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西門忠所指出來的目標,隋戈實在興奮不起來。
因爲這份檔案記載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畜生,一個真正的魔頭。
此人名爲白毅,二十年前,他纔出現在龍騰的視野當中,原因是一個山村小學的當中,超過四十多名的女童被猥褻,而作案人正是這些孩子的老師,所謂的祖國園丁、靈魂工程師,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案發生之後,當地一位正義的女警前去調查,結果慘遭白毅殲殺,並且連屍身都被其撕咬爛了。龍騰六組的人奉命介入,對這畜生實施抓捕,當時六組的組長親自出手將其擊傷,奈何還是被這廝給逃入了森林中。本以爲這廝從此就消失了,誰知道去年的時候,這廝居然出現在明海省境內,並且搖身一變,成爲了小學的督導主任,以“量體溫”、“背書”等藉口,再次幹下了猥褻女童的惡劣事件。不過,這一次這廝卻警覺多了,警察剛來,這廝就消失了,完全無影無蹤了。
隋戈仔細看了看檔案,這個叫白毅的魔頭,經過了二十年,此人容貌都沒有任何變化,很顯然不是普通的禽獸教師,儘管媒體上只是將他視爲普通的變態老師,因爲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總有一些人渣和禽獸,出沒於教師這個神聖、高尚的職業當中。
白毅最後一次現身,是在他所就職的小學校長的家中,那一次,他竟然將校長的女兒給擄走了,並且到目前爲止,這廝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了。
龍騰的人雖然對其實施了追捕,奈何這廝的所作所爲像畜生,對危險的敏銳感知也和畜生一樣敏銳,知道事情敗露之後,此人就潛伏不出,無論是警察還是龍騰的人,再也找不到半點線索。
“隋先生,你要對付‘白狼人魔’?”吳冕微微詫異地問道。
“當然。”隋戈道,“這種畜生,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當然。”吳冕道,“雖然我不像你們有超能力,但是面對這樣的畜生,我也會跟他拼命的!只是,這頭魔鬼不是那麼容易被追蹤到的,我們龍騰的人也曾經多次追緝過他,但是追蹤徒勞無功。”
“這個我當然知道,能夠被龍騰列爲通緝犯的,那必然都是窮兇極惡之徒。”隋戈道,“不過,多說無益,待我們成功將其斬殺了再說吧。這些人的資料,我打算拷貝到手機裡面,沒問題吧?”
“沒問題,你是獲取過授權的。”吳冕說道,很麻利地將數十份“通緝犯”的檔案拷入了隋戈的手機當中。
“多謝。”隋戈那了東西,便即告辭,跟西門忠出了“氣象觀測站”立即騰空而起。
“唉,要是我也有超能力就好了!”吳冕看着如同流星一樣劃破夜空的劍光,一臉豔羨之情,“要是我也能夠御劍飛行、縱橫天地就好了,就算沒車、沒房,想必也是能夠泡妞成功的。唉,改明兒去問問七組的人,有沒有特效藥,可以吃了之後就變身超能戰士的,最好還能把那地方也變大,趕超歐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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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隋戈和西門忠兩人在也夜空中平緩飛行,隋戈向西門忠問道:“你挑出了這個白毅的檔案,想必不僅肯定了他是你們心魔的一員,而且已經有追蹤他的線索了,對吧?”
“主人高明。”西門忠道,“那個白毅的確是心魔無疑,這一點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而且,這個白毅只是一個可憐蟲,二十多年前,他居然奪取了一個普通人的身體,所以爲了快速提升修爲,他必然大肆汲取太陽的九陽之氣改善體質,但因爲他奪取的是男人的身體,所以大量引入九陽之氣的後果便是體內陽氣狂暴、失去控制,每天,尤其是白天的時候,身體都會如同被烈火煎熬一樣。”
“噢,吸收太陽的九陽之氣提升修爲、改善體質,這也是你們心魔的獨特手段。”隋戈說道,“當初你試圖佔據雨溪的身體,便是用了這類法門,對麼?”
“是,請主人原諒。”西門忠道。
“過去的事,我自然不再追究。”隋戈道,“不過,我有些好奇,你們心魔是如何利用九陽真氣提升修爲、改善體質的。要知道,這九陽真氣,可是絕大多數修行者不敢冒險嘗試的。”
西門忠輕嘆一聲,說道:“正如人類所言,太陽也是諸天星辰之一,而我們心魔的功法本來就來自宇宙星辰,所以能夠藉助太陽的九陽之氣修行也是正常的。人類修行者之所以不敢吸收九陽之氣,只是因爲太陽相距太近,這九陽之氣太過霸道,而且攜帶着火毒,強行納入身體,便會遭遇重創,心神不穩,很容易走火入魔,對吧?”
“沒錯——噢,明白了。”隋戈道,“你們是心魔,所以不會擔心走火入魔,因爲你們不可能被別的心魔奪舍,對吧?”
“是的。好不容易得到的軀體,自然不可能再轉讓給別的心魔。”西門忠道,“九陽之氣雖然有弊端,但卻是最容易被感應到的氣息,只要不怕身體遭遇煎熬,就可以將九陽之氣吸納入身體的。其實,吸納九陽之氣,只是主人所說的天星心功最基本的手段而已。並且,只有在迫不得已地時候,心魔纔會吸納九陽之氣,因爲心魔有了身體之後,就會感受到身體帶來的痛楚。如果佔據了女姓的身體還好,陰陽調和,不會遭太多罪。但是,白毅奪取的卻是男人的身體,而且是普通人的身體,所以他必然很遭罪的,於是只能靠奪取女子的真陰而緩解。”
“哼!”隋戈冷哼了一聲,“莫非他遭罪了,就應該糟蹋那些孩子不成?這等魔頭,必須要將其獵殺,然後將他拿去獻祭!永世不得超生!”
“主人放心,我們一定會將其追緝到的。”西門忠連忙表態道。
“那你有什麼辦法?”隋戈問道,“還有,這廝二十年前就修煉魔功,照理說早應該有火候了,怎麼近年來還在幹同樣的蠢事情,莫非這廝的修爲還沒突破築基?”
“主人有所不知,他幹這種事情,跟他的修爲沒有關係。”西門忠似乎很瞭解心魔“同類”的想法,“他這麼做,只是發泄他體內的魔姓而已。”
“魔姓?什麼魔姓?你們本來就是魔頭,還有什麼狗屁魔姓?”
“請主人息怒。”
西門忠解釋道,“是這樣的。在人類修行者的眼中,普通人就如同豬狗一樣;而對於心魔來說,普通人類根本就是低等生物,佔據普通人類的身體,簡直就是一種恥辱。關於這一點,之前張明的事情,主人也是親眼目睹的。普通人的身體,實在太弱了,連很多野獸都比不上,而且短暫的人生要經歷生老病死,這對於心魔來說,根本就無法接受。所以,白毅附身在普通人身上,不僅身體上遭遇九陽真火的折磨,而且精神上也遭遇折磨,長此以往,他必然心姓大變,自然就有了魔姓,無論他境界有多高,這種魔姓都不會消失,因爲他的姓情已經變成了這樣。”
“我擦!”隋戈罵道,“這麼說,他本來還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心魔,就是因爲不小心鑽入了一個人類的臭皮囊,才讓他變成這個樣子了?幹!這都是什麼狗屁邏輯啊。既然你們心魔這麼瞧不起人類的身體,那麼一個勁地向蒼蠅見到屎一樣撲上去幹嘛?”
西門忠頓時尷尬,然後低聲下氣道:“主人,您說的都對。只是……我這不是在分析白毅那傢伙的想法嘛,我是認爲,他以前被那一具人類身體給逼瘋了,所以心姓大變,因此即便是修爲境界提升之後,他依然是這種……東西了。而我們要獵殺到他,自然就要分析他的心理,然後針對他做出相應的陷阱,然後就不愁他不落網了。”
“嗯,你說的在理。”隋戈道,“那麼,開始分析吧,發揮你的作用,我希望今天晚上就有斬獲!”
“主人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撲空的。”西門忠道,“龍騰的人之所以找不到那傢伙,是因爲他們不瞭解心魔,不瞭解白毅,但是他是我的同類,我知道他會藏在那裡,我也大約知道,他會幹什麼。”
“別自賣自誇了,先說來聽聽,你覺得他現在會藏在哪裡?”
“他一定會在明海省南部跟澤海省交界的地方,那裡臨近大海,如果遇到什麼危險,他隨時可以出海逃遁。另外,那裡氣溫比較高,應該比較合他的脾姓,因爲當年他沒有突破先天期的時候,飽受九陽真火的火毒侵襲,絕對不會長時間呆在陰寒之地,否則身上的火毒被寒氣逼得散不出去,就會寒熱攻心,別說影響修爲,甚至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嗯,有些道理。但是,以他現在的修爲,似乎沒這方面的顧慮了吧?”
“是。不過,習慣使然,只要他覺得所呆的地方安全,何必要忽然放棄呢?”西門忠道,“更何況,他呆在這裡,還有一個很大的好處。”
“什麼好處?”
“他也想狩獵別的心魔。”西門忠狡猾地笑了起來。
隋戈終於不再詢問了,西門忠前面的那些話,也許還不足以讓隋戈相信,但是最後一句,卻真有一種一語道破天機的感覺。
御物飛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大海似乎已經遙遙在望了。
只是大海茫茫,卻不知道西門忠這廝如何將白毅那一頭“人魔”給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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