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一愣,眉頭慢慢緊鎖,“魏家的考驗就是這場賭約?”
魏安沒有回答,回過頭看向鄭幽母子,鄭幽聽到關鍵詞,八大家是她不應該觸及的詞語,立刻會意地拉着鄭正走出去,鄭正連衣服都沒換一個勁嚷着什麼是八大家,結果被鄭幽硬是扯了出去。
房門一關,魏安便無所擔憂,冷嘲熱諷起來:“原來苗疆長老也就這本事,虧你還持有長生銀針,事實證明中醫就是垃圾!”
王峰問道:“魏家是符醫家族,身爲中醫後代,你爲什麼如此痛恨中醫?”
魏安眉頭一皺,眼睛裡噴出火花般,“中醫就是害人的東西,鍼灸,符篆以及中藥,副作用遠遠大於其治療效果,垃圾就是垃圾!王峰,你輸了!不但輸掉了中醫,也輸掉了苗疆,我就是魏家的繼承人,考驗苗疆長老的人也就是我,真正的贏家是我!”
“嘖嘖,你那滿口髒話的樣子真讓我厭惡,剛纔我問你這場賭約是不是就是考驗,不是傷心輸了,而是覺得考驗過於簡單!”
王峰冷笑着站起身,林清,鄭幽,禾乞天音以及很多人都提醒過王峰魏家的勢力強大,王峰怎麼可能不去防範。
“康復報告我最先拿到,你已經輸了!”魏安顯然慌了一下,王峰那自信的笑容讓他心驚。
咚咚咚!
這時病房外傳來敲門聲,王峰雙瞳分裂透視門外,朝魏安笑道,“別輸得哭鼻子。”
“進來吧。”王峰朝門外說道。
門悄然被推開,王峰的專屬小護士抱着一疊資料向裡面探了探腦袋,吐了一下小舌頭,灰溜溜地鑽了進來,雙手將資料遞給王峰,“人家跑得腳都疼了。”
“謝了,回頭讓鄭正請你吃大餐。”王峰接過資料笑道。
“不要,人家可不想被佔便宜。”小護士看見魏安也在,知道兩人在說着重要的事情,識趣地吐吐舌頭走了出去關上門。
王峰拍了拍那疊資料遞給魏安,“這是市第七人民醫院院長以及多位專家親筆簽字的康復證明,牛大義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康復了,嘖嘖,如果這場賭約就是考驗,贏得還真是輕鬆,八大家也不過名副其實罷了。”
魏安難以置信地接過資料,心臟在猛烈的跳動,他不敢也不想相信王峰所說的話,艱難地翻閱資料,每看一頁紙張臉色就蒼白了一分,終於他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情緒了,猛地摔開資料,“在一個星期前就康復了,你爲什麼現在纔拿出證明,你他媽耍我?你覺得很有意思
?!”
“哈哈,魏安你真是幼稚,你想光明正大的贏我,但是你家族的人可不會這麼想,自從牛大義病情好轉,就一直有人在監視着我,只要我一有所動牛大義肯定會受到傷害,迫於無奈只能暗地裡和第七人民醫院聯繫,爲掩人耳目足足花費了一個星期才正式拿到手,不過開證明的時間依舊是一個星期前,大贏家你輸了。”
之所以這麼麻煩地去找第七人民醫院開證明,王峰是擔心證明拿到之前牛大義會遭到魏家的迫害,現在拿到了證明贏得了賭約,魏家找牛大義的麻煩也改變不了什麼,自然不會去迫害他。
“你……”魏安捏着資料的手都在顫抖,這一戰他輸得是如此的徹底,無論是醫術還是智慧,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一次也是如此……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
王峰笑着拍了拍魏安的肩膀,然而揚長而去,留下近乎崩潰的魏安,他輸掉了醫術,更重要的是輸掉了家族的榮譽!家族裡的人不會放過他的!
等等!魏安猛地一驚,他突然意識到一個殘酷的事情,魏家世代符醫,他原本就是一位天才符醫,因爲數年前一場事故讓他封印了自身符醫的力量從事西醫,他了解符醫的本領!
天眼,符醫的能力之一,魏家延續至今,他和魏平是最後的傳人,魏平在多年前也開啓了天眼,他一定早已看出牛大義已經康復,但是他爲何還要讓家屬來鬧事?
魏安轟然奔潰,他明白了這位哥哥的意圖,家屬鬧事的目的就是逼迫王峰早點贏得賭約,魏安一旦輸掉賭約,家族中的人就會以此剝奪他繼承人的身份,那麼魏平將成爲新的繼承人,他纔是真正的贏家!
殊不知一隻放在窗臺上的符篆千紙鶴悄然扇動翅膀,朝着天空飛去……
王峰離開醫院時,一輛黑色的寶馬已經在停在路邊等待,車窗慢慢搖下,七爺正坐在駕駛座上,“您託我辦的事已經辦好。”
“還真是迅速啊,先去一下銀行。”
王峰笑着鑽進車子的後座,這場賭約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個星期前他找到牛大義商量,告知他的病情已經康復,但是爲了防止魏家所有動作,必須讓他再忍受一段時間治療的痛苦,牛大義思索良久後同意,但是他想讓王峰幫一個忙,那就是他不想再受到後代們的糾纏,只想晚年能安心陪着孫女度過,王峰答應下來,賭約贏得勝利,王峰需要去兌現諾言。
一個小時後,黑色寶馬行駛進一棟廢棄的工廠,王峰握了握拳頭嘎達作響,一隻手提着一個皮箱,嘴角揚起殘忍的笑意。
灰暗的工廠裡,時不時傳來婦女
鬼哭狼嚎的聲音,還有男人的吼叫聲,王峰走進去後眉頭不由緊皺。
一位持着鋼管的男人立刻迎上前,抹了一把汗,王峰淡淡問道:“我不是說讓你們別動手的麼。”
“我們沒動手,只是把他們綁了起來,這家人簡直就是野蠻人,一直在吵鬧。”那人連忙說道。
“恩。”王峰看了一眼男人手裡的鋼管,然後伸手拿了過來,“我不讓你們動手的目的是要我親自動手!”
走進裡屋,整個小房間足有十多餘人,除卻看守的男人,剩下的都是牛大義的家屬,他們手腳全被綁住。
見王峰走了進來,牛常一眼就認出王峰大吼道:“你想幹什麼,我要報警!”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找你們商量一點事。”
王峰打開手提的皮箱,裡面全是嶄新的老毛頭,那家人一個個都看傻了眼,一時間忘記被綁架的事。
王峰笑道:“這些都是給你們的,不過作爲條件,從此以後你們不能干涉牛大義的生活。”
“沒問題!”牛常幾乎是第一時間答應,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大哥,您喜歡那老頭就歸您了,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要他的存款……不會去找他!”
“恩,我還是挺喜歡你的性格的,直爽!只要給錢什麼事都幹,連自己的老爸都能出賣利用。”王峰將那皮箱連同老毛頭砸到牛常頭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錢歸你了,接下來該算算我們之間的事!”
一鋼管直接砸在牛常大腿上,只聽得骨骼斷裂聲嘎達作響,牛常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聽得其餘人心中驚悚,接下來王峰逐個都砸上一鋼管,不致命不致殘但肯定要在醫院躺上一年半載的,一時間慘叫連連,鬼哭狼嚎的氣氛變得淒厲。
“這一鋼管是因爲你們虐待老人!”
王峰心裡最爲清楚這件事,牛大義也在隱隱中變現出來,牛濛濛偶爾也會和王峰說說,這些人不但不撫養牛大義,常常幾家人聯和起來虐待牛大義,逼他交出僅有的存款。
牛大義晚年吃苦,王峰在第一眼看到他時就知道,魏安安排的患者專屬飲食營養豐富,但是牛大義一直都是吃鹹菜淡飯的,根本無法適應,這就是王峰爲什麼讓醫院將飲食換成粗茶淡飯。
這筆賬王峰替牛大義.解決,接下來該是算一算在醫院的侮辱了,王峰握了握拳頭,冷笑道:“敢罵我雜種?哼!找死!”
牛常臉色蒼白,汗珠滾落,如同看見惡魔般。
廢棄的工廠裡慘叫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慘叫變得分外壓抑,像是憋在嗓子裡,聲聲嘶鳴……
(本章完)