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就押着程銳,往一旁的警車走去。
“你們搞清楚好不好?我沒撞人!”程銳雙手被銬,只能用嘴巴申辯了幾句。
幾個警察根本不鳥他,一個警察更是直接推了他一下:“少羅嗦,上車。每個嫌疑犯都是這麼說的。”
賀婕看着程銳被這些警察押上警車帶走,心裡十分着急,對着警車大喊道:“師弟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說罷就跨上那輛電三輪,飛快的向朝霞分部駛去。
而那位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大嬸,見到警察和那些圍觀羣衆都走了,這才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然後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走到了旁邊的小公園,跟隨着那愉快的音樂,跳起了廣場舞。
程銳坐在警車裡,身邊坐着一個警察。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到了別人爲他挖的一個陷阱裡。
很快到了警局,程銳被那個警察拖下車來。都沒有審訊就直接被關到了一個拘留室裡。那個警察將他的手拷在了拘留室的鐵柵欄的門上,然後離開了拘留室。
過了好久都沒有人來審訊他,這讓程銳不禁開始思考着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就算自己真的騎電三輪將那位中年婦女給撞了,這些警察也不會這麼快就趕到吧?上次遇到有人跳樓時警察也是十分鐘才趕到。而且這些警察竟然直接把他當殺人嫌疑犯對待,說他蓄意殺人。
修煉過《清心訣》後,程銳的腦袋要比以前好使的多了。他很快就想明白,這是有人針對自己啊,明擺着這是一個圈套啊!
難道是方誌那小子?這位少爺的老爸是京北公安局的副局長,調動幾個警察爲自己辦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上次在福樓把他整得那麼慘,難道這傢伙現在居然來報復了?
但是程銳沒想到的是,這次的事情根本不是方誌那膽小怕事的傢伙指使的,而是趙華!
趙華作爲大華首富的兒子,在公安局自然是有幾個朋友的,比如刑警大隊的隊長楊志剛。兩人之間一直有利益往來,平時有事沒事也會聚在一起喝個酒找個妞之類的。
楊志剛爲了迎合這位首富兒子,以及自己的狐朋狗友,立即就佈置了這一次的行動。當然,派出去的那幾個警察都是他的心腹,而且這次他親自帶隊,力求萬無一失。
當即手到擒來,抓獲了這位得罪趙公子的小快遞員。
而且最近因爲福樓公安局長兒子被打事件,京北市這幾天正在嚴打。市委書記劉琦在動員大會上親自講話,要求公安部門要大力打擊不法分子,剿滅各種黑社會團伙,還市民一個安全祥和的京北城。
沒想到這程銳,就成了打黑的首個目標,也是第一個被楊志剛抓緊警察局的人。
緊接着方誌的爸爸也迅速拍了板,對於這樣的冷血殺人犯,要嚴肅處理,不準徇私情,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而程銳在拘留室被關了大半天后,終於有人過來找他,這個人就是刑警大隊的隊長,楊志剛。
楊志剛一身黑色的警服,還端着一個茶缸子,他理着幹練的板寸,顯得十分精神。他走進屋子,然後把門關好,把那大茶缸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拖過來一張椅子大搖大擺的坐在了程銳的對面。
“小子,想明白了吧?好好交代,還是那句老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怎麼處理你,就看你交代問題的態度如何了,說吧。”
“好吧,我會好好交代的。”既然這是一個圈套,那對方肯定是要使勁整自己了,那無論自己態度如何,對於結果都不會有一絲的幫助的。
程銳懶洋洋的靠在鐵門上,說道:“我叫程銳,冀州趙城人,男,24歲,未婚,光棍。在雷霆快運的朝霞分部上班,剛升職做到了夜班的保安隊長。月薪應該四千往上吧。沒房沒車。前幾天有個叫獸說我們大華未來要多出三千萬光棍。建議我們幾個男的共同娶一位妻子。呵呵,我覺得這位叫獸是個大傻逼,他的建議真操蛋!”
“程銳!”楊志剛越聽越不對勁,這小子扯的真夠遠的啊,他一拍桌子,蹭的一下站起來瞪着眼睛指着程銳的鼻子吼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小子的最上面人了,被點了名的。知道了吧?別想着有人來幫助你,你個小小的快遞員,在京北市一點後臺關係都沒有,誰管你的死活!”
楊志剛拿出一張紙排在了程銳的面前,說道:“經我們查實,你蓄意用電動三輪車撞死田二妞女士
人證物證我們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你狡辯是沒有用的。還有,我問你,前段時間福樓公安副局長兒子方誌被打一事,跟你有關係嗎?我們調查了福樓停車場的監控,那天你在那裡出現過。說!這件案子是不是你乾的?”
“警察叔叔,能讓我喝口茶嗎?大半天一滴水都沒沾,快要渴死了!”程銳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他伸出了另一隻沒被銬住的手,做出了向楊志剛要水的動作。
此時他的腦子開始飛快的轉動着,這警察竟然懷疑自己和福樓的那件事情有關?難道真是方誌那膽小的傢伙不守誓言說了出來,有可能。但是仔細看楊志剛的眼神又覺得不像啊,他的眼神只是懷疑,並不確定。或許他只想污衊自己,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程銳看清楚了這點,迅速隱藏了自己的表情,一臉平淡的看着楊志剛。
“不交代清楚,別說喝水了。上廁所都不行!”
“你這是在虐待!”
“切,對待你這樣的殺人犯,就該這樣!怎麼能和殺人犯講人情呢?你說是不是?”這楊志剛坐了下來,端起大茶缸子大口的喝了一口茶,還故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說了,我不是殺人犯!”
“你腦子進屎了吧,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在這裡我說的算,我說你是你就是!”楊志剛狠狠的說道,顯然被程銳的那種態度給激怒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麻煩你楊大隊長了。”說罷程銳在楊志剛目瞪口呆中,胳膊猛地一用力,那手銬竟然嘩啦一下,被程銳硬生生的從柵欄上拽斷了,另一頭,還拷在程銳的手腕上。
“你你......你怎麼做到的?”楊志剛被嚇愣了,手裡的大茶缸子微微一歪,裡面那滾燙的茶水就倒了出來,澆在他的警服褲子上。
“啊呀,我的媽呀!”楊志剛被躺的大叫一聲,從椅子上又噌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用手一個勁的拍打着那被淋溼的褲子。
“關你什麼事?”程銳很輕鬆的靠在門上,似乎自己不是被審訊的犯人,那一身狼狽的楊志剛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