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黑夜,這煙霧又是極淡,加上衆人都喝的朦朦朧朧的,誰也沒看見這景象。否則,他們一定會驚呼出聲,把程銳奉爲神人。
又連喝了兩輪下去,再次倒下一大片人。那店老闆幾箱啤酒都喝光了,大夥就開始從別家買酒繼續拼。
戰鬥力還算有點的,也就是齊芳和那些保鏢,外加幾個經常喝酒的混混。
再看程銳呢,正開心地和老闆剛烤好的蜜汁烤翅奮鬥呢。其他人也在吃東西壓酒,恢復着戰鬥力。
“老闆,你這蜜汁烤翅也不錯啊,下回我來瀘市,一定還要來你這吃!”
“好好,程爺您儘管來,小店給您一律八折!”
“好好!”程銳吃的滿嘴油,笑嘻嘻地說道。齊芳在一旁黯然,果然,他還是想走。自己發動了這麼多人來灌醉他,怎麼他還是沒有一點醉意麼……
難道……自己真的留不住他麼……
齊芳想到這裡,一咬紅脣,有些搖晃地站了起來。她從箱子裡拿出兩瓶啤酒,都給啓開,拍到了桌子上。
“程……程銳!”
面前突然多出兩品瓶啤酒,程銳擡眼一看,好傢伙,齊芳這也沒少喝啊。俏臉紅撲撲的,可愛的讓人想咬上一口。
“又來一輪?”程銳笑眯眯地說道,“這次想說什麼祝酒詞啊?”
“少廢話!幹!”
“……”程銳無語,兩個人剛要舉起酒瓶,這時候,一夥剛剛來的食客,向這邊走來。
“哎呦,小妞,挺能喝的嘛。”領頭的是個頭髮燙的花裡胡哨的年輕人。他穿着哈韓的服飾,蹬着條肥大的褲子,頭頂還壓了個鴨舌帽,顯得很潮的樣子。
“要不要陪小爺我一起喝啊,小爺肯定會好好伺候你的。那個大叔,就讓他滾一邊去好啦。”
說完,他身邊的那些打扮的同樣十分潮的男生都湊了上來,想要伸手去拉齊芳過來。
“滾!”程銳嘴裡吃着烤串,攔在這些人的身前,淡淡地說道。
“臥槽,充什麼英雄,不想死就滾遠點!”一個男生嘴裡罵罵咧咧地,伸手推了程銳一把。而程銳就像一座鐵塔似的,站在那裡絲毫不動。那男生用力一推,反倒是自己被彈到了一邊。
“過來抓我啊……”齊芳卻雙手撐在桌子上,柔柔地說道,“只要你們能抓到我,今晚我就陪你們喝酒!”
齊芳絕對是喝多了,不然平時她不會做出這種挑逗性的事情來。
其實齊芳也是想知道,自己在程銳心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地位。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一種動物。她們時時刻刻想知道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齊芳好像忘了,程銳爲了她,直接滅掉了古家的勢力,還幹掉了好幾個島國的忍者……嗯,尤其幹了一個島國女忍者......
“大叔,我看你是活膩了吧。”那領頭的男生口水都差點留了出來。他叼着一根菸,斜着眼說道,“識相的就滾遠點,聽到沒有。不然一會把我惹急了,你斷胳膊斷腿啥的,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過你。”
“哦?”程銳挑了挑眉毛,“那我倒想知道,你想要我的哪條胳膊,哪條腿。”
“臥槽,還嘴硬!”一個鼻子上打了鼻環的男生,立刻操起旁邊的一個酒瓶子,然後啪的一聲拍在了程銳的頭頂。
那酒瓶子頓時碎成一地,而讓這些男生驚愕的是,程銳一點事都沒有,還拍掉了頭髮上的碎玻璃,然後繼續吃着嘴裡的雞翅。
“哥幾個,不講究啊。不是說胳膊腿麼,怎麼改腦袋了?”
“臥槽,我……”那拿着半截酒瓶的鼻環男一瞪眼睛,手裡的酒瓶向着程銳的小腹就要刺過去。
“操,你敢!”
就在這時候,周圍本來正看熱鬧的衆人都忍不下去了。一開始,這些人還在好笑,誰這麼不長眼睛,惹到了程爺的頭上。
知道後來這幫人越來越過分,竟然還對程爺動手!馬勒戈壁的,這不是在打程爺,這是打他們這幫人的臉啊!
這些混混們都一拍桌子,然後從桌子地下抽出片刀來,氣勢洶洶地站起身,瞪着幾個男生。
那些保鏢也拍案而起,從懷中掏出甩棍,啪地甩開,各個冷酷的彷彿殺手。
“我看你們活膩了吧!”一個小混混忍不住冷笑道,他提着刀,走了過來,“敢惹程爺……哼哼,不是想要程爺的胳膊腿麼,我看你們一人留一條胳膊在這,不然就別想活着走了!”
一瞬間站起三十多個人來,各個手裡還拿着傢伙。這些打扮的流裡流氣的男生們頓時下懷了,一個個面如土色,不等老大招呼,全都作鳥獸散,跑得無影無蹤。
“臥槽,等等我啊!”那領頭的也是腿一軟,煙直接從嘴裡掉到地上。他屁滾尿流地逃跑,帽子掉了也顧不上了。
“操,別跑!”一羣混混提着刀,就要追上去。
“算了,一羣小屁孩而已,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程銳卻伸出手,攔住了這些李智勍的手下。
“對他們這種人,不用舞刀弄槍的,顯得掉價。”程銳淡淡地說道,現在的他,對於這種人,他現在是一點不放在眼裡。
就好像是一隻高高在上的巨龍,盤旋在高峰之上。對於下面挑釁他的螞蟻,他懶得去理會。
“好,程爺發話,那就饒他們一命。”一個混混頭吹了聲口哨,那些追上去的人這才停下腳步,緩緩走了回來。
“這幾個小子真是不開眼,竟然惹程爺,哈哈!”
他們一邊往回走,一邊笑道,“程爺要是不心軟的話,他們早都到醫院報道去了。”
“哥幾個別理他們,咱們接着喝!”程銳招呼了一聲。那些正往回溜達的混混,一個個全險些癱倒在地上。
“臥槽,不是吧,還喝啊……”哥幾個都要哭出來了。
“喝,接着喝!”齊芳抓起了酒瓶,搖搖晃晃地大喊道,“我齊芳今天就不信了,喝不倒你!程銳,幹!”
說着,一整瓶啤酒,就被齊芳強灌到嘴裡。歪歪斜斜的,灑在身上和桌子上不少。
這一瓶喝完,齊芳撲通一聲,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程銳這個糾結啊,這倆美女可倒好,全都臥倒了。
不過酒還得照喝,程銳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瓶。酒意被排出體外,程銳神清氣爽,又對那些保鏢們招了招手。
“齊芳倒啦,同志們,該你們了。”
“呵呵,算了算了,不喝了……”哥幾個連忙擺擺手,一個個臉色蒼白的,“我們還得開車回去呢,就不喝了,不喝了……”
這做保鏢的,時刻都要保持着清醒。就算是喝酒,也不會喝的太醉。今天跟程銳喝一場,已經是破例了。
“不……我,我還要喝……”齊芳嘀嘀咕咕地嚷了一聲,給程銳嚇了一跳。他轉頭一看,大美女趴在桌子上,正說着夢話呢。
程銳笑了笑,“那好吧,今天大家就喝到這吧,改天我再請你們。”
說着,和老闆結了賬。雖然說是齊芳請客,但人家都喝倒了,自己總不能到人家包裡去掏錢吧。
好傢伙,結了賬一算,這頓酒竟然喝掉了三千多塊!由此可見,這三十多個人一共喝掉了多少酒。
滿地都是酒瓶子,走兩步就能踢飛一個。
程銳一手夾着一個美女,把她們都丟到了車後座裡。
他自己也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室中,緩緩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