心之症,就是大家所說的癡呆症。女皇臉色一變轉頭瞪向國師,鉅鹿急了說:你胡說,陛下他也是宣王的人,臣明明看到……!:國師,你在哪裡看到?爲什麼會看到?當衆挑撥陛下的母子之情,你該當何罪?

永平候短短几句話,讓鉅鹿一下陷入不仁不義之地,女皇本來是很信任他的,不然也不會憑藉幾句話就這麼大動干戈的叫這麼多人。:國師若不信可喚臣的老師,宮中太醫署輩分最高的人白氏兄弟。

:整個太醫署都是你的人,叫誰不是叫?女皇見他如此無禮又這麼失態斥道:國師,難道永平候說的對嗎?嚇得鉅鹿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女皇精力已用得差不多,頭暈得不行,罷罷手讓衆人下去,就當今夜什麼事都沒有。

宣王妃扶着宣王先出了殿門,其餘人才慢慢退出。。。。

這一次沒扳到宣王,鉅鹿開始慌了,他怕宣王指不定會怎麼報復。。。

走出宮門口,永平候走在小天身邊說:蕭大人今夜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多謝。小天禮貌性一笑徑直往外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永平候開始調查她的身世!

回到蕭府已經是深夜,蕭陽夫婦二人不住小院一定要住大宅子,自己只好也跟着回來住方便照顧他們。和小山子一起進了逸書樓徑直來到書房發現裡面燈光是亮着的,便讓他去樓下守着,自己推門進去一看,原來是夢凝。

早在昨天,小天剛回來,自己便想來看她,無奈趙辰豪又吐血又暈過去折騰了一天,今天叫翠喜來蕭府收拾房間,自己打算搬回來住,順便把逸書樓的牀撤了,翠喜來收拾牀時發現桌上的畫和信,就給了夢凝看。

信中句句露骨,滿是相思濃情蜜意之句,夢凝又氣又傷心的就這麼等着她回來,要她給一個交待……

:蕭羽,原來,這就是你不肯與我同房住的原因?小天看着她旁邊的信,摘下沉重的官帽扔在一邊解釋道:白凰她就是這個人,舉止輕佻……。已經哭過幾回的她眼淚汪汪的看着她,小天坐在她身邊一臉鎮重的說:我之前說有些事你應該知道,但是還不到時候對不對,現在…到時候了。

起身從書櫥裡按到開關,從暗室裡拿出所有的東西一件一件擺在她面前給她看。

夢凝打開畫像,竟是和自己父親房中的畫像是同一個人。:這個人,是我母親,榮王妃白依若,我,是榮王孤女,司馬羽!小天十分平靜的說出來,可對夢凝來說是天大的打擊,她雙手捂着嘴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她說:孤女?這是什麼意思?

小天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鼓起勇氣低頭慢慢解開自己的腰帶,一件一件的脫下衣服,從官服到外衣棉內衣,直到解開最裡面白睡衣露出胸膛厚厚的一層裹胸布來。夢凝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驚恐和無奈,一巴掌打在她身上哭泣道:你?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她繫上白睡衣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騙你,你母親殺了我母親,你父親有份陷害我父親,我能做到不恨你,已經是最好最好的事兒,我們這種關係,怎麼開口跟你講?

夢凝倆腿一軟倒地掩面痛哭說:我好傻,我好蠢,居然愛上一個女人,好可笑好可怕的現實。看着她哭成那樣,小天跪在她面前心裡十分不忍說:對不起,我早該告訴你的,早在軍營或更早,陛下賜婚的那天就要告訴你的,對不起……

:我不聽,我不想聽。她跌跌撞撞的想站起來,踩到裙子又跪了下來,小天伸出雙手想扶一下她,被夢凝雙手一甩,帶着哭腔說道:不要碰我。說完,她哭着小跑出去。。。。

小天無力的抱着頭跪在那兒,自責道:總想做得完美無缺,卻沒想到,還是傷了一人的心。樓下翠喜和小山子聽到樓上的哭聲,以爲只是夫妻倆吵架,命所有下人離開潤水樓,二人守在樓下隨便聽吩咐。

這時,夢凝哭得稀里嘩啦的下了樓,翠喜急忙迎上去問:小姐怎麼了?姑爺真跟那女的有一腿嗎?有事您好好說…。夢凝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坐上馬車便回寧府。。。

小山子想上樓又不敢上,小天默默地穿好衣服,一個人呆呆得坐在那兒……

直到天明,她一夜未眠,夢凝在寧府裡哭了一夜,趙書淳又急又氣,問她又什麼都不說,他早早的就穿上朝服,準備去問小天。

小天和丘績早有約定,在他搬師回朝的慶功宴上,交出所有證據,強迫女皇翻案,這一切必須要在女皇還在世的時候辦,所以,她讓白泉一定要用藥維持女皇的命,直到慶功大宴的那天!

永平候親自出城去州府等丘績大軍的到平,慶州刺史府內,他和丘績二人同坐在桌前。

南境已定,安朝也交出一定的誠意將涵城、青州用作互貿易區,退兵至慶州府。十萬邊防軍已經陸續回朝接受封賞,丘績知道了永平候的來意之後說:候爺一面要我臣服宣王,一面還要打聽蕭羽?是不是有點太自以爲是?你怎麼知道本元帥知道有關蕭羽的事?永平候一臉溫和的說:因爲範世忠當年找過我,前不久,我安插在白國的探子看到他們在一起行動,現在範世忠已死,您是他的好友,元帥,我們不是仇人,是可以合作的夥伴,我想扶植宣王想一個明主繼續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您想爲蕭羽做事,有了我們的幫助不是更如虎添翼嗎?

:宣王?那個傻子?丘績奇怪地問道。永平候聽到這話拿出宣王親筆手書,他也是帶大大誠意來的。看到筆跡銳利蒼勁有力的內容,他驚訝的問:這真是宣王所寫?:是或不是,元帥回京便知。還將那晚小天救了宣王一命的事告訴了他…

丘績才相信他的話,將小天的身份告訴了他。永平候雖有點吃驚,但後面一分析也就不奇怪範世忠和丘績都這麼在乎小天的原因了。永平候也對榮王翻案的事無異議,這不影響到他們的計劃,反而能互相幫助,宣王一派助榮王翻案,丘績所領的十六萬南境邊防軍爲宣王上位保架護航……

二人一拍即合,永平候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去,跑死兩匹馬趕在朝議前回來爲的是不引人懷疑……朝議依舊是太子主持,朝中也照樣亂成一鍋粥,出了朝政殿,趙書淳生氣的叫住小天,拉着她的衣服走到一邊質問對自己妹妹做了什麼事?小天十分平靜的低頭聽着他罵,等他罵累了,從懷中拿出一份合離書給他說:大哥麻煩幫我交給她,只要她簽字,我們便去衙門蓋章,她就自由了,也就開心了。

趙書淳看着她這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剛想動手揍她的時候,永平候一臉風塵的走了過來說:蕭大人?可否過來說幾句話?趙書淳瞪着她收了拳頭,一把拿走她手上的合離書憤怒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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