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讓人殺了,消息像一陣風似的吹遍了京北的每一處角落,一夜之間滿城皆知。
坊間老百姓多少對於方誌的風流韻事還是有些瞭解的,一時間大快人心,紛紛豎起大拇指讚一聲幹得漂亮!而在京北是那些領導人看來,就不止這麼簡單了。就好像有一把無形的手狠狠的抽了他們一耳光!
這些領導人,尤其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對警察系統下面的警員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儘快找到這個無法無天的殺人兇手!
京北的公安局也因此發生了不小的震動,副局長方建國十分的憤怒,自己就那麼一個兒子,從小自己都捨不得罵一句,打一下,好不容易養這麼大居然就這麼讓人殺了。
他心痛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向下面的官員施加壓力,讓公安機關的大小官員頭痛不已。因爲根據警方案發時的報告,兇手帶着一張白的的面具,沒有人知道兇手是什麼樣子的。
寶馬車裡的ktv女郎倒是醒了過來,不過人家表示當時被方誌搞的死去活來,案發時睡的很死,發生了什麼她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讓警方頭疼的還不止一件事,那輛寶馬車可是防彈材料打造的,居然被破壞成那個樣子。看那樣子,應該是遭到了某種鈍器的強烈攻擊所致,導致車皮扭曲,變形。可是警察在現場卻並沒有發現與破壞痕跡相吻合的鈍器。
那兇手到底是用什麼手段破壞了這輛防彈寶馬車的呢?一時間擅長破案的刑警專家也毫無頭緒。這讓方誌被殺案的專案組人員特別抓狂,像是進入了一條死衚衕,一個出口都沒有。
就在專案組沒有進展的時候,刑偵部卻有了一條重要的線索。原來他們從方誌被害前的ktv入手,調查到當時在門口,曾有人手持砍刀向方誌行刺,被保安人員制服,不過那兇徒好像有同夥,把他們給打暈了,後來發生什麼他們就不知道了。
專案組立馬趕到了那家ktv,向保安詳細詢問了當時的具體情況,並且還從那把西瓜刀上提取了嫌疑人的指紋。一對比,顯示出是雷霆快運朝霞分部的一個快遞員,姜凱。
警方們迅速行動,在姜凱租的房子裡,逮捕了這個有着重大嫌疑的人。果然,嫌疑人渾身是傷,與ktv保安所說的情況特徵也基本一致。
並且犯罪嫌疑人也交代出自己從買刀到向方誌行兇的經過。
警察也瞭解到,姜凱的妹妹曾經和方誌談過戀愛,分手後卻跳樓自殺了。於是警方很快就斷定,這時一起復仇行動,姜凱覺得妹妹自殺是方誌害的,於是惱羞成怒,這纔出手殺了方誌。
雖然沒有在將開的腿上發現槍傷,但是楊志剛很快就說明當時這歹徒跑得快,自己也可能是有打中,應該是沒看清楚。
就這樣,還不到24小時,方誌被殺就已經水落石出。京北的市領導們對破案速度非常滿意,還特意開了一場表彰大會。
至於“兇手”姜凱,則被關進了看守所裡,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進去!”京北市朝霞區第一看守所裡。姜凱被一個警察推進了一間關了好幾個重犯的大包間裡。那警察對着那些犯人說道:“來新人了,照顧一下!”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姜凱還是第一次進局子,尤其是這種好幾個犯人的大牢房。他心裡很是害怕,進去一步便不敢再往裡去,靠在那鐵門上,看着那幾個穿着橘色條紋囚服的罪犯。
其中一個像是老大的男人嘴裡叼着一根香菸,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姜凱:“小子,犯了什麼事啊?”
“殺人...”到現在姜凱還沒怎麼想明白,他連方誌的面都沒見到,卻被蓋上了殺人犯的標籤。
“哦?”那老大和衆犯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難道方誌是你殺得?”
“沒有啊...不是我。他們說是我殺的!我是冤枉的!”姜凱用力的搖了搖頭,靠在鐵門上,哭了出來。
“呵呵,那看來,你應該是個替死鬼了。”那老大扔掉了手裡的菸頭,對着其他犯人說道:“兄弟們,這小子看來也就是個替罪羊,沒什麼大來頭啊。好好照顧一下,一會賞他一盒中南海。”
在牢房裡,能抽菸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這些重犯們頓時興奮起來。尤其是其中一個因爲猥褻兒童罪被抓進來的死變態,竟然還對着姜凱舔了舔舌頭。
那眼神讓姜凱驚恐不已。這些人開始圍了過來,那坐在牀上的老大又點上了一支菸,開始有滋有味的看起戲來。
這些罪犯上來就是對着姜凱一陣暴打。身體上的疼痛,心裡的羞辱,一下一下的刺激着姜凱的心靈。爲什麼?爲什麼我這麼悲催?妹妹被人害的跳樓,自己還被當成殺人犯關了起來,被這些一無是處的垃圾這樣的毆打?
憑什麼!姜凱想到了那天的一身黑衣,戴着白麪具的男子。他無所畏懼的站在那裡,那纔是真正的男人。我姜凱,也要成爲那樣的男人!
那個猥褻兒童的變態,此時已經開始拉扯起姜凱的褲子來,就在他準備下一步的時候。姜凱猛得大叫一聲,一把將那變態撲到,他的雙手雙腳此時都是傷,能用力的只有嘴巴了,他撲到那變態身上,一口咬住了變態的耳朵,然後狠狠的撕扯下來。
頓時鮮血激射而出!
“啊!......”那變態捂着滿是鮮血耳朵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在地上不停的滾來滾去。而姜凱,嘴裡還叼着半邊耳朵,雙眼血紅,嘴角上掛着鮮血,還有一絲令人琢磨不投的冷笑。
牢房裡的犯人們全都驚呆了,直愣愣的看着那打着滾的變態,一個先回過神來的犯人連忙跑到門口用力的拍打着那鐵門:“警察快來啊,殺人啦!”
。。。。。。
那個耳朵被咬掉一隻的變態犯人被緊急送去了醫院,再看姜凱,嘴裡還叼着那半隻血淋淋的耳朵,被幾個警察帶出來然後關進了一間小黑裡。
這種小黑屋,勉強裝下一個人,坐着也不是,站也站不起來,更別說躺着了。姜凱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笑聲裡有種說不出的痛快,還有那種深深的無奈,從這小黑屋裡傳了出來。
身體冷,心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