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父親要見我?”張爽不明白的皺了皺眉頭!
“呃,是的!我父親他身體不好,你可別讓他久等了!來吧!”胡彤彤拉起張爽的手,便往裡屋走!
在裡屋,張爽見到了病臥在牀的胡飛龍!
胡飛龍六十多歲,頭髮斑白,雖然病得皮包骨,但其眼神裡,依然有着王者的霸氣,他躺在那裡,但卻給人一種感覺,感到他這頭病獅隨時都會爬起來,發出最兇猛的攻勢!
“伯父,你好!”張爽打招呼道!
“嗯”胡飛龍點點頭,端詳了張爽兩眼,然後道,“呃,長得確實不賴,難怪會被我女兒看中!不過,小子,世界上中看不中用的人多了去了!你到底中不中用呢?”
張爽笑了笑,還沒有回答!
胡彤彤卻搶先回答道:“爹爹,不是與你說了嗎?爽哥他的醫學水平非常之高,絕對是人中之龍風!”
“啊啊啊,真是女大不中留,還沒嫁出去呢?胳膊就往外拐了,真是不知羞!”胡飛龍笑罵女兒道!
“爹,你就知道取笑人家!”胡彤彤笑了起來!
“好女兒,你先出去!讓爲父我與這小夥子單獨說一會話!”胡飛龍道!
“是!”胡彤彤答應着,給張爽拋了一個媚眼,然後便出門而去了!
“小夥子,你叫做張爽?你的出現,我女兒已講過了!你說你被風暴捲到這船上來!這是怎麼回事?不要騙我,據我所知,近一個月來,附近的海面上並無一股能夠將人卷飛的風暴!”胡飛龍兩眼直視着張爽說道!
張爽知道,在這老江湖面前,是肯定瞞不過去了,遂道:“呃,在下實不敢隱瞞!事實上,我是在穿越空間蟲洞時,遭遇空間風暴,所以稀裡糊塗的就到了胡一寶的船上!”
“什麼,你穿越空間蟲洞時,遇到了空間風暴?”胡飛龍爲之一震!因爲空間蟲洞這回事,知道人的並不多!因爲空間蟲洞現在的數量,已相當之稀少!若非家學淵博是不會知道的!
“是的!老伯!我說的實話!”張爽笑道!
“呃,那看來,你出身一定非同一般了!不知你出自何門何派?”胡飛龍追問道!
“晚輩一介散醫,談不上門派?”張爽答道!
“散醫,呃,你是從四川過來的,可曾聽說過一個叫做醫死人的人?”胡飛龍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張爽!
“不瞞前輩說,醫死人便是家師!”
“什麼,醫死人是你的師父,他現在過得還好嗎?”胡飛龍一激動,居然從□□坐了起來!
“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仙逝?”張爽黯然道,“老伯,莫非你認識家師!”
“豈止認識!”胡飛龍激動道,“當年,我蒙醫死人他老人家傳授,學過幾年的醫術!奈何,後來家庭變故,被迫逃離四川,漂洋出海,在這裡做起無本買賣來!呃,從那時候起,我就沒能再見醫死人他老人家了?!”
胡飛龍說這話的時候,不禁淚溼兩頰!看來,當年他與醫死人確實情誼甚篤!
“呃,我可不能這麼容易就相信你了!你有何憑據,能叫我相信你就是醫死人傳人呢?”胡飛龍不放心的說道!
“呃,師父一生,最得意的就是他的醫術修爲了!凡爲醫者,其最爲保秘的就是治病藥方了!伯爺與我,既然均是他老人家座下的傳人,那麼,他教給我們的治病方子,應當是相同的!”張爽道,“伯父你若不相信我,可以出一個藥方來考考我,看我知不知道這藥方究竟是用來治什麼的?”
胡飛龍想了想,覺得這確實早一個好辦法!遂道:“好,那老夫就考考你,芥末、當歸、紅棗,外加蜂蜜,製成的藥丸叫什麼名稱,又是專門治什麼病的?”
張爽一笑道:“這是專門制拔毒帖的,用於拔除體表之毒!”
胡飛龍聽後,霍然開朗,呵呵大笑起來:“呵呵,你果然是醫死人的傳人!沒有想到,我胡飛龍行將入木之前,還能見到自己的同門師兄弟!蒼天待我不薄啊!”
“呃,能見到同門中人,我也很高興!”張爽笑得很開心,確實,能在這滄茫大海上,見到一個同門中人,實屬不易!所以,儘管對方乃是縱橫蒼海的一代梟雄,但張爽還是感到了一絲親切!
正因爲感到了對方的親切!所以張爽決定,要治好胡飛龍身上的病!他道:“呃,伯父,你即在師父他老人家座下學過醫術,那醫術應當很好纔對!怎麼,你身上這病卻?”
“呃,小張,你有所不知啊!我這病,本來是傷,在與逐浪幫的幫主霍東昇打鬥時落下的!當時,我一掌拍死了零東昇,他則一拳擊碎了我腰部的經脈!也全賴我精通醫術,所以才能苟延殘喘到今日啊!”
“噢,原來如此啊,來,伯父,讓我看看你的病情!”張爽說着,走過去,坐在胡飛龍的牀邊,然後替其診脈!診了一會,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小張,我自知病情十分嚴重,你醫術比我高超,就將你的見解如實說出來吧!老夫我縱橫滄海半生,沒什麼好怕的!”
張爽卻問道:“呃,伯父,能告訴我,受傷後,你平時都吃什麼藥進行的治療的嗎?”
“呃,我吃的用三兩龜甲、五錢海蛇、四兩黑珍珠、八根山參和小米燉在的一起的羹湯!我受傷臥牀後,一直用這味羹湯進行調養!”
“呃,這倒是一味用到恰到好處的藥羹!所以,你腰部的經脈,大部分已經復原!但,卻有一個再象,很值得思考!照理說,你用了這藥羹後,不出三個月,應當能痊癒下地走路纔是!可是我剛纔診你脈搏,發現你腰部處的經脈處,居然有三根經脈正在枯萎!而且這種枯萎面積正在不斷的變大!這不是吃補藥應當出現的現象,這應當是吃毒藥引起的!”
“吃毒藥?不不不,小張,我自從傷重臥牀以來,除了那個藥羹外,基本上沒吃其他任何東西,我怎麼會中毒呢?”
“呃,那藥羹呢,可以給我看一看嗎?”
“那裡,那是白管家剛纔端進來的藥羹!白管家,服侍我已有二十年之久了,我是絕對信任他的!”
張爽拿過案臺上那碗藥羹嗅了嗅,然後突然肯定的說道:“呃,這碗藥羹裡,除了剛纔我們說到的幾種藥外,還多出一種藥材!”
胡飛龍知道,醫死人有聞湯知藥的本領,所以問道:“多了一味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